“二少啊,你還記着有我們這幫朋友啊……”
酒吧裡燈影閃爍,身姿曼妙的舞女只穿了皮質的胸衣和熱褲,就站在桌子前頭的舞臺上搖曳身體。從觀衆的角度看過去,正是以下看上,幾乎所有隱秘*都能一覽無餘。
許嵩老遠招呼站在門口的蘭泉,走過去一把摟住蘭泉的肩膀,“真過分啊嘿,回國這麼長時間都不跟哥們兒聯繫!虧我們幾個當初還爲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蘭泉自知理虧,趕緊賠笑,“是我不對。回國之後這段先是上了趟雲南高原,回來後又去了趟香港,這頓折騰,委實是冷落哥幾個了。該罰該罰,今晚可着你們灌,我買單。”
“二少也夠不容易了,現在又當老公又當爹,趕上人民公僕當牛做馬了……”沈凌巖擠眉弄眼湊過來,“我說的對不,二少?”
蘭泉就笑,“這還像句人話。只不過我很驚詫,人言是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哈哈……”秦寧和許嵩的鬨笑聲裡,沈凌巖做怨婦狀,“二少你壞……”
秦寧笑着拍了拍蘭泉肩頭,“簡老師還好吧?”
他們幾個畢竟還都是沒結婚的大男孩,所以對孕婦的狀況有點敬謝不敏。
蘭泉點頭,“挺好的。小沈說得明白,我都當牛做馬了,能伺候不好我老婆嘛!”
“還說呢!”許嵩不滿地撇嘴,“你小子就是保密工作做得好。以前跟簡老師暗通款曲了瞞着我們,結果現在結婚了、有了孩子了還是瞞着我們!k,這還是不是兄弟啊!”
蘭泉也覺不好意思,“形勢所迫,實不得已。趕明兒我滿月酒跟賠禮酒一起擺,你們都準備好雙份的大紅包就行了!”
沈凌巖做深思狀,“嘖嘖,二少現在說話做事果然不同了嘿。你們看人家處理事情這份冷靜玲瓏的樣子,跟咱們明顯有代溝了。”
幾個人嘻嘻哈哈說得不亦樂乎,酒吧裡自然就有女人主動湊上來。環肥燕瘦,俱皆嬌豔。
秦寧等幾個人當然樂得左擁右抱,蘭泉只是抱緊了自己的手臂,只淡笑着握酒杯。
“喲,二少聽說去了趟j國,回來就不認我們了?當初說不是靳家人,我們也都跟着難受好一陣子;誰知道二少回來後依舊還是靳家二少,卻已經將眼睛長上了頭頂,不稀罕搭理咱們這些舊人了。”
may仗着與蘭泉有過點交集,賣弄着找茬兒。
angel就笑着跟着一唱一和,“二少現在可不一樣了,如今是有妻室的人了。”
“有妻室的人又怎麼樣?”may嬌笑,“晚上出來玩的公子哥,幾個是沒有妻室的?就因爲有了妻室,所以他們出來玩才更有理有據,反正是按着家裡的要求結了婚了嘛;最妙的就是像二少這種,尚且青春年少,家裡就又有了老婆,老婆又懷着孕,所以二少怎麼玩都不算過分,都會得到家裡人和社會的理解!”
秦寧等幾個人終究是更瞭解蘭泉的,聽了這兩個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話,有點擔心地望了望蘭泉。
蘭泉卻兀自坐在那裡,帶着微笑緩緩啜着杯裡的酒,面上倒是沒有半分慍色。
may見蘭泉並未反駁,登時勇氣更盛,“啊我想起來了,二少的夫人就是去年遇見那個吧。嘖,本來就沒什麼特別啊,卻沒想到真是有手腕,果然能將二少釣上手。也委屈二少了,如今一定是膩歪死了吧?”
蘭泉還是在笑,依舊託着杯子,目光卻掠過杯沿去望門口的方向。
秦寧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頭,趕緊也轉頭去望門口——
這一看就驚了,秦寧趕緊跟蘭泉遞眼色,“蘭泉,蘭泉!”
蘭泉卻依舊笑米米地,瞅着那挺着可愛大肚子的女子邁着貓步走進來。那份從容和優雅絕對不像孕婦,倒像是傲視凡塵的女王。
正是靳少奶奶簡桐小老師。
may也感受到了氣氛不對,可是轉頭望了望,卻也依舊臉上掛着不屑。
簡桐走到蘭泉身邊來,也不惱,只是擡起手肘先放在蘭泉的肩膀上,回頭朝着may嫣然一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
許嵩都結巴了,“簡、簡老師,今晚上我真、真不是故意帶蘭泉來這地方的。”
本是男人的聚會,所以挑了個表演比較放肆的酒吧,可是誰能想到小老師能隨後殺來呀——否則,掐死許嵩也不敢提議來這兒……
“這地方挺好的呀。”簡桐眨眼而笑,回頭指着桌子前頭扭動的舞女,“那身材真好,簡直完美比例。我是女人,都一樣願意看。”
秦寧額上黑線叢生。完蛋了,以他對小老師的瞭解,這位小老師笑得越甜、說出的話越是體貼動聽,可能後果越嚴重。
沈凌巖也審時度勢,輕輕捅了蘭泉一下,“兄弟,自求多福,哥們兒先撤退了啊。那個問一聲,用幫你提前叫救護車不?”
蘭泉還是笑呢,只有他自己知道,小老師胳膊肘正墊在他肩頭骨頭縫兒裡,那個難受就甭提了!
may還沒看出眉眼高低來,“嘖,去年碰見二少奶奶的時候,還是位窈窕佳人;今年就是歐巴桑了。”
may身邊的幾個女人也都跟着笑。她們本來都是夜場裡寄生的花朵,人人後頭都藏着當小三兒、鬥正室的經驗,所以瞅着簡桐的目光都帶了些敵意和輕蔑。
蘭泉還在好脾氣地笑。
簡桐將胳膊肘更使勁墊進他肩頭骨頭縫兒裡,不着痕跡地笑得更甜,“may呀,你說的真對。一年多沒見,你看我都變成家庭婦女了,你還是美豔小美眉呢,真了不得啊。”
“那是!”may得意,沒想到簡桐竟然這樣示弱。
簡桐一笑,“我都成家庭婦女了,如今有了靳家這樣門第高闊的婆家,獨佔了二少這樣俊美又專情的老公,肚子裡還有了靳家的下一代——嘖嘖,這一年來我的收穫可真是大。”
“反觀may你呢……”簡桐嬌俏眸,“一年多過來,青春又老去了一歲,卻沒想到may你竟然還在原地踏步,依然生活在酒吧裡,做隨時狩獵金主的交際花……”
蘭泉沒忍住,笑開。
簡桐滿意地拍了拍蘭泉的面頰,“may啊,女人的青春可是很短啊,蹉跎不起啊。”
“你!”may如何還聽不懂簡桐的諷刺!她身後一幫女人也各自都變了顏色。
簡桐卻懶得搭理她們各色眼影遮蓋下的妖豔,只轉頭望蘭泉,“老公啊,我都站了這麼半天了,腿痠。走吧,回去給我揉揉。”說着徑直揪住蘭泉的耳朵,將他直接扯出了酒吧!
酒吧暗影裡的卡座裡,金莎莎看這一幕看得膽戰心驚。
她使勁揉揉自己的眼睛。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靳蘭泉麼?那還是當年那個只知道眼睛裡委屈含滿了眼淚的簡桐麼?
看着may氣得還站在原地捯氣兒的樣兒,金莎莎不由得暗自慶幸,多虧自己之前沒有提前出去。否則那個捱罵了的就不是may,而是她金莎莎!
此時的簡桐——該怎麼說,像是一枚採割來的鑽石。先時看着與普通頑石並無太大區別,幾乎沒有光芒,一切都很普通和低調;可是一旦經過打磨,一旦給她足夠的時間,那麼她的光華便會乍然迸放,一如鑽石璀璨!
她的自信、聰敏、美麗、狡黠,每一樣都是那樣犀利而耀眼,組合起來那就是讓人無法逼視的光焰!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的身旁,始終站着蘭泉。她的自信來自蘭泉的承託,她的光芒更來自蘭泉的目光……
那兩個人是一處的。彷彿人生的每一場,都只是他們兩人的合作,至於那件事是什麼、或者那件事裡的參與者還有誰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始終在她身邊,眼睛只望着她;而她,自由地爲了他而綻放光芒與美麗。
金莎莎垂下頭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們的愛情,好可怕……
如果她傻呵呵蹦出去,恐怕只是炮灰。世界都只是背景,旁人註定是配角。
出租車裡,小老師甜美地望着蘭泉。蘭泉心裡的荒草一片一片地長,還得陪着笑。
“老公啊,桌子前頭那舞女身材真正點哦。個頭比我高。”
蘭泉一哆嗦,“還好。”
“老公啊,在你身邊呆過的女人都對你念念不忘,你真是魅力不凡……”
蘭泉又一哆嗦,“那是她們,沒我什麼事兒。”
“老公啊……”簡桐忽然指着車子外頭一間便利店,“去買包方便麪。”
蘭泉終於義正詞嚴,“孕婦不能吃方便麪。”
“誰說我要吃呀?”簡桐小貓一樣嬌憨地笑,“我幹別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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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靜蘭這段大家出現分歧,有的喜歡看,有的不喜歡看。大家別急,寫這段某蘇自有深意;而且其中要牽涉到靳欣的下場問題……大家表擔心虐,某蘇還是通篇不會真的虐下去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