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錦收了電話往回走,不過他沒回男寢,而是奔校門去。哥和姐都不在家,他得在家多陪陪爸媽。爸媽都是剛強的人,嘴上雖不說,膝下卻也怕空。
沒想到剛轉出女寢的門外的晾衣架,就有一隻手無聲地拍了竹錦一下。竹錦驚得猛回頭,激靈一下好懸沒蹦起來!
竟然正是剛剛那男生!
竹錦含笑裝傻,“喲哥們兒,什麼事兒?借火啊?”
那男生清清涼涼瞅着竹錦,等他說夠了才說,“南門外是小吃街,一起去喝杯啤酒吧。”
去就去,誰怕誰呢?
兩個人在小吃攤上坐下,那男生一笑,“剛剛是你搞鬼。”
“嗯?”竹錦繼續裝傻,“哥們兒你說啥?”
那人彷彿也沒想到竹錦竟然賣萌,“我們在10分鐘內,於2個地點、3次相見,這其中雖然存在巧合的概率,但是你的眼神告訴我,這絕不是巧合。”
幾乎同一時間心瞳接到電話,“你說什麼,冽塵離開醫院了!你們怎麼能讓他自行離開!”
“對不起周小姐,我們這裡不是強制醫療機構,所以我們無權強留他。更關鍵的是,周小姐你並非江先生監護人,所以你的簽字並不具備法律效力。江先生自行簽字離開,我們只能放行。”
乖乖,這人看來不好鬥。
竹錦繼續呲牙,“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耶。”
“心瞳。”那人彷彿失去耐心,“你最後一次還特地進來看我找到心瞳沒有。你眼睛裡的光芒泄漏了你的居心。”
竹錦垂首專心喝酒。
那人只能嘆口氣,“我是學心理學的,我相信我的職業直覺。”
竹錦知道再藏着掖着沒意思,索性伸手,“段竹錦。”
那人挑了挑眉,也伸手過來,“江冽塵。”
竹錦嘆了口氣,心說:我早知道是你了。
“江兄說的沒錯,我正在與心瞳交往中。儘管是被迫,不過也動了真情。”
“被迫?”冽塵一挑眉,帥的掉渣。
“是哦。心瞳打工促銷啤酒,被惡少盯上被下了藥。我不能見死不救,所以只能獻上我的童子之身……”竹錦還委委屈屈,兼之羞紅了面頰,長睫毛在燈光裡宛如蝶翼,微微輕顫。
冽塵果然上道,略顯蒼白的手指攥緊啤酒罐,“真的?”
竹錦紅了面頰點頭,“今晚稍早時候,師姐還剛剛在高架橋上奪走了我的初吻。你該知道,心瞳她身手很好,我根本無力反抗……”
“所以江兄,我知道我剛剛那做法有失磊落,可是我真的好怕呀。江兄你一看就是一表人才,絕對是女人殺手,我多擔心心瞳見了你便忘了我……江兄你知道,有時候男人的貞.càobī女人還珍貴,我不想被師姐始亂終棄……”
冽塵有些失魂落魄起身,掏出皮夾結了帳便轉身離去。竹錦眼尖看見冽塵蒼白的手指微微神經質地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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