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璣裹着厚厚的被子睡在自己牀上,這好像是一年以來在家裡呆的最長的一段時間。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丫丫因爲自己在家也變得開朗起來。而這些生活上的改變居然是由於一桶從天而降的泥漿,在寒風肆虐的嚴冬把自己從裡到外澆了個透心涼。
手機響了,褚璣拿過來一看居然是母親的。些微轉了一下腦子就知道是爲了什麼事情,一定是楊榮在面前說了幾句好話,然後就來跟自己興師問罪了。打這個電話不知道她想過沒有,錯的是誰。如果從天而降的不是泥漿或是滾燙的熱油或者是濃濃的硫酸,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打算向着她的孃家人。
按下了錄音電話鍵:褚璣,我知道是楊榮不對。他們過得也很艱難,你就高擡貴手吧。你只要沒事就行了,媽媽不求你別的。看在媽媽面上就放過他們這一次,不予起訴了。我一定讓他們給你登門道歉。
褚璣冷冷的聽完,忽然覺得自己眼角溼溼的。原來自己的生死在母親的面前變得如此一文不名,甚至趕不上那對未婚同居的男女。
終於電話那頭的說話聲停止了,褚璣把電話錄音存好。順手撥通了律師的電話:“李律師你好,我是褚璣。對於他們目前所做的事情,我請你幫我把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挖出來。對於賠償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的名譽損失費和精神損失,還有因爲我休假而造成的公司直接經濟損失我將直接向法院起訴。如果肇事者申請保外就醫或者是別的什麼企圖逃脫法律的制裁,我將聘請最好的律師來打贏這場本來就是我必勝的官司。
電話那頭的李律師大吃一驚,作爲褚璣的私人律師一直都沒有派上過用場。至於褚璣本人也是熟讀各項法律法規的人,所以在企業法人代表或者是一些常見法律問題上面,她根本就不需要諮詢屬於她的私人律師。
其實這次這個案件真的可以說是可大可小,如果一定要追究的話肇事者絕對沒有反敗爲勝的機會。聽肇事者說過,褚璣其實是他老婆的表姐,因爲一點小小的家庭矛盾纔會引發這場事件發生。不過褚璣始終對這件事隻字不提,既然是褚璣不願意提起來。身爲私人辯護律師就是越發不能說,否則肇事者就是蓄謀已久的事件,而不是偶然因爲繩索斷裂而引起的工作上的失誤。;兩件事的判決結果是截然不同的,要是褚璣抓住這一個疑點不放的話。這場官司說真的就是不必打了,蓄意傷害罪是很嚴重的。
因此也造成了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褚璣已經是上流社會的名人。如果因爲而引起一系列名譽之戰。只怕真的是要肇事者全家傾家蕩產來賠償也未必賠償得起。褚璣的收入是按什麼計算的。褚璣公司每個月的盈利又是按什麼計算,恐怕這個肇事者說什麼都不知道。你何必爲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去跟褚璣過不去,她不在乎花多少錢來打場官司。可是你能不在乎嗎?
楊榮聽說褚璣鐵了心要打官司之後真的是嚇壞了,這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究竟要賠出去多少錢。這邊錢就是要自己寫出來也要好半天才行,好歹要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手下留情纔好。咬着牙買了一些自己看來算是很昂貴的東西到了公司樓下。
“褚小姐休假了。”楚雲琤因爲接連兩次的事情已經是認識了楊榮,說話的口氣算得上記起生硬。
“你能告訴我她住哪兒嗎?”楊榮收斂起自己的囂張氣焰,很低聲下氣的問道。
“那是褚小姐的私生活,我們這種外資企業是不允許打聽同事的私人事情的。何況褚小姐還是我的頂頭上司,我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訴你。現在你們是肇事方,我哪知道你找到褚小姐以後會對她怎麼樣?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領導跟我們說了,這些話都不能隨便告訴別人。”楚雲琤雖然是不知道褚璣跟她是什麼關係,是不是她說的那種表姐妹的親戚。不過有人對褚璣造成了傷害,就是站在同事的立場也是要維護褚璣的利益。
“我真的是沒有惡意,只是想去看看她。”楊榮忍着氣說道。
“這個你可以去市刑偵大隊打聽,他們去給褚小姐做過筆錄。”蘇荻從樓下上來正好遇到楊榮在跟楚雲琤說話:“不過我奉勸你一點,如果你去了褚小姐會不會說你是恐嚇受害人就是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了,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那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
楊榮忍不住站在褚璣辦公室外面號啕大哭起來:“我們真的不是有心要這樣做的,真的不是的。你們就幫我一次吧。”
“對不起,我們做不到。”楚雲琤很快打斷了楊榮的話:“褚小姐休假之前已經打過電話來,如果你來了就要我告訴你。不要做徒勞無功的事情,這件事她會用正常的法律途徑來解決。希望你也遵守正當的法律程序,不要想這些歪門邪道的事情。”
楊榮手裡提着的東西一下子滑落下來,在地上轉了兩轉滾到了蘇荻腳下。蘇荻彎腰幫她撿起來:“我想,你還是回去想想賠償金的事情吧。褚小姐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更改的,尤其是這件事不僅僅只是關係她個人的人身安全,還有我們公司的聲譽也是至關重要的。至於文化廣場也是市委市政府爲了宣傳我們這座城市而建的,你們在那裡出了事市委領導非常重視。已經不止是褚小姐個人起訴不起訴的問題,哪怕褚小姐撤訴你們所受的處罰也不會很輕。”
楊榮做出一副幾乎要失聲痛苦的樣子,嘴角時不時抽搐兩下。楚雲琤上次見過她,後來問褚璣是不是表妹。褚璣笑笑,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親戚有這樣當面讓人下不了臺的。”
“求你們幫幫我吧,她是我姐。我們見了面,有什麼話都是可以商量的。不需要法**見的,何況你們也看見了。我哪裡拿得出那筆賠償金。”楊榮幾乎要給人跪下。
蘇荻搖頭:“你們要真是表姐妹,你先生怎麼會在那麼冷的天把一桶泥漿水澆到褚小姐身上。既然是做了何必又說出這種不能賠償的話來,難道是表姐妹就可以這樣子侮辱人?褚小姐是有頭有臉的人,那樣被人送到醫院清理了半天。褚小姐的名譽損失和公司的經濟效益,你們必須要付全責。”
“蘇小姐電話。”楚雲琤拿起電話遞給蘇荻:“褚小姐打過來的。”
楊榮很快住了嘴,她不知道褚璣是不是就在後面辦公室裡面。蘇荻接了電話很快出來:“褚小姐打電話說,如果你想要見她的話還是到法**見好了。如果你繼續託人說情的話,說不定褚小姐會起訴你妨礙司法公正,這也是一條很重的罪名。”
“她是不是在裡面?”楊榮好不容易收斂起的脾氣再一次爆發出來:“她要是不在,怎麼知道我在這兒?還說我妨礙司法公正,我一定要進去看看。”
“我警告你,褚小姐的辦公室誰都不許進去。”楚雲琤冷冷地攔在楊榮面前:“再這樣的話,我就叫保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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