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池與禾汀才走下車子,就有兩名黑衣保鏢圍了過來,他們看到冷君池神色恭敬,“總裁!”
“人呢?”冷君池微微瞟了一眼眼前的建築,發現二樓的窗簾緊緊的拉上,可是不知爲何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在裡面,一步也沒有離開過。”保鏢很有信心的說道。
冷君池看向禾汀,卻發現她已經走到了建築物旁的一條小巷中,正在對着他招手。
他不知道禾汀想要幹什麼,卻還是跟了過去。
禾汀對着走過來的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雙眸一挑,下巴揚了揚。
冷君池順着她的目光去看,她的眼神看向的是一道通往二樓的懸梯。
懸梯距離地面有一米的距離,順着懸梯可以爬上二樓的窗戶,那扇窗戶半敞着,似乎沒有關嚴。
冷君池立刻明白她的用意,想要偷偷地潛入殺徐逸一個措手不及。
禾汀做好了助跑的準備,猛然躍身雙手一把就握住了懸梯的欄杆,雙腿一蹬就爬上了懸梯。
她一直爬到位於二樓窗戶的位置,將半敞的窗戶輕輕推開,一腳踩在窗臺上,輕鬆的跳入室內。
冷君池更是動作迅猛如獵豹緊隨其後而入。
二人站在原地停頓了一下,仔細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二樓的走廊,整個走廊都靜悄悄的。
左右兩邊都有房間,他們也不知道哪一間是臥室。
走廊的地板上鋪着玫瑰色的地毯,踩在上面非常的鬆軟,倒是減輕了腳步聲。
禾汀對着冷君池使了一個眼色,冷君池心領神會,二人一人一邊朝着兩邊的房間走去。
冷君池最先推開左邊的房門,裡面黑漆漆的,同樣拉着窗簾,可是透過走廊的光亮還是可以看出這是一間書房,並且裡面沒有人。
禾汀也小心翼翼的推開右邊的門,她這邊是臥室。
臥室的面積不大,可是迎面就是一面鏡子,臥室裡暗無光亮,猛地看見自己的影子她也有些怔然。
她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發現牀上似乎是躺着一個人,她緩緩靠近,這時查無所獲的冷君池也來到她的房中。
禾汀來到牀邊,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牀上躺着的人蒙着被子似乎一點呼吸都沒有,非常奇怪。
她冷眸一沉,猛地掀開被子,沒有想到牀上躺着的居然是一箇中醫用來研究鍼灸的假人
假人的身上還穿着一套睡衣和睡帽,顯然是有人精心佈置的,也就是說徐逸已經逃走了。
冷君池看到這樣的場景,低聲暗罵,“這羣飯桶!”
禾汀冷冷一笑,沉聲道:“的確是飯桶,不過這也說明徐逸很有能力,而且他做賊心虛。”
話音未落,禾汀開始四處打量,走到一旁的書架前不停的翻找着。
“你在找什麼?”冷君池跟在她的身後好奇的問道。
“找他經常戴的手串,就是那個檀香木的。”禾汀低聲道,可是找來找去怎麼也找不到。
她冷眸凜然,那串手串那麼危險,他是不可能戴在身上的。
“那個手串怎麼了?”冷君池一邊拿出電話一邊聯繫外面的保鏢去找徐逸,而後與禾汀一起找着。
“之前我見到他的時候,在他的身上就聞到了檀香味,可是那個味道太大了,不是正常檀香該散發的氣味。”禾汀將整個房間都找遍了也沒有發現,冷君池那邊也是查無所獲。
這時冷君池接到了一個電話,他雙眸微微一閃,掛上電話對她說道:“查到了他定了回香港的機票,中午十二點的。”
“我們去抓他!”禾汀再次變得興奮起來。
“嗯。”冷君池輕輕頷首。
兩人走出房間,回到了車上,繼續着剛纔的話題。
“那股味道不尋常是因爲根本不是檀香味而是用各種香料調配而成的,在香料中攙雜着特殊的毒藥,這就是爲什麼老爺子的毒沒有解卻又再次中毒的原因。”禾汀雙眸幽暗,“我想給老爺子下毒的就是他了,只是還不知道原因。”
“沒關係,等把人抓到了他不想說也要說!”冷君池雙眸凜然,漆黑的雙眸中殺意盡顯。
此時已經是早晨八點,索性L城堵車並不嚴重。
不過機場距離太遠,冷君池猛踩油門,一路狂飆,不知道闖過了多少紅燈。
幸好身後有保鏢隨行,順利了的解決了交警的尾隨。
禾汀一路都非常的安靜,她微微沉吟,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冷君池,徐逸會是這種大意的人嗎,明知道我們會調查他出入境的記錄,他會那麼傻嗎?”禾汀冷靜的分析着,心中想着他們這麼衝去機場是不是太魯莽了。
逃離L市可不是隻有一種交通選擇的。
冷君池嘴角微微一抿,雙眸如古井般深邃,他邪魅一笑,“安心,我早就想到了,向烈已經去堵人了,我們這麼做不過是讓徐逸放鬆警惕。”
“你早就知道了?”禾汀微微有些愕然,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你在隔離山五年不知道也不算什麼,我在他家發現了小型竊聽器,那是他用來監聽我們的。”冷君池有些歉意的看向她,“抱歉沒有告訴你。”
“所以他猜到我們會去,所以想要偷聽我們的談話,知道我們到底有沒有得知他的去向,然後選擇退路?”禾汀冷漠銳利,真是狡猾,臨時決定去向看來他對自己真是很有信心。
不過,禾汀並沒有生氣,不過冷君池的話也恰好提醒了她。
隔離山五年的生活,讓她確實與這個世界脫節了。
比如她發現現在的人使用的手機就和從前的不一樣,電腦也變了,一切都變得太快了。
自己五年的青春就被束縛在了一個吃人不吐狗骨頭的地方,她真的好恨!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們要儘快找到徐逸,已經快到中午了必須抓緊時間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冷君池已經變更了車道,他低聲對禾汀說道:“我的手機在震動,幫我接聽。”
禾汀不加思索伸手摸進冷君池上衣的口袋,他將手裡放到了西裝的內的口袋裡,禾汀想要拿到手機就會碰到他的胸口。
禾汀的手非常的柔軟,因此她碰到發冷君池*的胸口的時候,冷君池的身體微微一抖,似乎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禾汀沒有想太多,她拿出手機接聽,“喂,我是禾汀。”
“徐逸跑了,我們剛纔追到了他,可是卻被他給甩了。”電話那邊的向烈非常的懊惱。
“他有沒有什麼親人在這邊?”禾汀沉聲問道。
“他有一個女兒在香港,最近好像出國遊學了。”向烈回答道。
禾汀神色微涼,語氣冷靜沉着,“查出他女兒的去向,他一定會去找她的。”
“好。”向烈立刻掛上了電話讓人去調查。
禾汀默默的掛了電話,她在賭,賭徐逸到底是不是一個冷血無情連女兒都可以不管不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