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沒有讓衆人等多久,只聽一陣鼓樂聲後,老鴇花枝招展的出來。
老鴇給全場觀衆作了萬福後,笑容滿面的說道:“感謝各位老爺和諸位青年才俊,來給我女兒思晴捧場,今天是我女兒出閣的好日子,說實話,老身心裡是一萬個捨不得啊。”說罷還裝模作樣的擦擦眼淚。
擦罷眼淚,老鴇接着說道:“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兒大了,總要找個條件好的男人不是,所以呢,今天舉辦這個活動,想給我的心肝女兒找個好男人。”
“哈哈,張媽媽,你哪個乾女兒出閣,你不是這麼說,我們都聽厭了!趕快進行表演吧!”底下有人起鬨說道。
張老鴇一見底下人起鬨,連忙堆笑道:“好,閒話休提,表演現在開始!”
只聽一陣婉轉的笛子聲響起,悠揚的笛子聲響起,原先遮蓋的幕布緩緩拉開,一個盛裝女子跪坐撫琴,隨着悠揚的琴聲,緩緩張口唱到:“燕子欲歸時節,高樓昨夜西風。求得人間成小會,···此情千萬重。”
王達綸聽得如癡如醉,歌聲恰如其分的表現出一個少女思春的情緒,歌聲和曲調都顯得很般配。
“不錯,不錯!宴同叔的《破陣子》被思晴姑娘唱活了,思晴姑娘真是多才多藝啊!”王達綸背後幾個作士子打扮的人說道。
待歌唱完,思晴長身而起,只見她盈盈的走向臺前,向衆人作了個福。接着歡快激昂的鼓樂聲傳來,思晴長袖一展,長袖和身體隨着音樂而旋轉起來。
思晴開始展現出身體的柔軟,做出高難度的舞蹈動作,更顯示出身體的柔軟、發育的良好以及腿的筆直有力。
“好,好,好!看這柔軟的身體和筆直的大腿,在牀上絕對能讓老爺我欲仙欲死。哈哈,模樣也讓人流口水,今天晚上這朵花我採定了!”王達綸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流着口水的說道,那樣子要多噁心就多噁心。
王達綸掃了一眼,沒說話。但那胖子不幹了,開口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我曹老爺這麼玉樹臨風的人麼,你們別想跟我爭,今晚的新郎官我是當定了!”
王達綸想吐,拜託你不要自己自戀好不。
但還不等王達綸說話,邊上一個頭髮花白的精瘦老頭說話了:“就憑你曹胖子?你有幾個錢,敢和我爭!我拿錢砸死你!誰不知道我‘一樹梨花壓海棠’羅開奇羅員外,除了喜歡給人開苞,還喜歡拿錢砸人!”
我去了!王達綸心中一百個草泥馬奔過,老頭,你都快永垂不朽了,還喜歡這調調,你行不行啊?
兩個奇葩男人的對話讓邊上的人不滿了,全都冷眼看着他們,一個三十多歲的富商冷冷的說道:“我大同雷家還沒有被人用錢壓垮過,歡迎各位來試試!”
“哼!我太原顧家有的是錢,我看誰敢用錢來砸我!”邊上有人跟着說道。
“還有我們李家···”
“我們喬家···”
“你們李家有我們喬家有錢麼?要不我們來比比?”
“比就比,怕你啊!”
“白家的,怎麼縮頭烏龜了,上次你搶我生意的事情怎麼說?”
“孔家的,你別囂張,小心我用錢砸死你!”
場面開始變得混亂,大家都站起來,劍拔弩張的對視着,爭鬥開始慢慢有擴大的態勢,臺上的表演慢慢停了下來。
王達綸聽了感覺直咂舌,原來邊上坐的全是些鉅富啊,哎,人跟人差距怎麼那麼大呢,人家一開口就霸氣外露啊!王達綸連忙低頭吃菜,不理會一羣鬥富男。
老鴇見好好的競拍搞成這樣,急得跳腳,連忙跑到衆人面前,不停的作揖道:“各位給我個面子,請不要吵,我給各位陪不是了,大家請看小女出閣的份上,給我個面子!”
兩個奇葩男人見犯了衆怒,不敢說話了,顧不得繼續留下看歌舞,灰溜溜的走人。
“兩個土狗,丟人!”雷姓富商不屑的說道,接着擡起酒杯道:“各位,別讓這兩個俗人影響我們的心情,歡迎各位來到本地,我敬大家一杯。來,喝酒!”
衆人紛紛舉杯,王達綸趕快擡起了杯子,和衆人一起幹了。
“好,爽快!”雷姓富商讚道:“各位能來大同,是我的榮幸,我祝大家玩得愉快,生意興隆,財源滾滾!但我有個提議,在座的都是生意人,我們是來求財,不是求氣,大家應該一團和氣,共同發財!”
雷姓富商頓了頓,說道:“所以我有個建議,等會的競拍,我希望大家不要置氣,隨便玩玩就可,只用身上的現銀來競拍,大額的銀票就不要拿出來了,免得傷了和氣!大家看我的提議如何?”
“好,我們聽你的,剛纔我們是見不慣那兩個井底之蛙。”衆人皆同意,畢竟面子有了,不能掃人面子不是。
“好,我敬各位一杯!感謝大家給雷某這個薄面。”雷姓富商說道。
老鴇也拿個杯子,對衆人道:“我也敬各位一杯!小二,給每桌貴客來壺好酒,算是給大家賠罪!樂師,繼續演奏,歌舞繼續!”
因爲有這個插曲,亂了衆人的興致,場面有點沉悶。歌舞表演結束後,最令人激動的時刻到來。
老鴇不受剛纔事情的影響,還是滿面笑容的說道:“各位貴客,現在最讓人激動的時刻到來,到底今晚誰能成爲我女兒思情的恩客呢,答案馬上揭曉,請大家喊價,起價二十兩銀子!”
“五十兩!”馬上有人喊到高價。
“六十兩!”
“七十兩!”
“一百兩!”姓李的富商看着姓喬的富商,挑釁的說道。
“一百五十兩!”姓喬的富商回擊道。
“二百兩!姓喬的,你身上沒那麼銀子了吧?”李姓富商得意的說道。
“哼,你別得意,如果不是不能用銀票,我砸死你!”喬姓富商悻悻的說道。
“哈哈,我就身上銀子多,你咬我啊!”李姓富商得意的笑道。
“二百五十兩,不好意思,我姓孔的出門就喜歡帶銀子,不僅摸着爽,還可以打狗!白家的,身上帶銀子了麼?”孔姓富商殺了出來,一開口就氣死人。
白姓富商坐着沒開口,只是憤怒的看着孔姓富商,看來身上沒帶多少現銀。
老鴇在邊上叫道:“二百五十兩,二百五十兩,還有沒有更高的?”
“哈哈,還有誰比我身上的現銀多?沒有了吧!今晚這個娘們是我的了,哈哈哈!走嘍,小娘皮,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了,讓大爺好好疼你!”孔姓富商在邊上狂笑道。
“三百兩!”一個聲音打斷了孔姓富商的狂笑。
孔姓富商憤怒的轉頭看,原來正是王達綸喊的價。孔姓富商指着王達綸說道:“你個土包子,你有三百兩銀子麼?”
“不好意思,我從鄉下來的,我也喜歡把銀子都帶在身邊,關鍵時刻可以打狗!”王達綸看似不好意思的學孔姓富商說道。
“你,你!”孔姓富商指着王達綸,氣憤得說不出話來。
王達綸看着孔姓富商氣憤的樣子,心中暗爽。剛纔他會叫價,一是看不慣孔姓富商那麼囂張的樣子,二嘛正是被場面給刺激到了,看着思晴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王達綸酒勁上頭,就喊了。
“切!你個土包子,最多就有那點錢,我看你今晚爽完,明天怎麼辦?哈哈哈,別擔心得硬不起來哦!張媽媽,給我在他們旁邊來間上房,給我叫兩個技術好的紅倌人來。我看到底是他爽還是我爽!”孔姓富商忽然想通,狂笑道。
王達綸被孔姓富商的話提醒,一下子反應過來,臉垮了!衝動是魔鬼啊,老闆,能不能退貨?
看着王達綸青綠的臉,老鴇可不想背黑鍋,雖然一晚上差不多就是半個月的收入,但畢竟黑店的名不能落自己頭上。於是老鴇笑着安慰道:“哎呀,公子,您今天賺到了!”
王達綸不語,內心說:“我快虧得內褲都沒了!”
老鴇看王達綸不搭腔,連忙拉過思晴,對王達綸說道:“公子,我告訴你哦,思晴可是懷有名器的,你作爲她的第一個恩客,你是賺到了!”
邊上的客人們聽到了,問老鴇道:“張媽媽,難道傳言是真的?”
“當然了!我騙你們幹嘛!”張老鴇肯定的回答,接着笑着說道:“以後你們來光顧思晴,試過了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孔姓富商笑道:“好,我明天就來惠顧,小子,你今晚可要努力點,把名器給開發好了,明天我來用!不過說回來,天下名器,你受得了麼?哈哈!”
思晴聽到旁邊的人肆無忌憚的談論自己,頭低了下去,臉漲紅,心中羞愧得無以復加,只想現在就結束自己的生命,也好過被一羣男人把自己當牲口似的品頭論足。
王達綸看着羞愧的思晴,開口說道:“閉嘴,今晚這個女人是我的了,讓開,我要去洞房花燭了。姓孔的,沒拍到就是沒拍到,別在這唧唧歪歪!”說完,拉住思晴往洞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