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佳人似乎有些無法忍耐,說道:“這種賤招都出,你們男人真都不是好鳥!”
李向前卻是壞笑一下,說道:“你以爲那個李永薰是白蓮花了?事實,事實的真相是非常有趣的。 ”
“哦,你又知道?”
李向前說道:“忘記是誰說的了,男人女人的感情閥門不同,有的男人剛剛考慮是不是該約一個女人的時候,她可能已經同意牀了,而另一個百般討好她,她可能示如無物,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爲開,根本不現實呢。”
趙佳人說道:“你可真該揍一頓。”
“好吧,李永薰今天出門的時候,告訴她娘,不必留門,不必等她,今晚可能會很晚。”
趙佳人馬感興趣道:“你怎麼知道的?這可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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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前聳聳肩,趙佳人馬反應過來,說道:“好啊,你連內部的人都監控!”
李向前說道:“談不監控,偶爾得到的小道消息而已,你看,對於一個孤女來說,王建的選擇也許不是白馬王子,卻也是旱澇保收的農田,不過,作爲一個女人,你總不能要求一個大明時代的女人,主動說,我今晚帶身份證了,你帶了嗎。”
趙佳人忽然冷笑道:“我倒是聽說過這個故事的另一個版本,在那個故事裡,男人說,他還要回去吃雞,休想打擾我吃雞的過程!”
“咳咳咳,確實,我從沒有說我們男人無辜嘛,這和那個諷刺一個博士生的故事一樣,博士在圖書館自習,他的相親對象等着他,實在不耐煩了,問他要不要送她回宿舍,去她的房間喝咖啡。”
“你先走吧,我看完這道物理題……”
“哈哈,我看過的版本是,我看完這道哲學題,你看,科生和理科生的互黑永遠是無法結束的。”
趙佳人也嫣然一笑,說道:“好了,今晚算是結束了,你還不走?”
李向前剛想繼續朝在那邊蹭一蹭,卻發現趙佳人已經在掏出刀子來了。
“好吧,我等個good kiss而已,你看看,我多麼辛苦,要掐算時間,計算好兩個人的性格,還得提前給那位大媽做培訓,訓練她如何把水完美的潑在人家身,這可不是好玩的啊。”
趙佳人拉開房門,站在那瞪着眼,說道:“走!”
李向前一邊走着,一邊哀嘆資金及的可憐,忽然在經過的時候,作勢要吻了過去。
趙佳人卻是沒有躲避,閉眼睛,似乎是默許了,你要親完趕緊走開的樣子。
李向前卻是湊近了,沒有做什麼動作,忽然輕輕吸了下鼻子,故意讓聲音被聽到,輕聲調戲道:“真香。”
說完他離開,留下趙佳人默默用後背一點點將被關,旋即,苦笑一下。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李向前一直都在忙碌着,這不,又一位去澳大利亞值周的人回來,作爲姿態,他自然是要慰問一下,這算是簡單拉攏人心的方式,不過,也不能說是錯誤吧。
“張亮,這次辛苦了,澳大利亞那邊應該越來越走入正軌,明年差不多不需要這麼辛苦了。”
話雖如此,李向前卻也知道,越是人家剛剛忙碌一陣,越是應該好好安撫,這樣纔是最好的效果,而每個人都進行一週的磨練,總是以前的宅男生活的一個提升啊。
張亮卻是陰沉起來,說道:“有些失控了,報告,我沒敢打,有些東西,最好還是不記錄入字。”
李向前立刻問道:“出什麼事了,難道那羣傢伙不滿被送去那麼遠,因此開始造反?”
“這個,借給他們幾個膽子都不敢,但是我們以前想象的,與土著和諧與共,慢慢交流的可能性是沒有了。”
李向前思索一下,說道:“那些流放犯。”
“我記得你有說法,說澳大利亞那個地方缺乏我們的生態系統,如果學歷史那樣,把兔子帶過去,會給當地的生態平衡帶來很大的問題,許多草地都會被啃成荒蕪的沙漠的,可是現在,我們把另外一羣餓狼帶過去了。”
李向前說道:“你別說了,我都知道了。”
張亮說道:“事後怎麼解決,我可不想被……”
李向前拍了拍桌子,說道:“很簡單啊,你去趕緊想辦法多生幾個兒子。”
“開什麼玩笑。”
“沒開玩笑,有了兒子,你送他們去讀書,他們長大後,一所合格的綜合大學也該出現了,到時候,安排他們學歷史學,新聞學。”
張亮似乎有些懵懂,說道:“然後呢。”
李向前帶着點無關的表情,說道:“到時候安排他們做歷史研究被,那些可憐的土著人,因爲他們長期與世隔絕,缺乏對於大陸民族各種傳染病的抗體,因此這麼死去了,雖然我們對此非常抱歉,但是也無可奈何啊。”
張亮說道:“這是真相?”
“當然,這是真相了,還能是怎麼樣呢,這是印第安人,或者澳洲土著的命運啊,我們能如何處理?”
張亮說道:“那以後如果有人追查怎麼辦。”
李向前苦笑一下,說道:“你還是沒有理解,什麼是一切古代史都是現代史,還有,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這並非是陰謀論,而是勝利者,或者說最後的倖存者必須做的事情啊。”
張亮說道:“政治正確?”
“沒錯,正如我們人類的字典裡,對於其他的動物,都是好吃,很好吃,非常好吃,毛皮可以作爲取暖裝飾,如此等等,你看,我想你應該知道,如果人類是失敗者的話,命運想必也是如此。”
“可我們是人!”
“你首先是一個國人,纔是一個人。”
李向前說道:“知道你不好受,但那邊也是那樣了,不必去看,也知道發生了些什麼,我們所能做的,是去救人啊。”
張亮嘆息一聲:“區別在於,救什麼人。”
“有些人其他人更平等,不是這樣嗎,所謂的利益集團啊,大家有人覺得我們擡高自己,是一種退步,實際,我們不這麼做,纔是要被時代所拋棄,我們不必妄自菲薄,這個時代最流行的,恰巧是民族主義,那纔是世界最先進的東西,他起碼包含了這麼一樣好東西,也是你的族羣之內的人,和你是一樣的親人,起碼要保護他們啊。”
李向前繼續說道:“這以前,那種宗族制度,要高級一些了,起碼超越了一府一地的狹隘思想,哪怕是天南海北,距離你很遠的地方出了災難,你也會願意去捐款,幫助他們,而國外沒那麼難了。”
“原來如此啊,但是不能蹦到更高級的一些地方嗎。”
“我印象,民國時候出過這麼一個事情,國軍抓了一羣老百姓做民夫,不過打不過倭寇,在撤退的時候,這些民夫早已被他們虐待的只活了三分之一,人也因爲勞累飢渴只剩下半條命了,於是大手一揮,找了幾個漢奸,賣給了對面的日本人,嗯,這些民夫被用幾頭牛的價格賣給了日本人做奴隸,用用繩子穿過胳膊,塞進了火車的夾縫,被帶去了東北開礦,每天只能吃一點最低限度,稱不食物的東西,到了解放的時候,八路軍前去救出他們的時候,剩下的人只有過百人存活,而且都是奄奄一息,幾乎死去,但得到自由後,全都以死相逼要求參軍,最後這些人,跟隨着彪哥,從東北打到海南島,每戰必然奮勇向前,務求與國黨同歸於盡,活到49年的,不過是十幾人,但這些人後來都留下後人,其一個人的曾孫子,是我的老連長了。”
張亮慢慢說道:“有些人敵人還可怕。”
“不,他們只是做了非常簡單的事情,好像呼吸一樣,當年是這樣,你難以理解,但在那個時代的人看起來,好像呼吸一樣平常,委員長派人去江西,石頭要過刀,茅草要過火,人要換種,幾乎沒有人提出質疑,是因爲,國黨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宗族政黨,只要你殺的不是我的宗族,我幫你進行屠殺好了。”
張亮說道:“好像現在的……”
“是啊,這是化的問題,而到了咱們那時候,我想起來一個事情,曾經和個朋友去吃飯,他掉了一副很貴的護目鏡,不過不願耽誤大家的時間去找,說道,好歹是給了國人嘛,你看,連丟個東西,想到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是國人自己手裡,也沒什麼。”
張亮說道:“原來如此,和沒有我們的時空裡,爲什麼漢奸那麼多的原因一樣了。”
李向前說道:“要求一羣只認同我的家族是我的家族的人,去在意江西人,四川人,他們的生死,本是強人所難,這是問題所在,新式的科技進步,將打破原有的地域分隔,更多的人可以離開家鄉,去到從未到過的地方,那麼,如果還是和以前一樣,搞老式儒家那種只能壓制矛盾,最後完全爆發式的管理體制,完全是沒用的了。”
張亮說道:“我們能做的,也是加強國人認同了?”
“對,首先,省籍這個東西,最好將認同都削弱掉,其實很簡單,後世的時候,爲了給孩子個好大學,多少人是直接轉了省份去的?這也是一個聰明的政策,你知道,新國立足未穩,匆忙制定婚姻法,實在是太聰明瞭。”
“這裡面有什麼玄機呢。”
李向前說道:“當時剿匪尚未結束,剛剛建國半年,還在準備和美帝開幹呢,但還是不慌不忙的把這個法確立了,爲什麼?因爲那是國本所在,那是到底要建立一個什麼樣的國家所在,核心是什麼?消滅地方狹隘式認同,消滅宗族,建立小家庭三口之家的模型,家庭小了,想要尋找關係的話,只有老鄉會,同學會這種無聊組織了,你看,這纔是厲害啊。”
張亮說道:“婚姻法,光是一個男女平等,還有一夫一妻制,咱們要吵翻天吧。”
“國本身是一夫一妻多妾制,這妾,地位也很玄乎,我們收集了多少資料,尤其是那些宗族勢力強勢的地方,如果丈夫死了,基本那小妾是直接被賣給路人,或者直接陳塘的命啊,這也是博弈論的終極體現,平時的日子裡,官府不提供任何的底層管理,於是只能抱團宗族,但到了要命的時刻,打着祖產名義,多少東西都不是他的東西了?當然了,如果有小妾的兒子長大了,幸運的當了官兒,那同情心還是給予這些可憐的妾們的,但是,這麼多當妾的,額意味着,無數男人做了光棍漢,光棍村啊,幫助他們找條活路,傳宗接代,已經是很大的人道了,話說回來,人道這玩意,好像一塊餅一樣,總有個先來後到吧,先給誰,後給誰。”
張亮揉了揉腦袋,“那麼,這件事,我儘量幫忙遮掩一下好了。”
“嗯,對了,發生一些五月花號在美洲的事情,我想還是可能的,但他們走的是北美路線,還是南美路線,很難說了,反正,不許他們蓄奴,不許收納女人,那都是未來的動亂之源。”
“還真被你說了,出事兒出在女人身,有個混蛋偷搶了個小女孩回來,結果引起人家的不滿反抗啊,兩邊語言不通,我只埋頭建設,哪成想鬧大了。”
“不許有混血,混血可以有,但必須建立在雙方認同,哪怕是金錢的認同面,這種類似於西班牙人在南美的做法,誰敢做誰得死!”
張亮一笑,說道:“沒這麼嚴重吧,都是憋壞了,吃飽飯卻是寂寞。”
“政府已經在想辦法了,無非是做買賣而已,攢夠了錢,有媳婦,而這媳婦是他們花錢買的,那自然也是萬般珍惜,你說,豈不美哉,但是,絕對不許搶!”
這種嘴臉,倒也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