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龍山之戰,輕易地結束了,當王得金匪徒倉惶逃竄,又紛紛墜落懸崖絕壁之下的時候,繁遇等人都難以相信。
在城外,毛仲部隊找到了繁遇留下的馬匹,八名小夥子看管,一騎上戰馬,這些部隊就輕快矯健起來,驅趕着二十餘輛馬車,裝載着女人財物,直奔王得金山寨,毛仲等人藉口龐大德和黃三兒的酬勞,輕易地騙得了匪徒們的信任,當馬車行駛上了山寨,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們被拉了出來時,匪徒們一個個狂呼驚喜。
王得金帶領頭目出來迎接,一見馬車邊站着的五六十號女人,一個個年輕漂亮,都高興得合不攏嘴,紛紛上前又摸又捏,這時候,毛仲發動了突然襲擊。王得金被毛仲一刀劈掉了腦袋,其他幾個頭目嚇得轉身就跑,成爲單純的獵物。
匪徒山寨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七百餘匪被砍殺三十餘,投降一百餘,逃跑墜落崖下的五六百人,幾乎被屠殺殆盡。
站在二龍山上,毛仲猶豫着,紅娘子上前來,“將軍,我們要往哪裡去?”
毛仲打量了她一眼,這回看得清楚,只見她五官端正,眉目含情,身材苗條,果然天生麗質,國色天香,難怪黃三爺等人要心狠手辣追逐。雖然美女見得多了,毛仲仍然被她震驚,所謂美女千萬,個個不同,視覺動物的年輕男人,哪能不心動?
紅娘子給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了頭,毛仲警覺,笑道:“我一時也不知道往哪裡去,乾脆,我改頭換面,追隨你紅娘子小姐當雜耍藝人吧。”
紅娘子噗的一聲笑了:“將軍,你說哪裡話來,你是堂堂總兵,怎麼和我們江湖小人一般?”
說這話時,她突然神情一頓,悶悶不樂。
毛仲笑道,“什麼總兵啊,我扒了這麼大的豁兒,已經和朝廷對着幹了,做到頭了。”
紅娘子道:“哪裡呢,你殺的都是貪官壞蛋,朝廷怎麼會對你不利?”
毛仲搖搖頭,“山東,河南,我連點三把大火,所作所爲,比闖獻之輩,絲毫不差,你想,要是消息傳到京師,那些大臣們還能容忍我?”
紅娘子盯了毛仲一眼,面色驚喜,卻壓抑着轉了別處:“將軍,要不我們就在這山上安身?”
毛仲苦笑道:“哪裡能呢!”
山上匪徒掃蕩乾淨,百十號投降匪徒跪在地上等待發落,繁遇等人轉過來,大家商量去處,毛仲沉思默想良久,“這樣,我仍然北上京師,去見見朝廷大員,看看能否鼓動朝廷,實行變革,你們諸位,已經無法在軍中立足,江湖逃生,乾脆,往山東博山尋找一枝花等,走水路往遼東去。”毛仲詳細講解了原因利弊,終於得到了大家的支持。繁遇等人欣喜道:“我們要是到了遼東,不真的成了遼東軍?遼東大軍,天下第一,太好了。”
具體地商量了一會兒,部隊立刻出發,但是,對於毛仲單人獨騎北上,許多人卻擔憂不已,紛紛表示,願意追隨他北上護衛,被毛仲攔截了:“人越多越礙事兒,”
部隊中殘留有原一枝花的部屬,作爲嚮導,領着部隊向山東境內轉去,百十號騎兵,轉眼之間走得乾乾淨淨,那些女人和財物,也被帶走。跪在山寨前的匪徒,被打了每人五十杖放生,這些傢伙得了時機,竄得比兔子還快。
看着部隊騰去的煙塵,毛仲將馬一撥,轉身北去,馬蹄得得,路邊樹木箭一樣朝後飛馳,一天一夜走了四百餘里,第二天第三天,依然快馬加鞭,傍晚時分,就到了河北的易縣,勞累多時,筋疲力盡,在一家鎮子裡過夜,小鎮遭遇滿清軍的踐踏,人煙稀少,只有一家酒店客棧,毛仲一到,店主人也格外熱情,“客官,趕快進來!小二,趕快給客人端水洗臉!”
這店主頭大脖子粗,一臉菩薩相,讓毛仲非常放心,交了馬匹,進了店中,洗了臉,桌子上已經擺下了茶水,小二笑得臉上桃花開:“客官,您要什麼酒菜,儘管吩咐!”
毛仲心情舒暢,要了一斤牛肉,半斤酒,幾個饅頭,湯飯素菜,然後將一些散碎銀子拍到桌子上:“還有什麼儘管上來。”
毛仲現在才知道,什麼是飢餓,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就吃。想想就離北京城不到一天的路程,應該平安,沒有任何警惕。
小二精瘦,笑得格外甜蜜:“客官,慢用!”
毛仲見桌子上牛肉,青豆,白菜等物,擺了,滿滿一席,感到很驚奇:“滿清靼子沒有很搶東西?”
“是呢!”小二說:“那些人在這裡跑過去了。要是真的紮下來,還能有任何剩餘?”
毛仲問:“靼子是往北還是往南?”
小二立刻興奮起來道:“先是往南,後是往北,人馬真多呀,呼啦啦數都數不清楚。”
正說着,有人輕哼了一聲,小二立刻閉嘴,訕笑着離開,接着,香風撲面,有一少年婦人走出,面貌一般,但是,皮膚雪白,打扮妖豔,很是感性,窺探了下毛仲,福了一福:“客官好好享用,酒菜有不中意的,就給我說。”隨即轉身道:“阿七,你看看酒窖的門關緊了沒有。”那店主答應一聲就去了。
店中還有四五客人吃飯,都是平常百姓打扮,相互之間,並不認識,悶悶吃了,紛紛被小二引出,往客棧屋子住了,這邊,毛仲正在風捲殘雲,痛吃酒菜,那面少婦人過來,就側面坐了:“客官還有什麼吩咐的?”
毛仲看了她一眼,只見粉白絲綢質地棉襖,刺繡着幾團花紋,反射着店中蠟燭光芒,十分眩眼,不禁多看了幾眼,那女子微微一笑,忽然湊上前來:“客官今夜沒有陪伴,可是孤獨?”見毛仲驟然發呆,款款一笑:“如果客官願意,小女子今夜願意委屈,伺候官人安睡。”
毛仲嘴裡的東西吧一聲掉了。
“這位大官人想是願意?”那小娘子在桌子底下用腳尖兒一晃,就踩到了毛仲的腳面上,隨即,又高高地擡起,徑直伸到了毛仲的雙腿間撥撩,那一隻小腳,嬌小可愛,順着毛仲的腿朝內裡深入,一直到了導彈陣地上,驚得毛仲雙腿一夾,實行自衛。
女**有深意地朝着毛仲一擠眼睛,往這裡湊近一些,雙手裝作伺候,擺弄了他的酒盞,白酥手,粉嫩袖,看得毛仲心曠神怡。
“客官,小女子陳二孃,乃是這店家的遠親,幫廚,今天見客官高頭大馬,神采非凡,知道必是貴客,特來伺候,來來來,小女子敬客官一杯,先乾爲敬!”說完,將剛倒滿的酒盞端起,一飲而盡。
毛仲對這女子,產生了好感,倒不是她多麼鮮豔奪目,楚楚動人,而是豪爽的性格,這讓毛仲回憶起了現代士兵的生活,那種粗獷,簡單。
“多謝了!”毛仲也喝了。同時,小聲地說:“小姐,能不能將你的腳放下來。”
那女子撅了嘴脣,也小聲道:“客官哥哥,你不鬆開,我如何放腳?”
毛仲恍然大悟,急忙將推鬆開了,不料,她卻沒有收回腳去,反而變本加厲,將那左腳更加深入,完全鑲嵌進毛仲導彈陣地上,左右搖晃,感受那裡的地形和格局。
毛仲一驚,趕緊一隻手前往救駕,一把抓住了那隻腳,撫摸之下,才覺得出是隻標準的小腳,不禁大爲奇怪,要知道,香桂,香雪姐妹,全是軍中女兒花,天腳,紫玉和霜兒,也是如此,這讓毛仲雖然閱人無數,也無法感知這時代美人兒三寸金蓮的妙處,柔軟小靴,全新的姿態,把在毛仲手裡,別有風味。
“客官,小女子再敬您一杯!”陳二孃爽快地再飲一杯,同時,一隻纖纖小腳,驟然在毛仲的核心陣地上一陣忙亂,攪拌得毛仲氣血沸騰。
這樣主動的女人,在毛仲經歷中並不多見,毛仲捏住她的腳,說:“你還讓不讓我吃飯了?”
陳二孃一笑,就離開了桌子,坐到了那一邊,繼續望着門外,外面,已經漆黑一團,聽得狗聲一陣陣緊張。
毛仲吃飽喝足,叫店小二算帳,這陳二孃卻過來,“我與客官算吧。”說完,端出桌子上的算盤,劈里啪啦,打得飛快,口裡夜默默有聲,不到二十秒,就計算出來:“一共三錢二分銀子。總算一處,零頭舍掉,就要客官三錢兒。”
毛仲想想,這女子肯定是店家請來的招牌,打擦邊球,招徠顧客,對於自己的陌生面孔,特別努力而已,也就沒有過多在意,陳二孃將剛纔毛仲交付的銀子稱了,返還大半:“客官,這是你的。包括了今夜住宿費用,一併算完了。”
毛仲往前接銀子時,她卻將手攏着銀子不丟開,眼睛望着毛仲,將脖子一扭,露出一片雪白皮膚。
“銀子給我。”
陳二孃卻遲遲不給,當毛仲走近時,笑着低聲道:“住宿只算了房費,還有一些沒算呢,不知道多少,要不要明天再結?”
毛仲見她說得蹊蹺,心領神會,搖頭道:“算了,別算,就給你作陪酒資費。”
那陳二孃這才巧笑道:“客官慷慨,既然如此,小女子就收下了。”說完,對毛仲擠一擠眼睛,低聲道:“你先隨小二到房中休息,小女子片刻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