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仲站起來了!
砰的一槍,擊中了他的身體,於是,他悶哼一聲,倒下了。
毛仲也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否值得,對手是誰?這個精明強幹的女人爲什麼會帶着一支小小的特戰部隊,全部是女流,和一羣強手如林的特種士兵對抗?
毛仲持續得哼着,哼着,伴隨着突然爆發的痛呼。
“將軍?將軍!”前田包着右臂出現了,急忙上前拯救毛仲,而羅列也趕到了現場,警惕地持槍尋找敵人。
砰。一顆子彈擊中了羅列的手腕,頓時,他的槍丟棄了,手腕裡流血如注。
一個人影,驟然間一閃,好象一隻大鳥兒,從灌木從裡衝了出來,子彈,一顆顆,將毛仲三人的地面打得噗噗亂響。
前田和羅列都驚呆了。一動也不敢亂動,稍有偏差的話,飛濺的子彈都可以將他們打成破爛。
對手,是單發射擊的。
“滾開,”一聲嬌嫩的喝斥,一雙黑色的軍靴踩到了鬆軟的溝壑裡,那是典型的特戰軍靴,和自己剛打死的特戰士兵的一樣。
前田怪叫一聲,朝着那人衝去,砰的一聲巨響,他立刻象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仰面朝天,飛出了一丈多高!
羅列,翻滾着衝上,試圖救援前田,也立刻遭到了痛擊,只聽劈里啪啦的聲響,那是羅列被人家揪住胸膛衣服,痛毆臉蛋蛋的場面。
“去你的吧!”女人冷哼一聲。隨即,毛仲聽到羅列也飛上了天空,然後,以自由落體運動,栽到了溝沿兒的上面。
“啊呀,啊呀!啊呀!”前田和羅列,兩個大男人,很不爭氣地怪叫起來。
毛仲自然沒有死,要是死的話,是不能傾聽到這些的。他呈現半傾的姿態,眼睛也是半睜的,好象重傷以後的彌留時刻,所以,當他眼睛珠子翻轉着窺探來人的時候,來人並沒有半點兒驚奇。
來人的身材,讓他心裡一陣陣窒息!我的娘哦,這麼棒,用美國的垃圾兵話說,超讚!
超讚的女人,年輕而富有活力,僅僅那一雙軍靴裡挺拔出來的小腿肚子,都叫毛仲這樣級別的漢子一哆嗦。
從細長有力的小腿往上面去,是頎長優美的腿,婉轉的弧線,一直上升,青色`牛仔裝的堅硬質地,反而極端地襯托出她柔軟的身軀,叫人一直好奇,有窺探的欲思,能夠剎那間就幻想出那雙美腿的溫柔細膩華麗,甚至,光潔的皮膚,已經可以觸摸。
毛仲自信自己不是好人,可也不是那麼壞的色男,依然對她的下盤欲思橫生。
她的面貌如何?白人小姐的臉,該是俄羅斯類型還是西歐國家的類型?
那隻軍靴,忽然輕輕地擡起來,踩到了毛仲的肩膀上,靴尖兒一探,很快拿開,那支微衝的槍管,死死地抵在毛仲的腦袋上:“起來!”
英語,音質極佳,而且,很縹緲的味道,有南美洲人的風格。
有些熟悉?
毛仲的腦海裡,在迅速地翻騰着,根據她的反應,根據兩人在戰鬥中互相可以窺探的事實,他確信她不會對自己動粗。
她是誰?
毛仲只得爬起來,不過,當她爬起來的時候,忽然身體一滑,避讓拉她的槍管,肩膀和腦袋的瞬間動作,以及身體的旋轉,使他在不可思議的情況下,劈手抓住了她的槍管。於是,他擡頭看她。
女人的臉,不可見,有厚實的軍人頭盔做遮掩,只能看見鼻子和嘴脣,臉的一些,白璧無瑕的皮膚,在她的隱藏笑容裡,格外地觸目驚心。毛仲承認,他很想摸摸這張臉,甚至,很想拉她上牀。
那是一瞬間靈魂的顫慄。
精緻絕倫的美貌啊。
這時,他才見到,她穿着敵人的軍裝,聯想到自己也曾經在戰鬥中選擇敵人的軍裝爲掩護,他不禁讚歎這女人的聰明能幹。
上身是軍裝,有着厚實的防護甲衣,而下面是青色的牛仔褲,有些不倫,又有些新奇,但是,毛仲從成熟男人的眼光看來,立刻就能揣測出她的身材模樣,甚至,她胸脯的高度,豐盈,彈力。
“哼!”毛仲擡頭看時,那女人的一隻手已經抓着一把匕首,對準了他的手,只要她的匕首真的切下來,他必須躲避,這樣,她的微衝又將是她自己的了。
毛仲不動,歪斜了腦袋觀察她的臉:“你怎麼知道我沒死?”
“你?”那女子一怔:“你說什麼?”
毛仲不吭聲。繼續彎曲身體。
她突然動作,擡腿就踢,那隻匕首,倒沒有切下。
毛仲抓住她的槍管,順便一甩,強迫着她的手腕和臂力,都發生了轉移,於是,正擋在她的軍靴前面。
“你的英語很熟悉。黃種人。”女人硬生生停止了攻擊,將槍一丟,任由毛仲拿着:“而且,你的身手相當棒!告訴我,你是誰?爲什麼要救我?”
毛仲將微衝丟到地上:“你給我看看你的尊容,我才能告訴你。”
毛仲並無無賴的做法,讓女士憤怒了,她突然向着毛仲衝來,匕首直刺他的咽喉,而當買仲躲避的時候,她在半途中修改了戰法,閃電般地刺中了毛仲的手。
“給你一個教訓!”
有血從毛仲的手上流出,不多,一條涓涓細流。女子在這一動作之間,將頭盔朝上擡了,自然也露出了全部的臉龐。
“是你?”毛仲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掐到了女人的咽喉。
女人驚慌失措,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明明她率先進攻,匕首已經切到了他的手,可是,他怎麼動作的,另外一隻手就扣到了她的咽喉呢?他的手指呈現出頑強堅韌的態勢,接觸在她的咽喉上,稍稍一用力,就能將她的脖子掐斷。
女人毫不懷疑他的力量。
女人驚愕之間,半天沒有動,她知道,剛纔試圖顯示威力的行動失敗了,明顯的,他的能力比她還要強!
她將匕首丟棄了,現在放棄抵抗是明智的,畢竟,這個男人不是敵人,剛纔還拯救了她們,所以,她很輕鬆地放下了武器,將脖子微微波一仰,擺脫了他的控制,他則很隨意地收了手,任由他離開。
“謝謝你剛纔出手援救!”女人說着,將頭盔完全拿下,然後,一頭瀑布般的金髮,就傾瀉而下,披散在肩膀上。
毛仲看見,她精巧的額頭上,細膩的皮膚似紅還白,嫩得幾乎掐出水來。一隻眼睛也水汪汪的,盪漾着秋天的明媚。鼻子和眼窩兒之間的弧度,也很符合他的審美標準。
有些做秀的意味,這女人顯示着自己的身材魅力,但是,令**跌眼鏡的是,她的另外一隻眼睛上貼着黑色的東西。完全遮掩了。難道,她是獨眼龍?毛仲的心裡,一陣陣惋惜。單身,毛仲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黑色張貼,使她看起來極爲兇悍,可怕。怪異。
“不過,如果你不來,我們也可以打敗敵人。”
“你一個人嗎?”
“哼,我手下的戰士,有二十多名呢!都是頂呱呱的高手,可以說,以一當十!”
毛仲微微一笑:“我明白了,其實,你一個人就可以打敗他們,”
女人得意洋洋地用眼睛剜了毛仲一眼,有些不屑一顧的冷淡:“這個自然!”
“可是,她們不是主動睡去的,而是被毒氣彈催眠的!”毛仲譏諷道:“如果沒有意外,毒氣彈在敵人那裡,並不缺乏,”
言下之意就是,你很可能也被毒氣彈弄暈了。
女人的臉一紅。
“你是哪裡的人?怎麼和他們交戰?他們又是什麼人呢?”毛仲心不在焉地問,老實說,和漂亮姑娘說話,真是緊張。
可是,她沒有回答他的話,忽然緊張起來:“你,你。你是明國人?”
毛仲見她警惕,奇怪:“你認識我?”
“不,可是,我感覺你很有意思,你是黃種人,卻英語說得極爲流利,而且,你的臉,讓我想起來一個人。”
毛仲端詳着她的臉,老實說,之前看的話,總是一種不敢褻瀆的膽怯,現在,才認真地看了看,立刻,他就擺脫了溫情脈脈的無良意境,因爲,這姑娘的臉,怎麼着都有一種熟悉的意味,對對,對,難道?
“你是不是瑪麗,莫尼卡?”毛仲的心頭,豁然開朗,脫口而出。
“你是那個海洋島上的小子?”女子的目光,銳利起來,忽然將另外一隻眼睛上的黑色東西取掉,於是,一張完整的臉龐呈現在毛仲的面前。
“你果然是她,是她是她。你是她!”毛仲驚呼起來。
於是,在羅列,在前田都漸漸地甦醒以後,在毛仲的特戰隊員都漸漸地搜索着趕過來以後,發現了一幕奇怪的景象,他們的頭頭,偉大的戰神,正在和一個美麗的白種姑娘對峙,這姑娘的臉,美不勝收,身材也好到不能再好,兩人面對面,互相盯着,好象在眉目傳情,又好象在一起回憶着什麼。也好象在敵視。
“將軍?大將軍?”幾個日本隊員悄悄地提醒,卻不敢上前來,剛纔的戰鬥情景,他們都是知道的,這個女人的凶神惡煞,遠不是他們所能仰望。
“將軍!”幾個隊員勸說是不敢的,但是,都紛紛圍攏來,用刀槍指向了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