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名青年軍官,青鐵甲,遮耳尖頂紅纓盔,胸膛上鑲嵌着一枚護心銅鏡,身高一米八還多,面貌英俊,尤其是那兩道劍眉,給人極其強悍威武的男人感覺,皮膚也很白,很細膩,這樣的好男人真稀少,極品,做模特都行。
“你看什麼看?喂,說你呢,麻子,還不去訓練?”那軍官身材,聲音,皮膚,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好,揮手一抖,第二鞭就到了,毛仲這時,正在細緻入微地觀察品評另一個軍官,覺得自己要是穿戴了那一身行頭,會不會稍微好看些。實在沒想拯救了全軍的大功臣在飛豹軍的人堆裡能有風險。
“我正在看個鳥兒!”毛仲調侃地回答。目光停留在那軍官身上,還因爲那人身材纖細,苗條風韻,一身貼緊的棉甲勾勒出令人着迷的線條,雖然頭盔遮掩了很多可以區別欣賞的地方,那俊俏的臉龐,嬌媚的神情,還是那樣別具一格。
“混帳!”
啪!想入非非,正在懷疑大明軍隊因爲作戰紀律的約束很可能存在嚴重的同性戀愛傾向,因此,這個美男子是不是人妖的科學遐想中的毛仲破天荒地被人打了一鞭子!
“哎呀!你?”
“你個無恥之徒!看什麼看?他是你隨便就能看的嗎?”把軍官惡狠狠地說。
臉上吃痛,心上更痛,從來沒有吃過癟的毛仲勃然大怒,想都不想,信手一抓,在那鞭子華麗地迴旋來時,精準地揪住鞭梢,狠狠發力。
“啊!”
“嗨!”
非常短暫的抗衡,完全的力量比拼,毛仲一抖手腕,就取得了勝利。
噗,那個軍官被拽得脫離了馬鞍,滾到了地上!
“唉呀!”居然是一聲脆脆的尖叫。
麻辣隔壁,吃軟飯的本錢挺足啊。
“繡花枕頭的夯貨,還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風!”毛仲想到是因爲那個小人妖的誘惑,才使自己迷失了方向,遭遇毒手的,因此將怨恨推而廣之,集中到了第二個軍官身上。
“狂徒大膽!”第二個面貌英俊的人妖軍官,居然也是個火辣辣的脾氣,不等毛仲動手動腳,搶先一步,從腰間拔出了長刀,粉面一赤,坐騎一夾,向着毛仲衝過來就砍。
毛仲怒極而笑,依照他的本性,非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白臉兒,三拳兩腳,非死即殘!就在動手之際。他心念一動,想到畢竟初來咋到,不能逞強,又想到陳繼盛老將軍對自己非常器重,獎賞馬上就到,還是低調些好,於是,就在那匹馬衝來時,也猱身而上,向戰馬撞去!
毛仲的彈跳力,沒有人能夠懷疑。在特戰大隊,大家都心情酸澀地扁他是澳洲袋鼠!
身後的官兵,都能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場面,毛仲一彈而起,和戰馬相接卻不是相撞,要是相撞的話,他早就被戰馬給撞成鳥兒飛起來了,就在大家一起驚呼的時候,預想到做可怕的結果時,那傢伙卻雙手一抱馬的脖子,藉助了力量閃身騰挪,居然,居然上到了馬背上!
真的嗎?好幾個官兵趕緊猛揉自己的眼睛。
真的,那傢伙確實就到了馬背上,而且,還來到了騎者的背後,也坐到了馬鞍上。
毛仲真的坐到了馬鞍上,他已經趁着那個小人妖揮舞戰刀往前劈刺,屁股離開馬鞍的機遇,反客爲主,霸佔了他的座位,還用一隻手抓住了那人的絆甲絲絛。
“嗨!你給老子起來吧!”
毛仲發一聲力,一隻手將那個傢伙舉了起來,呵,不錯,才他娘百十來斤,也許一百斤也不到呢。
忽然就到了空中的小人妖自然丟掉了腰刀,雙手亂抓,兩腳胡蹬,“你快放我下來!狂徒!”
尖聲細氣,顫抖溫軟,聲音越發象女人了。
毛仲的心裡一陣鄙視,都說現代社會男人更象女人,女人更象男人,他爹媳婦的變態了,沒想到幾百年前已經起源。
“放你個屁!老子不好好收拾你,教育教育你,就不姓毛!養不教,父之過,老子今天就替你爹調教你,革命軍人是光榮的,是不能隨便褻瀆的!”說完,他把那傢伙放到了馬鞍前,橫在馬鞍上,臉朝下,狠狠地一頓:“給老子老實點兒!”
“啊呀!”
“你個傻十三,學什麼不好?非要學李玉剛?”
“狂徒!大膽!無恥!”那軍官氣急敗壞,一面拼命掙扎,一面連聲叫罵。
毛仲最討厭的就是男人的娘娘腔,媽拉巴子,老子要看看你個傻十三的有沒有安卵子兒!就這一副乾柴骨頭架子,還想在老子面前耍威風?不定又是誰家的貴族公子哥兒,花天酒地胡作非爲淘虛了身體。
“人渣,你再罵?”毛仲兩隻手都按在他身上,一抓腰間,一按雙腿。
“壞蛋,我就罵你!罵你個砍腦殼兒的無賴!”軍官雖然骨瘦如材,力氣大得可憐,臉型嫵媚非常,脾氣還是超乎尋常的倔強,被那麼按着,硬是強扭頭臉瞪着毛仲。
“還不講文明禮貌?”
從來以粗口爲爽事兒的毛仲,第一次感到了不妥,爲了教育教育這紈絝子弟,他繼續按着囚犯的腰背,騰出右手,呱幾一下:“還罵不罵了?”
囚犯的臉剎那間就由紅變紫,兩隻眼睛瞪得溜圓兒:“你打我?”
“打你怎麼了?再罵的話,看老子剝光你的褲子扔大街上展覽!”
毛仲想到現代社會那些烏七八糟的富二代,權二代,就氣不打一處來,劈里啪啦,暴風驟雨般,在那傢伙的屁屁上大張伐撻。
“別打,別打,救命呀!”從地上翻滾起來的第一個軍官傻看了半天,才驚醒似的高呼,其他的官兵也跟着驚呼:“快丟下,打不得!”
這時,毛仲一眼瞥見牛雷那小子也在人叢中,臉上一片慘白,“毛哥,你扒大豁兒啦!”
毛仲心想,這小子的人緣還算馬馬虎虎,算了,饒恕他這一次,最後再揍一巴掌就結束戰鬥。
“快來人呀,非禮啦!”要不是第一個軍官這樣喊叫,其聲音更顯示了介於男女之間的特性的話,毛仲還真的不想停下手來。
“非禮者,非常之禮貌也!”毛仲得意洋洋地一陣冷笑,手臂一甩,眼看着這人妖軍官騰空而起,朝着地上正尖叫的人妖軍官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