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仲要走的時候,知姬叫住了他,然後,輕巧地走過來,將頭依靠在他的懷裡,雙手緊緊地箍住他的腰:“將軍,別走,別走,難道,您今天剛剛遇見知姬,現在就要拋棄我嗎?”
梨花帶雨的感覺,在這位東洋女郎的身上,格外貼切。
毛仲很感慨,“誰說倭國女郎不好?”隨即,將她攬進了懷裡,熱烈地親吻。
兩人久久地擁抱,知姬道:“將軍,您娶了我吧。”
毛仲一驚:“就這麼隨便?您是倭國的德川幕府家的千金小姐,我覺得自己配不上!”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她捂住了嘴,知姬以爲毛仲花言巧語要拋棄她!哭了:“將軍,將軍,求求你,您就娶了知姬吧,我很能幹的,可以爲您做任何事情,您要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我能夠爲您帶來很多歡樂,真的,我足夠漂亮,可以愉悅您的白天,我溫柔體貼,可以伺候您度過美妙的夜晚。”
“可是……”
“別,將軍,你不要這樣,我,我們德川家族,已經末落了,窮途末路了,如果不是您,別說德川家族,就是整個倭國,都要沉淪下去,滅亡了,未來的倭國,將是您的天下,所以,我懇請您娶了我吧,這樣,我們德川家族,可以保持榮耀和根基,也可以爲您的未來勢力,增添幫助,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毛仲這時候才明白,爲什麼她這樣急切地投懷送抱了。感情,還是爲了德川家着想。
哦,對了,倭國的這時代,全憑着武力決定大名和武士的地位,德川家族,也是德川家康時代縱橫馳騁,疆場馬上得來的勢力,如果日本恢復了,現有的德川家族勢力,很難在未來的日本大名爭雄中站得住腳。也許,及時地拉攏住毛仲這樣的軍事大鱷,纔是正經。
這小妞兒,心思很重啊。
“我也很喜歡你,知姬。”毛仲也不忌諱說出心理話,他當然很貪婪於她的美色,這樣的美妞兒,到哪裡去找?雖然他的麾下,已經有過許多的美人兒,可是,每一個女人,都有其美妙的部分,美人和美人,個個不同,“但是,現在是打仗啊,很亂的。”
“知道了,將來將軍再娶我,哦,將軍,如果您還願意的話,不覺得是對您的侮辱的話,今天夜裡,就請讓我爲您洗澡更衣吧!”知姬柔情似水地盯着毛仲的臉,可憐巴巴的,惟恐他拒絕。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吧!”毛仲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這粉嫩嫩的小臉兒啊,滑不溜手的,膩膩歪歪的,真是不摸不知道,一摸忘不了。
當夜,毛仲就在這府裡住了,德川知姬熱情洋溢地伺候,惟恐招待不週,深夜時分,櫻花盛開,蜜蜂殷勤,春光明媚,暗香浮動,魚水之歡,好不爽快。
“嗯!將軍,你好厲害!”德川知姬,已經深深地迷戀於毛仲的身強力壯,狂風暴雨。她目光密離,玉體橫陳,很愜意地枕着毛仲的胳膊:“如果將軍實在不能娶我,就請讓我德川知姬作您的終身女侍吧,我要跟隨着您,保護着您。”
“我滿足你的願望,知姬,我保證將來給你一個足夠的名分!”毛仲磕睡了,隨意地開了張支票。
“謝謝,謝謝!”知姬跪在他的身邊,“我替德川家族謝謝您!”
可惜,毛仲的幸福沒有維持多久,他是被一個可怕的聲音吵醒的,睜眼一看,竟然是一個陌生的黑衣人,在蠟燭光下,苗條的身材,顯露出年輕姑娘特有的英武氣質,由於她戴着面具,遠遠地站在門口,幸福窩裡的毛仲無法看清她。
將一個花瓶砸碎了,這個女人氣沖沖地拔出劍來,指着德川知姬。
毛仲一激靈跳起來,對於倭國的刺客,他從傳聞裡深深喜歡和畏懼,忍者都是些無所不能的傢伙,雖然他還沒有遇見過一個厲害角色,可是,這不代表就沒有,現在,一個女忍者衝到了自己的牀邊,自己還不知道,真是疏忽大意。糟糕,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一定有一場艱苦奮鬥。她是敵是友?爲什麼這樣遲遲不動手?
“放了她!”毛仲的手裡順勢就捏到了一個小東西,是金屬性質的,作爲攻擊的武器,這足夠了,可是,他細感覺之下,才發現它比較輕,稍用力一捏,居然碎裂了,原來是知姬頭上的一件小裝飾品。
“哼,你心疼她?”那黑衣陌生人冷冷地說。
這聲音,讓毛仲聽出,她確實是個女人,而且,不是莫尼卡。
“她是我的老婆!”毛仲下了牀,走過去,一面戒備着,一面將知姬收在懷裡;“我當然要保護她。爲什麼這樣闖進別人的家裡。這樣禮貌嗎?你是?”
德川知姬聽了毛仲的話,渾身一顫,無力地癱軟在他的懷裡,低聲地哭泣起來:“將軍,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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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蒙面女郎,將雪白的長劍放下了:“哼,她不過是我們德川家族的冒牌貨色,不能代表德川家族和未來的外府大將軍家聯姻。她不配!”
毛仲聽出了弦外之音;“難道你是德川家族的真正傳人?”
“我當然是!”那女郎憤憤不平地從身上掏出一樣東西,朝着毛仲甩了過來,空中發出了一道眩目的寒光,等毛仲輕易地接住了以後,那女郎的聲音就溫柔了許多:“將軍,我已經知道了您的身份,不錯,您很尊貴,我相信是天皇陛下的任命和德川大將軍的推崇,您的威嚴已經傳遍了九州島和四國島,您先後擊敗了許多敵人,您還是明國的遼東大將軍,你打敗了滿洲國的精銳騎兵,你的事蹟已經是傳奇了。可是,我需要向您指出來,您有一件事情實在作得很糊塗,你不該這樣稀裡糊塗地和她,德川知姬,一個軟弱無能的垃圾結爲夫妻!我實在爲您打抱不平!”
毛仲傻了,這女人對自己的情況居然瞭如指掌。
“我問你是誰?”
“你猜。”
“你是多利和溫斯萊,或者龐定克的刺客吧?”
“哼,你的智慧和您的武力,以及名聲實在太不相稱了,”蒙面女郎冷嘲熱諷道:“您讓我在見第一面的時候,感到很失望。”
毛仲的心裡,確實有些窩火,從來還沒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這樣傲慢無禮。就是莫尼卡,雖然有時候也對他不客氣,但是,打心眼兒裡,她還是畏懼他的。偶爾鬧些小別扭,小花絮,那也是打情罵俏的興致,當不得真的。
“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就請離開,不要打攪人家新婚燕爾的好事兒,我只當您是沒有惡意,只是好奇心太重,又年輕。沒有見識過男女之間的這點兒新鮮事兒,所以,我決定原諒你。你走吧,不要再來煩我們。”說完,在德川知姬的臉上咬了一口。
毛仲根本想不到,這一口親下來,竟然惹出了一場大亂。
這女郎忽然衝過來,身手極快,又一身黑色皮衣,簡直快如閃電,雖然沒有用劍,兩隻尖利的手指卻舞到了跟前。眼看就要抓向毛仲的眼睛。
毛仲大驚,想不到這女子的速度這麼快,急忙擡肘遮掩,同時,用手裡已經碎裂的首飾去彈她。
她的雙手,在毛仲跟前一花,已經消逝了,接着,德川知姬,就在毛仲的懷裡,着着實實地捱了一個大耳瓜。
那女郎及時地躲避開去,沒有遭遇暗算,竟然又退回到原來的地方。雙手叉在腰裡,神氣十足。因爲暗淡的蠟燭光芒,因爲她古怪的面具,顯得陰森恐怖,莫測高深。
德川知姬雙手捂住臉面,沒有哭泣,只是尖聲叫道:“良子,你爲什麼總跟我過不去?”
“她叫良子?你認識?”
“嗯,不僅認識,”
“認識還來欺負她!”毛仲火了,因爲,在自己的保護之下,這位嬌嫩嫩的大美人兒,自己正寵愛着的女人,遭受了橫空霹靂的侮辱,這巴掌,也打在了他的臉上。
話音剛落,毛仲就出擊了。於是,在德川知姬的面前,出現了兩團幻影。不過,她正在擔憂的時候,忽然亂影兒分開,那個黑色皮衣,打扮得陰森冷酷的女郎,慘叫着倒撞到了那面的牆壁之上,又神奇地彈了回來。她還想有所作爲,對毛仲進行反擊的時候,卻慘叫一聲,落到了地上。
毛仲將手腕活動了兩下,用嘴吹了吹:“這妞功夫還不錯。”
試圖掙扎反抗的黑衣女人,在一陣紛亂以後,終於無力地癱軟在地:“我恨你,恨你!恨你!”
毛仲過去,抓住她的衣服,象拎小雞一樣地扔到了牀上,然後,攙扶起戰戰兢兢的德川知姬:“你說吧,我要怎樣對付她。”
“千萬不要殺她!你放了她吧?”知姬嘆息着央求毛仲:“大將軍,她也是德川幕府大將軍家族的人,而且是我的妹妹!”
“誰是你的妹妹?無恥!”
“良子?”
“哼!”
“她是德川良子,你的妹妹?”毛仲傻眼了。
“對,她是,她還是德川大將軍,我們的父親最寵愛的女兒,被送往伊賀派學習忍術。”
“我不是你妹妹。我的母親纔是大將軍的夫人,你的母親,不過是我們家的一個下女!哼,你不配姓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