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仲還不放心,仔細地尋找,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原來,這開啓的機關就在牀腿兒上,需要的話,只需要那麼一按,牀板都能瞬間翻轉,一面騰起來遮掩正面,。阻擋可能的來敵侵襲,一面也使石板拉開,給主人趁機逃脫。毛仲在洞裡洞外嘗試了幾回,才明白這機關的應用方法,首先將牀復位,一切都整理好,甚至將毛承祿的屍體也扔進了洞裡,找到了一支蠟燭,一些火鐮石,往兜裡一揣,抱起地上的陳香雪,鑽進了洞裡。
在洞裡,毛仲摸索到了新的機關,嘗試着扭轉了幾次,只聽呼呼啦啦的連響,洞口的石板封閉了。
毛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從這個暗洞,垈和陳香雪可以安然無恙地逃走了。
在黑暗中摸索走了大約五十餘步,忽然,前額一撞,疼得厲害,用手一摸,居然流血了,急忙抹了幾下,打着火鐮石,點燃了蠟燭,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氣!
前面的洞壁上,一排排尖刀阻擋了去路!
幸虧自己走得小心謹慎,要是速度快的話,可能直接就扎到刀尖兒上了。
血流了很多,毛仲沒有辦法,只得將自己的內裡衣服扯掉,頭上斜斜地來了一個日本傷兵造型。白布,紅血團,跟女生們使用的寶貝差不多。
沒路了,儘管他使用腰刀將前面的刀叢撥開了許多,還是找不到任何可以下腳前進的路,前面顯然是死巷道。
毛仲當然不相信,於是,放下了陳香雪,仔細地尋找,幾乎是摸索着一個個的青磚和石條,終於找到了一個有些鬆動的地方,狠狠的一掰,只聽嘩啦啦一連聲的怪響,在石洞的一面,憑空閃出了一條新的通道,最前面,甚至可以看見些許的亮光!不,還是海濤之聲,還有海風的腥鹹味道!
毛仲大喜,立刻抱起香雪,衝進洞穴裡。一連奔跑了五分鐘,以他的速度,至少可以千米有餘,這才停息下來,因爲,終於到了。再輾轉反側,折入另外一條通道,不出二十步,忽然豁然開朗,來到了一個很大的洞穴裡。
毛仲在驟然光亮的洞口,看到了沸騰迴旋着的海平面,甚至兩隻海鳥兒歡快地叫着飛馳而過。
終於到了出口!
毛仲發現,這洞穴裡面地方極大,可容納百人,象一個甕,半大圓形,洞口就在甕壁上,在那裡一看,毛仲發現,這個口兒,就開在島嶼西面挺拔而起的懸崖絕壁之上!
在這裡,確實是一個良好的避難所。因爲,距離下面的海灘還有數十尺高,怪石猙獰,敵人就是在海面上發現,也難以直接攻擊上來,往上面看,則是一塊巨大的挺拔危巖,正好遮掩了上面的視線。
毛仲一連血戰數場,殺敵數人,又在洞中疾馳,早已勞累過度,只得坐下來休息。他想等休息一陣兒,馬上就從這裡出發,攀下懸崖,入海灘泅渡,尋找飛豹軍艦隊。安然脫險。
可是,他不得不發現,這是一個太過虛幻的構思。因爲,海面上固然出現了艦隊,卻打着叛亂軍的旗幟!
十幾艘大船,八艘小船,上面有一些士兵往來出沒,船的兩側甚至還伸出了好幾個圓形的黑色鐵管子,不用說,那是大炮。“李”,“劉”,“巡海軍”等旗幟,讓毛仲明白,敵人。切實是敵人。
怎麼辦?
事情明擺着,要想突出重圍,唯一的機會就在晚上!
毛仲在洞穴的地上發現了許多的乾草,。不禁暗暗讚歎毛承祿這廝。辦事兒精細,幾乎將什麼都考慮到了。他坐下來,將香雪也放下來。
香雪很不安份,雖然給堵塞了嘴,身體還是作蚯蚓狀態,連續不斷地起伏着,猙獰地扭曲着,似乎極爲痛苦煎熬。
毛仲發現,她在躺地的時候,兩隻眼睛圓睜,惡狠狠地盯着他,滿臉通紅,頭上,臉上,汗水如雨,口裡一直嗚咽着,頭擺得很瘋狂。
擔心她被捆綁手腳太久阻塞了血脈,毛仲猶豫了半天,纔將她鬆開了。低聲勸解道:“我是爲了救你才綁你的,香雪,你不會怪我吧?”
香雪點點頭,示意他快一點兒。
毛仲見她稍微恢復了理智,也很喜歡,急忙將之完全鬆弛。
不料,一掙扎開布條兒,香雪就惡狠狠地撲了上來。因爲毛仲沒有任何防備,居然被其得逞了陰謀詭計,直接掀翻到了地下!
毛仲在地下,也不敢過於反擊,惟恐她剛掙扎出捆綁,心血管的疏通受到危害,只能任由她在自己的身體上瘋狂。
不過,很快地,陳香雪就扯掉了口裡的布條兒,完全將手臂上和腿上的布條撕扯開。這時的毛仲,感覺很尷尬,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姑娘這麼曖昧霸道地壓制着,好象被強迫了似的,那感覺實在不妙。可是,他又不敢亂動,在不知名的藥劑控制下,誰知道她小妮子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呢?
免費當一回地毯吧。
“壞蛋!”陳香雪擺脫了一切束縛,兩隻眼睛瞪得溜圓兒,雙手死死地卡住毛仲的脖子,好象要掐死他。
毛仲不敢動,他覺得,香雪已經甦醒了,要報復他,想想看,自己捆綁了人家,又那樣無恥地抱在懷裡,還在奔跑的過程中,忍不住手上揩了油,這兒那兒捏捏摸摸,被人家懲罰一頓,也算了。
“別掐死我,陳小姐,讓我給您當一回保鏢吧!”毛仲苦笑着說。
“你閉上眼睛!否則,我掐死你!”陳香雪哪裡還象一個淑女?分明是一個報復怒火狂野中燒的母獸。
毛仲趕緊閉眼。向這野蠻的女生投降。
誰知道,轟的兩聲,眼前的漆黑裡滿是燦爛的小星星,毛仲忽然感到太陽穴上一沉,全身頓時軟弱無力。
在半昏迷的過程中,毛仲感到了自己身體象一條蛇在迅速地蛻着皮兒,先是頭盔,接着是甲衣,再接着是內裡的其他部分。當他終於恢復了神智,想要有所作爲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是裸光溜溜兒,被香雪兒摟抱着壓在草堆上!
娘哦,真是報應,今天我被人家非禮啦!
毛仲還有殘存的意識,想要掙脫她,可是,又不忍心將她掀起。更大的原因在於,他被她開發了壞蛋基因,身體的知覺被喚醒了!
香雪在他的身上,又是抱又是搖,身體緊緊地貼着他,她的衣服裙子也蕩然無存,兩人就這麼毫無根據阻隔,一絲一毫障礙地擁抱在了一起。
毛仲的意識,絕對是現代那個雖然未成婚,卻絕對知識和技能熟識的男青年,身心健康,神經系統發育正常,哪裡能經不得起這樣的盤繞?立刻反攻倒算,將她摟抱住了。
香雪雖然氣勢洶洶,其實什麼也不懂得,儘管嬌嫩軀體將毛仲糾纏撞擊得厲害,根本不得其法,無奈,毛仲只好以身體和姿勢,來教導她,終於在一陣滋潤滑膩的溫暖中,毛仲感到了自己的榕樹根鬚,又遭遇了一片狹窄的淤泥海灘,在那裡,被困得死死。
香雪忽然嗯的一聲沉吟,身體瘋狂的扭動。自上而下,將之壓來。
毛仲忽然感到,自己的榕樹根鬚,猛然間一陣灼熱茁壯,陡然間突破了某些障礙,向着更爲深邃滑膩的空間進發了。
五十一章。佳人銜恨足足半個小時,香雪才從瘋狂迷亂的神態中恢復了,疲憊不堪地癱軟在毛仲的身上,無力地喘息,這時候,毛仲纔敢翻身,將之壓了,一陣努力,在她猙獰的迎接中,在她的身體裡,爆炸了。
兩人緊緊地摟抱着,好象新婚燕爾的夫妻,香雪的渾身上下,都沁着細密的汗珠兒,臉色依然紅潤粉嫩,眼神迷亂,毛仲感觸着她細膩的皮膚,也捨不得放手,不久,香雪沉沉地睡過去。
毛仲解脫了她的手腳糾纏,穿好了衣服盔甲,又將她的衣裳找到,細心地穿戴,可惜,三件件衣裙,都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穿上之後,怎麼都顯得滑稽。
毛仲迷戀地觀賞了她很久,從現在起,她就是他的人了。他要喜愛她,保護她,讓她幸福。
“香雪兒?”毛仲在她臉上吻了幾回,纔來到洞窟的口兒觀察情況。
洞窟下面的海面上,叛軍的艦隊在耀武揚威地遊蕩,旗幟飄揚,士兵和大炮都大寫着一個威武雄壯的畫面。根據陽光和海灘上岩石的影子,他斷定,這兒是島嶼的北面,而陳繼盛的飛豹軍船隊在島嶼之南,想要他們接應,根本不現實。
毛仲覺得,自己一人能夠闖到這裡,已經不錯了,再返回到島嶼的南部去匯合飛豹軍,太過離奇。唯一的方案是,等天黑以後,再潛伏下去,從這裡下滑到海灘上,然後,潛渡到海面上。
這裡的問題很多,在夜間下到海面上,很安全嗎?能夠混得上船嗎?夜間潛游不比白天,自己的水性可以,剛剛遭受了狂風暴雨的香雪兒能夠做到嗎?
正在這時,香雪甦醒了,一醒過來,就朝着毛仲奔來,當毛仲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就被她一把抓住,揪到了那堆乾草上。
完全是被迫,毛仲被她壓到了草堆裡,兩人又好了好多次,雖然說她還睜着眼睛,可是,那眼神很不對,嘴裡發出的聲音,完全不是她一個青春活力小姑娘的本性。看看她滾燙的臉腮,毛仲明白,這藥劑實在是太厲害了。
他稍微懂得些醫理,凡是那一類的藥,都是促升體溫混亂情緒的熱藥,在最原始的條件下,只能大量喝水稀釋,就好象喝酒之後口渴一樣的道理,毛仲被迫再次爆炸以後,將她壓制,用布條捆綁。
在洞窟裡,他很欣喜地找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有瓦罐兒,瓷碗,還有繩索,正在發愁那麼鹹腥的海水怎麼喝的時候,他忽然發現了一堆的竹節。用腳踢了幾回,感到沉甸甸的裝滿了東西,驚喜地打開來,發現其中一個裝滿了清水。趕緊將水拿來,攙扶着香雪喝了,香雪一聞到水味兒,就興奮起來,閉着眼睛喝了一竹節,粗大的竹節一個就裝了二斤多的水。香雪喝了以後,慢悠悠地躺到草堆上睡安穩了。
毛仲將弓箭和腰刀等武器披掛好,穩穩地潛伏在洞窟邊沿兒,等待着時機。
大約二十多分鐘以後,八艘叛軍的船隊向東行駛,六支船向西劃去,正面,忽然只留下了兩艘戰船,還有些叛軍,則乘坐小船,登陸上岸。
叛軍在幹什麼?毛仲十分好奇,忽然想到,一定是他們發現了飛豹軍的艦隊,從島嶼的兩側出發,準備夾擊在島嶼之南的飛豹軍,所以,北面的門戶洞開。
毛仲喜出望外。
可是有一點兒,在三艘大型敵戰船上,約有一百多名敵軍官兵,每一艘船,也有約十門到十五門的大炮,奪取任何一艘敵船,都是非常困難的。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正在這時,背後香雪連連咳嗽,再次甦醒了,於是,他趕緊過去。“你怎麼樣?”
“你是毛仲?”香雪很震驚。
“難道你不知道?我在這裡很久了。”
“多久了?”香雪打量着自己的身上破爛的衣裙,臉色唰一下紅到了耳根兒。
毛仲知道,她完全擺脫了藥劑的困擾,非常高興。
“快給我解開繩子!”香雪高聲叫喊。
毛仲上前時,鄉雪已經掙扎得差不多,兩人努力,將布條兒解脫,毛仲說:“幸虧是我及時感到,否則,你在毛承祿那壞蛋的手裡,可要吃大虧了!”
“呸!”香雪忽然瘋狂地在毛仲的身上毆打起來,尖利的指甲將毛仲的臉和手背犁出一道道血線。“你對我做了什麼?”
毛仲感到很冤枉:“不是我對你,而是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難道不知道?”
“你壞壞壞!”香雪哭了。任是誰都知道,她身上,衣裙上把斑斑點點的血跡意味着什麼。因爲肚子疼痛,她用雙手緊緊地抱着。
“好了,我是來救你,要不是我,毛承祿那個傢伙怎麼對付你你知道?你知道軍姬吧?”毛仲火了:“要不是你叔和你爹把你許給我,央求我來救你,我才懶得來呢!”
“你胡說八道!我爹就是再糊塗,也不會讓我嫁給一個臭麻子!”香雪厭惡地吼道。
毛仲無語。
遲疑了很久,香雪憤憤不平地命令:“你要還是個人的話,去給我找幾件衣服,”
毛仲看看她身上衣裙,也確實不能再穿,略一沉吟,答應了。
香雪忽然向着洞窟的口兒奔去,速度之快,匪異所思。完全是飛翔的姿態。毛仲一見不好,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將之困住,“你傻了,跳下去就是死!”
“我就是要死,就是要死!”香雪連哭帶喊。
毛仲沒有辦法,爲了保證機密,只能捂住了她的嘴,再用繩子捆綁了,塞了布條,扔到草堆上:“你再動?再動老子就扒光了你的衣裙,扛到外頭,當着所有叛軍的面兒,讓你清清楚楚地看着做了你!”說着,毛仲的手就捏到了她的胸前。嚇得她趕緊往後仰。
毛仲嘆息一回:“我冒着生命危險來救你,反落了不是啦!別瞪眼兒,別看我佔了你便宜,你好好想想自己的Lang勁兒,是你佔了我的便宜,我還沒有哭喊着要你賠呢!農民幫忙種地難道是白乾活兒的?不給開工錢兒啊?”
香雪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臉色羞慚,不敢再看他。
毛仲來到洞口兒,開始觀察,構思着下一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