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仲的身體,翻滾到了地上,這是在保持攻擊的時候,能夠着於實地獲取力量的方式,在別人看起來也許是狼狽,在他是常識和必要。這一動作,因爲洞窟裡堅硬的地面,讓他受了相當的苦難,但是,目標實現了。而且,攻擊的方向性也超出了倭寇的預料。
一撤刀,毛仲的一條腿就踹到了倭寇的腳踝上,力量之猛,遠遠超出了倭寇的想象,因爲那裡爆發出一個重大的咔嚓聲。
倭寇驚叫一聲,斜倒在地。但是,還是很兇悍地復起身體,一臂支撐地面,一臂揮刀亂砍。
毛仲站起來,笑嘻嘻地逼迫。
倭寇慢慢地,恐懼地後退,因爲一隻手和一條腿,形成了緩慢的爬行姿態。
毛仲冷嘲熱諷地撅起了很不好看的嘴臉,“哥兒們,你們怎麼到中國來覓食了?還吃到了新鮮的西方菜?”
倭寇的大眼白一翻,表示不解。
“說,你們幾個人。都在哪裡?”
倭寇脣上的那點黑鬚,兇惡彪悍,兩隻眼睛裡閃爍着驚恐和狡詐的光芒。一面繼續後退,一面咬牙切齒:“八嘎!”
突然,呀一聲慘叫,那名倭寇開始了劇烈的地上翻滾動作,但是,翻來覆去,總是有一個軸心在掌控着。那是兩把倭刀。
毛仲驚歎於兩名西班牙女郎的兇悍,以及訓練有素的襲擊方式。最終,他眼睜睜地看着兩個西班牙女郎。用刀將那個倭寇捅成了血葫蘆。
“不錯!”毛仲讚歎一聲:“那麼,你們此前是怎樣被倭寇俘虜的?”
菲麗婭將刀在那倭寇的胸膛上反覆地戳着,一面重重的喘息,胸膛上波濤起伏,一點兒也不淑女。“他們用大炮打壞了我們的船,炸傷了船長他們,在無法抵抗的情況下,我們相信了他們的承諾。”
“是不殺你們嗎?”
“嗯,他們說,只要金銀財物,保證人員的生命。”菲麗婭說着,用刀將那倭寇的鼻子位置做了修改,頓時,那傢伙就象中了江湖上最惡毒的面目全非掌。醜陋成了一個未完工的雕塑。
“相信倭寇的保證,就象相信西班牙強盜的保護!”毛仲冷冷一笑。
“我們不是強盜,我們是商人!是傳教者!”比爾麗立即反駁道。她也不簡單,說完了這話,問菲麗婭:“我們就這樣輕易地殺死了這個傢伙?”
倭寇顯然還沒有死透,抽搐得厲害。
“你說怎麼辦?”
“我來!”比爾麗說着,將那倭寇的兩條腿踢得開了一些,然後,用刀狠狠地劃拉着他的褲子,很快就將之清除一空,露出了醜陋的男人根本之地。
正在抽搐着的倭寇,毫無防範能力,任憑着她的作爲,那一撮兒的黑草叢下半掩的東西因爲冰涼的刀鋒撥動,居然神奇地跳躍了下,挺拔起來。
“哼!”比爾麗冷冷一笑,揮舞倭刀,斜着劈下,只感覺眼前一陣血花飛舞,那倭寇的身軀無奈地搖晃了幾下,比爾麗的臉上,就滿滿的全是彩繪。
這一剎那間,毛仲對這個比爾麗,。也對整個西班牙女郎的認識有了根本改變,與其說她們是被迫害的良民,還不如說她們是暫時失利的強盜更恰當些。
“你也太辣了!”
毛仲將刀在倭寇的衣服上塗抹了幾下,擦得基本乾淨,轉身走了出去,外面,露西正在對第一個被毛仲射穿了咽喉的倭寇施加人道主義懲罰,依照比爾麗的故事,將那倭寇的根本切掉了。意識還非常清楚的倭寇口裡雖然不能發出完整的聲音,卻還能爆發出驚駭的吼聲。緊接着,露西的倭刀,當成了西班牙擊劍,反覆研究着倭寇的皮膚對於倭刀的耐受程度。
“露西!過來,將那傢伙整死以後拖過來!”毛仲喝道。
“不行!”露西惡狠狠地繼續工作,還將那倭寇的腦袋切掉了。
毛仲雖然見過無數次的殺戮,仍然對這個女人的兇悍刮目相看:“你們經過嚴格訓練?”
“沒有,但是,擊劍是我們西班牙的國技!”
“僅僅如此?”
“我恨這些倭國小挫子,他們讓我們失掉了作爲西班牙妻子的榮譽!”露西的目光,也同時惡狠狠地掃了毛仲一眼:“誰要是再讓我做不情願的事情,我也將這樣對待他!”
毛仲冷冷一笑:“您的意思是說我吧?我纔不稀罕西班牙破鞋呢!如果不是有人強迫我,就是掏錢兒請我我還嫌吃虧。”
“破鞋子?”
“嗯,您真聰明。”
“什麼意思?”
“你懂的,你懂的!嘿嘿嘿嘿。”毛仲邪惡地笑着,一把拖住那個倭寇的破腿,將之向洞窟的深處拉去,過程中,露西用倭刀的鋒芒將倭寇被切掉了的東西挑起來,捅進了那傢伙的嘴裡,算是完成了西方式的人道和**維護,實現東方人的善良境界:完璧歸趙。
毛仲的咽喉裡一陣作嘔,對這幾個雪白如玉女人的憐惜之情減弱了成。這哪裡是受害者,分明是咆哮的母獅子。
四個人,八把倭刀,四杆火繩槍,一些彈藥,接着,又在洞窟裡找到了兩杆火繩槍,是先前被殺的倭寇放下的。毛仲要求三個西班牙女人裝好火藥,做好戰鬥準備。“倭寇很多,我們最好的方法是,引誘其進來殺掉,能幹掉幾個是幾個。然後,在迫不得已的時候,再殺出去。偷襲敵人。”
三個西班牙女人穿着倭寇的破衣服,因爲身材的原因,感到十分滑稽,“你們的衣服呢?”
“被他們沒收了。”
“在哪裡?”
“在船上,有的已經割破了扔進海里了。”
“這麼說,你們都受到侵犯了?”
“不,我還沒有!”菲麗婭有些得意地說。
“爲什麼?”
“那個壞傢伙想留着,說要奉獻給他們的大頭目,可是,在洞窟裡,他又忍不住了。幸好您來拯救了我。”菲麗婭後怕地說。
毛仲點點頭,開始瞻仰她的風采,打心眼兒裡說,他還是欣賞白璧無瑕的皮膚,這一方面,中國姑娘也有很多精品,可是,西方人由於自然的原因,似乎隨便拉來一個都不錯,這個菲麗婭看起來要比比爾麗和露西更年輕更鮮嫩些,歐洲人過於囂張的骨骼輪廓沒有破壞她豐潤的臉色。
“喂,小姐今年多大了?”
唰,比爾麗和露西兩把倭刀,已經逼在了毛仲的要害處,一個指在側翼的頸部,一個頂到了胸膛的左側心臟位置。儘管毛仲穿着甲衣,以當時棉甲的質量而論,要以做工精細質量上乘的倭刀突破防禦,輕而易舉。兩名西方女人的眼睛裡,閃爍着吃人的寒光。
“怎麼,問問這個也不行啊。”毛仲看着第三把倭刀從菲麗婭的手漸漸地舉起來,微笑着問。
“不行!明國人!”對漢語的熟悉,對日語和明,日,朝鮮等國衣飾的熟悉,使菲麗婭看起來絕對是個東方通。“只有你們國家的登徒子纔會這樣!”
“登徒子?你讀過東方的古詩文?”毛仲很驚訝。
“嗯。”菲麗婭點點頭,“現在,你已經是我們的俘虜了,明國人,看在你曾經拯救我們的份上,我們不想過於爲難你,你自殺吧。”
毛仲真的大吃一驚:“你說什麼?”
“你自殺,或者,被我們殺死,別無選擇!”菲麗婭的刀,鋒利地閃着青色的光芒,逼迫上來,眼看着就要到了毛仲的眼前:“所有東方人,都是異教徒,都是我們的敵人,除非得到了我們的教化,而你沒有,所以,我們也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