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吃過飯後,兩個人順着酒店的方向往回走。路邊有幾家水果店,各種顏色鮮豔的水果從店內一直襬到店門口。薔薇走過去,挑了一些櫻桃,藍莓和聖女果。櫻桃一隻只都鮮豔欲滴,煞是可愛。她偷偷塞了一隻在嘴裡,正好店主看到了,也不說什麼,就朝她笑。薔薇吐舌頭,回報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買單的時候,店主主動把零頭去了,對潘明德說,“你女兒真可愛。”

潘明德提了水果往前走,薔薇得意洋洋的跟在後面,“看到了吧,長的好也是有好處的。” 潘明德戴着墨鏡,薔薇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見他沉默不語,她快步跟上去,同他並肩了走。

“別走那麼快嘛,人家腿短。你爲什麼不說話?”這個怪人,剛纔不是還有說有笑的。

潘明德兀自大步流星的前行,薔薇小跑幾步,他又突然停住了,薔薇來不及停腳,撞上他的後背。

“哎喲。”薔薇摸摸自己的鼻子,“小飛俠,你真討厭!”

他轉過身笑,手指揩去她嘴角邊的櫻桃汁,“看你吃的。”

薔薇拍掉他的手,“人家鼻子痛,你還好意思笑。”

“人家痛,又不是你痛!”

“喂...”薔薇抗議,“大壞蛋,大尾巴狼,可惡。”

“還有什麼?”

薔薇正要說話,一陣風颳過來,把她的帽子吹起來,她跳起來去抓,“哎喲,我的帽子。”結果撲了個空,帽子往前飛去,潘明德伸手一撈,拽在手裡。他也不還給薔薇,直接走了。

薔薇趕緊跟在後面,“把帽子還我。”

潘明德不理他,薔薇跳起來去搶,他把手擡的高高的,薔薇怎麼着都夠不着。

“還我啦。”她勾住他的手臂,不鬆開,半個身子都吊在他胳膊上。

潘明德逗她,“你還罵我嗎?”

“你先還我。”

“你先道歉。”

“爲什麼我要道歉,明明是你先捉弄我的。”

“那怎樣?現在是你要你的帽子,又不是我。道歉!”

“好了,好了。”薔薇服軟,“小飛俠真好,小飛俠真帥,小女子錯了,求大俠原諒。可以了吧?”

“這樣才乖!”他把帽子扣她頭上,故意戴歪了,花朵跑到後面。

薔薇自己忿忿的轉正了,嘴巴嘀嘀咕咕,“早晚我要報仇的!”

“你說什麼?”

“沒有!沒有!”薔薇拉了他的手,“我們快點回去吧,我現在就想吃水果了。”

回到酒店房間,薔薇把水果倒在透明的水晶盤裡,在水龍頭下衝乾淨了。扔了一顆藍莓在嘴裡,“真甜!”

潘明德坐在沙發上看酒店送來的報紙。

薔薇端了盤子坐在她對面的茶几上,“張嘴。”她扔一顆在他嘴裡,“好吃吧?”

“恩!”算是回答。

薔薇看他看的認真,便不再管他,自己走到陽臺上的藤椅坐下,雙腳擱在小圓桌上,邊吃水果邊數着樓下呼嘯而過的跑車,而後她大聲對着房間裡說,“你知道嗎?才十分鐘,就過去了二十幾輛跑車,這裡的人真有錢。”

她水果吃完了,跑車也數膩了,太陽曬的她全身都懶洋洋起來。

過了許久,潘明德都沒有聽到她說話,他擱下報紙,走到陽臺去,薔薇已經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雙臉被陽光曬的紅通通的。

“薔薇,進房間去睡。這樣容易中暑。”薔薇正在夢周公,哪聽得到他喚她。

他把她抱到裡間的牀上,拉過被子給她蓋了,又把空調開了調到合適的溫度,而後自己下樓去游泳,這家酒店有個很大的室內游泳池。

因爲客人大都喜歡去後面的海灘,所以游泳池裡反而沒有幾個人。

潘明德遊了幾圈,身體說不出的舒坦,肌肉筋絡都活動開來,他上岸,找了個靠椅躺下,服務生送了飲料過來。

“我可以坐這邊嗎?”

潘明德睜開眼睛,同自己說話的洋女穿着比基尼,身材很好,肩是肩,腰是腰,肚臍眼上還鑲了只金光閃閃的鑽,明顯也是剛泳完泳上來,金髮溼漉漉的盤在頭上,晶瑩的水珠還停留在身上。

他點點頭。

那年輕女郎說聲謝謝,招呼服務生給她拿香檳來。

“你韓國人?”她不確定的問。

“中國。”

“旅遊?”

“是的。”

看潘明德並無詢問她的意思,她又自我介紹,“我叫艾倫娜,來自意大利。”

“意大利是個好地方。”

“你去過?就是冬天太冷。還是這裡舒服,你一個人來?”

“不是。”

“女朋友?”她語氣明顯有些失望。

潘明德不置可否。

服務生給她端來香檳,她取過一飲而盡,把杯子放一邊。“我去過中國桂林。”

“哦?覺得如何?”

“很好,很漂亮,就是外國人太多了,讓我有種還在歐洲的感覺。”

潘明德笑,“中國人來歐洲旅遊,歐洲人去中國旅遊,都覺得別人的城市比較美。”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Peter”,他看她又取過一杯酒來喝,說:“游泳喝太多酒可不好。”

她眨眨眼睛,“我酒量很好,不用擔心。絕對不會醉倒在水裡。”停頓一會又說,“或者晚上你有時間,可以一起喝一杯,這邊有很多不錯的酒吧。”

“估計不行。”潘明德婉拒。

“你懼內?”那洋女好像很瞭解,“ok,那改天再約,我去游泳了。”

潘明德休息夠了,又下去遊了幾圈,期間有次同艾倫娜面對面碰見,兩個人相視一笑,各自遊開了。

薔薇睡足兩個小時,精神飽滿,她換了沙灘裙,準備叫潘明德同她一起去沙灘遊玩。

他並沒有在房間裡,她下樓去尋找,在酒店前前後後逛了一圈都沒看到,乾脆不找了,獨自在沙灘上逗留嬉戲。

沙子是白色的,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亮光,一閃一閃的很漂亮。

薔薇脫了鞋子,光着腳丫在柔軟的沙子上踩着,又跑到水裡,用手拍打着海面,不遠處時有海鷗飛起,她玩夠了,找了個地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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