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茵雖然病好了,可身子還很贏弱,赤手空拳對付兩個人,沒有太大把握,好在其中的一個傢伙想調,戲她,伸手過來撈她的手臂,秋茵動作敏捷,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一下子將他撂倒了,然後不等他爬起來,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腹上,那人悶哼了一聲,一口氣沒上來,憋了過去,另一個傢伙見到情況不妙,趕緊將槍從肩頭卸下,舉槍就朝秋茵射擊,秋茵一個矮身,將地上掉落的長槍撿了起來,就地一個翻滾,回手就是一槍,打在了那人的小腿上,持槍的傢伙單膝跪在了地上,不肯放棄地再次舉槍。
這個時候,生命攸關,稍稍仁慈一點就會丟了性命,曾經的移動靶子現在變成了真人,說秋茵心裡沒有畏懼是假的,人被逼急了,什麼事兒都能幹的出來,就在他黑森森的槍口對準了秋茵時,她狠下心扣動了扳機,一聲槍響之後,那個男人胸口中槍,手一垂,子彈射在地面上,倒下不動了。
夏秋茵握着冰冷的長槍,人呆坐在雪地上,已感覺不到飛雪吹打面頰的寒冷,雪地上的屍體還在抽搐着,殷紅在雪地上不斷地擴散着。
沉默良久,地上突然傳來低吟,秋茵一驚,當死了的人又爬起來了,定睛一看,屍體還在,是那昏迷的傢伙清醒了,他迷濛地睜着眼睛,好似喝醉一樣,當看到了地上的死去的同伴時,媽呀一聲,一個軲轆爬起來,轉身就跑。
秋茵被他這樣一叫,嚇得不輕,本能地端起了槍,可看他步履凌亂,忙着逃命,連槍都不要了,秋茵鬆了口氣,將槍慢慢放了下來,扔在了地上,任由那個身影消失在迷濛之中。
踉蹌地站了起來,秋茵不敢再看那死屍,抱着肩膀頂着風向院子跑去,推開木門,進入院子,她倚在牆壁上,心怦怦地跳着,難以想象,她用夏二小姐纖細的手打死了人。
離魂兒一樣站在四小姐的面前時,她已經縮在牆角里喘不過氣來了,秋茵俯身將她扶起,將藥放在了她的嘴裡,希望她能感到好受一些。
“冷,冷。”皮毛的披肩只能遮住她的肩頭,卻不能讓她渾身暖和,四小姐看起來要凍僵了。
“我把棉旗袍給你。”
古逸風交代秋茵的,秋茵一定要做到,不能讓四小姐出什麼危險,她低頭看了一下身上棉旗袍,幾乎想都沒想,就將棉旗袍脫給了四小姐,僅剩下里面一層單衣,空氣中的寒氣瞬間都撲向了她,皮膚針刺般的痛楚着。
四小姐吃了藥,保了暖,好多了,她擡起眼眸看着一直跺腳的秋茵。
“你不必對我這麼好?我那會兒心裡恨你來着。”
“現在不恨就好,別擔心,雖然我長得瘦瘦弱弱的,其實我身體好得狠,抗凍。”
秋茵不曉得自己哪裡抗凍,那會兒差點感染風寒死了,現在更是凍得嘴巴都張不開了,但爲了夏家人,別說脫一件棉旗袍,就是再脫一層也行,她搓着手,目光看着木門,古逸風怎麼還不回來?再不出現,她就成凍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