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良後的克氏螯蝦表現出
比起前輩更出色的適應高**水體的能力,更強的繁殖能力,尤其是適應礦物性毒化水體的能力更是出色,成爲日軍的秘密武器.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些應該就是克氏螯蝦了吧,他們的作用,正是分解這些屍體。
華伯濤一口氣講完了這些,說完之後,表情變得極其悲憤,拳頭緊握:“爲什麼老天不長眼,讓這樣一羣畜生活到現在!”
而楊開等人聽到華伯濤教授的講解,早就是人神共憤了,他們的拳頭緊握,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臉上青筋凸起,看上去霎是恐怖。
“早晚有一天,我要他們千倍百倍的償還回來。”楊開的拳頭緩緩張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壓抑住內心那股狂躁的怒火。
“而根據我方對日方解密檔案表明,這種克氏螯蝦高營養化,幾乎低氧水體中的肺吸蟲病和黑鰓病,克氏螯蝦幾乎終身攜帶,但是死亡率接近於正常值。
而鉛,汞,砷等嚴重致畸化學元素,
在克氏螯蝦體內即使積聚到正常值的幾百倍也未見子代出現大面積的基因突變。”
“曾經在南部的各個區縣河道出現過多次嚴重的污染,連泥鰍都未能倖免,可是本人多次觀察受污染河道,
在死魚蝦當中只看到過一隻死亡的克氏螯蝦。從此克氏螯蝦藉着瘋狂攝食中國人未火化完全的屍體
在中國大陸生存了下來。”
華伯濤的表情幾乎可以用精彩來形容,因爲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用什麼表情,來描述這樣的觀點,是嘲諷?是悲憤?是冷酷?是心痛?他不知道,這幾種表情,在臉上翻來覆去。
“好了,大家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現在我們做什麼也無濟於事,只有戰,只有戰!”楊開聲音高昂的喊了一聲,目光深邃的望着前方。
而這麼一看,他立刻叫了一聲:“不好,快臥倒。”
一句話過後,衆人便是匆匆忙忙的臥倒在雪地裡,望着前方。
在前方,有幾道人影鬼鬼祟祟的從基地內部鑽了出來,正腳步緩慢的朝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看上去,似乎不像是正常的出行,從他們時不時扭頭看的姿勢上來看,好像在躲避什麼東西,唯恐會被什麼人給追上來一般。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這麼奇怪?”楊開看着那幾個全副武裝的日本傢伙,好奇的問旁邊的人道。
“不清楚。”華伯濤搖了搖頭,思緒有些紊亂,目光迥然的盯着前方望了良久,最後才咳嗽了一聲,對楊開道:“我覺得,他們好像是在逃避什麼東西的追殺。”
楊開點了點頭,因爲他和華伯濤有同樣的想法。
當他們靠近了,楊開才發現他們的裝束,腳上穿着一雙日產的行軍靴,身上披着白大褂,臉上帶着護目鏡,一個黑色的面罩把它們的臉給嚴嚴實實的堵住了,根本看不到他們的面孔。他們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最後終於是靠近了鐵絲網。
“都做好戰鬥準備。”楊開用手勢示意一把人散成兩隊,一隊人馬潛伏在左邊埋伏,另一隊人馬潛伏在右邊埋伏,等待着他們的靠近。
終於,等到他們靠近了之後,楊開纔看清楚他們的真正身份,應該是類似於日本研究人員的傢伙吧,而且應該有着不小的頭銜,一些領導之類的傢伙。
他們動作笨拙的翻過了電網,然後在對岸按下了一個開關之後,便是自動從河對岸的階梯上延伸出來了一座鐵板,將河兩邊給完全的連接起來了,就好像是一座小型的橋。
他們踩了上去,然後順着橋慢慢的走了過來,可是,當他們順着那座橋走上來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回頭望望,楊開等人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不過也能猜測的到他們臉上的惶恐不安來。
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讓他們聞風喪膽,難道是,他們叛變了日軍?又或者是,害怕龍?
想到這一點,楊開的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如果真的是後面這點的話,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們今天就能看到只在傳說中出現的龍了?
被中國人當成了千年萬年的神龍圖騰,今天終於可以見到他的真面目了,讓他們怎能不激動?要知道,他們可是千百年來,第一位真正見識到神龍真面目的中國人啊。
正想着,那幾個研究人員已經踩着狹窄的鐵板橋走了出來。
楊開看他們都沒有帶武器,立刻從雪地上跳了起來,用槍逼着他們的方向:“別動。”
聽到楊開的動靜,其餘的人也都是紛紛從雪地下面蹦了出來,用武器指着他們,大喝一聲:“別動。”
幾個研究人員聽到兩邊傳來的聲音過後,一個個都嚇得全身痙攣,雙腿乏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們用驚恐不安的目光望着從兩邊忽然冒出來的一羣人,用日語喊着什麼,楊開看了一眼華伯濤,他立刻翻譯起來:“他們在喊求饒,不要殺死他們。”
楊開點點頭,然後走到隊伍的前頭。
在隊伍最前頭,有一個看上去挺有骨氣的日本研究員,遇到楊開等人的武器威脅,依舊是面不改色,看到楊開走了過來,還大聲的嚷嚷了一通,楊開讓華伯濤翻譯了一遍:“你們這些低級的士兵,我要帶着我的研究員出去置辦物資,我們的研究需要用到很多材料,而基地裡面沒有。我要向你們的上級投訴你們,你們是不是大壩那邊的?是不是田野四郎的手下?哼,我和田野四郎是很好的夥伴,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把你們碎屍萬段。”
那個日本兵講完之後,楊開才質疑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行頭,恍然大悟,他們身上還穿着從日本兵身上扒下來的一層皮,這個研究員肯定把自己當成是大壩那邊的巡邏兵了。
“八嘎!”楊開故意學着日本話,對着研究員的腦袋便是一巴掌,大聲的罵了起來。
當然,至於它罵的是什麼,那個研究員隊長是沒有聽明白的,因爲連楊開都沒搞明白自己到底在罵什麼,只是學着日本話來隨隨便便的發音而已。
他這麼一巴掌用力太大,那名牛逼哄哄的研究員被他一巴掌拍的跪倒在地,面容扭曲的極其厲害,咬牙切齒的盯着楊開,再次開口罵了一句。
“他說什麼?”楊開問華伯濤道。
華伯濤翻譯了一邊:“你不是天皇的子民。”
“哼,你還真猜中了。”楊開冷笑了一聲,然後將身上的日本皮給扒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防寒服。
“啊?”這下,那名研究員徹底的被鎮住了,雙目發直,兩眼冒金星,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魁梧日本兵,竟然是外來人員。他面如死灰,身體無力的癱軟在地上,雙目無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哼,該死的。”楊開狠狠的咒罵了一句:“再張牙舞爪了?哼,我說過,上天一定會譴責你們的,如今,終於把你們送到我們面前了,我得好好的報仇了。”
楊開說着,便是兩隻拳頭緊握,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九筒,你們把它們給我轟到山腳邊去。”楊開看了一眼基地裡面,擔心會從裡面走出其餘的日本兵發現他們,便發佈了命令之後,朝着山腳邊走去。
九筒等人也都是迫不及待的要將剛纔鬱悶沉痛的心發泄發泄,看到這幾個來給他們當活靶子的人,自然是興奮不已。
現在他們內心對老天充斥着無盡的感激,給他們送來糧食彈藥裝備就已經讓他們感激不盡了,現在竟然又給他們送來了幾個出氣的人肉沙包,他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然那十幾個研究員都有些不甘心,而且都極其不情願,可是對方有武器,而他們赤手空拳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況且他們的老大也已經是服服帖帖的被押送着走了,他們也不好反抗,只能乖乖的跟在後面往前走。
當他們走到了一個山窩子裡面之後,楊開纔回頭看了一眼基地,確定基地裡面沒有走出來任何追蹤人員之後,臉上的凶氣這才快速泛起。
看到楊開這幅恐怖的表情,別說是那幫日本研究員了,連劉雨薇都有些被嚇到了。
楊開看着其餘幾個將手無寸鐵無縛雞之力的日本研究員給包圍起來的老兵,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揮舞拳頭便衝了上去。
他們的力量,比這些文雅的研究員強壯了不知多少倍,這些研究員只有捱揍的份,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幾秒鐘的時間,一羣日本研究員便被聚在了一塊,甚至連動彈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只是乖乖的充當着人肉沙包的角色,任憑几個人砂鍋大的拳頭如雨點一般的砸落下來,將他們給揍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慘叫哀嚎聲不斷響起,不過很快的便被呼嘯而過的狂風給帶走。
“和我鬥?你們還嫩點。”楊開收回有些發麻的拳頭,簡單的用另一隻手撫摸了一下之後,便冷冷的看着他們講道。
九筒是最後一個停手的,停手之後,楊開甚至注意到他的拳頭已經腫脹了起來,紅腫的好像是一個桃子。
他有些無奈的嘆口氣,然後看着那個被楊開給揍得半死的日本兵。
九筒還是那樣的性格,當初在部隊的時候,就是經常招惹部隊裡的小幫派,到時候免不了被他們一頓羣毆,而九筒這傢伙對付羣毆也有自己的辦法,抓住他們的頭頭一個人死活不鬆手,往死裡揍,根本就不管其他的人對自己的狂扁。
而這麼做的結果往往便是九筒遍體鱗傷,而被九筒給盯上的那個傢伙也得被揍個半死,雙方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用九筒的話來講,這是賺大發了。
楊開衝劉雨薇點了點頭,劉雨薇便走了上去,在那個日本研究員的鼻息上小心翼翼的探測了一下,最後無奈的搖搖頭。
楊開也是苦澀的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九筒,發現他正輕輕的按摩着自己通紅腫脹的拳頭,可能他也發現楊開望着自己了,便將視線從拳頭上挪開,和楊開對視了一秒鐘。
他眼中的憤怒終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興奮,一股爽朗的感覺,剛纔那種鬱悶氣息,終於排解了不少。
這些日本研究員就該死,九筒做這些也是應該。楊開這樣想到,倒也沒有責備他。
這些研究員都是面容青腫,聚在一塊,每個人身上都有傷,剛纔楊開在揍人的時候,都是先從塊頭大的下手,然後再逐個的找相對硬朗一些的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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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的戰鬥成果,楊開的心裡倒也是十分的興奮。
“如果你們配合我們,或許我可以給你們一條生路,否則……”楊開拉下槍的保險栓,瞪了他們一眼。
“我們……我們一定配合你們,一定配合……”隊伍前面的那個傢伙連連叩頭,對着楊開苦苦哀求着。
楊開倒是有些納悶兒,以前在軍隊中傳言日本人都是一幫視死如歸的傢伙,在他們即將被俘虜的前一刻,都是要剖腹自殺也不會成爲敵軍的俘虜,可是這會兒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的好像癟三一般磕頭求饒了?
看來流言蜚語還是不要亂聽,這幫狗日的日本兵,就是一羣膽小如鼠的傢伙,至於那些剖腹效忠天皇的人,都是心理有問題,變態的日軍而已。
“哼。”楊開冷哼一聲,瞪着那個頭頭問道:“你們是基地裡面的研究員?職位很高嗎?看你們似乎有指揮部隊的權利啊。”
“是,是,我們是基地裡面的研究員。”那個眼罩已經被楊開給踹碎了的研究員聲音誠懇的回答道:“我們在部隊裡面主要是做一些外圍的試驗和研究工作,職位不高,只能調動一隻小部隊來爲我們做事而已。”
“哦?”楊開看着這羣研究員問道:“你們是研究生化武器的?爲什麼要來屠殺我們的同胞?”
“我們……也是被逼的。”那個人連連講道,將破碎了的護目鏡從腦袋上摘了下來,他的眼睛上也都是玻璃碎渣,有血跡正不斷的從眼皮裡面滲透出來。他摘掉護目鏡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眼皮上的兩塊玻璃,痛的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說說看。”楊開想這些人肉沙包就是管用,剛纔的憤怒情緒,在這會兒竟然真的平緩了不少。
“我們都是日本大學裡面的教授,可是後來大學被天皇強行解散,所有的學生在被洗腦過後,便是直接被送到了戰場上來,他們還挑選了一些體格健壯的教授,送到中國的戰場上爲他們服務,做研究工作。”
講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眼眶裡面流出了淚水,伴隨着眼皮上的血水,將他的臉染成了紅色。
一邊說着,他還一邊將臉上的面罩脫下來。
面罩摘下來之後,出現在楊開面前的果然是一面目慈祥的老頭,頭髮鬍鬚皆白,頗有一股老教授的氣場,這一點和華伯濤有的一拼。
華伯濤也是冷冷的看着這個老教授,一句話不說。
“那你們爲何要從基地裡面逃出來?難道你們不知道,沒有日本軍隊的保護,你們是不可能有機會回國的嗎?而且有很大可能會被他們給斬殺!”
聽到楊開這麼說,那白鬍子教授面容一變,不過很快的便反應過來,調整好了呼吸道:“我們……我們只是出去採購一些東西的,根本就沒有逃啊!”
砰!
楊開伸出一隻腳,便是一腳將那老傢伙給踹翻在地:“再不老實交代,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聽到他這麼說,那老研究員果然是害怕了,臉上刻着滿滿的恐懼兩個字:“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其實……其實,我們也是接到了上頭的命令,讓我們快速撤離。”
“哦?”楊開立刻來了興趣,剛纔還漫不經心的表情,轉瞬間便集中起來,死死的盯着老教授:“你的意思是,裡面發生了什麼動亂,所以你們纔會被直接調離了?而不是被部隊給帶走?”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老研究員從地上爬起來,然後重新乖乖的跪倒在楊開的面前,此刻,他們把楊開當成了天皇。
他們和正常人一樣,都是貪生怕死的傢伙,怎麼可能會爲了一個小小的信仰,出賣自己的身體生命呢?
“不知道?”楊開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四棱刺,在眼前慢慢的把玩着,用戲謔的語氣講到:“你以爲幾句謊言就能騙得過我們?如果你們不知道是什麼的話,爲什麼剛纔逃跑的時候時不時的回頭看?很明顯就是在躲避什麼東西?”
聽楊開這麼一說,那老研究員果然臉色慘白,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不過楊開卻用自己冷冰冰的語調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再不老實交代的話,我就用四棱刺,一點一點的將你刺死斬殺,然後讓某些知情人士告訴我。”
那老研究員用力的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終於是咬着牙齒點了點頭:“好,我說。”
楊開看着這幅心態的老研究員,這纔有些愉悅的點了點頭,然後看着七倒八歪跪倒在地的其餘研究員道:“老教授有什麼地方不對的地方,或者你們要補充的,隨時都可以開口補充,如果你們一句話不說的話,我就會把你們殺了,到時候就算想後悔都來不及。”
楊開這麼一說,那羣人立刻點點頭,誠惶誠恐的應着。
“其實,我們身爲外圍研究員,是不能知道里面的秘密的。可是,我們從某些士兵的口中多多少少還是瞭解過一些東西,他們說是有一支什麼的部隊,在看守着一個類似於怪物的東西,至於那怪物究竟是什麼,我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