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表情痛苦的將狗娃的眼睛閉上,仰頭看了看趴在腦袋上的燭九陰,冷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冷的表情,卡賓槍對着燭九陰,便是突突了兩槍,雖然並未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不過楊開倒不指望這兩槍能對燭九陰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被狗娃的死亡一激,楊開的腦細胞更活躍了,很快的便想好了一個作戰計劃,冷笑一聲,然後仰頭衝九筒等人冷冷笑笑。
“九筒,陳老闆張道長,所有人都過來,我就不相信了,咱們不能把這燭九陰給拽下來。”
講完了之後,楊開便是重新拽住了繩索。這會兒,所有人差不多都爬了過來,楊開便下了命令:“所有人,都給我拽住繩子,別他孃的攀着山壁,我就不相信了,咱們這麼多人沒法將燭九陰給解決了。”
楊開這麼一說,衆人都是驚的冷汗直流,萬萬沒想到,楊開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竟然想讓衆人用身體當成武器,拉着燭九陰同歸於盡,這未免太過於驚險了吧。
胖子哆哆嗦嗦的看着楊開:“我說……哥們,您可千萬別說您跟我來真的,就我這身子板,您覺得要是墜落下去的話,還有可能活着嗎?”
“把燭九陰放下去之後,你們都給我注意點,能抓住什麼就抓住什麼,就算是玩命也得保住自己,明白了嗎?”楊開低頭看着衆人,一臉嚴肅。
衆人從楊開臉上,都看出了堅毅,知道不能繼續楞下去了,否則他們的小命可能就沒有了,
於是一個個的都抓住了繩子,然後等待着命令。胖子見衆人都遵從楊開的指令,他自己一個人也不能繼續愣着了,便是抓住了繩索,然後楊開一聲令下之後,便是鬆開了攀住石頭的身子。
這麼一來,他們全部的重量便全加持在了繩索上面,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便是完全的墜落了下去。
而那燭九陰,也把持不住衆人的重量,身子便是順着山壁,叮叮噹噹的朝着下面墜落而去。隨之墜落的,還有一塊塊的碎石,就好像下起了一番石頭雨。
看着這漫天遍野墜落的石頭,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場面,着實是讓人蛋疼。一時間,衆人的耳畔便是充斥着轟隆隆的聲音,就好像是一臺大型機器在運轉,身子在半空晃來晃去的下墜,連那燭九陰的身子,也是快速的下墜,將石壁給蹭掉了一塊塊的大石頭。
啊!
胖子嚇得是哇哇怪叫,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刺激過。
吼!
一聲怒吼聲過後,那燭九陰的身子,總算是沒法把持住衆人的力量,叮叮噹噹的順着石壁朝着下面摔落下來,最後完全脫離了石頭,做自由落體運動。
“都他孃的給老子抓緊了。”楊開怒吼一聲,然後率先掙扎着身子,攀住了石壁上的一根藤蔓,身子總算是安穩了下來。
而待得他安靜下來之後,其餘的幾個人也都是按照次序的攀住了繩索。
沒幾秒鐘時間,燭九陰便是從衆人身邊擦身而過,嘴巴張開,釋放出一股股強大的吸引力,嫣然是臨死之前也要拿他們幾個人開開胃。
不過幸好那股吸力是一閃即逝,幾人還是能把持住的,並沒有被吸入到燭九陰的肚子裡面。
足足有十幾分鍾,他們才總算聽到山谷下方傳來一聲哐當的聲音,聲音響起的時候,整個山壁都跟着顫抖了起來,哐當哐當的聲音在衆人耳畔迴盪着,讓衆人心有餘悸,要是剛纔他們掉下去的話,恐怕早就已經被摔得粉身碎骨了吧。
休息片刻,衆人都沒有講話,他們都還處於驚慌害怕中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最後還是楊開第一個清醒過來,拍了拍九筒的肩膀,便率先朝着上面爬去。
剛纔他們下落了足足有二十幾米的距離,要爬上去還真不是一般的困難。因爲懸崖陡峭的很,連個能當扶手的石頭都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楊開爬了上去,其餘衆人也都跟着默默爬行着,走到被石頭給穿透了胸腔的狗娃跟前的時候,楊開顫抖着手臂,將狗娃從石頭上解救了下來。不過狗娃已經死的透透的了,腸子內臟耷拉了老長。兩隻大眼睛也是不甘心的睜開。
楊開幾乎是含着淚兒將狗娃抱到山洞中的,因爲狗娃從某個方面來講,也是爲救他們而死的。
衆人的心也是很沉重,將狗娃的身子給埋入了石堆中之後,默哀片刻,楊開才終於擡起了頭,道:“狗娃是爲了救我們而死,也是爲革命而死,他死後一定會瞑目的。”
九筒也抓了一把黃土,灑到了狗娃的墳墓上,輕輕拍了拍道:“兄弟,你先睡吧,哥哥們過段時間就去陪你,到時候哥哥們一定給你帶一小娘們,讓你嚐嚐做男人的滋味。你這小子,生前沒禍害過一家大姑娘小媳婦兒吧。真是夠可憐的。”
趙勇德也是像模像樣的抹了兩把眼淚兒:“算了,廢話咱們也少說了,哥們去的時候一定給你帶好酒好肉,你在下面也好好享受享受。希望你的亡靈能保佑哥幾個吧小日本給趕出去。娘希匹的,那幫小日本忒他孃的欺負人了。”
衆人又胡說了一通後,楊開才終於站起身子,重新整頓了一下隊伍,收拾了一下衆人的傷口,便是準備順着山壁朝上端走。
九筒擔心的說:“指戰員,你說這上面到底是通到人間的嗎?爲啥看不見陽光?”
楊開也是有些疑惑,按理說,這麼大的裂縫,應該是通往人間的懸崖啊,爲何自己瞪大眼睛,也是根本看不到陽光?難不成這懸崖上邊,根本不通往人間?
在黑暗中,他們也看不到周圍的情形,只能藉着手電筒微弱的光芒,勉強看清山壁上的情景,一手抓上去,有時候能抓到一大通黏糊糊的粘液,用手電筒照照,就會發現那是蟒蛇的蛇蛋。
萬萬沒想到,在這懸崖峭壁上,竟然還有這般的生物繁殖,讓人爲之動容震撼。
如此苛刻的條件都可孕育生命,讓他們感悟到生竟然是如此的高尚偉大。
爬了好長時間,頭頂上竟逐漸的露出了一絲魚肚白,張寒山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只見他興奮拍打着石頭,扯着嗓子喊道:“我說怎麼這麼黑,他孃的剛纔是黑夜,所以我們纔會覺得黑,待會兒就他孃的天亮了,一會兒就好了。”
張寒山這麼一說,衆人頓時恍然大悟起來,他說的的確沒錯。
九筒高興之餘也不忘寒蟬張寒山兩句:“我說張教授,您老什麼時候也變得跟咱哥幾個一樣粗俗了,他孃的他孃的叫起來了。”
張寒山卻是嘿嘿笑笑:“這叫他孃的近朱者赤。”
“對,近朱者赤,近他奶奶的墨者黑!”
衆人相識哈哈大笑起來,劉雨薇看着這一幫老頑童,無奈的搖頭嘆口氣。這些人,都這個時候了,還開得起這玩笑。
等到太陽徹底籠罩這個世界的時候,衆人才看清現在所處的形勢,下面是萬丈深淵,上面是陡峭的山壁,怕是沒有個兩三個小時,是不可能爬上去的。
不過這並未讓衆人氣餒,只要有正確方向,浪費多長時間倒在其次,雖然和小日本的爭奪,他們時間緊急,但這會兒的時間可是用在了保衛生命上,浪費的很值。
往上爬了一段距離之後,衆人都鬆了一口氣,因爲他們發現頭頂不遠處就有一個凹陷下去的深坑,他們可以在凹陷的坑洞裡面休息一段時間。
等到他們進入了坑洞中之後,才發現這個洞穴和他們在下方遇到的洞穴差不多大小,衆人一想,這可能也是燭九陰的洞穴,很可能還有另外一隻燭九陰尋覓着食物,衆人心中就是一陣難受,孃的,要是再碰到另外一隻燭九陰的話,他們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匆匆忙忙在此處吃了一點乾糧,喝了幾口水,補充了體力之後,衆人這才順着山壁,朝着上面攀爬而去。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們可以看到長在懸崖上面的小樹,現在他們距離小樹不到兩百米的距離,只要加把勁,應該在半個鐘頭內爬得上去。
而九筒則是忽然發現了什麼,仰着頭盯着腦袋瓜子上面,小聲的對楊開說:“指戰員,情況不對啊這,你瞅瞅,上面似乎有一條橫橋跨過了大峽谷。”
九筒這麼一說,楊開也來了興趣,好奇的仰起頭,盯着上面看了良久,果然發現在頭頂上有一條簡單的橫橋,連接着峽谷兩邊,而且看上去還是挺新的,應該是剛剛建成沒多長時間。
“我靠,快看,小日本啊。”趙勇德忽然扯着嗓子尖叫了一聲,指着對面的懸崖頂端喊了一聲。
這麼一喊,懸崖上的小日本也發現了楊開等人的蹤跡,剛剛舉起槍,便聽到一聲清脆的槍聲在耳畔響起,那個發現趙勇德等人的小日本,卻是順着懸崖,跌落了下去。
“麻痹的,那是小日本的橫橋。”楊開罵了一句,然後快速的思考着現在所面臨的形勢,這幫小日本絕對是成羣結隊行動的,所以當務之急,便是找個地兒躲藏起來,墜落下來的小日本肯定會被別的小日本發現。
想明白了這些,楊開便是快速低聲下命令:“都給我找個地兒隱藏起來,待會兒小日本可能要來。”
說完之後,他便是拽了一大把的藤蔓植物的根莖,走到劉雨薇身邊,用藤蔓植物的根莖,將兩個人給蓋了起來,確保小日本不會發現他們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