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搖了搖頭:“小日本肯定沒走遠,咱們要是追上去的話,和小日本碰頭的概率會增加,咱們現在的實力……似乎有些不敵小日本了。”
張鶴生說:“你別漲敵人士氣滅自己威風,再怎麼說我也是中國的陰陽師,中國的陰陽師,難不成還幹不過小日本?”
楊開點點頭道:“張道長說的不假。咱們中國的陰陽師,雖然實力並不弱於小日本的陰陽師,渴死畢竟小日本有六個陰陽師,咱們要是和他們打鬥起來,吃虧的定然是咱們。”
張鶴生這才點點頭:“恩,好,我聽你們的。”
“指戰員,你看那棺材。”石頭在檢查了一遍小日本丟下的武器,找到了幾個用得順手的武器,分發給衆人之後,便是將目光聚焦在了放在正宮大殿上的棺材:“要不,咱去瞅瞅,那棺材裡面到底裝着什麼寶貝?”
楊開笑笑:“成啊。看來你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看到寶貝也是手心癢癢。”
石頭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這不是想爲咱們抗日軍隊做出自己的一份貢獻啊?要是裡面裝着夜明珠啥的,我就給戴笠,到時候豈不是咱們就爲革命捐獻了大把的武器?那得救下多少老鄉的性命?咱們得建多少座浮屠?”
白波咂咂嘴:“算了吧你,就算裡邊有夜明珠,半路上也會被撞碎。”
楊開卻是笑笑:“我覺得,瞅瞅裡邊到底是啥東西倒也不錯,說不定是蠶從的棺材呢?我看這兒這麼多人肉糉子,守護着他的古墓,墓主人肯定不一般。”
商議片刻,衆人終於決定,打開棺材,看看裡面的東西了。
幾人湊到了棺材旁邊,而後是用各自的匕首,插入了棺材縫隙中,而後是用力的別了一下,便是將棺材蓋子給別開了。
咔嚓一聲響過後,棺材板子便是被撬開了。頓時之間,一股烏煙瘴氣以及一股腥臭的味道,從棺材中飄蕩而出
“屍氣,小心!”陳天頂喊了一聲之後,便是匆匆忙忙的退避了去,其餘衆人也都意識到這股毒氣的不簡單,紛紛避讓開。
等到黑色的霧氣,總算是消散了不少之後,衆人才是重新湊了上去,不過依舊是捏着鼻子,能不呼吸,儘量不呼吸。
不過,當他們看到棺材板子裡邊情景的時候,還是被裡邊的情景,給驚住了。
一個面目猙獰,張牙舞爪的屍體,正瞪大一雙空洞洞的黑洞,直勾勾的盯着他們。她的雙腿以及雙手都豎立起來,張牙舞爪,似乎是在推着棺材板子。
而在屍體的屁股位置下方,則是有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似乎是凝固住的某些東西。最爲離譜的死,那黑色凝固狀物體的旁邊,有一個圓形的洞。
那圓形的洞,看來應該是墓葬裡邊的東西鑽出來的,因爲那洞周邊的木頭毛巾玉帛等鋪墊物質,毛邊都是朝着下方延伸的。
洞穴看來很深,一眼看不到底端。也不知到底是被什麼東西給鑽出來的。
陳天頂本想深呼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激動不安想法的時候,卻是忽然意料到這空氣中可能有毒素,當下便是隻能閉住氣息,不再多想,只是雙目發直的看着棺材板子。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衆人都看着這死的極其離譜的屍體,都瞠目結舌,滿目不可思議。
到得最後,還是那九筒,終於是小聲問了一句:“指戰員,你看……這究竟是啥情況?”
他手指的,赫然是那猙獰掙扎的屍體。
“我覺得……”良久之後,那陳天頂纔是終於小聲說了一句:“這應該是……一個被活生生裝入棺材中的人。”
啊!
現場衆人,無不瞠目結舌,因爲他們萬萬不曾想到,被古蜀國視爲如此重要,而安置在這麼好一處墓葬中的傢伙,竟是被活生生裝入棺材中的……
他們爲什麼這麼做?爲什麼這麼做?
“這人被裝入棺材中之後,定然是憤怒的掙扎,可是無論他如何的掙扎,就是無法闖出去,到得臨死的時候,靈魂出竅,下意識中身體便是會保持這樣的僵硬姿勢……
看到這場景,衆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真沒想到,古蜀國竟也有如此嚴厲的刑罰。
“那這黑乎乎的物質,是怎麼回事?”石頭滿目好奇的看着棺材上,那一團黑乎乎的物質。
“這……我也不清楚。”陳天頂搖頭道:“當初將這傢伙裝入棺材中的時候,我又沒跟着入殮。”
“那這個大洞呢?”石頭指着旁邊的洞道。
“還是上面那句話。”陳天頂不耐煩的回答說:“我是真的沒跟着入殮。”
石頭聳聳肩:“好吧!”
“你們快看,這兒有不少壁畫。”張鶴生忽然有些小興奮的看着棺材板子上一副挨着一副的畫面道。
衆人忙將視線集中到了棺材板子上,當他們發現棺材板子上果然是有着爲數不少的簡單線條勾勒而出的畫面時候,都是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我們可以得到答案了。”
於是乎,衆人便是將視線,全都集中到了棺材板子上的簡單線條勾勒而出的畫面上。
這第一幅畫面,似乎是在傳達墓主人的身份。一堆男女,坐於金殿金椅之上,目光迥然的盯着前方。那男子,生有一對縱目,臉盤和脖子,都是非常的粗大。
而旁邊的女子,則是生的眉清目秀,看的美妙絕倫,漂亮的很,甚至生有一股狐媚之氣,吸引着他們,讓他們都爲之感興趣,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雙狐媚女人身上。
唯獨那張鶴生,並未被女子所吸引,他發現衆人都好像中邪一般,瞪大眼珠子盯着狐媚女子看,心中便是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用手輕輕的拍了拍楊開的肩膀:“楊開,你幹嘛呢?怎麼如此着迷?”
楊開這纔是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張鶴生,而後又看了一眼那狐媚女人的畫像,臉上竟是生出恐怖之色:“這女人……竟是連畫像都有如此的嫵媚之效。”
張鶴生又用手推了推楊開,示意他看別的幾個人。楊開這纔是連忙望了望,果然是發現,旁邊的幾個人,同樣都是滿臉癡呆的模樣,盯着女子畫像看,嫣然是好像被迷惑住了一般。
“他孃的,他孃的。”楊開憤憤然的咒罵了一句,而後是在衆人的肩膀上都敲打了一下,衆人這纔是紛紛回過神來,用力的晃了晃腦袋,看看周圍,而後都是一臉惶恐。
畢竟只是一副畫像,所以妖媚之色,並不是太深厚。只要被別的事情影響到思緒,他們便可輕鬆抽回自己的思緒。
“我草,指戰員,這畫能吸引咱的注意力,乾脆讓我一槍把他給斃了。”九筒當下就有些怒火了,抱起了散彈槍,就請示楊開。
楊開自然不會如此莽撞,當下伸手攔下了九筒。
而張寒山卻開口了:“我知道這墓中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了。”
“哦?”聽張寒山這麼一說,衆人頓時將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張教授,您倒是說說看。”
“其實,這是古蜀國,蠶從的妻子,妖姬娘娘的墓葬!”張寒山有板有眼,一字一頓的道。
“妖姬娘娘?”聽到這個詞兒,衆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那九筒,更是滿臉不解:“這妖姬娘娘,是不是當年和哪吒對着幹的那個妖精?以前我聽我奶奶說過這妖姬娘娘的傳奇故事。”
張寒山哭笑不得的搖頭:“這妖姬娘娘,和這兒的妖姬娘娘,根本沒有一點共同點。這個妖姬娘娘,其實是古蜀國蠶從的貴妃。不過在史冊上,有過記載,說這妖姬娘娘,其實是狐狸精所劃,迷惑這古蜀國蠶從國王的。”
這個時候,九筒又插嘴了,他笑着問道:“張教授,您說的這個故事,名字是不是叫封神榜?”
“滾蛋。”九筒分明是在嘲諷自己,便狠狠瞪了一眼九筒:“封神榜上那是妲己,和妖姬沒啥關係,你最好還是聽我講。因爲這是有歷史典故的,是真實存在的事,而不是憑空杜撰出來的。”
張寒山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之後,這纔是繼續講道:“據說,那妖姬娘娘後來在一次醉酒之後,顯出了原形,將古蜀國的人都給嚇到,被迷惑住的蠶從,這個時候也是終於甦醒,知道自己最爲寵愛的貴妃,其實是妖精,奈何和她感情至深,卻也不捨得傷害她絲毫,只好將她囚禁起來。”
“誰知,那妖姬乃是成仙了的妖精,怎麼可能會被他束縛住呢?於是便施展法術,將那座捆縛他的閣樓,給毀滅了。而蠶從手下一員大將聽說了此事之後,便是帶着十萬大兵前來圍困,竟是將妖姬給圍困了起來。那妖姬畢竟是神仙之深,所以毀滅一個小軍隊,是輕而易舉的。當下便是施展法術,將那十萬大軍給滅掉,古蜀國也因此,一夜之間頃刻滅亡。”
“那妖姬,在天上看到古蜀國國王蠶從被外部落的人給捉住,不忍心他就這樣死在敵人手上,便出手相助,誰知。這竟是蠶從設下的一個圈套,在妖姬幫助他的時候,他便暗中偷襲了妖姬,挖出了妖姬的心。那妖姬就此死亡,在死亡之前,下了一個詛咒,詛咒這蠶從,不得好死。”
“也因爲這,古蜀國纔是徹底滅亡,而那蠶從更是被外地給五馬分屍,身首異處!”
聽完這個故事,趙勇德都有些全身發寒,小聲問道:“我說……張教授,您這究竟是他孃的鬼故事,還是愛情故事?我聽着怎麼頭皮發麻的當兒,還覺得肉皮發麻呢?”
張寒山苦澀笑笑:“你直接當成鬼故事來聽算了。”
而楊開聽完了,也是覺得渾身冰涼。這個故事,的確是有些荒誕了。不過他堅信無風不起浪,當初這個妖姬娘娘肯定是有過類似的遭遇,纔會被人放大這個故事情節。
“要不……”最後,那張鶴生才反應了過來:“咱看看這妖姬娘娘,到底是不是傳說中那樣。”
他一邊說着,還一邊用手指着棺材板子,意思很明顯,就是看看棺材板子上的描述記載,而傳說中的到底一樣不一樣。
楊開連連點頭,而後是瞪大雙目,盯着棺材板子上的壁畫仔細的看。這第二幅畫,上面便是畫着妖姬娘娘,腆着大肚子,來回走動,一臉幸福的場景,而她的身後,則是跟着好幾個僕人,態度相當的恭敬。而蠶從,則是蹲在地上,將耳朵貼在肚子上,似乎是在聽肚子裡面的聲音。
“看來,這大肚婆是懷孕了。”九筒嘖嘖嘆道。
楊開連連點頭:“沒錯了。”
這畫都是用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來的,所以裡面的內容都是相當簡答乾淨,簡單的看了一眼,他們就看出畫面要傳達的意思了。
“咱們來看第三幅畫吧。”楊開深呼吸一口氣,將目光轉移到了第三幅畫面上。
第三幅畫面的主人,依舊是那大肚婆,不過此刻那大肚婆,卻是被掀翻在地,旁邊站着一長毛老者。
看那長毛老者,腦袋上嘴巴上都是一縷縷的線條,看上去就好像是細絲掛麪,手上拿着一類似於拂塵的玩意兒,看上去就好像狐狸尾巴般。
猛一看上去,還認爲這是啥神仙呢。看着這老神仙,衆人都是有些愣住了。
“這到底是啥玩意兒?”趙勇德滿臉好奇的看着翻倒在地的車子。
“應該是古代的驅魔師吧!”張寒山道:“在古達,這種職業通常都是很吃香的。”
而在看那被掀翻在地的大肚婆,嫣然就是妖姬。她的身邊站滿了不少的護衛,古蜀國的國王,蠶從,也是站在旁邊,滿目癡呆的看着地面上的孕婦。那些護衛,同樣是滿臉冷峻,似乎是在把她當成罪犯,給包圍在中間。
“他孃的,你們快看着是啥?”陳天頂忽然發現了什麼,驚詫手指妖姬。
衆人再看妖姬苗條瘦削的身體之上,則是多出了一筆。
那是妖姬後背以及臀部中間的位置。有一個類似於尾巴之類的東西延伸出來。看到這玩意兒,那九筒都快樂得不行了,捂着肚子,用手指着那尾巴道:“哎,我說哥幾個快看啊,他孃的這是啥玩意兒啊這,這人時怪物,長了尾巴了哎。”
看九筒這幅樂不可支的模樣,楊開連連嘆氣,狠狠瞪了一眼這傢伙,真沒想到,在這樣的緊要關頭,這傢伙還能樂成這樣。
當下便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冷靜點,不就一尾巴嘛,又沒長你屁股上,至於把你樂成這樣嗎。”
“哎喲嘿,要是真長到我屁股上,我還不樂意了呢。”
楊開無奈聳聳肩,不去理會九筒,而是目光迥然的盯着這幅畫面看:“張教授,您覺得着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呢?”
張寒山沉吟片刻後道:“若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白鬍子老傢伙,指認妖姬爲狐狸精了。”
衆人聽了面面相覷,真是想不到,當時竟已經有了驅魔師之類的行業。
看那老頭慈眉善目,看着活脫脫一神仙下凡的模樣,倒也不像是惡人啊!
難不成,下邊這真是他孃的狐狸精?
趙勇德剛把這個想法說給衆人,就被九筒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你這個臭小子瞎說啥,哪有狐狸精啊,我看那老頭肯定不是啥好玩意兒。”
九筒這麼說,衆人也都沒有再多說啥。只是有些神經兮兮的望向遠處。他總覺得這其中有些莫名,好像有什麼人在監視着他們一樣。
咱們看看下一副畫吧。楊開道。
很快,衆人的目光,便是集中到了第四幅畫上。
這第四副畫,和前面幾幅畫一樣,線條都是非常的簡單。估計當初做這幅棺材的時候,都是非常的匆忙,倒也是沒有精雕細琢。
怕是這墓主人,是匆忙之中安葬的吧。其中必然是有着什麼蹊蹺之處。
上面所傳達的意思,應該是那蠶從聽從了老道長的意見,將妖姬給裝到棺材裡邊,活埋了。
這個認知,讓衆人都有些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