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太爺被這個蠢妻妹氣了個半死,呂峰這個罪魁禍首已經死了,人家妻兒哪兒招惹你了,你就非得置人家與死地,這也太過了點。君老太爺直接一頓訓斥,就把石玉打發走了,想着她被若水教訓過,應該不敢再去招惹若水了,卻不想這位還是個膽子大的。
石玉被君老太爺訓了一頓,回去以後越想越不甘心,發動石家所有的勢力去尋找朝歌母子的存在,不過等她找到朝歌母子的時候,這母子二人已經被若水接到漠月族人聚居的地方了。
那天若水和陸清何決裂之後回去,心情也是不好。雖然理智告訴她應該揮刀斷情,可終究是動了心的,斷了情哪裡心情能好。她接了朝歌母子後不耐煩回家被宋城夫婦盤問,就乾脆送到了漠月那裡。
漠月見若水不同於平時的沉靜,反而一副心煩意亂的樣子,在她這兒待了一天整個人能都是心不在焉的狀態,心裡納悶的同時也沒給若水添堵,直接同意了收下朝歌母子二人。
朝歌母子二人一開始是不願意跟着若水離開,更不願意收呂峰的存票的。但若水跟朝歌說呂峰後來找的妻子,石家的三小姐要找她們報仇,讓她們母子下去跟呂峰作伴。朝歌一聽兒子可能會有危險,二話不說,收拾東西跟若水離開了。可憐天下父母心,爲了孩子,接受呂峰的安排,丟下她的傲氣也在所不惜。
朝歌在漠月這裡住了還沒兩天,石玉就帶着人找上了門。石玉帶了幾十個打手,她上門的時候若水正失眠了一晚上,在家補覺,自然是不知道的。漠月這時候正摸着手裡的御靈鞭,看着對面的石玉和幾十個打手笑的肆意。
“其實我這個人不愛管閒事兒的,但這母子二人是小水託我看着的。若是任你們打死了,我的臉往哪兒擱。再說了,你們的恩怨我也聽小水講過了。那個叫什麼峰的確實是對不住你,也對不住你們石家,可這母子二人哪兒惹着你們了?都說禍不及妻兒,你非逼死人家孤兒寡母的未免有些過了吧?”
石玉被兩個丫頭扶着,怒道:“若不是這狐媚子這麼些年勾着阿峰,讓阿峰對她念念不忘,哪兒有這樣的事兒,我們現在豈不是夫妻和睦,兒孫滿堂。這狐媚子和她的賤種就該死!”
漠月被石玉的論調氣樂了,冷笑道:“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從你身上看來,這句話還真是沒說錯。本來你被那個什麼峰害的纏綿病榻,終生無子,還挺讓人同情的。可你不分青紅皁白,要害死無辜的朝歌母子,就可恨了。據我所知,從你和你夫君成親後朝歌就再沒有搭理過你夫君,甚至沒有接受過你夫君的一分錢。何來狐媚子一說?要論先來後到,朝歌纔是原配,你最多算個繼室。人家二人一沒有破壞你們夫妻感情,二沒有參與謀害你。你憑什麼就說人家該死了?”
石玉害怕若水,可不代表害怕漠月,現在又覺得說不過漠月,更不跟漠月多費脣舌,直接對身後的打手說:“還愣着幹嘛,給我上!把那狐媚子和她的賤種抓起來,其她人若是敢阻撓,直接打死!”
石玉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她被呂峰下藥害了多年,現在早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活不了幾年了。臨死之前唯一的願望就是殺了朝歌母子,她嫉妒朝歌,雖然呂峰不在她的身邊,可是到死心裡都只念着她一個。還有孩子,她竟然給呂峰生下了孩子,她十幾年的執念就是沒能有一子半女,可她做夢都想擁有的東西朝歌不費吹灰之力就都有了。她怎麼能不妒不恨。
漠月摸着手裡的鞭子,坐在那裡紋絲不動,漠月身後的幾個族人出手扔出幾個千紙鶴,千紙鶴落地以後忽然變的猙獰起來,把那幾十個打手嚇的轉身就跑,嘴裡還喊着:“鬼啊!鬼啊!”有幾個膽子小的褲子底下都溼了,一邊跑還一邊滴水。
漠月嗤笑了一聲,族人不過放出幾個式神,就把那些人嚇的尿了褲子,就這點膽子還敢來漠家耀武揚威的搶人,還揚言要打死自己,真是活膩歪了。
漠月掃了一眼被式神嚇的臉色慘白的石玉,雖然她不懂看相,但也能看的出石玉這病歪歪的樣子活不了多久了。於是對着石玉冷聲道:“還不快滾?哼,若不是嫌殺了你髒了姑奶奶的鞭子,今天就送你去投胎!”
石玉渾身顫抖的由着身邊兩個嚇的雙腿發軟,好容易緩過來的丫頭扶着離開了漠家。出了漠家後她腦子清醒了一些,明白了大姐夫爲什麼不讓她招惹若水,別說若水了,就是若水身邊隨便一個朋友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石玉心中大恨,回了家以後招來石家的管家道:“你去外面打聽打聽,看有沒有什麼和尚道士,或者會邪術的人都行,還有那個麻衣派的高人,看能不能請來,無論花多少錢都行。”
石玉把手邊的玉石擺件狠狠的砸在地上:“周若水,好的很,別以爲只有你懂得妖術!”
蘇雲這幾日天天都在陸家做客,不過陸清何根本不搭理她,直接把她當空氣。若不是看在君老太爺的面子上,蘇雲早就被陸清何派人轟出陸家大門了。不過蘇雲的臉皮極厚,陸清何不理她,她照樣天天上門,在陸清何眼前晃悠。
“少爺,底下的人說石家的三小姐正在派人尋找懂妖術邪術的和尚道士,似乎是要對付少夫人。”陸福在陸清何的書房裡躬身彙報下人剛報上來的消息。
蘇雲走到陸清何的書房門口,正好聽到這一句。蘇雲聽到少夫人三個字,先是眉頭一皺,神色極爲不悅,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前忽然一亮,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也沒跟陸清何再打招呼,轉身匆匆離了陸家,朝着石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