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劉芒,已經回到民間小偵探。
祝露露並不在工作室內,劉芒回來看不到祝露露後,就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是在外面逛街買衣服。
當劉芒告訴祝露露,她可以回家時,她頓時懵了。
可以回家了?
豈不是說,石嘯彰這邊被搞定了?
怎麼可能,劉芒是怎麼搞定石嘯彰的。
不過很快她就看到手機微信裡的工作羣,發出一份紅頭文件。
是羣組艾特所有發出來的紅頭文件。
石嘯彰被罷免了。
祝露露仔細瀏覽文件後,整個人都駭然了,劉芒出去一趟,就把石嘯彰給解決了,這手段未免也滲人了吧。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想到這裡,祝露露對石嘯彰就更加好奇了。
她迫不及待的要去找劉芒,當面問清楚,劉芒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能讓石詩妮直接罷免石嘯彰,須知……
石詩妮要是真敢罷免石嘯彰,就不會等到現在了,而是早就罷免了。
其實所謂的免除,也就是罷免。等到現在才罷免,無非就是劉芒提供了什麼消息給石詩妮,不然按照石詩妮的個性,是不會輕易對石嘯彰痛下殺手的。
下發紅頭文件,還通告集團及子公司所有人,此次傳出去,石嘯彰這輩子就真的沒臉了。不論是離開石氏集團,還是日後去其他公司,都沒有他一席之地了。
除非自己創業,否則,誰敢要這種人。
匆忙趕回到民間小偵探,卻發現劉芒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石氏集團這邊的事情,劉芒幾乎說是搞定了,等他下午睡夠了,精神飽滿就去找石詩妮提交辭呈,然後想辦法去調查孫龍崗了。
石嘯彰犯了法,被抓的命運是逃不掉的。
就算他想逃走,也逃不掉,警察早就在暗中盯着他,一旦萌生逃走的想法,連市都還沒跑出去,就會被逮住。
“有事?”看到祝露露拎着一堆購物袋出現在面前,劉芒也是吃驚不已,這女人逛起街來,真的是花錢如流水。
她手裡拎着的購物袋,上面的LOGO標識,劉芒正好認識,全都是品牌。看來祝露露今天沒少花錢,不過她此刻的表情是什麼回事,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怪異。
就像是在看一個好奇寶寶。
“說……你是怎麼搞死石嘯彰的。”別人或許不知道,石嘯彰是劉芒搞死的,可祝露露知道。
檯面上,石嘯彰是被石詩妮幹掉的,可是隻有祝露露知道,一定是劉芒查到了什麼,抓到了石嘯彰的把柄,讓石嘯彰投鼠忌器,把柄落在了石詩妮手中,就落得了被幹掉的下場。
“石嘯彰不是被我搞死的,是他自己搞死了自己。”
劉芒還以爲祝露露想問什麼,看祝露露這表情,估計是知道石嘯彰被幹掉了的消息:“石嘯彰犯了法,警察本來是要抓他了,是我跟警察打了招呼,讓他晚一點再動手,就是爲了給石詩妮騰出時間,先處理石嘯彰這個人,免得拖累了石氏集團。”
“我這是在幫石詩妮,免得石嘯彰被抓後,石氏集團的利益因此而受到損害,亂了石氏集團的佈置。”
要不是石詩妮是僱主,其實劉芒是沒有責任幫助石詩妮的。
警察要抓石嘯彰就讓他抓好了。
犯了法,繩之以法在正常不過了。
“犯法?”
這個理由讓祝露露駭然失色,石嘯彰不就是動用了自己在石氏集團的權利,而爲非作歹而已嗎。
怎麼牽扯到犯法上去了。
“我們去貴陽市這段時間,這傢伙承受不住你銷聲匿跡的壓力,去各種場所鬼混。除此之外,他利用自身的權利,中飽私囊本就違反了石氏集團的規章制度,在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屬於不正當使用權利牟取暴利,是違法的。”
劉芒雖然沒看石氏集團公佈出來的任免紅頭文件,但是心裡也能猜到,石詩妮爲了撇開石嘯彰這個禍端,爲了維護石氏集團的利益,定然會把石嘯彰的罪行公告天下。
以此來維護石氏集團的形象。
通過這個方式,把矛頭全部轉移到石嘯彰身上,從而把石氏集團的影響,控制在最低範圍內。
“看來,你跟石總還真是下了一手好棋。”
祝露露感慨,石嘯彰爲人處事不端正,遲早會出事,只是讓石詩妮想不到的是,石嘯彰會犯法。
太令人吃驚了。
“自作孽不可活,就算我不找他麻煩,他自己也會斷送自己的前途。”劉芒淡淡道:“你現在可以回去了,不用在蝸居在我這了。”
從貴陽市回來的時候,劉芒並不知道石嘯彰犯法的事情,當時還請求祝露露躲起來幾天,等時間一到,收拾了石嘯彰再回去。
如今看來,不需要繼續躲下去了。
這樣也好,這段時間蝸居在劉芒這個工作室內,過的也挺糟心的。
也不知道劉芒是怎麼過下來了,這傢伙明顯不缺錢,可爲毛不租個房,或者買房子住,非要住在工作室內。
太邋遢了。
“那我開車回去了。”
祝露露的車,其實一直都停在民間小偵探附近,她收拾自己東西,不斷往車裡搬去,收拾後最後一件東西后,她轉身看着劉芒,臉上笑容如花兒:“這段時間謝謝你照顧,過兩天,我請你吃飯。”
“好啊!”
劉芒站在門口處,看着站在自己車前的祝露露,笑着說道:“以後少去酒吧,不是每個人都跟我這樣,正人君子,若是你那天不小心喝醉了,失身不可怕,可怕的是染上了病,你這輩子晾涼了。”
學醫出身的祝露露當然知道,人可以窮可以富,唯獨不能病倒。
病倒,所有一切都是空的。
鬼混可以,但是不能染病,染病這輩子就徹底晾涼了。
“謝謝你的提醒,你放心,我不會再去酒吧了。”
祝露露嫣然一笑,笑容甜美的說道:“因爲我發現,跟你待在一起,比去酒吧鬼混還要爽歪歪。”
以前她是有心事,工作累,沒朋友,所以纔去買醉。
可現在她發現,劉芒是個很有趣的人,沒事的時候,可以來他這邊玩一玩。
“……”
劉芒頓時愕然不已。
“你不會是賴上我了吧?”他吃驚的看着祝露露,如果真是這樣,可就麻煩了。
真的麻煩了。
祝露露賴上他,到時候被魯慧發現,在加上一個周詩雨,足夠劉芒頭疼了。
最近周詩雨沒來找他,劉芒猜測是因爲她還沒從老家回來。
一旦回來,肯定少不了往他這裡跑,到時候三個女的扯在一起,可就夠頭大得了。
打麻將嗎?
想想劉芒就覺得頭疼。
“對,我就是賴上你了。”祝露露哈哈一笑,一騎絕塵而去,只留下風吹凌亂了髮型的劉芒。
什麼情況,真賴上他了。
這可夠難纏的了。
祝露露走後沒多久,小逗比就回來了。
看到祝露露的車開走了,就知道祝露露走了,不會在蝸居在工作室了。
“大哥!”小逗比喊道。
“從今天開始,你去跟石小梅。”劉芒眉頭一皺,心思重新放回案子上來:“石嘯彰出事了,一旦被抓必然會被問出所有的事情,所以你現在,去跟着石小梅,我感激,石小梅一定有秘密。”
“好!”小逗比沒有質疑的應下了。
“我還有事,要去一趟石氏集團。”劉芒穿上外套,準備去石氏集團了結最後的事情。
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石嘯彰跟孫龍崗,一定有着不爲人知的交易,但是劉芒也相信林雨,一旦把石嘯彰抓回公安局,石嘯彰還不得乖乖就範,把所有事情全部說出來。
也就是說,他現在沒必要繼續待在石氏集團了。
本來他以爲,要查石嘯彰很難,可現在看來,這傢伙完全不懂潔身自好,自己把自己給摺進去了。
根本不需要劉芒再去查他,他自己就把自己給搞死了。
“哦!”
小逗比沒說什麼,就回到工作室內找個地方坐着。
這些段時間,天天跟蹤調查,說不累那是假的。
所以他現在需要休息。
半個小時後,石氏集團。
劉芒突然之間出現,距離去培訓進修迴歸的日子,還相差了一天,集團內的高層領導,看到劉芒那一刻,都被驚嚇到了。
什麼情況。
這傢伙怎麼回來了?
難道他知道石嘯彰被幹掉了,所以就提前回來了?不可能吧!
無視衆人的目光,劉芒直奔頂樓總裁辦公室走去,一路所過,所有人看到他,都駐足觀望,猜測劉芒突然回來,直奔頂樓總裁辦公室,莫不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但是鑑於不久前,因爲偷聽了總裁跟石嘯站的聊天,他們被罰了三千塊,以儆效尤,他們再也不敢有好奇心。
在有好奇心,就不是被罰那麼簡單了,而是直接開除。
這個懲罰,誰也承擔不起,他們都是好不容易纔爬到今日這個層次,這樣被幹掉,就太悲催了。
“什麼事?”
中午剛見過劉芒,下午劉芒又跑來了,這讓石詩妮感到很好奇,難道劉芒還有什麼事情嗎?
其實此刻的石詩妮,心裡也煩躁着。
把石嘯彰開除後,她找來了石小梅,明確的告訴石小梅,趁着現在收手,她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別怪她不客氣。
連堂兄妹的親情都不要了。
石嘯彰出事,讓石詩妮深深的領會到肩膀上的責任。
爲了石氏集團,她有時候,必須做出無情的抉擇,跟親情站在對立面。
如果她不勇敢點,不狠一點,石嘯彰跟石小梅,一定還會捅簍子,把石氏集團給捅壞了,到時候他們打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可她呢?
不能,因爲石氏集團是她的,是她父母留給他的集團。
她要爲石氏集團負責。
一旦石氏集團崩了,就意味着,幾千人失業,旗下的敬老院會倒閉,無數病人得不到康復養老治療。
“我是來離職的,辦理離職手續,你知道,你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我沒有必要再留下來。”劉芒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不客氣的坐上去,直視着吃驚的石詩妮:“石嘯彰這個人有問題,他跟孫龍崗有過接觸,三更半夜用電話溝通,具體謀劃了什麼,我想很快他就會交代出來。”
石嘯彰從石氏集團走出來後,鬼使神差的,直接去公安局自首了。
他不知道警察掌握了多少他的罪證,但是,他父親明確警告他,不要逃,逃的話,不出十分鐘就會被抓。
畏罪潛逃,被抓到,後果很嚴重。
自首的話,還可以酌情處理。
於是,石嘯彰就去自首了。
“跟孫龍崗有接觸,你確定!”這個消息,讓石詩妮駭然了,她被嚇到了,怎麼會這樣,石嘯彰跟孫龍崗爲何私底下有接觸。
難道他不知道,大伯嚴禁他跟孫龍崗接觸嗎!
“當然。”劉芒點了點頭:“你最好,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我最終查到,丁老的死跟孫龍崗與石嘯彰有關,到時候該如何抉擇,就要看你自己了。”
嘶……
石詩妮倒抽了幾口寒氣。
她跟丁秀雪聯袂請劉芒來查案,目的就是爲了查清楚丁老的死,到底有沒有冤情,背後是否有幕後黑手。
如果真查出來,而且跟石嘯彰有關,她到時候該怎麼辦?
大伯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石詩妮心亂如麻,整個人都懵逼了,六神無主。
這種事情,她從來沒遇到過,故此不知該如何做準備,該如何處理。
稍有不慎,將會產生怎樣的後果,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不堪設想啊!
“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坐在她這個位置上,處理事情,不能剛從人情上,而是要從大局上考慮,必要的時候,就算再不忍心,也只能壯士割腕。
“你能不能不走。”
跟劉芒接觸的時間雖不長,但是,劉芒給石詩妮的感覺,就是這個人靠得住,“你在我公司掛個虛職,就做顧問這塊,每個月可以不來報道,工資我照樣給你發。”
“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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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種好事,讓劉芒覺得聽起來像是做夢一樣,覺得很不現實:“一旦案子結束,我對你而言,完全沒有任何幫助。”
“有你在,或許集團內的一些人,會忌憚。”
石詩妮想把劉芒留下來,哪怕只是一個虛職,都是有着她的用意的:“不久後,我會公佈你是偵探的事情,身份一公佈出來,誰想在集團內亂搞事,只要一想到你的存在,便會投鼠忌器,不敢越權。”
這話說的有道理。
但是劉芒總覺得,石詩妮還別有用心:“你若是怕公司內有人越權,越過雷池,直接成立一個部門,讓這個部門去調查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