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連畜生都不如。你們還有起碼的仁義道德嗎?你們是在作孽啊……”樑興初歷數小澤一郎的卑鄙與無恥,可是小澤一郎卻絲毫不生氣,反而道:“看來這次是觸動樑先生的神經了,不過,如果先生答應合作的話,一切都好商量。”
“呸,休想!”樑興初憤怒道。
“你們千萬不要啊。他還是個孩子,是無辜的。我與興初商量一下。”樑夫人嚇壞了,連忙制止道。她走到樑興初的跟前,勸說道:“孩他爹,他們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啊,爲了孩子,你就忍忍吧……”樑夫人熱淚盈眶。
“夫人,你不要難過,死都不足惜,何況其他?你千萬要堅強些!”樑興初反勸樑夫人道。
“哈哈哈哈……樑先生的心腸果然是磐石所做。那好,我們的遊戲現在開始。準備!”小澤一郎高聲叫着。
見打手們要剁掉自己的手指,並且以後還要去掉自己的雙手、雙腳、雙耳、鼻子和眼睛,樑繼科真是嚇傻了。大哭道:“不要啊……不要啊……爹,救命啊……”
樑夫人也大喊:“不要啊……”
樑興初的心到了崩潰的邊沿。
“怎麼樣?樑先生?”一旁的小澤一郎問道。
“孩子,堅持住,爹對不住你了……”樑興初緊閉雙眼。
“先剁掉樑繼科一根手指。”小澤一郎下令了。
樑夫人大哭起來。樑興初也緊閉雙眼,心如刀絞……
就聽慘烈的一聲大叫:“啊……”樑繼科一根手指被打手們砍下。
兒子的慘叫聲,夫人的哭聲,把樑興初的心都要撕裂了……
“繼續行刑!再把雙手剁掉。”小澤一郎擦了擦嘴巴,看了看樑繼科血如泉涌的手指,道。
“咳!”手下答應着,把反捆着的樑繼科一隻臂膀解放了出來。一人拿着胳膊,一人舉着大刀站在一邊。
“開始吧!”小澤一郎命令道。
“不要啊……不要啊……樑興初,你這個挨千刀的,你要救救兒子啊……”樑夫人哭喊着,聲音悽慘悲涼。
“爹,救命啊……”樑繼科在一邊也大叫着。
樑興初緊閉的雙眼微微一睜,馬上又合上,不知道他的內心在做着怎樣的思想鬥爭。
“開始吧!”小澤一郎又一次提醒道。
打手們高高舉起月牙大刀,對準樑繼科的手臂就要往下砍。
樑興初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大喊道:“慢!”
打手們舉起的月牙大刀頓時凝固在了空中。
“樑先生,怎麼樣了?”小澤一郎微微向前道。
“我同意與你們合作,不過,你先給我兒子治傷,把他們娘倆先帶下去,有事,我們再說……”樑興初對小澤一郎道。
“樑先生,這纔是你應該做的。要是早這樣,何必受此大苦呢?來人啊,就按樑先生說的去做。”小澤一郎吩咐道。
手下趕緊從刑架
上把樑繼科接下來,架着他離開審訊室,同時也把樑興初的夫人帶了出去。
“樑先生,你千萬不要耍花招,否則,結果你會預料到的。”小澤一郎提醒着樑興初。
“哼,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樑興初道。
“那,把樑興初先生放下來,椅子伺候!”小澤一郎吩咐道。
手下把樑興初從刑架上也接下來,把他放在椅子上。
“下面我們可以正式談談了,樑先生,你說吧。”小澤一郎有點迫不及待了。
“應該先說什麼?”樑興初問道。
“就從我最關心的那本《古墓秘籍》開始吧。”小澤一郎道。
“好吧。不過,我說完後,你會放過我的妻子和孩子嗎?”樑興初問道。
“那是當然,不過具體情況,還得看樑先生的實際表現。”小澤一郎微微一笑道。
樑興初喝了口茶,道:“我家老爺周仕明的父親周仁山,是個有名的盜墓高手。他手下有兩個徒弟,一個是他的兒子周仕明,另一個就是冷江波。老頭用一生的盜墓經驗寫成了一部書,名字叫‘古墓秘籍’。秘籍內容包括各種古墓的識別方法、破解辦法等等,還匯聚了歷代主要王公貴族墓的圖紙。而老頭到死也沒有去挖掘這些珍貴的墓葬。記得那年,周仁山身體越來越弱,眼看就要不行了,爲了不讓自己窮盡一生心血寫的這部書失傳,他悄悄地把自己的秘籍傳給了他的兒子——周仕明。而另一本贗品被他的另一個弟子冷江波偷走了。”
“周仕明後來又根據自己的經驗加以補充,形成了一本完備的盜墓書籍,周老爺也憑着這本盜墓書籍迅速發了家,置辦了許多產業。後來周老爺專門從事實業經營,不但不再盜墓,而且專門打擊盜墓行爲。他訓練了一支黑衣隊,武藝高強,專門與盜墓行爲做鬥爭。以前盜墓遇見的鬼影都是黑衣隊的人裝扮的。老爺還根據八卦的原理在府內修建了一個宅院,取名爲‘贖園’,並把祠堂安放在裡邊,一般人不準進入。只有我和黑衣隊員在裡邊訓練,但我們僅限於在幾個宅院裡活動,其他院裡不敢去,因爲一進去就出不來了。”
“那,那本書現在在哪裡?”小澤一郎問道。
“自從老爺開始專心做實業後,他對那本書曾煞費苦心地想過各種結果,也一度想毀掉它,可是後來就不知了去向,很有可能是藏在了某個地方。這本書他視若珍寶,但又怕落入別人之手,也不想再傳給兒子,因爲他害怕給自己的子孫帶來災難。所以,他曾多次彷徨過。但據我所知,一定是藏在周府的某個地方了。這個秘密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就連大夫人也未必知曉,因爲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樑興初道。
“你在他身邊幾十年,就真不知道,書藏在哪裡?”小澤一郎不解地問。
“周老爺是個城府很深的人,有些秘密他是從不外露的,就連他的夫人也會隱瞞的,何況我呢?”樑興初道。
“你認爲周天豪
知道嗎?”小澤一郎問。
“據我所知,周天豪是不知道的。也許,周老爺被闖王的軍隊抓去比較突然,當時周天豪並不在家。周老爺也許還沒有機會告訴周天豪,他就去世了。不過在他死之前,周天豪曾經去探過監,聽說見過周老爺。不過當時有獄卒監視着,估計也不會告訴他這麼重要的東西的藏身地點,是不是他給了少爺什麼暗示,那就不知道了。但據我觀察,少爺周天豪現在的確還不知秘籍的藏身地點。”
“憑你的觀察,你認爲最有可能會在什麼地方?”小澤一郎問道。
“應該在贖園吧,那裡畢竟很少有人去。”樑興初想了想道。
“聽說贖園內你去的最多,難道就沒發現什麼?”
“我監督黑衣隊員們訓練,但卻是不敢亂去的,因爲那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最先進去的時候,有幾個隊員好奇,誤闖了其他宅院,結果被嚇死了。後來其他人不再敢進去。至於傳說中的秘籍在哪兒,怕是隻有老爺知道。”
“想當初,周仕明用假秘籍來換取他的兒子這事情,你知道不?”小澤一郎問道。
“這事情,我知道,是周老爺用了一宿的時間想出來的,看來,老頭早有多種防範預案,那次,他用假的無字秘籍換取了兒子,同時也轉移了衆人的視線,爲周家換取了一段時間的平安。”樑興初道。
“那麼你是真不知道秘籍的藏身地點了?”小澤一郎還有點不相信地問道。
“確實不知道……”樑興初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那麼,你可知道李來亨是否在周府存放過什麼東西?”小澤一郎見樑興初真不知道秘籍所在地,只好又打聽起李來亨的寶藏來。
“我聽說過,不過當時我們也不知道存放的是什麼東西。”
“這批東西現在在哪?”小澤一郎瞪大眼睛問道。
“也許,也許是在密道內吧。”樑興初不敢確定地說。
“到底在哪裡?”小澤一郎對樑興初的回答很不滿意,他突然大聲地問。
“如果要是寶貝的話,應該在密道內,因爲存放在那裡更安全些。”樑興初道。
“你可知道密道的地點?”小澤一郎問道。
“聽說周府的密道很多,我只知道一條,是存放家裡的重要物資的,不過,我去過很多次,那裡邊沒有寶貝。我勸你一句,其實李來亨要是真的把寶貝存在周府,周天豪這會也折騰的差不多了,你們還是不要惦記了。”樑興初道。
“你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周天豪是個行俠仗義之人,這一點比起他爹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周仕明老爺在的時候有時行善那也是裝裝樣子而已,而這個周天豪可不是,他是真心想幫助窮苦人的,你們沒有看見每天他們都在接濟百姓嗎?所以,任何東西都是經不住這麼花的。那,信不信就由你了。我是周府總管,這一點我要清楚的多,其實周府遠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麼富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