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的布料也太粗糙了吧!”茯苓皺着眉頭繫着那怎麼也系不好的衣帶。
好不容易將外門弟子的灰色制袍套在自己身上了,當莫空鏡走出來看見神情怪異的月一和茯苓時,她的臉色一時之間也有些怪異。
粗糙的布料,劣質的服裝套在他們二人身上當真還有些怪異,俗話說的好,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現在她們三個人要是往人羣之中一站,肯定是沒有平日裡那麼引人注視。
“這樣也不錯,至少不怎麼顯眼了。”嘴角抽筋的莫空鏡半天只能憋出來這麼一句,說實話,這衣袍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的,粗糙且不說,穿在身上看起來就像是在逍遙宗打雜役的下人一樣。
“難道外門弟子就穿的這麼樸素?不應該啊!”叫苦不迭的茯苓臉都皺在一起了,穿着這衣服她覺得渾身上下都難受極了。
“爲了混進去,尚且先忍耐一下吧,快點走吧,只剩下半柱香不到的時間了。”臉色也不好看的月一隻能出聲催促道,將衆人的注意力先轉移到陌香蓮上。
當磨磨蹭蹭的三個人終於混着擠到競技場中後,三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
本來是想着不顯眼的,哪曾想這一片外門弟子中全部都穿的白花花一片,那料子也是上好的布料啊,反而她們三個灰不溜秋的身影,楞是像從難民堆裡混進來的一樣。
在一片仙風道骨的弟子中,她們三人就成了最明顯的對比,反而成了最顯眼的存在。
“怎麼回事?難道是我們剛剛打暈的那三個人是在外門裡混的最差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茯苓恨不得將頭低到地縫裡去纔好。
“呃......也許......大概是這樣吧。”無言以對的月一也縮着腦袋,站在一羣外門弟子中根本就不敢把腦袋擡起來,萬一因爲衣着關係。讓旁人認出來了那可就不妙了。
一臉鐵青恨鐵不成鋼的莫空鏡形似淡定的將鐵劍收入了乾坤袋中,雖然因爲她是外人的緣故,在逍遙宗裡面應該不會有幾個人認得她,但是爲了防止意外發生,她也非常配合月一和茯苓,將腦袋直接九十度垂下臉朝地。
原本都在打量競技場中參賽的一百七十位弟子的人每當將視線移到那與衆不同的三人身上時,眼神都有些怪異。
有鄙夷。有小視。也有嫌棄,更有的甚至是帶上厭惡的情緒。
但是或許是因爲她們三個人將頭低的實在是太低了,誤以爲她們是在‘自卑’看過來的那些視線中居然還有同情和鼓勵的。
“現在我宣佈。一百七十位弟子的混戰正式開始!掉出場外便算失敗,直到競技場中只剩下一百位弟子後陌香蓮秘境纔會正式開啓!如此精彩的戰鬥,望我逍遙宗的各位門人都要儘自己全力向諸位的師尊長輩顯示出自己的實力!”當嘯旭神采奕奕的宣佈完後,瞥見一旁臉色鐵青的嘯毅。他立馬彎着腰帶着諂笑退後了兩步將位置讓給了嘯毅。
被這樣一出打了個措手不及的諸位弟子完全還沒反應過來,而然就在下一刻。身旁的人突然出手,毫無防範的幾位弟子正巧是站在競技場邊緣的,就這樣措不及防的被打下了競技場。
“有沒有搞錯?還要混戰?”輕鬆的躲過一位白衣弟子的攻擊,臉色鐵青的莫空鏡恨不得之間衝上去抓住月一的衣領嘶吼。
這要怎麼打?
她完全不會逍遙宗的招式。難不成真要把劍拿出來?雖然逍遙宗外門弟子中也有幾位少見劍修,可是她的招式和逍遙宗所傳授的劍法根本不是一路子的,只要一用肯定就能被旁人發現啊!
在秘境裡還好說。以她的實力自保還不成問題,可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她要怎麼做還真是一個問題。
“我剛剛去觀察了一下,內門弟子現在全部都圍在嫣然師姐的身旁,暫時她是不會有事的,只要我們三個人能堅持到七十位弟子被淘汰,那麼應該就沒問題了。”有些喘氣的月一臨危不懼的面對兩位夾攻的外門弟子。
雖然他的針並沒有拿出來,但是以他本身的實力修爲對付兩位尚未築基的修士也是綽綽有餘。
百無聊賴的打了一個哈欠,看了看身邊已經完全被凍住的三座雕像,茯苓毫不客氣的將三座冰雕一腳踹了下去。
下巴都快驚掉了的莫空鏡和月一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就在茯苓正在得意洋洋以爲他們要說誇獎的話時,只見二人難得的異口同聲的嘶喊道:“低調啊!”
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現在應該是最低調的時候,茯苓臉色僵硬了片刻,隨後便吐了吐舌頭向着二人的身邊靠近了些許。
雖然這個小丫頭表面上看起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到底是將話聽進去了的,自那以後,面對旁人的進攻和夾擊,只躲不出手。
高臺上的幾人心照不宣的將視線移到了一旁淡定喝茶的茯霜身上,然而後者卻只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現什麼都沒有看到似的。
而一直以來有些放心不下的陽虛子也終於放寬了心,既然茯霜都敢將自己的寶貝疙瘩放進去,那想來陌香蓮中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高臺之上,只有璇冥子擺明了一副看戲的模樣。
而三長老殤零那空洞洞的眼睛中也依舊是不將任何事物放在心上。
只是如若細看之下便會發現,茯霜的眼睛從那一刻起只盯在一個身影上,緊繃的神經促使她根本聽不到其他的聲響,彷彿只要那人哪怕只是出了一丁點的事情,她就會不計後果的衝出去一樣。
而陽虛子雖然端起了一杯枯閆,可是卻根本忘記了飲用。
看起來淡漠冷靜的他們,其實注意力早已沒有分散在自己的身上。
而一開始璇冥子也只是在嘲笑這兩個人一副表裡不一的樣子,但是很快他原本淡然帶着些玩味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臉龐。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明白樂極生悲的真正含義,剛纔還在嘲笑這兩個老傢伙一直在爲自家徒弟揪心,哪曾想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