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話 —— 一個人可以搞得掂

自那天溷戰後,真虛宮的弟子排名果真出現了新的變化。有的人說小墨比較強,應該由他坐擁第二名,亦有不小人說青青應該更強⋯⋯這真的要待他們一戰過後才能確認。可是第一名的最新變動,是小墨他們萬萬也想不到的司徒懸鈴。其原因就是因爲他深不可測!

他的老爹曾爲天階之下第一人,據說還成功登天了。雖然最後殞落,可那心得不傳給兒子還會傳給誰?其二就是因爲司徒懸鈴收了小墨這麼勐的跟班。連跟班都這麼厲害,作爲老大的沒有兩三度板斧怎能壓得下?

站在衣櫃前,懸鈴還是三心兩意,託着頭苦惱地問:「小墨,你覺得我該穿那一件比較好?」

「你不是隻能穿紫袍嗎?可不可以快點?師父在等了。」

「可是你不覺得穿嫡傳弟子的黑袍很帥氣嗎?」

小墨火冒金光,道:「十,九,八,七⋯⋯」

好不容易終於趕到大賢堂,而堂主已經坐在自己的書房裡喝了好幾杯茶。

「「師父。」」

「嗯。」堂主的目光依然沒有離開過手中的書,道:「你們倆就坐在那邊先練練凝丹。」

「這個⋯⋯」

堂主擡起頭來,道:「怎了,你們想說你們已經學會了?」

二人同時點頭⋯⋯

等等!懸鈴這傢伙也點頭了?這小子什麼時候偷練了?

堂主快速在二人的額上點了一下。對小墨體內的狀況,他莞爾一笑,然後道:「都不過是地階初段。繼續凝丹吧。」

二人皺着眉,有點不惑。小墨率先開口,道:「師父不是應該教我們一些利害的驚天絕活什麼的,讓我們能一招擊敗你對手的徒弟嗎?」

「地階初段就是要學會凝聚氣,存於丹,所以也稱爲凝丹期。在這個時候能用的氣相當有限,能學的功法也很少,所以必須學會積存更多,把凝丹昇華成元丹,也就是地階中段。這個時候能用的氣就更多,可以學更多更深的功法。繼而再積存下去,元丹化爲金丹,也就是地階高段。當積存足夠,就可以破丹,成就天階。」

懸鈴一臉感嘆地道:「怎麼師父好像說得很容易似的?」

「道理顯然易明,但箇中細節以及各自所走的道,還得你們好好自己探討。站在天階的門檻之下,就連老夫都無法參長。」

「⋯⋯」

說到底,這都是基本功,而二人的根基如此差,只好乖乖聽話。

修練之時,一心只能一用。一次只能凝聚一種力量,而凝聚力量是需要時間的。可是小墨體內現在有三種力量,不就是說小墨要比其他人多花三部時間?而且他應該先凝聚那一種比較好?論使用量與最好用的,固然是妖力!之前還因爲沒有妖力被綁手綁腳,自己可真不想重蹈覆轍!

如是這樣,上午練功,下午就是歷練。拜大賢老頭和天罡老頭的賭約所賜,青青終於可以如願跟小墨一隊執行任務。青青可高興了,實在不知道她到底有何所圖,苦了小墨日夜擔心那一天被自己隊友坑死。

接到的任務非常簡單,那就走幫忙清理最近頻繁出現在歲靜湖附近經常的妖物。聽說是在那一次十八世家遇襲時走散的其中一些妖獸。牠們躲進了民居,還不時出來偷襲村民。

三人步出傳送陣後,是一望無際的大湖。然而,今天的青青有點奇怪。平日只要一見到大海,就會瘋狂找石子然後拼了命地喊着要填平它。今天,她就這樣一直站着,很平靜。

難道她生病了?!

小墨憂心地走在她的身旁,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就是,你今天沒有喊着要填海。」小墨有點擔心地拾起一顆石塞給她,道:「你填吧,這裡不是東海,你要填我不會阻止你的。」

「這是湖呀!智障!湖跟海你也分不清?」

「所以湖不用填?」

「不用!」

「⋯⋯」

陰風冷吹,鬼氣森森。懸鈴弱弱地走到二人身旁,道:「不如我們快點回去吧,這裡不像有什麼妖獸。」

「有。」青青肯定地道:「我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附近有點不妥。」

小墨左盼右盼,依不見任何妖物的足跡,道:「或者我們應該到附近的村問問。畢竟這次的任務是由他們發下來的,多少都可以問到那些妖物在那。」

「吼~小墨!別掉下我!」懸鈴抱着小墨的大腿,說:「要走我們一起走!咦?青青呢?」

回頭一望,青青己經不見蹤影了。懸鈴更爲害怕,道:「天靈靈,地靈靈,急急如律令,有些什麼都不要找懸鈴。」

「噓。」

懸鈴咬着脣,道:「怎麼了?」

「聽不聽到有聲音?」

「我不要聽到有任何聲音!」

突然,水花四濺,湖中一隻白髮女鬼飛到半空之中,而青青也一同飛出水面到女鬼的頭上,狠狠一擊把她擊往懸鈴面前。驚天動地的轟然一聲,嚇得懸鈴差點兒尿溼了褲子。

「青青!你這是謀殺嗎?你是不是要殺死我才甘心!」

「我是在找你幫忙。」青青落在地面,說:「這女鬼真的很煩,剛剛還阻礙我執行任務。我試盡所有方法都沒法使她不動。我試過打斷她所有的手腳,她都照樣能動。」

「你比鬼還可怕!」

「快點抓住她跟她要情報吧。感覺上她應該蠻高級的,居然可以指揮湖裡的妖怪。」

懸鈴開始有點找狂:「鬼怎樣指揮妖怪了?!還有!我們不是該問人嗎?怎麼突然轉了方向去問鬼了!」

小墨與青青有點不解地看着對方,道:「有差嗎?」

語音才落下,地上的女鬼突然撲向懸鈴,嚇得懸鈴連連退後,但懸鈴反射性地雙手立即盤絲,趕在女鬼爪傷他前五花大綁,懸在半空。

「呀,對了小墨。」青青接着說:「我剛剛在水底下找到些有趣的東西。」

「什麼?」

「跟我來。」青青二話不說再度跳進水裡。

小墨也立即跟上,可懸鈴突然用弦拉着小墨的腿,使他絆倒。「你搞什麼?就不怕她把你弄死在水裡嗎?」

「開什麼玩笑?!」小墨的白眼快要反不回來。堂堂東海龍皇五大子會淹死在湖裡?「你再不放開我,我一會弄死你!」

懸鈴立即收起所有的弦,目送小墨消失進湖裡。現在,就只剩下剛剛抓到的女鬼及懸鈴一人。一把幽怨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道:「你的同伴把你一個人留下來了呢。一會兒我⋯⋯唔!唔!唔!」

膽小的懸鈴用弦及針把女鬼的嘴都縫起來。

「你別再嚇我了!要是你再嚇我!我就滅了你!!!」突然,懸鈴可以感受到多相妖獸的雙眼正緊緊的盯着他,把他當作今天的晚餐。「小墨?青青?你們怎麼拋下我了?不是說抓到女鬼後要她吐情報?我怎樣好像感覺到她的情報來了?」

在水底之下,小墨跟着青青一同下潛到水底。這裡其實挺深的。但跟龍宮比起還差得太遠。周邊的妖獸通通都被青青打個半死了,相信他們就是這次任務的內容。想不到這笨鳥行動這麼快,狠,準。一會兒得想法把這些妖獸都帶回去,說不定某些內臟能換錢也說不定。

走着走着,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紅色法陣,上面還殘留着不少的鬼氣。

「就是這個。」青青問。

「傳送法陣?但感覺這跟太白界平日用的有點不太一樣⋯⋯」

青青突然擡頭,道:「上邊還有很多妖物。」

「放心,懸鈴一個人可以搞得掂。先把陣法記下,然後破壞掉吧。感覺這東西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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