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東方,紫彩洋洋。煬儀三人走上五靈山,卻在路上遇到了張崒山。
“煬儀師兄!”張崒山叫了一聲飛奔上前。
“師兄!怎麼這麼巧在這裡遇到你。”煬儀說。
“真的是你煬儀師兄。太好了,師父他老人家肯定要高興死了。”張崒山說。
“師父在哪裡?他還好嗎?”煬儀說。
“師父很好。冰璃,你也來了。”張崒山較爲害羞地說。
“你好。”冰璃說。
“這位女俠是?”張崒山問。
“這位是上官雲怡姑娘,她是峨眉的弟子。我們組隊進入風魔山谷獵寶,上官姑娘是我們戰隊的隊長,也是我們的好朋友。”煬儀介紹說。
“原來是峨眉的師姐,失敬了。”張崒山問。
“怎麼?還不快帶我們上山!”上官裝作高昂的姿態。
“呵呵,師姐請!煬儀師兄,我帶你去師父那裡見見他老人家。”張崒山說。
“你不是要下山去嗎?”煬儀問。
“我是無聊下山迎客去,可是客無好客,師兄稍等。你們幾個人到前面去列隊迎客做好向導,我隨後再來。”張崒山說。
“是,師叔。”六名弟子齊聲說到。
張崒山帶領這三人向山上走去。五靈山分兩殿一宮,剛上山便是玄卿殿,這裡一般是用來接待客人的,山下西側還設有許多客房。再往上,半山腰偏東邊的就是玄景殿。玄景殿規模不大屬於內堂,平日裡是各職主事人處理教內事務之所,殿前西側是各弟子主要居住之所,住所後有很大一個廣場空地,那裡有很多忙碌的弟子在搭建看臺等。
“挑戰戰場是設在那裡了嗎?”上官問。
“是的,師姐。”張崒山回答。
三個人穿過玄景殿,從後院的東側石門沿一條小山道兒往下走。煬儀知道里,那是他們上一次救援五靈山時,張崒山帶着他們從斷崖處上了山,穿過豐太掌教的清修住處後,走的便是這條小道,只不過那時是從裡往外走,看來師父現在住在這裡了。
三人直走到最後的院落,煬儀三步併成兩步搶先奔了過去,跪倒在師父跟前。煬儀介紹完各人後,張崒山忙把上官雲怡和冰璃安排在前院休息。煬儀和師父回屋裡足足聊了一個多時辰才說起此次回五靈山的目的。後來又上了玄和宮,大家坐在一起,煬儀和上官把這幾天的見聞,和一些可能發生的陰謀詭計等和盤托出,最後由五靈山各師兄弟商定對策。
時間很快,轉眼便是本月十八。玄景殿西側的廣場上已坐滿了來自各方的江湖人士。五靈山掌教俞政天率領門內弟子坐東朝西,左側上垂首來的是華山派、崑崙派,竟然還有天月池的邪月。再往下是荃清率領的丐幫、金虎門、萬里門、施家堡......五靈山右側站着幾個侍從,其中一人是本次報場司禮。挑戰五靈山的叫作幽月盟,處在五靈山對面坐西面東。無獨有偶,這幽月盟的一衆門人竟然如此眼熟,不正是上次攻打五靈山冒充摩天教的那幫人嗎?
那冒充天陽使者的年輕男子,本次身穿紅色錦袍,手中摺扇緩緩揮動,神情悠閒透着一股邪氣。一衆高手依次排座,而後邊貼身站立的兩人,仍然是外露煞氣令人生畏。
五靈山衆弟子看見原來又是這幫惡徒,個個都摩拳擦掌,想要報上回來犯之仇,可心裡也都明白,對面這幫傢伙高手如雲,奇人異士也多。上回若不是真的摩天教,恐怕早已被滅。
“怎麼沒看到峨眉派的人?”有人問到。
“恐怕是迷路了吧。”有人回答。
下邊一片鬨堂大笑,羣醜爭春。
“我看峨眉派是不會來了,該到的也都到了。不如開始吧。”說話的是一位華山派門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擒城參加過打擂封書涯,而且還有封書雲和封書海。這三人武功不弱,尤其是封書涯還修煉了華山派絕學棲峽神功。
“這位華山派師兄好似早就知道峨眉不會到場似的,不然現在時辰還未到就急着要開始。峨眉是我們三大派聯盟之一,豈有不到之理?”楚簫庭說。
“我只是想說要節約大家時間嘛,既然如此那我們大家再等等。”封書涯說。
雖然楚簫庭說話振振有詞,但心裡一直都擔心峨眉派會遇到什麼不測。況且時辰快到了,到那時就必須開始接受挑戰了。再看那幽月盟,一個個神情淡定,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這裡面一定會有什麼陰謀。
“光明教,到!”外邊侍從喊到。
從外邊走來一隊人,領頭的是一個年輕貌美女子,看樣子也就二十出頭。煬儀三人認得此女子,她不就是在擒城外被聚寶樓圍攻的摩天教天陰使者瑤茉?跟在她身後的一男一女是她的兩個得力干將,後邊還有六個隨從,步伐穩健有力,看起來都是高手。
“光明教什麼東西,我們沒請光明教啊。你們有令牌嗎?”封書海嚷嚷到。
“各位,在下光明教副教主瑤茉,這是我們的觀戰令牌。”女子說完展示出了令牌。
令牌的確是真的。不管是偷的還是搶的,只要有,華山派也不好說什麼。
“看看,這裡已經沒有位置了,你們只好都站在外邊了。”封書海刁難地說。
“不勞你費神,今天我們是來觀戰的,前來一睹五靈山的風采,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我們席地而坐便可以。”瑤茉說完,正準備要在華山的對面席地而坐。
“且慢!來者是客,五靈山沒有此等待客之禮。來人,同樣搬五把椅子給光明教各位,這邊賓客席位已安排過了,就委屈各位坐在此邊好了,還請多多包含。”楚簫庭說。
“恭敬不如從命,多謝了。”瑤茉只客氣回了一句。
楚簫庭如此說如此安排沒有任何問題,氣的華山派再說不出話來。
“我看可以開始了,時辰已到,各位已落座,就不要再耽擱了。”華山派領頭人開口說了一句。這領頭人名叫封書斌,封字輩排行老三,現在華山派主要的對外事務都由他來處理。
楚簫庭等人看時辰已過,再無理由不開始,便示意報場司禮可以開始。
“峨眉派,到!”外邊的侍從突然喊到。
只見峨眉的靖淵仙師率領一衆弟子走了進來,後邊還有三名弟子被攙扶着,顯然三受傷了。楚簫庭急忙迎了上去,邊施禮邊詢問如何這般情況。
“沒什麼!只不過是有人不想我們到場罷了。多謝楚少俠派人接應,這才讓我們得以脫險,五靈山弟子個個捨命相救,造成較大傷亡,這番情誼峨眉銘記在心。”靖淵仙師說到。
“峨眉、五靈本就同氣連枝,靖淵仙師客氣了。來人!快扶受傷的峨眉弟子到玄景殿好好療傷休息。靖淵仙師快請就坐!”楚簫庭安排到。
“靖淵仙師到了,請這邊就坐。”封書斌走過來,讓峨眉派坐到華山派旁邊的座位。
“我峨眉哪有資格坐在華山旁座,不敢與之平起平坐、朋比爲奸。我們就坐在這邊好了,還請楚少俠幫我們安排幾把竹椅。”靖淵仙師說完向光明教的下手走去。
“且慢!靖淵仙師有理了,我是光明教的瑤茉。今日五靈山大事未決,峨眉派與五靈山一向交好,豈能落坐在我光明教的下手位。峨眉各位仙師行善天下德高望重,晚輩一向敬重,還請仙師上座,把旁邊的位置讓給晚輩可好?”瑤茉說到。
“那便多謝這位姑娘了。請楚少俠再給這位姑娘安排坐席。”靖淵猶豫了片刻說到。
靖淵如此說,是因爲剛纔瑤茉說到:峨眉派與五靈山一向交好,很明顯此次五靈山遇到了大麻煩,還要仰仗峨眉來從中周旋解決危機。人家先到而後讓出首席,安排峨眉坐首席,正表明了峨眉會和五靈山戰在一邊共同禦敵。然而江湖一直傳言光明教就是摩天教,即便表示感謝也不好太熱情,所以她只是禮節性的客氣一下,也不說感謝光明教,只說感謝姑娘個人。
靖淵等人坐下後,封書斌無趣的回到了座位,在場到氣氛越發的緊張。
“挑戰開始。請幽月盟派首位出場挑戰者。”司禮喊到。
不一會兒,一個手持長劍之人走到了場地中央。
“請五靈山派出首位應戰者。”司禮喊到。
只見褚忠正走入場地,看來五靈山不想失去這第一局。論武功來講,二師兄褚忠正應該說是五靈山最強的一人了,這樣安排首戰應該是十拿九穩,也許也還能連續勝出兩三局。
“挑戰開始!”司禮大喊。
二師兄褚忠正右臂天生力大,豐極師叔傳授他的鐗法,他已練到純熟瞬發,精準無誤。在五靈山弟子中,誰都知道二師兄練功沒日沒夜,別人練習十次的招式,他要練習到幾百遍。使得他發招兒往往不是用腦,而是身體自然而然的反應,往往令對手猝不及防。這一交手,對方便開始不敵節節敗退。二師兄褚忠正並不想留給對方機會,腳下加緊追上,一條鋼鐗虎虎生風,對方長劍根本不敢與之相接。
一開始煬儀認爲二師兄肯定能贏,但後來他發現了些端倪。這個傢伙一直在示弱,雖然表面上是敗退,但他步伐穩而快,不顯一絲凌亂,手中長劍還不時的挑釁着。但還看不出這傢伙有什麼預謀,因爲二師兄褚忠正的發招兒也是不留一絲破綻。難道對方只是在等待機會,等待二師兄露出破綻?看對方的武功並不高強,怎麼也看不出反敗爲勝的機會啊。
就在煬儀還在思考對方有何手段的時候,對方開始變招兒了。只見對方還劍左手,展開輕功邊退邊用右手雙指在自己胸前比劃着。
“遁霧之陣。”對手大喊一聲,在其身後散發出團團藍色煙霧,沒想到他會施展法陣。
由於在不斷追擊當中,二師兄褚忠正已來不急停下來避開藍色煙霧,一下子就衝入了藍色迷霧中。對手又在他周圍轉了兩圈,兩人完全被藍色煙霧吞沒了。下一刻藍色迷霧中傳來了一聲叫聲:“啊。”緊接着是兵器接觸的聲音,兩人在迷霧中展開了戰鬥。
過了一會兒,迷霧似乎變淡了許多,周圍的人已能漸漸看到兩人的身影。果然,對手向二師兄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只看到二師兄在原地小心地防禦着,並無進攻之力。對方一連攻擊了幾個回合,而周圍的迷霧漸漸地散去了。大家纔看清楚明白過來,在迷霧中二師兄什麼也看不到,只能通過聽聲辨位來後發招兒做好防守,而對方全都看的見。顯然這個迷霧陣的功效不僅僅如此,雖然迷霧散去了,但是二師兄還是無法睜眼,兩行眼淚流下面頰。看來這迷霧在一段時間內能讓人無法視物。
若使用藥物或什麼卑鄙到手段是挑戰中不被允許的,這藍色迷霧顯然是一種陣法,就連靖淵仙師看到也未提出什麼異議。二師兄褚忠正左臂被劃傷,在強忍着疼痛堅持着。而對方也對他有所忌憚不敢輕易使出全力,畢竟二師兄褚忠正武藝高強,實力已是一流高手。
又是幾個回合,二師兄的防守沒什麼破綻,對手這種遊離式進攻並不能得手。顯然他也不想讓自己命喪二師兄鋼鐗之下,這條四十多斤多鋼鐗光聽它發出的聲音,便讓人感到戰慄。漸漸的,二師兄的眼睛似乎能看見東西了,應對起來顯得更加遊刃有餘。對方一個“飛雁橫空”直至二師兄面門,二師兄並不閃躲,左手鉤刃探出,利用鉤刃的多變扣住了對方的長劍,同時向後急退卸掉了對方急衝之力。對方劍尖未找到目標,而且長劍被扣住收不回來,反而跟着對方的力向前傾去,此時二師兄右手鋼鐗已揮出,對手只好撒手長劍避開這一擊。鋼鐗打空,二師兄原地轉了一圈把對手到長劍甩到了場外。
“陷地之陣!”對手又使出一陣。頓時二師兄感到腳下發軟,像是踩到了泥堆裡一樣。看來這個陣法與峨眉的“地陷御陣”功效相似,只是峨眉的地陷御陣還外加有極強超重的效力。二師兄眼睛已慢慢睜開了,但腳下的步伐被限制了,仍然是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只見對方解下背上另外一柄劍又展開了進攻。這下不比剛纔,剛纔雖然看不到,可是步伐靈活,通過聽聲辨位也能守好門戶。可是現在自己轉身困難,不能及時守住對方的背後襲擊,導致二師兄又中兩劍。幸好對手忌憚他鉤刃的“鎖”字訣,纔不至於被擊中要害。
可是現在自己負傷,鮮血直流。再這樣纏鬥下去,自己肯定要輸。於是二師兄想賣個破綻給他來個了斷。想到這裡他便這麼做了,二師兄就是這樣一個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就做什麼。對方假借正面衝擊卻跳到了二師兄的背後偷襲,二師兄假意迴轉不及,向右邊努力側身避開這一劍,卻在下一刻右手鋼鐗脫手而出,從自己左側腋下拋出,這一下隱蔽而迅疾,對手根本來不急反應,鋼鐗向自己的腹部飛來,他盡力向右側偏去,可是鋼鐗已至貫穿了他到腹部,身體向前載到二師兄跟前,二師兄用鉤刃抹了他的脖子。
五靈山門人弟子都抹了一把冷汗,以爲這一局輸定了,可沒想到二師兄竟突發奇招兒,贏下了這第一局。雖然如此,可是二師兄流血過多已不可再戰,爲了後邊的陣法團戰只好下場了。這第一局雖然勝利了,卻與打成平手無兩樣,而且還打破了五靈山的計劃安排。二師兄的下場也讓他們的實力打了個折扣,後邊再安排人出場沒有了迴旋餘地,實則真是難上加難,原計劃是想至少勝出兩局,按照這樣的情況看來,倒不如說是敗了一局。
五靈山門人弟子也就當屬五靈五俠最爲出色,與大師兄等同輩的弟子本不算多,還多以修道爲主,武藝方面並不突出。皆因後期兩位掌教和其他武藝高強的長老年邁沒能加以細心指導,而豐極掌教後期才常居山上,大師兄俞政天主要負責對外事物,種種原因使得同輩弟子武藝高強者實乃是鳳毛麟角。反倒是在後期,二師兄褚忠正做了武藝總教,使得下一輩弟子接受了更爲系統的指導和訓練,纔出現了人數較多的出類拔萃者。但是他們畢竟年紀不大,多數都與張崒山那般一樣年歲,最年長的也就是三師兄鍾書靈那般年紀,僅二十七八歲功力仍尚淺。待到今日如此這般用人之際便是顯得青黃不接了。
“請五靈山派出第二位應戰者。”司禮喊到。
五靈山第二位出場的是名叫文甫,算是第三代弟子中不錯的後輩。而對方接下來下場的這一位,雙手各使一把三尖鐵叉。此人半露着肩膀,看起來精壯的很。
“挑戰開始!”司禮大喊。
兩人兵器相擊開始戰在一起。文甫看起來年紀不大,但鉤刃功夫非常了得。推、挫、撕、提、分......抽、帶、提、格、刺......掃、劈、掠、奈、斬......應用的純熟精煉。鉤法講求多變,配合起伏吞吐的身法,使得對手難以捕捉你進攻的意圖。而刃,又作刀爲解。刀爲短兵器之首,使起來勇猛彪悍,雄健有力。鉤刃的結合算是五靈山兵器最高的傳承武藝了,早在創派以來就已聞名江湖天下無敵。這文甫顯然得了真傳,打起來行雲流水無隙可乘。
對方雖然有招架之力,但還未看到有進攻之機。只見他的兩柄短叉較爲粗,估計分量並不算輕,他出招兒幅度不大,每每均以雙手雙叉同時化解文甫的進攻。有的時候文甫加以用力,反倒使自己虎口震得有些痠麻。如此下去,自己便是吃虧了。
三十回合過後,對手並未顯敗,反倒是應付起來更加從容。文甫開始變招兒,不再追求一味進攻,他開始逐漸使出了鉤的作用。搭鉤、行鉤、雲鉤、託鉤.....逐漸展開限制對方進攻的同時,利用“纏”、“引”、“順”、“逗”......等技法配合着短匕首逐漸佔據了上風。
對手先是被打的有點不知所措,十招兒之後漸漸適應了。在文甫使出“搭、引”之際,用雙叉交錯扣住了他的鉤刃。文甫用力回拉,並不能擺脫。
這時對手使出硬功扎穩馬步,雙手使勁兒扭絞,一下子把文甫的鉤刃絞斷了,只剩下半截刃。對手迅速上前一陣猛攻擊,七八個回合後文甫先是吃了一腳,隨後再被鐵叉刺破了肩膀,不得已爲之,楚簫庭被迫叫停認輸了。
五靈山第三位出場的名叫文峻,武藝比之文甫更強,而對方並未換人。兩人戰至五十回合,被對方瞅準了機會,以同樣的手法絞斷了文峻的鉤刃,而後敗下陣來。
五靈山連敗兩局形勢忽然嚴峻起來,沒想到竟然如此被對方輕易打敗。文甫和文峻已是五靈山佼佼者了,看來對方這般兵器是專門針對五靈山的鉤刃。若是再如此應對必定還是失敗,可惜二師兄已下場不能再出戰了,現在也只有大師兄親自出馬了。
楚簫庭正和大師兄商議着,張崒山走了過來。
“大師兄,四師兄。我有辦法對付他。”張崒山說。
“我們正提到你,我們知道你能拿下這局。可是明日的比賽,他們必定會再派出一個針對你的對手。那時候我們又少一員大將,還會陷入兩難。”大師兄說。
“我和大師兄認爲不如把實力放在後邊的兩場團戰。明日依次讓大師兄和你出場,全力拿到四場,即使是隻能到三場,我們只要再勝出一場團戰便可獲得最後的勝利。我們想在團戰中,我們的優勢會更大。”楚簫庭說。
“大師兄,四師兄。張崒山當然聽從你們的命令,但是對方有備而來,怎麼能肯定陣法之戰我們會有優勢?對方就此一人便攪亂了我們的計劃安排,而且對面的幽月盟實力不僅僅是如此,明日的戰鬥可能會更加兇險複雜。若由我出場對方還由此人應戰的話,擺在面前的就是一場勝利,豈能錯過?若由大師兄出場,很可能對方也會換人來針對大師兄。”張崒山說。
楚簫庭和大師兄四面相對,兩人思考了片刻。
“我覺得師弟說的對。”楚簫庭說。
“依我之見,我也這樣認爲。”一直未開口的豐極說到。
“既如此,小師弟出場要多加小心。”大師兄囑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