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遇到天盟會八大聖之一排行老四的麒麟臂,煬儀算是遇到了真正的對手。此人不僅僅雙臂力大無窮,外家拳腳登峰造極,而且練就了一身硬氣功。此人身體的抗擊打能力十分強悍,硬氣功具備了罡氣護體的功效。之前煬儀使出百川掌法與之對攻,卻被對方震的疼痛痠麻,打在他的身體上猶如打在了岩石上一般,百川掌法這種硬碰硬的打法不能給對方造成傷害。於是煬儀虛晃一招兒與對方拉開距離,體內乾坤易經功力急速運轉,已使出了摩覺掌法。
摩覺掌法是巴布達禪交給煬儀《枯禪摩覺》秘笈中記載的武功,前半部分是高深的佛法,後半部分記載的是“摩覺掌法”和“摩覺劍法”,修煉時掌法招式非常簡單,共分爲六層境界,主要在於內功心法的修煉和法門的應運。煬儀雖然只修煉到了第二層,但威力要比百川掌法強的多,當然對於內功的消耗也是成倍的增加。每每使出此掌法,煬儀近乎有種興奮的感覺,兩人打了十餘合,麒麟臂有些納悶:怎麼這小子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是武功變的強多了,偶爾還會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煬儀不敢有一絲怠慢,麒麟臂如此彪悍霸道的功夫,讓煬儀艱難地支撐着,他已把體內神功用到極致,若非如此也不能與強敵對戰到六十回合。此時對他身體以及內力上的消耗非常大,若再繼續下去,絕不能再戰六十回合。
另一邊,冰璃率先擺脫了糾纏。那封畫雲急功近利露出破綻被冰璃一劍刺死,再十回合後,封畫峰負傷逃走。常樂這邊雖然自己擊斃了兩個敵人,但自己也受了傷,上官正施展地陷御陣護着他,兩個人勉力保持着防禦,而對方的人比較忌憚上官的御劍術和她的引雷天術,也不敢冒然突進,因爲剛纔分明吃過大虧。不過要一下子應付這麼多高手,顯然上官也有些不支,再這樣下去恐怕片刻後便有所失。幸好冰璃及時趕到,對上了那個黑金虎,暫時減輕了兩個人的壓裡。不過還有四個華山弟子和三個持長槍的天月池弟子,這七人的武功論單挑的話,只比常樂稍遜一籌,時間持久僵持下去,對上官和常樂兩人仍是極爲不利。
這個黑金虎武藝高強,比剛纔華山封畫峰和封畫雲兩人的武功高出不少,冰璃覺得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此人槍法爐火純青,攻擊方位精準無誤;招式變化上行雲流水,槍如龍蛇。他的槍法與蕭仲英大哥同屬一路,雖然遠不如蕭仲英使得高明與極具威力,但也得其天月池槍法之精髓。十幾招兒過後,冰璃放棄與他正面相抗,她施展輕功利用自己迅疾身法與他周旋開來。這黑金虎也是步步緊逼,寸步不讓,加速緊追不放。
再看上官雲怡這邊,常樂爲了保護上官雲怡,腰間被長槍劃破,忍痛支撐失去了戰鬥力。上官不得已使出五雷厲法絕技,對進入地陷御陣內的敵人實施範圍性攻擊,擊殺了三人的同時,自己已耗盡功力和力氣,地陷御陣撤消後失去防禦。兩人相互攙扶着,等待其餘四人的出擊做拼死抵抗,就在四人預出擊之時,一人突然慘死倒下,只見他咽喉中鏢,不,應該是一隻筆。這正是張崒山的狀元筆,下一刻只見他右手鉤刃脫手飛出又解決了一人。他從遠處飛身躍起,在空中取下背上寶劍,落地之時剛好與剩餘兩個敵人相距不遠,便和他們兵器相接,身形轉動與兩人接踵而過,把上官和常樂護在了身後。
“師姐、常樂你們沒事吧?”張崒山問了一聲。
“沒事,你要小心。”上官說。
“師姐放心,交給我好了。”張崒山大喊一聲,提劍衝出。
此時的張崒山已頗具戰鬥經驗,玄極劍法也已上了一個臺階,剩餘的兩人合力也並非他的對手。剛過幾回合已被擊殺了一人,剩下一人預想要逃走,哪知道張崒山輕功比自己強上太多,不出七八丈被一劍穿心。
張崒山跑回來撿起身邊的狀元筆,看到上官正給常樂療傷,再回頭看向冰璃,她正被對方追着打。冰璃武功不弱,雖算不得高手,但如此壓倒性的局面讓人不敢相信,那人竟然如此厲害。張崒山施展輕功以最快速度前去幫忙,他替下冰璃與黑金虎交戰,剛開始還能與他打個平手,十招兒後發現對方武功比自己要高,只得全力使出玄極劍法與對方展開殊死搏鬥,一時之間還能勉強打個平手,唯恐不能持久。一旁的冰璃見狀也是頗爲擔心,緩緩了氣力提劍又衝了上去。現在變成了二人對戰一人,張崒山的及時出現總算讓戰場情況出現了扭轉。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煬儀,他體內乾坤易經神功已發揮到了極限,身體承受能力也達到了極限。再觀麒麟臂,前臂上紫色微焰冉冉而生,已能感覺到對方內力的炙熱與堅悍。忽地兩人單掌交叉而過,各自轉身雙掌蓄力推出,四掌相對發出轟隆巨響,兩人周圍熱氣升騰飛沙走石,驟然間狂風大作天昏地暗。少時,那麒麟臂急退六步強穩住身體,而煬儀退出九步單臂扶着地後慢慢站了起來,一股淤血從嘴角流出,身體頓時發熱難忍,隨即閉目稍作調息。
“好小子!讓人刮目相看,竟然逼我使出紫焰麒麟拳。”麒麟臂說到。
煬儀沒有理會,仍在閉目調息。心下想完了,剛纔用足功力相抗,全身疼痛難忍,身體承受能力已到達極限,而且再也沒有氣力去調運足夠內力相抗了。剛纔重擊之下還受了內傷,若不是神功護體和易經功力疏導經脈運行,已經不能站得起來了。而對手顯然還有力戰的餘力,也不知道妹妹他們怎麼樣。不行,爲了身邊的人一定要和他周旋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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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如此緩緩睜開雙眼,體內傷痛平復了一些。若論硬碰硬,再有十個回合自己定要落敗,倒不如與他拆招比招。自從掌斃金大川后,他還未再遇到過真正的高手,早已習慣了以力拒敵,簡單粗暴、快速有效地降服對手成了習慣。今天可以說遇到了江湖上絕頂高手,當不能克敵制勝時應當求變,想當初自己對戰金大川,領悟出《碧落九劍》最後的精要,今日怎麼卻似忘記了?“大拙實巧,避無可避;大盈若衝,其用不窮;勤而行之,大象無形。”煬儀思索了一遍這幾句總綱要法,擺出一個八卦游龍式,等待敵人進招。
“臭小子!敢小瞧了你爺爺,看招!”麒麟臂說完又撲了過來。
如同之前對陣金大川一樣,八卦掌一出反而使得自己輕鬆許多,不像剛纔一樣每每拳掌相對徒耗氣力,這一剛一柔的轉換似乎也看到了對方招式上頗多的破綻。十個回合後,麒麟臂也沒能取勝,反而讓他覺得有些撲朔迷離,沒有找到打敗煬儀的辦法。而煬儀也不能擊敗對方,畢竟敵人外家硬氣功和炙熱的內力早已登峰造極,這傢伙的紫焰麒麟拳法着實厲害的很。
二十回合,煬儀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慢慢恢復,氣力也在不斷提升。師父莊義大俠的乾坤易經神功果然舉世無雙天下第一。三十回合,煬儀覺得體內真氣運行舒暢了許多,身體的疼痛也得到了緩減。麒麟臂喘着大氣,猛撲幾招兒無果,後退站在原地。
“臭小子,躲來躲去就能勝得了我嗎?”麒麟臂說完又撲了過來。
自從打敗金大川后,煬儀以五行拳和八卦掌爲基礎,結合碧落九劍的奧義創出一套“游龍八卦掌”,此套掌法招式上沒有定式,身法飄逸靈動,專是以柔克剛的法門功法。其實也是無奈的一種選擇。因爲就算煬儀身體狀態恢復到最初,也未必能在實力上勝得了對方。麒麟臂惱羞成怒、暴跳如雷,繼續加快攻擊。
張崒山和冰璃已聯手半炷香的功夫了,黑金虎漸漸地落了下風。一方面得益於兩人功夫了得,兩人實力相加足以與對手匹敵,更得益於兩人似乎在短時間內心意相通,在交替補位、攻防轉換配合得當,自然讓整體實力超越躍了對手。
五十回合大戰,張崒山被長槍擦傷,而對手身上三處劍傷疼痛難忍,不能再發揮出剛纔的實力。再看自己手下四人都死光了,這兩個人這麼難對付,索性罷鬥向麒麟臂這邊奔去。與此同時,上官雲怡和常樂,冰璃和張崒山也都朝煬儀這邊過來。
衆人見到煬儀雖然嘴角帶血,但他面色平和、氣息平穩,而麒麟臂怒目圓瞪大喘着氣,看來煬儀雖不能取勝也未必會敗。
“真沒用,連兩個娃娃都勝不了。”麒麟臂瞅了瞅黑金虎生氣地說到。
“您也不沒拿下這小子嗎。”黑金虎說。
“我哪能像你個熊樣,挑軟柿子還沒捏碎。用不着你動手,這些人我包了。”麒麟臂說。
黑金虎沒敢再說話,只見麒麟臂大吼一聲,集中運功蓄力,身邊塵土飛揚,砂石滾動。
“五靈陣法!”上官大喊一聲。
上官雲怡站金位,冰璃水位,煬儀火位,常樂土位,張崒山仍就木位。此站位法是經過幾人多次商議演練過的,五人迅速站好位置。大師兄和三師兄曾說過,站金位煬儀最爲合適,也能爲整個陣法提供最大的威力。但是現在火位缺人,上官的設想火位是留給蕭仲英的,現在只能由煬儀補缺,自己站金位指揮。五人的聯手陣法,實際上比當初大師兄對付那薛茂騰等人時候更弱,因爲上官既要補金位,又要作爲中位來指揮陣法。況且現在每個人都有受傷,但是光憑煬儀自己絕對不能抵擋住麒麟臂的大招兒,不如就此大家共同進退,拼上一拼。
“氣宇風壁!”上官繼續指揮加強防禦。
“啊!......看我麒麟搗海!”麒麟臂雙拳擊出,身前一頭紫色麒麟聚氣化形而出。
這八大聖的老四,麒麟臂真不愧是絕頂高手,化真氣成麒麟形,不過他的真氣麒麟並不十分明晰,聚集真氣似乎不能完全集中成形。這一點與同爲八大聖之一排名老三的“萬影刀”,也就是望月酒家殺手排行第二的“刀聖”,以及煬儀的師父“劍寂”豐極還有一定差距。不過,能將真氣化爲實形也只能是絕頂高手才能做到的了。
“蒼龍出海!”木位張崒山發出絕技,雖然不能完全抵擋住對方的“麒麟搗海”,但也抵消了大半的攻擊力量,剩下的就交給了能夠四兩撥千斤、斗轉星移卸力防禦的“氣宇風壁”。
“好!今日大開眼界,這就是五靈山的五靈陣法?想不到傳授給了你們。不過你們還嫩了點兒,看你們能擋住我多少攻擊。麒麟搗海!”麒麟臂再次發起攻擊。
“玄龜驚濤!”水位的冰璃發出絕技相抗。突然那黑金虎挺槍衝來,他是要在大家短暫運氣、集氣的空檔來個突然襲擊,心想着想要攻破陣法,在麒麟臂面前邀功。
“神鶴飛舞!”火位的煬儀發出絕技,正擊中了上前的黑金虎。由於剛纔黑金虎是放手一搏已來不及躲閃,當下被擊出數丈之遠,全身灼傷氣絕身亡。
“哼!真是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看招!”麒麟臂繼續攻擊。
“蒼龍出海、神鶴飛舞!”木位與火位同時出擊,衝散了對方的“麒麟搗海”,麒麟臂立即運功抵禦。由於經過剛纔的大戰煬儀等人均有受傷,內力也耗費不少,此時的雙技併發威力有限,麒麟臂只後退了兩步站穩並未受傷。
麒麟臂擡眼觀瞧,五人內力相連,陣法穩健未見一絲敗像。剛纔的攻擊的威力不俗,且只有出個三位置的絕技,另外兩個位置也許威力更甚。事前與煬儀大戰自己的消耗不小,打出的“麒麟搗海”絕技威力越來越不濟,如此下去恐難取勝。本想着那黑金虎能夠幫上點忙,卻不聽自己指揮前去送了死,現在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孤立無援了,不如今日就此作罷,待來日方長再一決高下。若今天死拼到底,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現在四下無人,也沒人看到,日後有人問起且說遇上了五靈山救兵便是。
“哈哈哈。五靈山果然厲害,今日對戰五靈陣,以一敵五玩玩而已。爺爺還有要事要辦,暫且放過你們,日後定要破你們陣法。”說完麒麟臂揮袖而去。
見麒麟臂已走,衆人終於各收內力鬆了一口氣。煬儀坐下來慢慢調息,上官給張崒山包紮療傷,冰璃一旁幫忙,常樂乾脆躺了下來。
“哎呀,我的媽呀。總算保住小命啦。”常樂慘叫到。
“江湖險惡,生離死別是常態,你小子不是不知道。”上官說。
“是啊,雖然是這樣的,但以往沒遇到過這麼多高手,哪吃過這大虧。”常樂說。
“呵呵,是啊。以往煬儀一出手,對方早就潰不成軍,今天遇到的確實都是高手,而且那八大聖的麒麟臂實屬絕頂高手。”上官說。
“可不是呀,我看那個黑虎子也夠厲害的,要不是冰璃姐趕來,你我玩兒完啦。”常樂說。
突然,旁邊的煬儀突出一口淤血,他緩緩睜開眼睛,顯得特別吃力特比疲憊。上官雲怡跑過去,喂他吃下還原丹急問感覺如何。
“我已經沒事了,休息幾天便可復原。”煬儀緩緩說到。
“大哥,你受傷這麼重啊?”常樂忍着傷疼走過來查看煬儀傷勢。
“哥哥,你的傷怎麼樣?”冰璃也急忙跑過來。
“沒關係,受了些內傷,調息幾日即可。”煬儀說。
“你的內功特殊,可惜我......我不能幫你治療內傷。”上官很是心疼,有些哽咽。
“不要自責,我已經好多了,在易經功力幫助下身體在不斷復原。”煬儀筋疲力盡,但看着上官雲怡那動人的容顏,還是強支撐着安慰她。
“嗯,不要再說話了,好好休息一下。”上官說。
“沒想到這個麒麟臂這麼厲害,能把大哥打成重傷。”常樂說。
“以煬儀師兄天下絕無僅有的深厚內力,竟然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只是排行第四,看來這天盟會的實力還遠遠不止如此。”張崒山說。
“是啊。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對手。”上官說。
“沒關係,我們有五靈陣法,天下無敵。”常樂說。
“從來就沒有什麼天下無敵,之前與煬儀各對一掌的青面和紅面,看起來武功都在那麒麟臂之上。而且誰也不敢保證就沒人能破得了五靈陣,也需還有更厲害的陣法。”上官說。
“上官師姐說的是,沒有什麼天下無敵,我們只能不斷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在險惡的江湖中謀得生存。”張崒山說。
“不過大哥能與他打那麼長時間,大哥已經很厲害了。”常樂說。
“煬儀師兄武功進步神速,不久的將來便可超越他。”張崒山說。
“那還用說,一定超過他。”常樂說。
幾個人有說有笑,已經忘記了剛纔兇險的場面。對於煬儀、上官雲怡、冰璃、常樂來講,早在風魔山谷就已練就了剛強的意志,生生死死早有心理準備,此時已恢復往常一樣。張崒山多次戰勝高手信心百倍鬥志昂揚,想來能與四人同行更令他意氣風發豪情凌雲。
“對了,張崒山師兄你怎麼會來到這裡。”煬儀突然問到。
“你們兩個啊,別都叫對方師兄了,聽的我都有些搞不懂。”上官說。
“呵呵呵,也好。聽師父說起煬儀師兄比我大一歲,爲了和五靈山各師兄弟作個區分,以後我就稱呼煬儀師哥啦,師哥叫我師弟便好。”張崒山說。
“既然如此,請師弟說說其中原委,如何找到我們的。”煬儀說。
“那天在盟城與你們分別後,一方面把受傷的弟子送到回五靈山的半路,正要趕往那太史莊助陣三師兄和四師兄,卻在路口遇到二師兄。二師兄告訴我,三師兄飛哥傳信說太史莊已拿下,各計劃正順利進行中,太史莊就不必再去了。大師兄命令我與你們匯合,跟着你們江湖歷練。他知道你們在做大事,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然後,我就按照你們之前說過的行程路線日夜不停趕路,終於追上了你們,卻正好在這裡遇到你們大戰。”張崒山說。
“幸好你能及時趕來,否則今天恐怕我們都要埋葬於此了。”上官說。
“是啊,是啊。你們看,三師兄他們順利攻下那個什麼莊子,當然我也不知道幹什麼用的。然後是張崒山師兄及時趕到救了大家,看來以後好運連連了啦,要發大財嘍。”常樂說。
“就知道貪財。”上官說。
“是大家平日裡積福積德,跟我這點兒微末功夫沒什麼關係,呵呵。”張崒山說。
“師哥這就是你不對了,不能太過謙虛了。以後我就叫你師哥了。”常樂說。
“師弟不必客氣。”張崒山說。
“師哥那日一連擊敗雷橫和金飛虎兩大江湖高手,這江湖上人人誇讚,你五靈山張五俠的大名現在早已如雷貫耳了。”常樂說。
“是啊,整個江湖恭送綽號‘書情劍意’。此綽號很是適合師弟。”上官說。
“不敢,不敢。那是江湖好漢對我五靈山的厚愛。”張崒山說。
“師弟你就別謙虛了。你乃青年才俊,風度翩翩,多少少女心屬於你,就連一向沉默冷峻的......啊?再謙虛你可就虛僞了啊。”上官調侃地說到。
“什麼事啊?就連一向沉默冷峻的誰呀?說清楚。”常樂故意一本正經地問到。
“哎呀,不就是誰嗎?”上官偷偷使了個眼色給常樂。
“我哪知道是誰啊?”常樂故意激上官說出來。
“閉嘴,喝水。一個小孩子,你亂打聽什麼?”上官說。
“我!我......!”常樂啞口無言。
“你什麼你,說的不對嗎?沒水了,去河邊打點水回來。”上官說。
“唉。友誼的小船兒說翻就翻啊。”常樂一臉無奈地走向河邊。
“哈哈哈......”大家開懷笑個不停。
只有冰璃臉上泛起紅潤霞光。
之後五個人再休息了一會兒,喝夠了水便向大河渡口走去,爲了安全起見,他們租了船渡過大河,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