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場上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二十歲青年飛身而入。他面目俊秀、略有清瘦,但神朗氣爽。右手銀光鉤刃,左手雙尖狀元筆,背上還揹着一把寶劍。
“在下張崒山,前來討教。”張崒山大喊一聲上前。
“你便是五靈山的張五俠?我今日就是專程爲你來的,卻沒想到前面來了兩個替死鬼,看來你們五靈山真是沒人了。”那對手嘲笑到。
“來的好!”張崒山主動發起進攻。
他手中鉤刃不斷地舞起“浪花”,他的招式變化萬千,且另闢蹊徑融入了書法的妙筆橫生,招式行雲流水、雄健灑脫。“正是五靈好風景,遊山越巒卻逢君;山河烽火連日月,怒氣勝過千萬兵。”五靈山的風景無限美好,真可說是精彩絕倫。正當我遊歷山河享受美景之際,卻偏偏遇到你們;紀法大陸連年戰亂,天下的子民一直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這些全都是你們這幫惡人爲了一己私慾挑起的,真的是令人髮指,怒不可遏。
張崒山的一首七律,表達了自己對羣醜的怒氣。抒發了對天下戰火不斷,命賤如如螻蟻,天道不公悲憫世人的情感。他的招式由心而起,一首七律已幻化出四七二十八般招式,而且每一招式變化以攻代守,依次加強進攻的力度。只見對手步伐凌亂早已不是對手,身上被狀元筆戳了幾個窟窿血流不止。可是他還在堅持着,有幾次他妄想還要利用雙叉來絞斷張崒山手中的鉤刃,可是他根本連鉤刃的影子都碰不到。
“沒想到張崒山師弟的武功已精進如斯!”楚簫庭自言自語地說到。
在場的五靈山各位長老、各位師兄弟均面露喜色點頭誇讚,只有豐極師父臉上平靜如常。
“張崒山小師弟聰明智慧,玲瓏剔透,在習武上最具天賦。且喜愛詩詞,好舞文弄墨,實乃文武全才。”三師兄鍾書靈誇讚到。鍾書靈武功不高,比之四師弟楚簫庭還要差一層,卻最擅長排兵佈陣和機關機括,他也愛好書法,寫的一手好字,張崒山也常受益於他的教導。
“嗯。不僅僅如此,他將來的成就也許能超越豐極師叔。”大師兄說到。
一旁的豐極師父仍是一臉平靜,並未對大師兄的話感到好奇,彷彿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大師兄此話怎麼講?”楚簫庭問。
“大師兄自然比我等看出的玄機奧妙更深,還請大師兄指教。”鍾書靈說到。
“呵呵呵,三師弟過獎了。自豐極師叔受傷後,小師弟得到師叔全心全意的教導,逐漸洞悉武中奧妙,不管學什麼武功都能心領神會,自然也就進步神速。還不只是如此,觀之小師弟的悟性竟然已超越了我們的想象,他不僅僅是把書法融匯貫通在招式上,而且把詩詞歌賦中的“情”、“意”和“緒”,通達博用地匯融在出招上面。也就是說,他可以根據自己的意會、思緒、情緒的變化隨意發招兒,隨己順意創造出招式來。妙哉,妙哉,剛纔一首即興的七律,便讓他創造出一套精妙的武功來。”大師兄大讚到。
“原來如此,大師兄說的對。剛纔這首七律合時合情,是五師弟的新作。無論從情緒的波動,出招的方式,收放的時機,攻守的節點轉換,都與這首詩所表達的意思以及抒發的情感一一相對應,天衣無縫。妙,實在是妙!”鍾書靈也大讚到。
“大師兄和三師兄一語道破玄機,五師弟的天賦的確世間少有。”楚簫庭說。
“有天賦,也得需要其不斷努力才行。”豐極師父突然補了一句。
“是。弟子遵師父教會。”楚簫庭說。
“這小子天賦是不錯,再過兩招兒此局已定。”豐極說。
果然話音剛落,張崒山鉤刃已劃破對手的喉嚨,屍體倒下,鮮血滿地。
“挑戰第四場,五靈山獲勝!雙方各勝兩場,暫時戰成平局,進入午時休息時間。未時四刻開始進入陣法團戰。”司禮大喊到。
各派回自己所在的休息地用餐。期間豐極師父等幾人代表五靈山到峨眉派休息地致意問候,上官雲怡簡單介紹了她們的見聞情況。峨眉靖淵仙師表示無論多麼兇險定會與五靈山站在一邊。而煬儀和冰璃兩人呆在房間裡休息,原本煬儀想是爲了救援五靈山而來,可是現在情況自己插不上手,心裡只能乾着急。
很快便來到了未時四刻。
“首先擺陣的一方是幽月盟,上場十二人。由五靈山選派隊伍挑戰破陣。”司禮喊到。
“這十二人前後分別是三、四、五人,前窄後寬應該是一種魚鱗陣法。但看他們均使用雙尖長槍,料想長槍可以變換爲雙短槍,雙短槍可做雙刃兵器,加以配合陣型的變化。所以他們的陣型會變化多端,應付起來需要因時宜而便,並不簡單吶。”鍾書靈說到。
“三師弟說的是,看來該我下場了。”大師兄說到。
“建議大師兄一是以奇襲之,二是要穩固防守減少傷亡。”鍾書靈說到。
“多謝三師弟指點。”大師兄說完已下場。
與大師兄一起的還有五名弟子,他們全部身背長劍,圍站在大師兄周圍形成一個五行陣。這五名弟子一直都跟大師兄修煉,他們專門修煉出一種陣法,大師兄叫它:“五靈陣”。
“挑戰開始!”司禮大喊。
對方三排站位前後拉開距離向前而去,五靈陣這邊原地不動,他們的站位是二、三、一,也是分三排,形狀如一個“倒五行陣”,只是中間多站着一位大師兄。由於對方使用的是長槍,五靈陣前兩排均受到魚鱗陣的攻擊,七柄長槍前後錯落有致、配合緊密。一開始對方佔有人數上的優勢,弄的前面兩名弟子也就是“火位”和“木位”兩人很是忙亂,然而五靈陣也並非一門死陣,大師兄站位提前,協助兩名弟子禦敵馬上局面便有所改善。以大師兄的武力值,能輕鬆應付三柄長槍的攻擊。
十六個回合,人數較多的魚鱗陣反倒是處於下風。正激戰着,魚鱗陣中前兩排的人橫向拉寬,最後五人向前並補充站位,突然陣法運作形成對五靈陣的半包圍,變成了鶴翼。鶴翼陣型的攻擊,使得他們佔有人數上絕對的優勢,對五靈陣形成了有效的包圍。
正面有大師兄的抵禦還能維持局面,側面兩人也就是“水位”和“土位”受到的壓迫卻是不小。見如此狀況,大師兄大喊了一聲:“轉!”整個五靈陣保持着五行之狀逆時針“滾動”起來,大師兄卻是順時針補缺到右邊兩人之間的空位上也就是“土位”和“火位”之間來協助禦敵,待到旋轉“滾動”到敵人薄弱環節再順時針補缺下一個空位,也就是“土位”和“金位”之間......如此依次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當他已順時針補缺第三個空位時,敵人的陣法開始變形,整個外部的形狀被打亂,已不能成爲雙翼包圍陣型,五靈陣再繼續“滾動”,對方補位的人反被自己進攻的人所限制,不能形成有效的層層攻擊。
如此“滾動”的五靈陣,遠其強而攻其弱,避其衆而擊其寡。這五靈之陣還真配的上“靈”字。顯然對手已知不能再使用鶴翼陣,其中有一人喊到:“退後。”十二個人後退保持着原來的魚鱗陣。大師兄這邊也指揮大家重歸五靈陣。過了一會兒,那人又大喊:“進攻!”
只見前邊兩人變長槍爲兩柄短槍,身後兩側各有一人持長槍相助,再後邊拉開距離一字排開,依序跟着三個人,如射出的弓箭般襲來。十二人形成兩組,如兩個箭頭,又如兩條蛇向五靈陣前邊“木”“火”二人襲來。二人分別以一對三,顯得很是吃力。大師兄趕緊上前相助,不料剛有好轉,那兩組人卻分別向兩邊迂迴,開始分別攻擊“水位”和“土位”。
容不得大師兄考慮,他先上前幫助“水位”禦敵,五六個回合後,大師兄調用內勁一下子擊中了“水位”雙槍之人,但是兩柄長槍稍微一掩護,後邊立即補上一人,同樣分長槍爲雙槍形成快節奏攻擊,那被擊遠之人又回到隊伍尾部繼續作爲後補。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時間一長對邊的“土位”恐怕有失。果然“土位”已手忙腳亂,大師兄下令:“轉!”本是想着依剛纔之法破掉對方的糾纏,誰知道五靈陣在轉,兩邊的蛇陣也在轉,甚至還會來回穿插變換位置,反而在變化上更加靈活,不管如何旋轉,他們都能依此保持對兩點的優勢。
由於各點受到壓迫,每個位置向後被迫退縮,五靈陣變小了一大圈,各人之間僅有兩臂之距。從空中看,猶如是二龍戲珠,這難道是長蛇陣與楔形陣的結合?無論如何它對五靈陣來講造成了很大的威脅。沒想到,對方陣法看似平平卻對五靈陣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風捲塵沙!”大師兄左手雙指立在胸前,右手長劍指天,閉合的雙眼忽然大睜,周圍忽然散發出勁力,長劍所指旋風捲起塵土直撲“土位”對着的敵人,六人被突來的旋風襲擊,未能提前防禦,被吹出三丈多遠。大師兄長劍又指向“水位”,旋風捲起塵土撲向“水位”對着的敵人,六個人提前有了防備,相互依託抵禦着攻擊,但仍是被迫退後了一丈遠。
“猛虎陣!”兩股敵人齊聚五靈陣前,擺出一個氣勢洶洶的怪陣。
此陣法分四排,二、三、四、三。前面兩人相互挽着臂膀,單手護在胸前。後邊的人依次單手搭載在前面人的肩膀上,他們形成一個相互連接的整體。從空中俯瞰如一枚削去尖兒的鑽石形狀,整體形狀還真像是一個老虎的腦袋。
“水位、土位立即調順氣息,大家準備風牆禦敵。”大師兄指揮到。
“風牆禦敵?這是一個馭氣防禦陣法。看來敵人對我們五靈山的各類陣法也是頗有研究,竟然逼大師兄使出風系道法。”鍾書靈講到。
“風系功法是大師兄最爲厲害的功法了,看來對方真的很不簡單。”楚簫庭講到。
在場的人無不驚歎,江湖上衆所皆知,五靈山五俠之首俞政天是武道雙修。但誰也不知道,他的道法不僅僅是強健體魄延年益壽,而且他悟道的後期追求尊享自然、渾然天成,能夠駕馭天地自然之氣,創造出一套馭氣功法。一般的江湖高手誰也沒有見過,因爲大師兄武功本就很高,以武行走江湖已是天下無敵,哪還用得上馭氣功法的絕技。
只見五靈陣中的五個人,他們的長袍衣角、髮髻髮梢全都整整齊齊地順着同一個方向揚起,一會兒高一會兒低,而大師兄的衣服和頭髮卻是紋絲不動。
“靖淵師叔,俞政天大師兄的陣法有何奧義。”上官十分好奇地問。
“有何奧義不敢妄加猜測,看對方施展的陣法稱爲猛虎陣,定屬強勁剛猛的攻擊類陣法。而俞大俠這邊仍屬五行站位,當然此陣法早已不是一般的五行陣了。它妙用橫生、層出不窮,卻不追求外觀上的變化,估計他們現在所使的禦敵風牆是屬於防禦類陣法,但又不類似於銅牆鐵壁等固有的陣型以力抗之,應該有四兩撥千斤、避實就虛等技法。”靖淵說到。
“剛纔大師兄所使用的風系功法風捲塵沙,比之我們峨眉風系功法如何?”上官悄悄問。
“大相徑庭,無法比之。風系功法雖然都是以馭氣爲基本,但峨眉功法講求的是靜,心神向寂,無聲無形,絕不會是風吹草動。而俞政天大俠,馭氣成形,融武於道法之理,他所創造出來的風系功法乃和我們峨眉雷系功法一樣,屬攻擊性很是強大的功法。”靖淵說到。
幽月盟的陣法絕技似乎已經準備完畢,只見前面兩個人大喊一聲:“虎嘯天地。”兩人掌力同時推出,一個金色的、隱約如虎頭般撲向了大師兄等人。
這虎頭瞪大的兩個眼睛如兩個燈籠一般大小,只見它張大了嘴巴發出一聲巨吼,惡狠狠地撲向陣中之人。而陣中的每個人都如大師兄一般,右手背劍,左手雙指立在胸前。
“運氣流轉。”大師兄喊了一句。而後陣中五個弟子橫劍胸前,做出抵禦的姿勢。
那兇猛的虎頭衝到了五靈陣跟前,卻突然被分裂了,光體殘影似乎順五靈弟子髮梢飛揚的方向消散了,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庇護着他們。
“果然如靖淵師叔所說,這個陣法可以抵禦實體以及內功勁力的攻擊,是一個防禦類陣法。但看幾人表情輕鬆、毫不費力,就知道它還蘊含有四兩撥千斤、斗轉星移的高深奧義。這下,大師兄他們定能旗開得勝。”上官高興地說到。
這時那十二人又是一招兒虎嘯天地的絕技,此刻他們已把功力全部調用起來,比之剛纔一擊更加猛烈強悍,但還是被大師兄以運氣流轉化解。
“若非如此,豈能輕鬆抵禦這般猛烈的攻擊。看那十二人武功高強、功力深厚,十二個人內力相連,集合在一點爆發出這般雷霆絕技,足可開山裂地、玉石俱焚,卻對俞大俠的陣法毫無作用,此陣法真是妙不可言。”靖淵說到。
“看你還能抵擋住我們多少絕技的攻擊!”那十二人還是不甘心,又發出絕技,仍是毫無效果。當他們發出第五次虎嘯天地絕技的時候,五靈陣中也使出了自己的絕技:“神鶴飛舞!”從“火位”飛射出一股濃濃“烈火”,化爲一隻形狀如仙鶴般的火鳥並拖着長長的尾巴,這“火鶴”擊碎了“虎頭”,直接奔猛虎陣十二而去。
十二個人見勢不妙,趕緊運功形成護體罡氣氣牆來抵禦。一陣兒攻擊過後,雖然他們抵擋住了攻擊,但被這帶有火屬性的陣法攻擊而釋放出的高溫所燙傷,前面幾個人臉都變黑了,引得在場之人一陣好笑。
“好,很好!驚世駭俗,空前絕後!”靖淵忍不住喊到。
“師叔,此等陣法真讓人大開眼界。這恐怕要能和我們峨眉的狂雷利刃相媲美了,您說是不是啊,靖淵師叔。”上官失色地說到。
“恐怕還不只是如此,別忘了俞大俠叫它五靈陣!”靖淵說到。
“難道只是其中一角?”上官自言自語到。
話音剛落,五靈陣中一條青白神龍出現在陣前,陣中“木位”弟子雙指揮出,至高無上的神龍衝向了猛虎陣。猛虎陣十二人知道這招兒的厲害,使出全力再次發出虎嘯天地,可是這虎在龍的面前不堪一擊,下一刻十二人猛虎陣也被打的人仰馬翻、潰不成軍。十二個人有的雙手殘廢,有的吐血身亡,只有兩人勉強爬得起來。
“精彩!五靈陣法真乃曠世法陣。起初我還以爲它只是一種防禦法陣,卻不曾想到進攻纔是這陣法的精妙之要。陣中五人先是內力相通形成斗轉星移、運氣流轉的防護壁,其一用以抵禦外部的攻擊影響,然後當每個位置發出攻擊的時候,這運氣流轉又加強了各個位置上的攻擊力。五靈陣法攻守兼備,真是妙不可言,令人拍案叫絕。”靖淵說到。
“師叔說到對,剛纔並未看到大師兄有所發揮,其陣中功用若何?”上官問到。
“俞大俠是陣中大腦,亦是陣中核心。如我猜想,他的功力與其他五人各自相連,一是指揮各位置防禦與進攻,二是掌握整體陣法運作的進程程度。在他的掌控下,也許能達到雙位一同發起進攻,甚至是五靈齊發的功效。”靖淵說到。
“原來如此。看來本次陣法之戰中,五靈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啦。”上官說。
“下一場,挑戰開始!”司禮大喊。
幽月盟又派出了一個十二人的組合,這十二人類似剛纔的十二人,他們個兒個兒身體強壯,但這一次他們不是慢慢展開進攻,而一上來就是大招兒。明明就是個三角形陣法,偏偏叫什麼巨犀陣。和剛纔一樣,他們十二個人內力相連,發出一個巨大的球形體來展開攻擊。
這股力量比之剛纔的虎嘯天地威力更盛,五靈陣雖然有運氣流轉的防護,但顯然五個人的功力不及十二人,若不是陣法有四兩撥千斤和斗轉星移的奧義,剛纔這一擊恐怕會被破陣。當第二次攻擊發出時,“木位”一招兒“蒼龍出海”,兩股力量撞擊在一起發出巨大的聲響,但是青龍被擊碎,五靈陣再次遭到攻擊。還好剛纔一擊,削弱了對方的攻擊力量,沒有對五靈陣造成影響。大師兄還劍背鞘,兩手雙指分別指向“火位”和“木位”,兩個位置上的弟子分別同時擊出“神鶴飛舞”和“蒼龍出海”。
在場的人無不驚歎,剛被風沙遮住的眼睛,都努力地睜大着,深怕錯過這樣精彩絕倫的對決。這樣的對決,的確是見所未見,亙古未有。
“神鶴飛舞”和“蒼龍出海”兩大絕技,衝散了對方的攻擊,剩餘的攻擊力差點兒把十二個人的陣型打散。他們迅速歸位,準備再次發起攻擊。可是五靈陣中“水位”的絕技“玄龜驚濤”已至,他們只好被迫防禦,被打的全體後退兩步,剛要喘口氣準備進攻,“土位”絕技“麒麟震天”逼其後退五步,陣型開散。
十二人又慌忙組好陣型來迎接“神鶴飛舞”和“蒼龍出海”共同攻擊,這一下他們再也不能夠抵禦,被打的落花流水、狼狽不堪。所謂的陣型早已土崩瓦解、一敗塗地。
“好!打的好!大師兄打的好!師叔快看,您說的一點沒錯。大師兄就是這陣法的靈魂,這五靈陣好給讓人們驚喜,我也好想學會這門陣法。”上官雲怡激動地說到。
“哪有那麼簡單。俞大俠武道雙修,他內力驚人才能駕馭得了如此強大的陣法,你還相差甚遠。況且此乃五靈絕頂陣法,豈能輕易傳於他人。”靖淵說到。
這第一天的挑戰已經結束了,五靈山以陣法之戰的絕對優勢拿下了第一天六場挑戰中的四場,可以說凱旋而歸。但是也暴露了自己底牌,不過細想來只要明日再拿下兩場單人戰和一場陣法戰,應該還是有把握的。所以晚飯的時候,大家都顯得比較輕鬆,有幾個門派的人還前來道賀,表示與五靈山站在一邊。其中有些是真心道賀的門派,也有牆頭草隨風倒的門派。
晚飯後,上官雲怡來找煬儀,希望他能讓豐極師父同意她向大師兄請教陣法要領,煬儀表示可以找師父代爲引薦,然後談到今日到挑戰後到形勢。
“你放心好了,大師兄的五靈陣法天下無敵,本次挑戰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上官說。
“你忘了,場下還坐着一個荃清。”煬儀提醒到。
“對,對。這個惡賊來此,肯定有什麼陰謀。明天我們要盯緊了他。”上官說。
“不錯!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煬儀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