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帶着慧妃、老婆孩子去朝鮮了,雖不是像蘇荔說一把火燒了那地方,但思路相同,先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貴族們全趕到北京來,重新規劃城市和防衛,而胤第一次拿出自己的法寶,朝鮮有了一支大清建國之後第一支實際意義的火槍營。寶寶也抽調了很大一批學生讓老八帶走,很能幫忙,一方面不用擔心在交接之後的防衛,一邊有最好的班底,老八幹得不亦樂呼。
十四被封爲定親王,主軍事;十三爲怡郡王,並沒有歷史上說的鐵帽子王,只是主管內務府,但行駛和還是以前的工作,善堂和一些作坊,爲內庫賺錢。
弘時、貝貝、福沛都被封了貝勒,但寶寶直接被封爲寶郡王!因爲寶寶被封郡王,蘇荔被封爲貴妃也就順理成章了。
在冊封大典上,蘇荔老實的給皇后烏喇那拉氏行大禮,皇后的冊封典完了就是貴妃大典,照理,皇后也要起身向蘇荔行平妻之禮的,蘇荔還沒等烏喇那拉氏起身就按住了她,反而向烏喇那拉氏行了大禮參拜。
蘇荔這是向所有的再次表示,她沒有越烏喇那拉氏而上之心,她將永遠以烏喇那拉氏爲尊。蘇荔的公開表態讓烏喇那拉氏一族很是受用,雖然沒公開表示會支持寶寶,但態度好了很多。寶寶在朝庭上下的地位再次得到了確認。
而胤並不滿足,年初堂子祭,過後的祭天大典,再後來去奉天祭祖都讓寶寶替自己去,相當於公開地向大家確定了寶寶地地位。
“不該這麼做?”蘇荔和胤手牽手在御花園散着步,蘇荔也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晚飯後他們就有了這個習慣,兩人手牽手走半個時辰,聊聊天,也化個食。
“還怕?”胤笑了起來,都寵冠後宮了,蘇荔還在擔心什麼?
“不是,過早的確定寶寶的地位,當然可以避免其它人生不臣之心,但也過早的讓寶寶產生驕傲自滿的情緒,他的人生不覺得太順利了嗎?”蘇荔搖頭,雖然一直沒少敲打,但蘇荔仍舊會時不時的感覺到寶寶的驕傲。
“順利不好嗎?朕可曾像他那麼順利過?更何況,朕中年纔有他,誰知道朕能幹幾年?即使能與皇阿瑪一般活到六十八歲,不過還只有二十年!時間太短,朕恨不能明天寶寶就能總理朝事。”胤不以爲然,他已經四十六了,誰知道能幹幾年,再說他也不覺得自己能活過老爺子,所以他比老爺子迫切多了。
蘇荔黯然了。記憶中胤只做了十三年皇帝。連六十歲都沒活到。這些日子以來。蘇荔覺得自己再次迷失在胤地柔情之下了。雖然他們僅僅只是這樣地散步而已。
“朕想修圓明園。可是寶寶不讓。說你說地。有錢辦學校?”胤想想就有氣。順口跟寶寶說了一下。結果寶寶竟然斷然反對。氣得胤不行。自己已經很節儉了。只是想修一下園子。還被兒子教訓!怎麼就成這樣了?
“怎麼就想到修這個?”蘇荔笑着問道。寶寶地反應很讓她滿意。但還沒想到一向節儉地胤怎麼也有想修園子地念頭?
“這兒轉來轉去地就是這點地方。也不通風。一點也不舒服。孝期快過了。朕想帶你們去圓明園住住。”九月天還是熱得很。胤是最不耐熱地。顯得有些煩燥。
“暢春園不行嗎?老爺子修得不錯。略略收拾一下就能住了。”蘇荔對圓明園總也有些解不開地情結。現在胤修。過幾年寶寶再修。不是又回到歷史地原點上了?
胤不說話了。暢春園是老爺子地。感覺總有些彆扭。但這話怎麼說?只好拉着她慢慢地走着。蘇荔突然想到什麼。笑了起來。
“笑什麼?”胤似乎有些生氣。
“沒事,突然想起奴婢曾經在那兒住過一些日子,害得爺爲了看孩子疲於奔命,不過那段日子真好。”蘇荔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那時是她和胤最好地時候。
胤握緊了她的手,兩人一齊輕嘆了一聲,蘇荔用右手輕輕挽住了胤地手臂,輕輕的說道,“修了也回不去了,算了。”
“回不去了?”胤輕問了一句。
蘇荔嘆息了一聲,其實此時她地身體已經貼到了胤的手臂之上,“我怕,其實現在是孝期,咱們這樣散步沒什麼,只是……”蘇荔沒說下去。
胤自然知道蘇荔怕什麼,也沒說話,兩人就默默地走在石子路上。
入夜蘇荔輾轉反側,她覺得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怪圈,如果和胤過於親近,亂七八糟的問題就會
來,可是剋制自己,她又覺得很冤,迷茫間竟不知
“沒睡好?”早上給烏喇那拉氏請安時,烏喇那拉氏看到了蘇荔有些發紅的眼睛。
“嗯,想是晚上的茶沏濃了。”蘇荔笑笑,正好年氏帶着福沛進來,大家相互見了禮,坐下,福沛沒像歷史中說得那麼弱不禁風,看上去虎頭虎腦的,挺可愛的。貝貝雖然已經封了貝勒,但還是住在軍院之中,這一兩年,顯得成長得很快,但宮裡也就更冷清了。
“姐姐,咱們跟皇上說說,去承德住些日子吧!”年氏似乎也覺得宮裡住得氣悶了。
“那也得孝期過了再說,明年吧!”烏喇那拉氏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康熙十一月去的,等到十一月再去承德就太冷了,自然得等到明年的五月左右,想想看向蘇荔,拿她打趣,“這次你可以去看風吹草低見牛羊了?”
“都這麼老了,馬都騎不動了,還看牛羊?再說咱們那位爺什麼性子?喜靜不喜動的,怎麼會去?”蘇荔強打着精神笑道。
“你當着誰說老?”年氏不答應了,這裡就蘇荔年紀最小,當着她們的面說老了,不是讓她難受嗎?
蘇荔這次真笑了起來,烏喇那拉氏這大半年心情不錯,於是也不介意,搖頭正想說點什麼,門外卻傳來通傳聲。
小繪子來找蘇荔,蘇荔也沒當回事,讓小繪子進來了。小繪子那臉色跟豬肝一樣,蘇荔就知道自己又大意了,應該直接告辭,出去問有什麼事的。
“三福晉來求見貴主兒,正在永和宮等着呢?”小繪子低頭說道,那聲音跟從肚子裡出來似的。
“三福晉?”蘇荔怔了一下,她和老三一家一向沒什麼交往,老爺子去世之後,蘇荔對老三一家更不感冒了,於是即使這些日子在宮裡見了,也沒什麼話,不過只是點頭帶過,現在三福晉越過皇后,直接去永和宮求見她,倒是稀罕事了。
“是!奴才看三福晉臉色很差,便打聽了一下,好像今兒早朝時三爺被御史彈劾,想是三福晉來求貴主兒的恩典的。”小繪子遲疑了一下,想想還是輕聲說道。如果不說烏喇那拉氏她們難不成不會自己打聽,還不如自己老實說了,蘇荔還有自我解釋的時間。
“爲什麼被彈劾?”烏喇那拉氏臉色有些不豫了,怎麼說自己位坐中宮,要求恩典也該來求自己,怎麼跑到永和宮了?
“三爺在孝期行爲不檢,還有就是……三爺家的世子剛添了一位小格格。
”小繪子有些結巴,他當然知道這些話不能在皇后宮裡說,只是皇后開了口,他又不能不說。
蘇荔想想,現在是九月,老爺子是去年十一月中去的,如果說孩子這個時間出世,其實寬容一點說,也可以混淆視聽,前後也不差那幾天,這得看胤怎麼想了;三爺所謂的行爲不檢,本就是無據可查的,想怎麼說都成的,但胤本就一直在隱忍老三,現在好容易找到老三的錯了,可不得好好利用一下。
“姐姐您看我怎麼回話?”蘇荔看着烏喇那拉氏。
“這怎麼能管,皇上都只敢在後宮裡牽牽你的小手,三爺家連孩子都敢生?”年氏幾乎跳了起來。
蘇荔卟的笑了出來,搖搖頭,年氏的醋勁還這麼大,胤雖說敢在後宮過夜,但也會抽空和嬪妃們一起吃個飯,聊聊天,但和自己牽手散步一定多少也觸動了一些人的神經的。
“這事不好管。”烏喇那拉氏想想,現在不知道胤的態度,暫時不能表態。看了蘇荔一眼輕輕說道,看蘇荔點了頭,回頭輕聲吩咐着小繪子,“你回去跟三福晉說,貴主兒去陪皇太后了,不敢打擾。”
小繪子領命而去,蘇荔想想,“我還是去慈寧宮守着吧!怕三福晉不死心去找太后的麻煩。”
“你知道皇上不打算輕饒了?”年氏眉頭一挑,看蘇荔的樣子便知道蘇荔一定知道什麼,而且蘇荔看來也是打定主意不要見了。
“就是因爲不知道陛下的意思,如果冒然讓三福晉見了太后,萬一太后一心軟,讓皇上爲難。”蘇荔還在笑,有些事是不能說的,老三的問題烏喇那拉氏都不知道,自然不能跟年氏解釋。
烏喇那拉氏點點頭,“就是這話,咱們不能幫陛下什麼,至少也不能讓陛下爲難不是。”
年氏一想也是這個意思,蘇荔給烏喇那拉氏行了一禮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