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着身體,秦斌一臉的不服之意。在秦斌看來,凌風不願殺害肖雄,只是爲了當年的一句承諾罷了。可是現在承諾已經無用,肖家之人率先背信棄義。肖雄此次因何回來秦斌不知,可是秦斌知道,凌風的生命遠遠高於自己,哪怕捨棄了自己的性命,秦斌也絕對不會讓危險再次的臨近凌風。
“大人,這...”無奈的看着凌風,衆人臉上一陣爲難。秦斌可是凌風的掌上明珠,衆人最多也就是將其圍住,又怎敢真的動手。可是秦斌雖然小小年紀,可實力比之衆人卻是不逞多幌,若是再不動手,受傷的恐怕就是衆將士自己也說不定。萬般無奈之下,衆人這才向凌風求救。
“瞿溪,給我將他捆綁起來,什麼時候能夠沉下氣來,什麼時候再爲他鬆綁。”看着那個拼命的突擊着的孩子,凌風隱隱之間感覺到心在疼痛。秦斌雖然嘴裡不說,可凌風卻對秦斌的想法一清二楚,那個孩子是爲了自己,和在密室之間一樣,爲了救下自己,那個幼小的身影甘願用自己的身軀擋下重擊。
默默地看着秦斌被帶離大堂,不知什麼時候,凌風早已是淚沾衣襟。
“大人,其實小斌也是爲了你好,你又何必...”哀嘆一聲,張元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他的心意,”默默地點了點頭,凌風眼眸中閃過一絲的慰藉。“軍師,或許我這麼做真的會令這個孩子感到傷悲,可總有一天他會明白我的苦心。鄴城事件發起者是肖家五老,肖雄同樣也是受害之人。說實話,我不恨肖雄,甚至我根本不恨肖家五老。因爲換做是我,我同樣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唯一不同的,可能我會光明正大的殺了他吧...”
戰山山下,肖雄靜靜的跪倒在地上,不怒不喜。嘴脣已經乾裂,髮絲尚有冰霜,褲腳已經溼透...像是沒有注意道一切,肖雄一動不動,只有眼神癡癡的望着山上,像是等待着什麼。
“肖將軍,你先起來吧,地上冰寒,若是受了寒冷,中了風霜可是不好...”侍衛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說過同樣的話語,可是在肖雄看來,這等話語就如同空氣一般,沒有絲毫的在意。
“大人,大人...”見凌風緩步走來,侍衛急忙跪倒拜見。
“無妨,他在哪裡,有沒有起身。”遠遠的望向山下,凌風急切的詢問着。
山腳之下,肖雄眼神瞬間定格。來了,真的來了,顫抖着身軀,不知不覺,肖雄的眼睛已經開始變的渾濁。淚水一滴一滴隕落,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見到親人的那般歡悅。
“快,快開城門。”自城樓而下,凌風上馬大步的朝着肖雄趕去。
看着凌風越來越近,肖雄想要站起,卻發現雙腿已經麻木,沒有了絲毫的知覺。雙手駐地,肖雄拼了命般的支起自己的身體,擦乾了眼淚。在肖雄的心中,所有人都能夠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唯獨凌風,肖雄不願讓凌風看到自己的軟弱,他希望在自己尊敬的人面前,自己永遠都是那麼的不可一世,那麼的鐵骨錚錚。
“雄兒,你怎麼會來到南隅,肖家五老同意你歸來南隅了麼?”扶住還有些顫抖的肖雄,凌風關心的問道。
嘴脣微動,肖雄勉強一笑,“義父,我還能這麼叫你麼?”渴求的望着凌風,肖雄一臉的期盼。
“當然,當然可以。”一把將肖雄摟入懷中,凌風的聲音也已經有些哽咽。
“大人,昨夜氣溫驟降,肖將軍想必是昨夜就已經趕到了南隅了吧,現在身體已經有些遇寒,還是趕快將肖將軍帶回山上比較好。”察覺肖雄的不對,張元頓時想起了昨夜的天氣,連忙稟報道。
“好,好,我們上山。”將肖雄扶上戰馬,凌風飛快的朝着山上衝去。“軍師,你立刻命令廚房,加緊做出一碗薑湯出來。”
“是...”
喝了些薑湯,肖雄才漸漸有了一些知覺,或許真的有些勞累,肖雄也並沒有強撐下去,就在凌風的臥房,肖雄沉沉的睡了下去。
“大人,羣海傳來消息,有不明人士闖入了羣海,而且現在正朝着我南隅趕來。不過來人行爲乖張,並不像是前來進行暗殺之人,反倒像是正大光明的決戰一般。”想不明白所以然,張元只好完整的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和盤托出。
“正大光明?”凌風疑惑道,浩渺樓做事一向不合邏輯,這次怎麼可能正大光明的前來挑釁,難道浩渺樓真的已經自大到了如此的地步,認爲自己可以單人獨馬對抗千軍萬馬不成?搖了搖頭,凌風打消了自己的想法,浩渺樓樓主不是蠢人,定然不會下達如此的命令,哪怕此人實力真的高強的一定的境界...
“軍師,不管他們此行有何詭計,但目的一定便是南隅無疑。你回信告訴羣海的將士,繼續嚴密看管,不要暴露就是...”
戰山之處,臨近暮時,一聲巨喝之聲卻如同炸雷一般,在山下響起。“凌風小兒,我乃浩渺樓來人辛牛,特奉命前來取你狗命,趕快出來一戰..”
“怎麼回事?”放下茶杯,凌風疑惑的看着前來報信的士兵。
“大人,有人自稱浩渺樓來人,說是...說是...”
“說什麼?”雙目緊睜,凌風怒斥道。
“那人他說要見大人,說是奉命要來取下大人您的人頭。”緊張的看着凌風,士兵忐忑道。
揮手喝退了士兵,張元緩緩站起身來。“大人,看來那浩渺樓的樓主真是老糊塗了。您先暫且休息,我去會他一會。”躬了躬身,張元朝着城樓趕去。
見城樓之上出現一人,辛牛連忙停止了叫罵。“喂,城上那人,你是不是就是凌風,快些下來,老子今日便要將你挫骨揚灰。”
不屑的看了一眼辛牛,張元扭頭看向衛兵。“就是此人在此喧鬧?”
“回軍師,正是此人。”
“你們這樣...”叫過侍衛耳語了幾句,張元笑着走下了城樓。
“喂,山下猴子,我家軍師有令。說你勢力淺薄,我家大人根本不屑與你爲伍,若是想要一戰,就將你身後之人請出再說。還有,軍師曾言,說是你身爲猴子,說話之時卻不絲毫臉紅,我家軍師讓我們幫一幫你...”陰笑兩聲,喊話的侍衛衝着兩側揮了揮手。
火光乍起,箭矢帶着火光朝着山下砸去。
城樓之下,凌風張元微笑着看着空中的箭矢橫飛。“大人,我這決策如何,現在看來,我倒是感覺來人有些少了,不過此些話出,這人定然會把剛纔的話完整的傳遞回去,屆時,不愁敵人不會出現...”
“也許吧,”笑了笑,凌風沒有繼續討論下去。“走吧,我親愛的張軍師。古有溫酒斬華雄,今日你也算死杯酒退敵。走,我們好好去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