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二更送上!起點的發文系統……哎……進了半天都進不去!抓狂ing……)
目視孩子進教室後。林若才轉身去找水鏡先生了。
卻說水鏡先生從孫權哪裡得知林若到來,便在聽雨軒備下了茶水,一個人坐在孤零零的鹿門山的山脊的涼亭裡煮茶,邊品茶,邊看着山下荊州學院的風景。
跟着童子上了山脊的聽雨軒,林若看到司馬徽一臉微笑的樣子,當下忍不住說道:“德操,一別經年,卻沒想到你的風采還一如當年,這份悠閒、愜意、淡定的心境,若是永遠學不會的。”
司馬徽看向林若這風塵僕僕的樣子,當下忍不住笑着說道:“言心,你這次在漢中可將那曹孟德嚇得不輕。呵呵,看來,你這鬼狐之名,可真是名副其實!”司馬徽說着擡手請林若坐下來。
“這次皇叔去伐袁紹,將荊州、揚州、西川、徐州、青州之事都託付給了言心,言心這擔子可不輕。”司馬徽當下說道,“怎麼有空來這裡看老朽?”
“若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德操,你桃李滿天下,可否給若推薦一些人才?若如今處理四州之事。滿得是暈頭轉向的。”林若說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司馬徽給林若斟茶,然後望向林若說道:“言心,你想要內政方面的人才嗎?”
“正是。”林若當下說道,“不知道德操可否推薦一二。德操,你那些學生不是在荊州學院教書,就是在深山裡隱居……你也知道,我忙成這樣,哪裡還有空去訪賢?也只有求你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師勸勸那些學生們,出來替我這個被重擔壓得快要透不過氣的人分擔一下了。”
看到林若這樣可憐巴巴的樣子,司馬徽忍不住笑了。他拿過桌案的茶杯,慢慢地品茶,似乎在思考什麼。好一會兒,他說道:“我這裡倒是有幾個人可以推薦給言心你,只是害怕言心你不敢用。”
林若聽了,當下忍不住說道:“額?說說,只要是有才,我如何不敢用?”
“廖立,你知道吧?”司馬徽說道,“他如今賦閒在家,你若想用他,我便替你修書一封,讓他去找你。”
林若一聽當下說道:“公淵爲人雖然心胸不廣,擔也未必不能容人,我如何不敢用他?不過,我是擔心他只怕也會看不起我這隻鬼狐啊。”
要知道,那些所謂有才學之人,都會敬鬼神而遠之。
“呵呵。這你倒不用擔心,他看過你寫的兵法書後,對你佩服得很。只怕除了你,也沒有人能用得了他這個人了。”司馬徽當下笑了,忍不住說道。
“還有另外一個人,蔣琬,蔣公琰,他如今在荊州學院,你應該知道他的爲人吧?”司馬徽當下說道。
歷史上蔣琬是繼任諸葛亮的丞相之位的人,如今竟然在荊州學院當老師。其實林若也曾向劉備推薦過蔣琬,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劉備對他不喜歡,因而將他閒置在了荊州學院爲師。爲此林若曾問過劉備,劉備只說了一句:此子過於狂妄,備不喜之。
狂妄,目中無人,這是每一個年輕人的通病吧!
林若當下嘆氣地說道:“公琰是一塊難得的玉璞,可惜尚未經過打磨,若是能經歷歲月的磨練,或者能成爲一塊溫潤的美玉。”
“言心啊,就算他玉璞。也要有慧眼之人才行。不知言心可願當慧眼之人?”司馬徽看向林若問道。
林若說道:“呵呵,若願意當這伯樂。”
司馬徽摸着鬍子看向林若說道:“言心,你的心胸確確實能當這丞相之位,哎,可惜了……”
“可惜?”林若看到司馬徽一臉遺憾的樣子,當下忍不住說道:“有什麼可惜的?”
司馬徽連忙說道:“沒有什麼……呵呵,前面這兩個人言心會用,我一點也不吃驚,不過最後兩個人,不知道言心可否敢用?”
林若聽了之後放下茶杯說道:“哦?何人?”
“禰衡和孫權。”司馬徽說道。
林若聽了之後,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仲謀不行。”
“你還防着他?孫家雖然還有些人,可是卻沒落了,他已經沒有能力做他本來該做的事情了。”司馬徽說道,“仲謀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放在我這裡當一個教書匠浪費了。”
林若看向司馬徽說道:“我知道。可是我不敢冒險,因爲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是整個國家的。我不希望看到再戰亂四起了。”
“我這兩年來教給仲謀的只是一些政事,沒有教他的軍事才能。就算他有心,也沒有能力了。言心,你將他放在這裡,真的太浪費了。”司馬徽繼續說道。
“不行。”林若很嚴肅地拒絕了,他說道:“我可以容忍別人對我不敬,可是我不能容忍有人威脅到主公的大業。無論這個人是誰,包括我自己。”
司馬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罷了,我也只是提議罷了。不過,言心,就算你將他放在這裡,有些事情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的。就算你逆改了天命。也依然會發生,只不過看早晚罷了。”
聽到司馬徽這話,林若的眼角不由地抽搐了一下,一陣殺氣自熱而然地散發出來了,這讓司馬徽也不由大驚失色。
這殺氣一下子又消失了,林若的臉色變得又如平常一樣*光明媚了,他說道:“不會,我不會讓他重蹈覆轍的。”
“我不喜歡殺戮,可是我未必不敢殺戮。”林若很淡然地補充道,
司馬徽見林若這話說得很淡然,當下明白林若的決斷了。
“德操,仲謀就拜託給你了。至於禰衡,就麻煩你讓他來找我了。說實話的,我真想見見那個敢於辱罵曹操,目中無人的傢伙!”林若說着就站了起來,抱拳說道。
“言心,仲謀你真的不要嗎?”司馬徽問道,“你不覺得將一個危險人物放在你看得到的地方,總比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要安全得多嗎?”
林若聽到司馬徽這話後說道:“我不希望他和公瑾再有任何聯繫,省得公瑾看到他想到伯符。”
司馬徽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明白了。”
“我走了,多謝你了,剩下的事情拜託給你了。”林若站起來朝司馬徽抱拳說道。
看到林若走後。司馬徽的眼神不由黯然了。這個時候,旁邊的那個童子走了過來,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揭開,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你都聽到了?”司馬徽看到那個童子問道。
那個童子木然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老師,爲何……爲何……那林若既然能夠容忍禰衡這樣的狂士,爲何就容不下我?”
“仲謀啊!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安全。”司馬徽意味深長地看向那個童子說道。
那個童子緊緊地握緊了拳頭,一副憤慨的樣子,他咬緊了嘴脣。似乎要將嘴脣咬出血來。這些年來,他多少聽到一些有關他哥哥的死亡的真相,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在荊州學院教書,然後慢慢地去查,可是他能查到的消息實在太少了。
正是因爲如此,他決定要接近林若和劉備他們,好查當年之事。
“老師,教訓得極是。徒兒明白!”孫權當下低下頭很溫和地說道。
看到孫權這個樣子,司馬徽點了點頭,說道:“你以後就只要安心在學院教書育人就是了,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
他說着揮手示意孫權可以下去了。
看着孫權下去,司馬徽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慢慢地品茶。
司馬家的使命嗎?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答應他的要求。哎,自己這樣做,是不是背棄了當初在鬼谷向師父立下的誓言呢?
林若回到襄陽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去查找潘濬的住處。得知了潘濬的住處後,林若立刻帶着禮物去找潘濬。
看到潘濬住的地方,林若就感覺到了潘濬爲官絕對是清廉的,因爲他住的地方太簡陋了,除了門面裝飾得還算是書香世家,其他的地方已經破落了,彷彿是因爲主人沒有錢修整。就連門檻也是經年沒有換過的。
進過一番勸說,外加林若情真意切地懇求,潘濬最終還是答應出來替劉備謀劃,處理政務,而林若自然不客氣地繼續將他任命爲治中。
一番忙活之後,林若將荊州的政務分給了這幾個人處理,蔣琬精於算數,林若就將錢糧之事交給他,廖立喜歡動武,林若就將城防巡視交給他,比較難辦的是禰衡,這個傢伙一開口就說自己如何厲害,低不成高不行的。搞得林若一個氣憤,就將他扔到了陳羣的底下,讓陳羣好好虐虐他。
一番分配下去,林若只需統籌全局就可以了,不必事事看着這個、忙着這個,一時間林若倒是成了最輕鬆的人。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林若時不時從嫣然山莊的密保得知各地的戰事情況,然後用飛鴿傳書和劉備連續,提醒一些劉備該注意的事情。
這天,林若在田間巡視春耕,剛剛一身泥漿從外面回來,便看到了公子劉諶,他一見到林若就歡喜地說道:“老師,你可回來了,我爹又傳來喜報了!”
“恩?”林若當下說道,“拿來看看……”
當林若看完劉諶遞過來的所謂的喜報,臉色頓時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