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收斂起了輕鬆:“陳大哥,我在北京其實沒什麼朋友,只有和你最談的來了,現在我問你一個問題,請你幫我參考一下:我洛桑要是沒有現在的一切,喬影和王思韻會喜歡我嗎?”
陳月寒原本戲謔的表情也莊重了起來,他沒想到看起來什麼也不在乎的洛桑會有這樣的想法,在他的印象裡,洛桑是個被漂亮的女人纏繞的幸運兒,一個對女人有莫大吸引力的**(報紙上就這麼說的),雖然他認爲洛桑有他優秀的地方,但是幸運兒總是被人們妒忌的。
陳月寒仔細的看着洛桑,洛桑是有他吸引人的地方,面目雖然說不上英俊,眼睛特別有神采;個子不算很高,但顯得十分壯健;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活力,眉目間飄忽着種空靈的氣韻,也許這就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但是如果叫陳月寒來評價洛桑,他也就是個男子氣十足的青年,在一般情況下,不可能得到這些見多識廣的名女人的青睞的;陳月寒漸漸理解了洛桑的心情,他現在不是爲了請教自己,是對身邊的所有女人都不敢相信了。
“洛桑,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羨慕你嗎?你所得到的一切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這些虛幻的東西已經不適合你了,在你這種情況下,對於愛情的分辨根本就和常人不是一個概念了。”
洛桑不明白陳月寒是什麼意思,看他的眼睛裡充滿了疑惑;其實陳月寒自己也感到迷惑,他根本就沒辦法表達清楚自己的想法:“我想你可以這樣來看待你的感情,你真的喜歡你身邊的女人嗎?有沒有一個女子是你一看到就心跳加速、十分渴望得到的,她應該是你全身心的投入去喜愛的人,在她身邊,你能感覺到最大的安寧、幸福,有了她的陪伴,你會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充滿陽光的,即使在冬天,想到她也能感覺到溫暖。”
陳月寒說完,感到自己的臉開始發燒了,這麼一堆廢話自己是怎麼說出來的呢?洛桑要是能明白纔怪呢。
沒想到洛桑卻沉思起來,他在回想着自己和喬影的一切。
確實,在錢老闆挑撥以前,洛桑對喬影好像就是處於這種癡迷的狀態,夢醒後,洛桑曾經多次對自己的愚昧無知感到憤怒,“那麼是不是說,只要是我心裡喜歡,不論她對我怎麼樣,反正是我心裡是存在愛情的,我的理解對嗎?”
陳月寒快昏倒了,洛桑現在理解的愛情是標準的單相思。
“如果我對兩個以上的女人有這種感覺,那就不是愛情了,對嗎?”洛桑又問。
陳月寒已經徹底暈了,他沒想到洛桑的理解能力是這樣的。
“那如果有人對我的感覺和你說的一樣,我是不是要理解爲:她對我有愛情,我去愛她我也就有了愛情了?”洛桑又說。
“如果我不喜歡那個女人,但是她對我有你說的那種感情,我該不該去迎合她的愛情呢?”洛桑在繼續。
“洛桑!洛桑!洛桑!”陳月寒趕快阻止了洛桑關於愛情的謬想,“別說了,你再說下去我就不知道家門在哪了!”
陳月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想,才又小心的說:“有條件的就不純粹是愛情了,但是現在的社會裡,特別純粹的愛情好象不存,你沒有實力,沒有財富,沒人會喜歡你;如果你連自己也養活不了,誰會去愛你呢?現在你是屬於有權利挑選你自己愛情的特權階級,在你的世界裡,可以選擇你認爲合適的愛情。”
洛桑點點頭:“這麼說要飯的是沒人去愛的,對嗎?”
陳月寒想了想:“應該是這樣,他們只能得到同情;在我看來,其實在城市裡,現在可以把愛情這個東西分開了看,一種是生理愛情,就是爲了生理的需要,是一個人對一個異性產生了生理衝動,這種多是單方面的,也有雙方都衝動的,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了,這應該就是原始的愛情了,大家在一切就是爲了解決自己的需要,大多都不會持續很久;還有一種是精神上的互相欣賞,產生了愛情;但是真正的愛情,應該是兩着的結合的產物,精神是依賴生存的,沒有的互相需要,愛情不可能產生,沒有精神的交融,愛情不可能持久;純精神的戀愛也有,但是肯定是不正常的,他們之間一定有問題,肯定有一個是變態或是性冷淡,最可能的就是有一方在進行欺騙。”
海龜就是海龜,對這麼抽象的東西考慮的都比別人全面;洛桑對陳月寒的敬佩之情油然而升,雖然這些東西他連一半也沒弄懂。
陳月寒一口氣說完這些,自己也開始感覺可笑了,兩個大男人在一切討論愛情,想起來也荒謬;但是沒完,他還是沒放過洛桑,“你現在整個就是純生理的愛情,只是爲了需要,別的都說不上。”
“你也是個笨蛋,不和你說這些了,你現在不是要回家嗎?送我一程,我去看看北京城裡有沒有我的愛情。”洛桑收起了對於愛情的意想,他也知道自己這一段時間都幹什麼了,這些深奧的東西不是自己這個古人能一下子理解的。
兩個人坐在陳月寒的寶馬車裡,看着漸漸出現在面前的高樓,洛桑說道:“求你件事好嗎?”
“說吧領導,汗血寶馬都給你了,還有什麼不能答應你的。”陳月寒已經從愛情裡解脫出來了,笑着說。
“在你的三劍客裡給我找幾間房子,有幾個藏族朋友要來住一段。”
“好啊,我不是又有幾個訓馬師了嗎?歡迎歡迎。”
“他們是幾個喇嘛。”
“叱”的一聲,陳月寒把車剎住了,寶馬車停在了路旁。
“別這樣看我,喇嘛就是你們這裡的和尚,都是普通人,你要是爲難,我另找地方,住比登也沒人要我的錢,就是不太方便。”洛桑笑嘻嘻的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三劍客的後邊有套別墅,明天我找人收拾一下,他們來就住那裡好了,那裡離你們比登也近,翻過山就到了。”陳月寒徹底看不清洛桑是個什麼人了,他竟然招來了喇嘛朋友,還是好幾個,這個人太神秘了。
說起喇嘛,陳月寒這種海龜人士都把他們和神秘主義等同起來。和尚在他們看來還好理解一些,喇嘛修煉的是密宗功夫,修煉時總有點神秘的味道,再加上清朝的王子們對密宗的神秘渲染,所以把個稱號同超自然聯繫起來了。
“不給你解釋了,你一見就明白了,對了,他們可是有神通的人,你要是有什麼小病啊什麼的,特別是要是辦那個事吃力的話,他們到是能幫你治治;最起碼嫂子看到你是又怕又愛,嘿嘿。”洛桑開始誘惑陳月寒了。
“真的嗎?”陳月寒好奇的打量着洛桑,“你是不是深有體會啊。”
“我還用他們幫忙,他們都是我的徒弟。”洛桑自豪的說。
“那我是不是找你幫忙就可以了?師傅怎麼也要比弟子強吧。”陳月寒開起玩笑來,他對這些根本就不相信。
洛桑一掌擊到陳月寒的腰部,狡猾的笑笑:“你回去試試就知道了,明天早上給彙報戰果啊,注意點,嫂子明天不用上班吧?”
洛桑剛纔把一道真氣送入了陳月寒的腎臟,並在那裡形成一個小氣旋,雖然最多保持兩三天,但是這個人造命輪,也是威力十足;好在陳月寒正處壯年,這樣做對身體沒什麼影響,要是個身體差點的人,洛桑纔不敢這樣幹呢,不是自己修煉出來的總歸不是好東西,洛桑就知道最少有兩個皇帝是死在這個命輪上面的。
陳月寒雖是看玩笑,對於能提高某方面能力的東西還是充滿了好奇。
男人都是一個德行,都希望自己是個英雄,不論是在牀上還是在牀下,能把女人或者敵人殺的丟盔卸甲苦苦求饒,那種征服者的感覺是每個男人的最高享受了。
不顧洛桑的勸告,寶馬車還是把洛桑送到了西藏酒家;兩個男人互相曖昧的笑了笑,終於分手了。
一進門,洛桑就被第一次來時接待自己的老闆讓到了一個氈房裡。
楊悅看起來精神好多了,身體也十分健康,她笑吟吟的坐在地毯上,身上穿了一身粉色溜白邊的藏袍,細密的羚羊毛圍着脖領鑲了一圈,在一串天珠的襯托下,粉白的臉上顯示出青春的誘惑。
洛桑剛一進門,楊悅就站了起來,恭身接過洛桑的外衣,把洛桑請到上位坐下;這個樣子,就和藏族的女人迎接自己的丈夫歸來一個樣了。
桌子上已經點好幾個點心,氈房一角的盤爐上,燒着一壺奶茶。
喝了口楊悅送過來的奶茶,洛桑舒服的伸了伸腰;在草原生活久了,對於奶茶的腥香味道,都有些懷念。
“謝謝你啊,洛桑大哥,我的病全好了。”楊悅似乎十分高興,也沒什麼不正常,洛桑放下心來。
“身體好比什麼都好,不要再鬧病了,我休學了你可要好好學習啊,別象我弄個半途而廢的,明年能不能上還不一定。”洛桑想幹脆把紙桶破,大家還能輕鬆點,“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了,跟我吃飯,不怕被人盯上,搞不好明天又是一個新聞。”
“報紙上天天都是你的消息,你可是把同鄉們該羨慕壞了,那麼有名的美女都被你征服了,多我一個你不是更自豪了嗎?”說是這樣說,楊悅的眼睛裡還是有一絲期盼,希望洛桑能解釋說這一切都是謊言,是報紙的捏造。
“不說這些了,今天有什麼事情嗎?不會是來看笑話我的緋聞的吧。”洛桑發現氣氛又開始尷尬了,忙開玩笑。
“你要答應我兩件事兒,我就饒了你。”楊悅說着,把身子也湊過來了。
“什麼事情?我現在可是————”洛桑還沒說完,楊悅就打斷了他:“你答應也要答應,不答應也要答應,不要以爲離開草原,就真成色狼了。”
楊悅說完,自己也笑了,洛桑的這個稱號真不是她能說出來的。
“第一,給我把這本簽名給弄全,你不是現在很紅嗎,應該不成問題吧?”看洛桑沒反對,楊悅把一個厚厚的筆記本放到洛桑面前,洛桑小心的打開一看,每一頁上都有一個明星的名字。
“你讓他們把名字簽到下面,最好能弄到照片。”楊悅把身子都快伏到洛桑的懷裡了,對這種刺激,洛桑極其不習慣。
“第二,把這些幫我翻譯出來,你沒來,我們翻譯的東西老師都說不好,就你和我翻譯的老師還看的過去,所以都給我了,你可不能讓我丟臉了。”一個厚厚的書包被扔到洛桑的懷裡了,洛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書冢裡那些經書,他只好也收下了,誰讓自己好心幫楊悅忙了呢,她交的那部分全是自己幫忙翻譯的。
“好,我弄完給你送去。”洛桑只有屈服了,好在這兩個條件都沒什麼難度,前一個交給稍微有點麻煩,後一個正是洛桑喜歡做的事情。
“不用你送,我自己去取。”楊悅的手掌中忽然出現一張黑色銀邊的小卡片,洛桑認出來,這是一張比登的高級會員卡,光這張卡片現在就價值五十萬,每年還要繳一筆不少的會費,楊悅是怎麼弄來的呢?俱樂部爲了比登會員的利益,把比登的會員數控制在一定的限制內,比登的這種會員卡現在已經不再辦理了,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
看着洛桑疑惑的眼神,楊悅得意的說:“雖然這裡是北京,我想要的東西,還是有人幫忙的;我現在宣佈,你每天要和我通一個電話,我要和你談戀愛,精神戀愛。”
楊悅說完,自己的臉也紅了,洛桑吃驚的看着這個小女孩子,剛纔陳月寒的話又出現在他的腦子裡,談精神戀愛,他們兩個誰變態呢?洛桑知道自己可不是性冷淡。
回到比登,已經是十點多;洛桑叫比登的奔馳來接自己,順便把楊悅送回學校,現在洛桑也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了,誰知道在這都市擁擠的人羣裡,哪個是記者啊?
剛回到十二號別墅,洛桑就聽到門外的一片喧鬧聲,至少有四輛汽車闖到了別墅前;洛桑以爲又有人來搗亂,忙開門出來。
包括王思韻的白色寶馬在內,有六輛高級轎車停在別墅前,王思韻領着一幫人回來了。
一看到洛桑,王思韻就撲了過來,高興的叫着:“洛桑,來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他們都是慕名來拜訪你的。”
又一羣紅男綠女涌進了十二號別墅,洛桑笑呵呵的把他們讓進去,還好,現在洛桑二百五的名聲在外,沒有人再騷擾他了,也沒人再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在客廳做定後,王思韻的助理開始忙碌起來,洛桑想幫忙,被這羣人給拉住了;等到每人的手裡都有了自己中意的東西后,洛桑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殺手包圍了。
洛桑開始請這羣明星給楊悅簽名,從自己身邊的第一個人開始,身邊的那個留平頭的明星就介紹起來了。
“這個是少女殺手。”
“這位是‘小姐’殺手。”
“這個人是少婦殺手。”
“這個人是離異怨婦殺手。”
“這個是花骨朵殺手。”
洛桑身邊的人都簽完名了,找平頭簽名;平頭找到寫有自己名字的那一頁,剛寫下自己的名字,洛桑就問:“你是什麼殺手?”
“他是最恐怖的二奶殺手。”剛纔的幾個殺手們齊聲揭發,“二奶殺手”得意洋洋,看來能成爲殺手是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情。
“久仰,久仰,原來今天來了一羣殺手,我洛桑就喜歡殺手,看到你們心裡就高興啊,今後還請手下留情,不要把人給殺光了,也給我留幾個。”洛桑高興起來了,誰家裡來這麼一羣殺手都會高興的。
“那裡,我們都是來向你學習的,你現在是明星殺手,把我們都比下去了;所謂術業有專攻,我們都只能對一部分普通人有殺傷力,你洛桑可是厲害,前幾天還只是女明星殺手,今天就成了男女明星通殺的全套殺手了,能把明星都給殺掉的人,殺幾個普通人,還不是小菜一碟。”少婦殺手是個看起來很敦厚的傢伙,誰知道嘴皮子也這麼厲害,不愧爲少婦殺手。
“洛桑,你昨天干的真漂亮,真給咱老爺們長臉,做人就應該這個樣子,我們殺手會決定吸收你入會,並封你做副會長。”說話的是“二奶殺手”,長的十分粗糙,看起來根本就不是個好人,具介紹,是專門演黑社會老大的,洛桑還不知道“二奶”是個什麼概念,但是看起來應該是一羣苦大仇深的人,不然不會被他殺的西里嘩啦。
“洛桑姐夫,我早看那個光頭不地道了,兄弟們你,逮着這幫人使勁殺,殺他個血流成河。”不是親耳所聞,洛桑根本想不到這些話是從這個號稱“花骨朵殺手”的人嘴裡說出來的。他是現在最紅的少兒節目主持人,身後的小粉絲們每天不看到他就不吃飯,殺手們一致認爲,這個人如果結婚的話,其家庭的穩定將在十多年後遭受到最嚴峻的考驗,那個時候他的小粉絲都要成爲大粉絲了,從娃娃開始培養出來的粉絲是最純潔也是最執着的。
對於這些行話,洛桑聽不懂,他只是想搞明白這個殺手會是幹什麼的,會長是誰。
洛桑數了一下,帶上自己,這裡已經有了七個殺手;現在的比登的十二號別墅裡,聚集了全中國最有名的殺手們,怎麼着也應該殺氣騰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