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神”和黑格爾一見面就擦出了火花,看身材,黑格爾是高大些,看氣質,“愛神”要高貴些,因爲“愛神”的頭仰的比黑格爾還高;這匹傈色的雄馬,在沙圈裡釋放着自己的衝勁和雄心壯志,視包括黑格爾在內的所有對手爲無物。真的比高度,還是威爾遜最高,威爾遜左右看了看,高出衆騎師一個頭的感覺也是滿爽的嗎!
黑格爾抽到了十號閘,“愛神”在五號閘;近挨着黑格爾的十一號閘就是日本名駒“雪櫻花”。
“雪櫻花”也神俊非常,純白的的馬身上散佈着片片粉紅色的斑點;這匹日本純種馬頭頂着國際一級賽安田紀念賽冠軍的榮譽,並且在上週日剛在京都馬場獲得一英里(1600米)冠軍賽冠軍;現在還處於恢復狀態,來參加一千四百米的比賽,多少有些玩票的性質。“雪櫻花”的騎師看來很陰沉,電子屏上顯示的名字爲小田雜一郎,是個捲毛年輕人。
在七號閘的也是匹日本馬,這匹剛剛取得頭班馬資格的黑色賽馬,取名“石山魂”;名字比較奇怪,它的騎師的名字是黑田秀,瘦小的身體挺得筆直,兩眼精光四溢,洛桑注意了片刻,就沒在上心。黑田秀肯定是個修煉者,但是層次不高,洛桑不認爲他會造成什麼意外;在這個萬衆矚目的場合,一個低層次的修煉者的任何作爲都不會沒有痕跡可尋。幾十臺攝像機、監視器鏡頭對着他們,想來也沒什麼意外會發生。
五十三十分,閘板落下,十二匹賽駒在騎師的駕御下衝出閘口;在各個騎師的吆喝聲中,洛桑分辨出一聲異常聲響。
這是一句箴言的聲音,洛桑在聽到這句箴言喝聲的同時,就發現小田雜一郎和黑田秀都手捏內獅子印,同時喝出“者”字箴言。洛桑雖然不明白這句箴言的含義,但是內獅子印的作用還是知道的;這個手印是密宗手印中常用的修法手印,最能表現出支配自己軀體和別人軀體的力量,此時的小田雜一郎已經沒有了剛纔的僞裝,他在配合着黑田秀施展出箴言後,跨下的“雪櫻花”已經搶到了頭馬位置,而黑田秀駕御的“石山魂”佔據了第二名。
臨、兵、鬥、者、皆、陣、烈、在、前,是東密(就是日本密宗)的九字箴言,和藏密的六字箴言唵、麻、呢、叭、咪、吽相似,都是修煉和爭鬥時時常誦唸的;六字箴言洛桑熟悉些,但也沒仔細研究,並且六字箴言對應的手印不是固定的,是依作用、場景、事物的不同,有繁雜的手印變化。而東密的九字箴言對應的手印是相對固定,甚少有變化,這個“者”字箴言對應的內獅子印和“皆”字箴言對應的外縛印都具有操縱心靈、擾亂思維的作用;這兩個日本人的可能是修爲尚淺,還不能熟練使用更具威力的外縛印對應的“皆”字箴言,也可能是他們認爲作用對象的是馬匹,精神能力的層次較低,“者”字箴言對應的內獅子印的威力就足夠了。
現在賽道上的十二匹賽馬,只“雪櫻花”和“石山魂”在飛快的奔馳着,包括黑格爾和“愛神”在內的十匹賽馬都好象沒了鬥志,跑是還在跑,但速度都不快,似乎都沒了魂一樣,任憑騎師怎麼催促、鞭打,就是快不起來,只是機械的跟在“雪櫻花”和“石山魂”後面跑,也被它們越拉越遠。
全場的觀衆還沒意識到什麼,他們都以爲賽馬的狀態不好,都拼命的叫喊着自己下注的賽馬的名字,爲它加油、打氣,同時也爲自己的錢呼喊,被呼喊的名字最多的就是黑格爾和“愛神”了。呼喊着黑格爾的是大陸游客,聲音比較整齊、雄壯,富有韻律;呼喊愛神的多是香港觀衆,聲音比較尖銳,富有穿透性;沒辦法,愛神的粵語發音就是這樣的,怎麼也叫喊不出雄壯之氣來,讓香港人用普通話來喊的話,還能喊出點威風,但是他們不習慣。現在黑格爾和“愛神”都混在馬堆裡面跑着,全沒有身付兩億賭資名駒的樣子,表現的要多普通就多普通;特別是黑格爾,無論威爾遜怎麼催促也沒有以往取得四個一時的霸氣了,從來沒被使用過的馬鞭落到了黑格爾身上,黑格爾還是沒精神。
貴賓席處於賽道的中間,跑到這裡,整個一千四百米比賽已經跑了一些距離了,當黑格爾經過這裡時,洛桑凝神呼喊了一聲:“黑格爾,快!”聲音直送入黑格爾的腦中。
緊張得直跺腳的全成金終於呼喊了起來,只見黑格爾猛的躍起,瘋了一樣衝出了馬羣,開始追趕前面的“石山魂”魂,而“雪櫻花”已經拉開黑格爾將近三十米。看到黑格爾開始發力,大陸觀衆的呼喊聲更大了,而任憑香港觀衆喊破了嗓子,愛神連一點神氣也提不起來。那邊,黑格爾在大陸觀衆的呼喊聲中已經漸漸趕上了“石山魂”;洛桑拉起趙鷹就走,出了貴賓席向終點跑去,無論黑格爾跑出什麼成績,最重要的較量還是在那裡,洛桑要防止黑格爾遇到更大的危險。
洛桑估計:既然出現了兩個能使用箴言的密宗修煉者,就肯定還有人在外面,黑格爾就是得到了第一,也要付出代價的;並且洛桑預料到黑格爾不會簡單的就取得勝利,那兩個密宗修煉者雖然層次不高,但是一定會給黑格爾製造麻煩的,黑格爾的路不好走。
賽場上,黑格爾已經追到了“石山魂”身後,正在尋找空隙超越“石山魂”;但是駕御“石山魂”的黑田秀在前面搖擺着,盡力封堵着黑格爾的去路,“雪櫻花”的領先優勢更大了,距離比賽結束只有三百多米了。
威爾遜嘴裡怒喝着,把黑格爾帶到了賽道的最外圈;按照比賽規則,後面的賽馬如想超越前面馬匹時,必須在其右側(外圈)進行,不能妨礙前方的賽馬,不能在內側超越前方的賽馬,如果在超越時對前方賽馬有所阻礙時,屬犯規;領先賽馬在比賽進行中不得故意阻擋別人騎程,比賽進行中不得使賽馬驟停,並不得進行曲折騎乘或蛇形騎乘。
但是現在“石山魂”幾乎不顧什麼規則了,在黑格爾的前面蛇形前進着,故意壓着黑格爾的超越線路;威爾遜急的大叫起來,但是黑田秀置之不理,竟然在黑格爾跑出外道時,把“石山魂”橫插到黑格爾身前。
威爾遜把繮繩拉緊,不許黑格爾衝撞“石山魂”,想把黑格爾停下來;但是黑格爾已經暴怒了,不顧威爾遜的控制,不顧被勒得出血的繮繩的束縛,猛然躍起,它要從“石山魂”的身體上飛躍過去。
黑田秀揚起馬鞭抽向黑格爾的腹部,由於威爾遜把黑格爾的頭部拉底了,躍起後的黑格爾十分別扭,這一躍並沒有高度,只是剛好能從黑田秀頭上飛躍過去,躲避鞭子的襲擊已經來不及了。一道血線從黑格爾腹部飄出,那裡被抽出了一條豁口。
黑格爾吃着痛撕叫一聲,開始了猛烈的反擊;但見前腿落地後,黑格爾兩支碩大的後蹄踢踹向後面,這就是傳說中的撂蹶子。
黑格爾的蹶子撂出了仇恨,撂出了水平;只見一支後蹄猛踏在“石山魂”的頭側面,骨骼碎裂聲中,“石山魂”的馬頭晃了一下,撲倒在地;同時,黑格爾的另一支馬蹄直接踢到黑田秀的胸口,把黑田秀橫着踹了出去。黑田秀倒黴透頂,黑格爾在沒有修煉時,就嫺熟的掌握了撂蹶子的技藝,在黑格爾還是野馬的時期裡,黑格爾的這一招曾經把一羣草原狼踢死了半羣,那準頭不是吹出來的,現在黑格爾吃了那麼大的虧,豈有不報復之理;它經歷了修煉的煎熬,只有更厲害,沒有更臭的道理。
黑田秀已經暈了過去,黑格爾的這一腳含恨而出,把黑田秀的也肋骨踢碎了幾根;但是噩夢還沒有終結,後面的賽馬已經奔了過來。黑格爾的一聲長嘶喚醒了這九匹駿馬,這些擁擠在一起的賽馬突然清醒,不用各自騎師的催促就瘋狂的奔跑起來;黑田秀被黑格爾踹到馬道的中部後,各騎師想要躲避已經不可能了,他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賽馬了,距離太近、九匹馬還擁擠在一處,根本躲避不開突然落在賽道上的黑田秀。
慘劇發生了,一羣賽馬跑過去後,黑田秀已經沒有人樣了,頭也被踩出個窟窿來,鮮血染紅了賽道;喧鬧的沙田馬場寂靜了下來,剛纔還在大罵黑田秀無恥的人們都沒了聲音,現場解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誰都看出踏出這一黑踢的正是愛神,愛神開始發力猛追黑格爾和“雪櫻花”,剛從馬羣中殺出來的它,對於腳下的那團東西根本就不想躲避,踐踏着就過去了。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黑田秀肯定是沒救了,跑過去的搶救人員心裡都知道這些。
“石山魂”在倒地後,一直在抽搐着,黑格爾的馬蹄踢中的地方正是“石山魂”耳後的脆弱處,向這個地方下黑蹄,黑格爾也是無奈;看到黑格爾的這記反擊後,黑田秀已經無力躲閃,只有拼命拉動繮繩,把“石山魂”的馬頭擋在自己身前。
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黑田秀爲了發財還真被羣馬踩個透死。
比賽還在進行,黑格爾超越並踢死了“石山魂”後,拖着一溜血線追向“雪櫻花”,在黑格爾跑過的草地上流下了一串串血跡,沙田馬場上的全體觀衆都被黑格爾的勇猛征服了,他們不分陣營的齊聲爲黑格爾助威,黑格爾的名字響撤沙田馬場的上空;大家都被黑田秀的無恥激怒了,雖然黑田秀九成已經不行了,但是要說這一切和小田雜一郎沒關係,誰也不相信;“雪櫻花”如果奪取了這場比賽的勝利,不但大家的錢都被騙走了,心頭的這口氣也能把人給憋死。
比賽已經快要結束了,“雪櫻花”距離終點不到一百米了,而黑格爾距離“雪櫻花”還有四十米,另外的九匹賽馬雖然也清醒了,但是它們距離黑格爾還有二十多米呢,在正常情況下,任何一匹賽馬也追趕不上,“雪櫻花”奪冠幾乎是定局了。
愛仕集團的董事長彭中興是個行家,他也知道自己的愛神被暗算了,胖胖的身軀被氣得更圓了,也站起來爲黑格爾加油,只要不讓“雪櫻花”得到冠軍,誰得到冠軍都可以。
黑格爾的速度提到了極限,它不顧洛桑的警告,跑成了一條黑色的影子;威爾遜只能鬆開繮繩,抱緊黑格爾的脖子;能不被黑格爾甩下來,威爾遜的本事也不是蓋的。
距離終點還有二十米了,小田雜一郎眼中閃爍出喜悅的光芒,他還不知道黑田秀和“石山魂”已經出事了,他在想着將要到手的四億元的鉅款。
本來小田雜一郎也沒想在這一場比賽中顯示實力,畢竟“雪櫻花”上週日剛在京都馬場獲得冠軍,來到香港還沒什麼休息,從體力到精力都不適合在這個時間比賽,今天也是看着一百五十萬的出場費纔來的。
當看到賽場上黑格爾和愛神的賭注已經增加到三億港元后,小田雜一郎被鉤起了貪婪的;小田雜一郎和黑田秀都是石山寺的密宗弟子,在修行了五年後,因爲根骨較差,沒有被吸收進更高級的修真洞修行;雖然他們修行不深,但是身體卻被修煉得十分靈便,爲了討生活,就成爲了石山牧場的騎師,這次是跟隨日本著名騎師山崎高虎來角逐“東方明珠杯”冠軍的。
“雪櫻花”和“石山魂”都是石山牧場的驕傲,也是現在日本國內的頂尖賽馬;小田雜一郎和黑田秀能被選中成爲它們的預備騎師,主要還是看在石山寺主持本原明的面子上,本原明是日本密宗宗師級的人物,石山牧場平時也多被石山寺關照,而石山寺的弟子也是石山牧場騎師的主要來源地,他們的修爲保證了他們在賽場上的冷靜和靈動。
比賽前,當壓向黑格爾和愛神的資金達到三億多時,小田雜一郎把黑田秀拉到一旁,倆人在一個角落裡嘀咕了一會兒,就請另一位師弟去爲“雪櫻花”下注,並商量好了比賽完了三個人平分這筆不義之財。他們的修爲尚淺,還不能使用更高級的心法,只用內獅子印的“者”字箴言還怕不保險,就又準備了“雪櫻花”奪冠軍、“石山魂”保駕的雙保險策略。
現在,勝利就在眼前了,最後這二十米的距離,以“雪櫻花”的速度用不了兩秒就能完成,四億港元的鉅款在向他招手了。
得意可是得意,小田雜一郎還沒忘了回頭看一眼,這一眼看去把他嚇了一跳;小田雜一郎看到一道黑影飛快的追了上來,看那速度,“雪櫻花”在衝線的同時,黑格爾也能衝過終點,勝負還在兩可之間。
小田雜一郎他們下注的錢是他們幾個所有的積蓄了,如果不能得到冠軍,他們三個肯定要破產了。想到這裡,小田雜一郎把“雪櫻花”往外帶,阻擋住了黑格爾衝刺的線路。
比賽規則規定:到達終點時騎師落馬或馬匹跌倒時,必須人和馬全部越過終點線纔算跑完全程,騎師落馬後如牽馬通過終點線者,不算跑完全程。
現在,黑格爾就是能衝過終點線也要把“雪櫻花”和小田雜一郎給先帶過去,只要不死,小田雜一郎就能得到這四億元鉅款了。
黑格爾果然不計後果的撞向“雪櫻花”,這時的黑格爾已經發瘋了,它身上的傷在不停的流血,但是黑格爾的傲氣比草莓一點也不少,現在黑格爾滿腦子裡都是“草莓”留下的光輝形象,是“草莓”的精神在鼓勵着黑格爾前進,想起了“草莓”,黑格爾渾身是勁;英雄的形象不只是能讓人類學習,馬兒也知道用英雄的形象鼓勵自己,人有人的偶像,馬也有馬的偶像,是“草莓”在鼓舞着黑格爾從勝利走向更大的勝利。
終點線前半米處,黑格爾和“雪櫻花”撞在了一起;一聲悶響過後,一串血花飛起,一條人影被彈了起來,重重的落在終點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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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爾衝過了終點,“雪櫻花”也被黑格爾撞過了終點,威爾遜緊緊趴在黑格爾的背上也通過了終點,小田雜一郎卻被撞到半空中後,摔在了終點線上,一半在裡面,一半在外面,這個可怎麼算啊?
洛桑在黑格爾過線後,就攔住了瘋狂的黑格爾,把威爾遜扔了下來,自己飛身上了黑格爾背上;黑格爾在衝出二百米後漸漸慢了下來,經歷過草莓之死的觀衆和工作人員放下心來,黑格爾沒有倒下,它身上的血也沒有再流了,靜下來的黑格爾一切正常,連呼吸也平穩了。
沙田馬場的獸醫圍了上來,他們開始處理黑格爾胸腹下被黑田秀用馬鞭抽出的傷口,雖然有兩匹傷更重的賽馬倒在地上,但是現在黑格爾已經是英雄了,能爲英雄服務是他們的榮幸。從另一個角度說:黑格爾的主人取得了勝利,得到了鉅額獎金,這小費還會少嗎?那兩匹倒下的賽馬想要活過來都難,小費是沒人給的,騎師的死活都不知道,馬主還會想到這些?
勒莎旺已經過來接替洛桑照料黑格爾了,剛纔洛桑用自己的真氣平復了黑格爾翻騰的血液,理順了將要入魔的黑格爾,也封閉了黑格爾傷口旁的血脈;還好,黑格爾的軀體被修煉得結實異常,肺部雖然已經充血了,但還沒到“草莓”那樣的程度;只是最後一次對“雪櫻花”的撞擊使黑格爾昏了頭,如果不是洛桑能和黑格爾心靈相同,黑格爾肯定要再跑一個一千四百米,那樣它的馬肺就不保險了。
勒莎旺在醫生爲黑格爾處理胸前傷口的時候,一直在安撫着它;那條傷口把黑格爾胸腹間的皮肉都撕開了,紅森森的血肉雖然已經不再流血,看起來也使勒莎旺十分心疼。勒莎旺撫摩到黑格爾的口鼻間,看到被繮繩壘出的幾道血痕後,眼冒火花,惡狠狠的對威爾遜說:“你不配作爲騎師,今後再不許你接近黑格爾半步。”
一直跟在勒莎旺身邊的林芝寶把這句話翻譯給威爾遜後,威爾遜的發財夢就此終結,其實不用翻譯他也知道勒莎旺是什麼意思了,對於黑格爾的負傷,威爾遜知道自己要負一半責任。
安置好黑格爾,洛桑來到了衆人圍繞着的終點線前。剛纔黑格爾撞出的一串血花,都是“雪櫻花”的,“雪櫻花”的身邊都是它噴出的血跡。
“雪櫻花”還沒死,但是也差不多跟死了沒什麼區別;“雪櫻花”癱倒在終點線外二十米遠的地方,這二十米十黑格爾幫它達到的,“雪櫻花”的脖子被黑格爾撞斷了,只能用甲板固定一下,別的沒什麼辦法了;現在移動“雪櫻花”,就和立即殺死它一樣。
小田雜一郎身體沒什麼事情,就是被摔昏過去了,爲了不影響後面賽馬的衝線,沙田馬場的工作人員在迅速的爲小田雜一郎拍照後,就迅速將他拖出了馬道;這個事情可要仔細着些,按照規則:只要小田雜一郎的身體沒有全部過線,那冠軍就是黑格爾的。雖然這些該死的日本人已經把能違反的規則全違反了,不能違反的現在看來已經沒機會再違反了,但是已經死了一個人、兩匹馬了,總不能眼看着小田雜一郎也被踩死吧。
挑戰黑格爾的代價還真大,已經有三匹賽馬死在馬場上了,一名騎師也丟了性命,這黑格爾真夠黑的。
這個時間,被茶醉倒的齊閒人終於能說話了,一連串不堪入耳的京罵、國罵、世界罵從高尚的貴賓席內飛了出來,把王思韻和陳月寒聽的直皺眉頭;這個如此粗俗的人是誰啊?貴賓席內的人都開始關注這個聲音的製造者了,把王思韻和陳月寒又臊得臉紅起來。而厚臉皮的全成金也早就離開了這個貴賓席,現在正在隔壁的貴賓席內用無辜兼鄙視的眼光看着齊閒人。
不堪入耳的東西肯定也不堪入眼,當然也就不能見諸文字了,省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