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需要把夫人接過來一起住嗎?”
林媚娩端坐在客廳主位上,抿了一口茶,“不必,只要她安好就行,至於王家人那邊我自有辦法對付。” Wωω_ttκǎ n_¢O
“墨子云如何處理,還要他主來這裡?”
“流風。”林媚娩看了一眼他,“若是我要保他,你會打得過我嗎?”
流風一驚,立即跪在地上,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林媚娩放下茶杯,揉揉太陽穴,道:“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過問,也無權過問,你可以走了。”
流風看着她,“尊主難道忘記老尊主的話了嗎?”
林媚娩聽到那三個字立即掐住流風的脖子,道:“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回暗影門的時候順便帶個話,我林媚娩叛離了。”
流風忽然有點慌張,也不顧掐他脖子的手,道:“不可,尊主應該知道老尊主的脾氣,要是讓他知道一定會派人殺你的,還請尊主三思。”
林媚娩鬆開手,“用墨子云的身份潛伏在雲山派,找到關於寒冰劍立即報給我。”
流風抱拳,“是,尊主。”起身出發。
林媚娩轉身走入臥房,發現屋內空無一人,心中不免一慌,出門將整個小院翻了個底朝天,好在最後在廚房找到了。小院不大,只是普普通通的四合院,院中種了幾株梅花,現在是盛夏,梅花還有半年才盛放,林媚娩在樹旁擺放一張石桌,幾個石凳。林媚娩拉着他坐在石凳上,淡漠道:“爲何不在臥房老實呆着?”由於着急,聲音也有絲顫抖,臉也些潮紅。
墨子云輕笑,“我餓了,去廚房找點吃的。”
林媚娩似乎媚想到,聲音略有緩和,“我知道了,等我一會,先去回臥房。”
墨子云點點頭,起身想臥房走去。
林媚娩在外買了些吃的便放在桌上,道:“吃吧。”
墨子云慢悠悠的從牀上起來,一步一步的挪到桌旁,道:“多謝林姑娘了。”
林媚娩道了兩杯茶,喝了一杯道:“不必謝我。”
墨子云優雅的吃着饅頭,道:“你不吃嗎?”
以爲林媚娩不會跟他說話,又說道:“我想起來了,你討厭我,不說話也是正常的。”
林媚娩道:“我體質特殊,每天吃一次飯就可以,不必吃那麼多。”
“剛纔我看看這個院子,挺好的,就是太冷清了。只有你自己住嗎?”
“本來是給別人準備的,可是她不願意,這院子便空出來了。”
“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林媚娩看着他,嚴重充滿警告的意味,道:“這不是你該問的。”
“好,我們聊點別的,你年芳幾何?”
“二十。”
“可否有喜歡的人?”
林媚娩嗤笑,“你以爲想我這樣的人會有自己喜歡的嗎?”
“每個人都有喜歡別人的權利,當然也有別喜歡的權利。”
林媚娩起身,站在窗邊,望着門口的梅樹,道:“你與我不同,遇到的人不同,生活環境也不同,思想自然也不同。”
“你是不敢,還是不願?”
林媚娩答非所問,道:“我從小便立志學得一身本領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可是當我有能力的時候,還是親眼看見那個人繼續被別人傷害,而現在的我還是無能爲力,不能把真相告訴她,其實我就厭倦了這世間的一切,有的時候真想一掌劈了自己。”
“爲何不告訴他?”
林媚娩輕笑,“如何告訴,她一定痛徹心扉的,還不如默默的在她身後看着她。”
“爲何不選擇別的門派,偏偏要選這條?”墨子云吃飽了,呆坐在桌前聽她娓娓道來。
“我別無選擇,當時爹爹將我趕走,讓我流落街頭,孃親去地裡幹活根本不知道此事,我在外乞討了很久,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是師傅出現我面前,不顧我慘兮兮抱着我將我帶回暗影門,給我吃的,給我喝的,給我穿的,給我睡軟軟的牀,對我很好。我知道我蓋回家了,這裡很好,但不是我呆的地方,我央求他,放我走,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他說什麼?”墨子云疑惑道,她師傅,暗影門的上一任尊主嗎?
“他說,只要打得過這裡所有人便讓你和家人相見。爲了這句話,我拼命的練武,無條件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等我長大成人了才知道這裡是專門做殺人的地方,我當時想以我現在的能力可以逃走的,但是失敗了,我師傅把我抓回來了,對我說,你生是我暗影門的人,死是我暗影門的鬼,這一生都別想脫離暗影門。我當時還天真的聞他,師傅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打贏所有人便讓我見我父母嗎?他說道,你十三歲的時候不是見過了嗎。我說,我想回家。他說,只要你會殺人就讓你回家。最後,我學會了殺人,聽他的話殺了很多人。”
“你師傅答應你的都做到了嗎?”
林媚娩點點頭,“他都做到了,把我變成她想象成的樣子。”
“你師傅是?”墨子云忍不住問道。
“前任暗影門尊主。這件事江湖不是都傳開了。”
墨子云拍拍她的肩,道:“現在不是好起來嗎,你成尊主了,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了。”
“以你剛纔的動作換做暗影的別人,早就將你的手剁下來。”
墨子云淺笑,“我知道你不會的。”
“若是別人看到,你就碎屍萬段了。”
墨子云嘖嘖嘖道:“你們暗影門太可怕了。”
墨子云轉而一想,“你爲何告訴我這個?難道不怕我出去後告訴別人嗎?”
林媚娩淡淡的看着他,“這些本就不是秘密,就涮傳出去也只是加強世人對暗影門的恐懼,還是你會覺得我一定回放你出去。”
“昨晚,你不是說討厭我,讓我快點治好傷消失嗎?”
“改注意了。”
墨子云不顧形象破口大罵,“不是,昨晚說的話,今早就變卦了,好歹也是一派掌門,你這樣如何服衆,你還真是陰晴不定,善變,算什麼尊主啊!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哼!”
林媚娩瀲媚,無所謂道:“隨便,你,我留下了。”
說罷打斷他一條腿,瀟灑的離開。不顧身後之人叫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