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道:“尊主不是很好麼?現在怎會變成這樣?”
上管紫蘇擺擺手,“現在看起來不好,對於尊主自己來說是極好的。”
流風眼神黯淡,“跟墨子云有關?”
上管紫蘇搖頭,“跟她家有關,你不知道嗎?”
流風頷首,道:“風華小鎮一夜之間失蹤了三人,孩子說死了。”
她笑道:“雖說童言無忌,卻是事實。她殺的。”
流風驚訝,很快恢復平靜,道:“尊主不是早想殺了他們以解心頭之很嗎?”
老尊主坐在一旁皺眉看着林媚娩房間的方向,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救尊主了嗎?”
“救,她心底有道防線,只要不觸碰那還能救,要是觸碰到了。”
流風頷首,她明白這道防線是什麼,她的母親。“我知道怎麼辦了,是要我把夫人帶來?”
老尊主插嘴道:“要喚醒她的意識,就不要把她帶來?”
流風不解,“爲何?”自知多言,便抱拳做自己應該做的事。
上管紫蘇看了老尊主一眼,道:“若是老尊主無事,那我也告退了。”
老尊主示意她退下。她頭也不回的去了林媚娩的房間。坐在牀邊,對着身邊的婢女道:“任何人不準靠近尊主一步,你出去吧,不管今晚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進來。”
婢女行了一禮,“女婢知道。”退出房間,順手關上房門。
上管紫蘇指尖輕輕劃過林媚娩的臉頰,眼裡滿是溫柔,道:“別怕,以後你守護家人,我守護你。即使放棄生命救你,我也義無反顧。”
她劃過她的衣領,輕輕解開林媚娩的衣帶,衣服光滑細膩,沒有衣帶的束縛,衣服自然散落,看到林媚娩藏在衣服裡的風景,上管紫蘇呼吸一緊,不是沒有看過她的身體,但是她每次看都有大腦充血的感覺。林媚娩的眼睛一眨一眨,瞳孔泛着妖豔的紅色,眼神空洞,滿是悲傷,看起來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上管紫蘇俯下身,不由自主的親了親她的額頭,覺得不夠,又親了她的眼角,她的鼻尖,她的臉頰,最後停在她的脣,她的脣很軟,也很涼。上管紫蘇留戀的起身,她知道現在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立即粗魯解開自己身上的累贅,躺在林媚娩身邊,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臉嘴角都不由自主上揚。用意識將寒冰劍傳送到林媚娩體內,林媚娩眼神一冷,身體發涼,渾身都冷颼颼的,她想起身看看,可是身體僵硬,艱難的回頭便看到上管紫蘇緊閉雙眼,全身**的躺在她身邊。她發覺林媚娩清醒,便出口提醒,“現在心裡放鬆,不要想有的沒的,心如止水,我在幫你。不然你我都會喪命的。”
林媚娩聞言真的一動不動,直挺挺的躺着,雙眼緊閉。
過了半個時辰,上管紫蘇虛弱的睜開眼睛,連忙起身爲林媚娩穿戴整齊,才胡亂穿起自己的黑衣。
見林媚娩還是緊閉雙眼,上管紫蘇不由一笑,道:“尊主,可以了。”
林媚娩面無表情的睜開淡藍的眼睛,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剛剛,我們,在,在,幹什麼?”
上管紫蘇低頭看着林媚娩的眼睛,心裡一陣愉悅,道:“尊主不要放在心上,屬下剛纔給您治傷,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林媚娩僵硬的轉頭,看着上管紫蘇,道:“真的只是治傷?”
她點頭,眼神無比赤城,“當然。你知道我是誰嗎?”這個她要好好問問,現在的林媚娩有點不正常,好像變得單純了。
林媚娩點頭,對她眨眨眼,“自然認得,你是上管紫蘇,三年前曾是我的貼身婢女,後來將你打成重傷把你扔了。”
上管紫蘇蹲在牀邊,問道:“你知道流風嗎?”
“我知道,我讓他去雲山調查寒冰劍的事,可是我不想要了,至今都沒回我消息。”
“你師傅呢?你記得嗎?”
“小時候老是用家人威脅我讓我殺人,除此以外對我還是很好,要是不監視我就更好了。”
“你還記得你娘嗎?”
“我娘人很好,就是老是被人欺負。”看到林媚娩暗淡的眼神,上管紫蘇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還好記憶沒有都是,什麼都記得,只是性情變了,上管紫蘇捂住心口,忍住咳,道:“你還記得你發生什麼了嗎?”
林媚娩眼神一冷,聲音也跟着冷了起來,“我殺了我最先想殺的人。”
上管紫蘇忍不住咳了一口血,下意識的嚥了下去,滿口血腥,爲自己到了杯茶,喝下,才沖淡鐵鏽味。
林媚娩看着上管紫蘇,道:“你受傷了?爲了我嗎?”
她捧着茶杯傻笑,她醒了就好,而她真的無所謂的。
上管紫蘇轉身,道:“你現在好好休息幾天,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聞言,林媚娩便看到上管紫蘇走出房間,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林媚娩躺在熟悉的牀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從來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回到冥山,做回了尊主之位。她真的很慶幸自己遇到了對自己好的人,即使互相傷害過,針鋒相對過,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
林媚娩閉上眼睛,爲自己調息,發覺身上有涼涼的東西,林媚娩皺眉,舉起手看到手心印着一把小劍,林媚娩認識那劍柄,是寒冰劍,寒冰劍在她的體內,那剛纔上管紫蘇是,傳送她體內的寒冰劍!林媚娩活動活動身體,艱難的坐起來,有些生氣,怪不得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原來在她那。
上管紫蘇後頸發涼,站在林媚娩的房門前,捂住心口,看了一眼林媚娩陰沉的臉,眼神一暗,離開了。這一天還是到了,再怎麼性情大變也不會將此事無動於衷,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沒法善了,不過她好就行,而她會怎樣還真的沒有想過。
林媚娩臉色陰沉的站在她面前,上管紫蘇一慌,道:“不是讓你休息麼,怎麼跑出來了。”
林媚娩看着上管紫蘇黑色的瞳孔,道:“以前不是藍色的嗎,怎麼變成黑色的了?”
上管紫蘇轉眉,道:“受傷了,所以才那樣。”
“就沒什麼話對我說的?”
三年前也是這樣,說着這樣一句話,結果是把她拋棄了。
“沒什麼可說的,就是你看到的。”
“現在呢,傷好了?”
上管紫蘇疑惑的看着她,什麼意思,她說的什麼意思,沒聽懂。
“你的傷好了?好了話跟我解釋一下寒冰劍是怎麼到你手上的。”林媚娩臉色陰沉,但沒有殺氣戾氣,看來寒冰劍真的可以消除她體內的東西。
“我可以不說嗎,有點難以啓齒,太丟人了。”
“都做出來了,還怕丟人嗎?”不用說也猜的大概,在小院混進她的房間,摸走寒冰劍,說不準還做那次一樣的事。
上管紫蘇低眉一副受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