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梅寧看到金恩華穿戴整齊,準備出門的樣子,拉住他說道:“今天是星期天,你還是在家待着吧?
金恩華神秘的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今天非常關鍵,我要讓張秘書長從此沒了囂張氣焰,見到我也只能俯首甘爲孺子牛。”?
楊莉蹣跚着從臥室出來,羞紅着臉,幽怨的瞪了金恩華一眼,梅寧急忙扶住坐到沙發上,低聲笑問道:“妹妹,這下知道狼和羊的區別了吧?”?
楊莉輕輕打了一下梅寧的手,“梅姐,我,我上了你們的賊船了。”?
梅寧倒是喜氣洋洋,春風滿面,“呵,我隆重說明一下,這是我們的大少爺,請問大少爺,不知該如何稱呼這位漂亮妹妹。”?
“寧姐,你昨晚到底醉還是沒醉?”金恩華瞟一眼楊莉,搖頭說道,“就那點技術,頂多是小學五年級水平,還主任呢,不知道學習,就叫見做見習生吧。”?
楊莉刷的又紅起了臉,一個枕頭狠狠的砸向金恩華。?
金恩華擡腕看看手錶,又看看兩個女人,“再過一個小時,我堂弟應該回來了。”梅寧坐到楊莉身邊,“就是你那個當特種兵的堂弟金恩國嗎?”金恩華點點頭:“你們都知道,那個姓仇的在西江省待了七年,聽說乾的壞事不少。”梅寧問道:“你是想以此擊垮張秘書長?”金恩華搖搖頭:“先蒐集到他的罪證再說,我也沒想好下一步,請兩位美女姐姐出個主意吧。”?
梅寧想了想,認真的說道:“這個姓仇的無論如何不會再待在組織部了,周興國也不會放過他的,我認爲與其將他置於死地,不如隱而不發伺機進取爲佳,姓仇的聽說是家裡的獨生子,從小驕寵放縱,張揚的老婆對這個弟弟向來百依百順,張揚又是個怕老婆的人,所以,我們搞到了他的犯罪記錄,也沒必要公佈於衆,就在手上牢牢捏着,從而以此活活的套死張揚。”?
楊莉也接着說道:“梅姐說得對,畢竟你在湖城市已經扳到了一個郭林偉,過多樹敵只能埋下更多隱患,何況張秘書長是李書記最信任的人,人稱李書記的半邊臉,打他就等於打李書記的臉麼,再說喬付書記沒來之前,你金恩華也是李書記的人,事情過於的擴大,不利於團結和下一步的工作。?
“好呀,畢竟是我的女人,有道理。”金恩華得意的翹起二郎腿,“本少爺也正是這麼想,而且也準備這麼做的,呵呵,我是誰呀?怎麼可能幹一捶子的買賣呢。”?
楊莉嘲笑道:“因爲金大少爺自己也幹了不少壞事,所以對壞人是惺惺相惜,爲自己的將來留條後路。”?
金恩華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的見習生,你還真說對了,別焦急,你以後跟着我呢,肯定也會慢慢變成壞人的。”?
楊莉紅着臉嬌罵道:“呸,誰要跟着你了。”?
梅寧沉『吟』着說:“就是李書記,以後怕是會更疏遠你了。”金恩華微笑道:“不一定吧,這個世界,還是要靠實力說話的。”楊莉也小聲道:“甭管怎樣,你都是得罪了李書記。”金恩華冷笑一聲:“那隻能怨他先得罪了咱們的老爺子。”楊莉道:“把你調出青嶺縣那會,李書記還不知道你和紀老爺子的關係。”金恩華說道:“他當時應該知道我和紀家的關係非同尋常,再說,大名鼎鼎的徐瘋子,總也有點面子吧。”梅寧點頭說道:“李書記做得是過了一點,其他人沒事,就處理你一個人。”金恩華苦着臉說:“你們不知道啊,當時我是多麼的狼狽,他媽的,死的心都有喲。”楊莉微笑起來:“所以你就找準目標,回敬一下李書記是吧?”?
金恩華點了點頭,“楊莉姐,我問你,老太太把我從外事辦一腳踢開,是不是李書記讓張秘書長授意老太太乾的?”?
聽到被叫一聲“楊莉姐”,楊莉心裡一甜,“嗯,這倒是事實,我當時也在場,張秘書長電話裡親自交待的,理由充分麼,就是你以公職的身份,和湖城市人民『政府』接觸,爲自家的公司謀取利益。”?
梅寧笑道:“我說麼,當時聽說你在組織部打架,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喬付書記更有意思了,他說就當一個小孩子,往池塘裡扔了一塊石頭,還能怎麼着,就許你往我家院子裡扔石頭嗎?”?
金恩華樂呵呵的笑道:“女人同志們,你們以爲我沒事尋開心呀,要打架,火車站廣場上多得是,我這回是深刻領會了,來而不往非禮也的革命道理,省委書記算個屁,我就是要打他的破臉。”?
看到金恩華慢悠悠的走過來,於挺華推開付駕座的門,把金恩華拉上了車,“叭”的打着了油門,待金恩華拉上車門,紅旗轎車噌的躥了出去。?
金恩華瞅一眼滿面春風的的於挺華,心裡有數了,假裝客氣起來:“於書記,這不好吧,要不我來開車。”於挺華笑道:“公安廳長親自開車,也是爲了擡高你金恩華的身價嘛。”金恩華忙道:“這我可不敢,於書記,你總得讓我多活幾年吧。”於挺華揮一下手:“去,我可沒周興國那麼多規矩,你要是看得起我老於,就不要開口閉口於書記的。”金恩華樂了:“那我喊你於廳長。”於挺華剎住了車:“成心氣我是不是?說定了,以後公開場合,該怎麼叫還怎麼叫,但除此之外,我們以兄弟相稱。”金恩華道:“這......這不大好吧。”於挺華說道:“恩華老弟,你要是再矯情,我於挺華可沒臉見人了。”金恩華只好規規矩矩的叫道:“於哥。”於挺華開心的一笑:“兄弟,我挺華,你恩華,咱倆有緣,不是兄弟還能是啥?”金恩華說道:“於哥,那我可佔大便宜了。”?
於挺華又啓動了車子,高興的說道:“恩華,你不知道吧,你是真真切切的救了我一把啊。”金恩華含笑問道:“於哥,你是說那個事......?”於挺華拍一下方向盤:“是哇,果然是妙手回春,讓我能重振雄風,嘿嘿,昨晚的戰鬥,那是我這五六年來最輝煌的勝利。”金恩華微笑道:“恭喜於哥東山再起,捲土重來。”於挺華哈哈笑道:“恩華你有所不知,女人家麼,大多數晚上都想着那個,你嫂子也不例外呀,謝謝老弟,讓我又男人起來。”金恩華認真說道:“於哥,那種事情麼,你也不能太過放縱,以我看,你還得慢慢的調理。”於挺華笑道:“我目標不高,家裡作業按時交差,外面偶爾撈點外快。”金恩華點頭一樂:“那倒沒問題,過幾天我四叔的偏方『藥』到了,你按時服用,保你如猛虎下山,蛟龍入海。”於挺華嘿嘿道:“所以麼,和你結成兄弟,也有這個因素在內,兄弟千萬別見笑喲。”金恩華樂道:“人之常情,何笑之有?”於挺華擠擠眼睛問:“兄弟這方面如何?”金恩華不客氣了:“嘿嘿,這方面麼,於哥可只得叫我一聲哥嘍。”於挺華笑道:“好好,有機會一定當面領教,哈哈。”?
轎車在省人民醫院停下,金恩華遞過去三個檔案袋,“於哥,就麻煩你一下,我就不上去了。”?
“嗯,也好,讓張揚那老小子『摸』不着頭腦。”於挺華打開檔案袋,抽出材料看了一下,“兄弟,整得這麼專業,你身邊有高手嘛,嘖嘖,這個姓仇的,真不是東西呀,光這些就能槍斃他幾回,整得好,我看張揚老子還有啥話可說。”?
金恩華微笑道:“於哥,反正原件我另外保存着,你就做個順水人情,送給張秘書長得了。”?
於挺華樂道:“哈哈,幹得漂亮,好兄弟,我提前預祝你,你將以第一個敢在省府大樓打架的人而載入史冊,也是第一個敢在省府大樓打了架,還會讓被打者反過來求饒的人,英雄壯舉,痛快呀痛快。”?
於挺華下了車,挾着檔案袋,邁着四方步向醫院走去。?
金恩華乘機在車上打了個盹。?
於挺華在裡面待了一個小時左右,出來上車後就樂了。?
金恩華笑而不語,於挺華略感意外的問道:“兄弟你不想問問我嗎?”金恩華說道:“對於那種措手不及驚恐不已的場面,我可不敢興趣。”於挺華點點頭:“老小子一下子象老了十歲時的,唉,威風沒了,官也該當到頭了。”金恩華微微一笑:“於哥,那也得看李書記的態度了。”於挺華思忖一下道:“說得也是,張揚有縱容包庇之嫌,但畢竟鞍前馬後的跟了李書記二十多年,咱們看在李書記的份上,也不能太過『逼』迫了。”金恩華笑道:“點到爲止,正是我意。”?
現在的金恩華,已經不再是青嶺那個風風火火的金恩華了,現在他更多的是爲自己的將來做着打算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