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佳站在不遠處,怔怔看着這一幕。
男人被揍得蜷在地上,半晌起不來,旁邊的客人愕然看着,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於楊打電話通知附近街道的巡警,然後找日料店的店員要了一個自封袋,將橙汁倒進去少許。
巡警在固定街道或路線來回巡邏,離得近,很快趕到店裡,直接拷走那男人。
於楊把那一小袋橙汁也遞過去:“先送去拘留所,等檢驗科的結果出來,按鏹奸未遂處理。”
等巡警將人帶走了,店裡的氣氛慢慢恢復……
於楊走到莊佳面前,上下打量,問:“回去嗎?”
莊佳終於回神,趕緊點頭。
兩人結完賬,一前一後離開日料店,他照例開車送莊佳回家。
車速一如既往的穩。
莊佳一路沒說話。她望着車窗外發了會兒呆,突然噗嗤一聲笑起來。
於楊微微挑眉,從後視鏡看她一眼。
察覺到於楊的目光,莊佳忙調整好表情,但臉上的忍俊不禁仍遮掩不住。
“怎麼了?”於楊問。
她抿抿脣,眼睛瞟來瞟去,瞟向車窗外,小聲說:“沒怎麼。”
於楊沒再問,握着方向盤繼續開車。
車子停在紅綠燈路口,等紅燈的時候,莊佳又噗嗤了一聲。
於楊再次看她,雖然沒出聲詢問,目光裡卻帶着疑惑。
莊佳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有點熱,估計臉已經紅了。
“沒事……”她不好意思的喃喃道,“就是突然想起剛纔那個人說的笑話,當時覺得挺噁心,現在想想……蠻好笑的……”
“什麼笑話?”於楊問道。
莊佳的面頰紅撲撲的,“就是那種……色色的笑話。”
“哦。”於楊略微點頭,“很好笑嗎?說說看。”
莊佳:“……”
這……有點難以啓齒吧?
等待紅燈的時間,不知爲何感覺分外漫長。
車內久久的靜默,使氣氛停滯在尷尬中,於楊扭頭看過來,神情是一貫的淡漠平靜,“怎麼不說話?”他問莊佳。
“其實,也不是很好笑……”莊佳糾結了會兒,啓脣道,“他說,願意爲我做牛做馬,但是,他要我給他……給他,嗯,草。”
繼續靜默。
莊佳的內心紛紛攘攘的凌亂起來。
不說笑話會尷尬,說了笑話似乎更尷尬。
爲了緩和氣氛,她佯裝不在意的聳聳肩,笑道:“挺低俗的,是吧?呵呵呵……”
紅燈終於變綠,於楊握着方向盤繼續行駛,沒有對此作出迴應。
莊佳更加不自在了,“那個……檢察官平時,是不是都不愛講笑話?”
“偶爾也講。”於楊說,“工作是工作,私生活是私生活,我們下班後有時也會去聚餐、ktv、打牌,開玩笑也是有的。”
“是嗎……”莊佳喃喃,表情卻顯出懷疑。總覺得於楊這種人,就算消遣也應該是泡壺茶,一本正經的品談人生。
“不信?”於楊淡淡笑了下,“我也講個成人笑話給你聽。”
莊佳驚了下,睜大了眼睛直直看向他。
成人……笑話?
“從前,斯芬克斯喜歡向路人提問,如果母親和妻子同時落水,選擇救哪一個?
如果路人選母親,斯芬克斯會以對妻子不忠爲藉口殺死路人,如果路人選妻子,斯芬克斯會以對母親不孝爲藉口殺死路人。就這樣,斯芬克斯殺了很多人。
有一天,斯芬克斯遇到了俄狄浦斯,然後斯芬克斯跳崖自盡了。”
莊佳:“???”
……我聽了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