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牛家山的路上,白老鬼一行人徒步向着牛家山趕去。
出了大同市區,出城十多裡後,路逐漸險峻起來,道路在山間穿梭,山高陡峭,險峻挺拔。
大同這邊的山雖陡峭,山林也常青翠綠,但山中並無參天古木,甚至有些山體徒坡還光禿禿一片,堪稱斷崖絕壁。
白江蜃走在前面,他踏着小碎步繞開有些地段山上滑下來的碎石,對身後的白老鬼說道:“爹!你可踩穩當咯,別看這路倒還寬敞,可路上這碎石滑得很,這要是一不小心沒站穩,摔地上到還好,要是滾下山崖那可就得粉身碎骨了。”
白老鬼看着腳下的道,路還算寬,並不是狹窄的崎嶇小道,這道路差不多也能過一輛小汽車,只是道路上鋪墊着很多的碎石,應該是這條道上的村民給鋪蓋的,爲了雨天走路時,路上不會積水成灘。
估計前不久這裡有過一場大雨,路上衝得坑坑窪窪,還有山上墜落的碎石塊落在馬路上,讓道路增添了幾分難度。
白老鬼踩着碎石,身上早已經有了毛毛汗,問道:“你倆前兩天去過牛家山,這樣的路還有多遠?”
白江蜃說道:“還有一段距離,穿過這座山,前面的路就要平坦多,只是在快到牛家山的地方有一片林子,林子里布滿了荊棘雜草,根本沒有進牛家山村的路,當時我們去的時候還有些納悶,這牛家山的人難道就不出村麼,怎麼連條路都沒有,一會到了就知道什麼是世外桃源了!”
白老鬼不以爲意,像這樣常年與世隔絕的一些山村在偏僻的地方很多,沒什麼稀奇的,像以前他誤打誤撞去過一個深山裡的原始部落,裡面的人連外面是什麼年代都不知道。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走完碎石路,道路的確如白江蜃所說,平坦得多,路也好走了一些,只是路邊雜草叢生,通往牛家山的路顯然很少人來往,上面足跡很少。
三人來到牛家山外的樹林處,這是一大片荊棘林,沒有任何通往牛家山村子的路,裡面像是一片深山老林,荊棘橫生,別說走路,就算穿梭都顯然非常困難。
白江蜃站在林子外,指着林子說道:“爹,過了這片荊棘林就能看見牛家山村民的房屋了,只是這林子不好走,裡面荊棘叢生,得走不少冤枉路才行!”
一旁的光腚子點了點頭,臉色微微有些凝重,提醒道:“別看現在裡面平靜,隱藏的危險可不少,得把驅蟲粉拿出來,上次我跟毛子進去後,沒帶驅蟲粉,裡面毒蛇蟲蟻太多,這些災舅子差點把我們給生吃了!”
光腚子一開口就喜歡冒出口頭禪,說話總喜歡帶一句災舅子。
光腚子把驅蟲粉拿出來遞給白江蜃,白江蜃走前面,白老鬼走中間,光腚子在後面斷路,兩人之前來過一次,所以一前一後把白老鬼放在中間,相對安全一些。
三人向着叢林走去。
當踏入荊棘林,好在兩人之前在林裡做了記號,順着記號走要便捷得多,不然這片林子還真容易讓人迷路。
林子裡光線很暗,手臂粗的藤條順着樹木牽引,在頂部形成一片網,陽光很難照射下來。
白老鬼看着四周,皺着眉說道:“我覺得這裡有些奇怪?”
光腚子笑着說道:“白叔,能有啥奇怪的,我們是外來人,不知道路也正常,說不定牛家山的人根本不走這條路,這些災舅子壞得很,另外有捷徑路通向外面
。”
白老鬼想的可不是這些,沒理會光腚子的話,繼續跟在白江辰後面,東張西望尋找着什麼!
後面的光腚子看白老鬼東瞧西瞄,實在有些好奇在這林子裡找什麼東西,他看着這片林子除了藤蔓和荊棘,其餘就是快半人高的雜草,還真沒看出能有什麼名堂出來。
光腚子跟在後面終於憋不住對白老鬼問道:“白叔!你這是在瞧啥呢?難不成這裡還有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不成,我看你這一路東瞧西瞄的,到底在瞄個啥?”
白老鬼聽後也不生氣,嘆了口氣說道:“光腚子啊光腚子,你們兩跟我出來也混了這麼久,對於這林裡的蹊蹺難道一點沒看出來?”
“蹊蹺?”
光腚子看了看四周,這就是一個樹林嘛,只不過沒什麼人走而已,這能有啥蹊蹺?
“真沒看出來?”白老鬼問!
光腚子搖了搖頭道:“真不知道是什麼?”
白老鬼沒急着回答,他從兜裡掏出一根香菸點上吸了一口,纔開口說道:“我們從進這片林子開始,就沒有發現一座墳,別說新墳,連上了年代的古墳都沒有,而且你們說出了林子就是牛家山的村寨,難道這個村寨就不死人?靠着村寨的林子,怎麼可能連一座墳都沒有,這還不奇怪麼?”
在經過白老鬼這樣一說,白江蜃和光腚子回憶經過的路上的確沒看見一座墳。
白江蜃回過頭說道:“爹!經過你這樣一說,我們的確沒有在牛家山裡面發現一座墳,說來也奇怪,難道他們這裡不土葬?”
光腚子無語,還以爲是什麼蹊蹺:“你們就別大驚小怪的了,管它用什麼葬,我們是來找玄閣聖母宮的,不是來掏別人家墳的。”
白老鬼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多想也無疑。
三人在樹林裡穿梭將近兩個小時後,終於出了荊棘林,一片農家土院映入眼前,都是非常簡譜的土牆房子,有些村民還在田地裡幹活,這牛家山看似一片世外桃源。
他們剛來到寨子裡,就有人上打招呼:“小夥子,怎麼又來啦,給你說了我們這村寨裡沒有什麼土貨,你們還不信,我們這窮地方哪裡有啥土貨嘛!”
開口說話的是一位七八十歲的老人,他顯得非常熱情,老人對白江蜃和光腚子相當友好,顯然兩人頭兩天來過,老人一眼就認出了他倆。
白老鬼通過這老人的談話舉止判斷這牛家山的村民很樸實,應該與外界接觸不多,對於陌生人表現得非常熱情,沒有多餘的戒心,這到讓他放心不少,只要這裡的人不排斥陌生人,行動起來就方便得多。
白江蜃笑着對老人說道:“大爺,這不前兩天我跟我兄弟一起來你們牛家山收土貨嗎,然後在你們這裡逛了一圈後,什麼也沒收着,回去後我爹他還非不信,還跟我倆吵吵,這不今天他說要親自來一趟,所以我們就又來咯。”
“嗨...”大爺擺着手說道:“白跑,白跑!”
一旁的白老鬼上前,對這位和藹的大爺平添幾分好感,說道:“大叔,反正我們做跑攤匠生意的四海爲家,有我們要的貨自然好,沒有也沒關係,反正都是混口飯吃,白跑的次數平常就多咯,也不差這一次。”
白老鬼瞧着四周,心下一動,問道:“對了大叔,這裡可有旅店,我們想在這裡住兩天歇歇腳,這裡風景好空氣好,就算沒有土貨也想多住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