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玗打進了儲秀宮便開始東張西望的,她昨日過來的比較匆忙,所以並沒有好好的觀察過,於是今日便故意的左看看右看看引起曼青的注意。
“皇后娘娘,昨日過來只是去了房間裡,是否今日帶我到處去轉轉。”顯玗說道。
曼青一聽便覺得煩,本來就是不請自來,現在還要自己帶着她到處走走,於是有些不耐煩。
“若是你喜歡,就走走吧。”曼青也沒有駁了她的面子。
而玉卉其實也不想過來,她明明可以好好的坐在長春宮中喝茶,爲何要來儲秀宮中走走停停,但顯玗既然想這麼做,自己也好映着頭皮跟着她了。
顯玗就是想去後院看看,所以纔會故意這麼說。
可是曼青卻沒有讓顯玗去後院的意思,一直帶着她在前院賞花,尤其是儲秀宮的花園子裡的花,開的確實漂亮。
“本宮的花園一點也不比御花園的花差,本宮是找人每日悉心栽培的。”曼青似乎很想在顯玗面前炫耀一下她的花。
可是顯玗的心思卻不在這裡,顯玗只想去後院看看,於是便笑着誇讚了幾句花朵,想繼續的往裡走。
可是卻被曼青叫住了。
“郡主,在往裡面走就什麼都沒有了,不用去了。”曼青說道。
可是顯玗卻故意的走快了幾步,非要去看看不成,一邊走還一邊說道:“皇后娘娘這裡的花開的這樣好想必前面也不少吧。”
顯玗走進後院,便聽見了有女人的聲音,是女人喊叫的**聲,顯玗覺得有些熟悉,覺得可能就是玉靜。
但是這個時候,素衣過來將顯玗攔住了。
“郡主請不要往前走了,娘娘請您到前殿坐坐。”
素衣恭敬的將顯玗迎了出來,而顯玗則是尷尬的看着素衣說:“我以爲這裡也是花園呢。”
“這裡沒有花,皇后娘娘說過了。”素衣說道。
素衣覺得自從顯玗回來之後,身邊的人都變得十分的奇怪,先是皇后娘娘堅決不同意此事,後來又有顯玗故意闖進後院,這究竟都有些什麼牽扯。
顯玗被素衣請回前殿之後,此刻,曼青與玉卉正在這裡喝茶,兩個人一句話也不說,氣憤十分的尷尬。
顯玗一進來便像曼青說道:“我還以爲後院也有花的,真是唐突了。”
“無妨。”曼青說道。
這個時候,素衣給了曼青一個眼色,曼青覺得素衣肯定是有話要說。
顯玗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沒有必要一直在這裡帶着,於是對曼青辭行,帶着玉卉離開了儲秀宮。
她們走了之後,素衣便急忙的對曼青說:“今日顯玗郡主入後院肯定是故意的,娘娘已經提醒過她,後院什麼也沒有的。“
“那她去了之後,有什麼反應嗎?“曼青問道。
“她倒是沒有任何反應,可是玉靜卻叫了一聲,連我都聽見了,怕是她也聽見了。“素衣回答說。
曼青點點頭,如此一說,那就合理了,看來顯玗今日過來,是故意來找玉靜的,不然爲何直接往後院闖,曼青有些後悔,今日還是疏忽了。
“娘娘,您是怎麼覺得呢。“素衣問曼青。
曼青思索了一會,對素衣說:“每日派去打玉靜的人都動手了嗎?”
“每日都打,玉靜整個人都腫了。”
“本宮與她許久不見,也該去見見她了。“
曼青看來是想要去見見玉靜,可是卻被素衣攔住了:“娘娘不可去,那玉靜分明已經瘋了,上次還故意污衊娘娘,娘娘千萬不可去自討苦吃。“
曼青卻笑了笑,若是玉靜真的瘋了也好,瘋子是不會說假話的,像上次那樣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發生了。
“走吧。“曼青帶着素衣去了後院。
此刻在打玉靜的人還在動手,玉靜早就被打的皮開肉綻,讓外人看了都覺得噁心。
曼青進來之後,便讓人暫時停手,讓她們先出去了。
素衣給曼青搬來了椅子,曼青坐在玉靜面前看着玉靜:“你看看你如今的樣子,本宮看着都噁心。“
此刻玉靜說話都不清楚了,她看着曼青,伸出手來想抓曼青的腿,被素衣給攔下來。
於是玉靜對曼青說:“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這段時間以來,玉靜相死也死不成,只能每日被折磨,她已經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曼青卻看着玉靜笑了笑:“我殺了你,去哪裡看熱鬧。“曼青就是想折磨玉靜,一直到從玉靜的嘴裡逃出來東西。
可是玉靜的嘴真的很嚴,不管曼青說什麼,玉靜就是什麼也不說。
有時候曼青也挺佩服玉靜的氣節,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能什麼都不說。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玉靜嘴裡只說這幾個字。
曼青看着玉靜:“其實你將顯玗的事情說給皇上聽,我便能放過你,你這是不放過你自己啊。“
曼青給玉靜開的條件就是出賣顯玗,上次曼青被玉靜給騙了,這次曼青還是想相信一次玉靜。
可是玉靜卻連騙一次曼青也不想了,玉靜一直都在搖頭,“我不知道你再說些什麼,我根本不知道這個人。“
曼青覺得玉靜真的無可救藥了。
“隨便你,來人,繼續打,暈過去就治病,治好了接着打,折磨死她。“曼青從來沒有這麼狠的對待一個人,可是這次曼青真的下了決心了,這次,若不是她死,便是曼青死了。
顯玗與玉卉從儲秀宮出來,玉卉還有些不滿意,對顯玗說:“好端端的去那裡幹什麼,白白讓本宮這麼尷尬。“
而顯玗則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我只想看看皇后到底是何人,果然不出娘娘所說,她竟然如此。“
玉卉則是拍了派顯玗的肩膀,“我早就對你說過了,少去招惹皇后,她可不是個簡答的角色。“
顯玗衝着玉卉笑了笑,不是簡單的角色纔好玩,若是同玉卉一般,一眼就能被人看穿,那豈不是沒有意思了。
顯玗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想起剛纔在儲秀宮後院發生的事情,若是聽見了女人的聲音,應該就是玉靜,可是自己該如何的拯救她才行呢。
如今顯玗一個人在宮中,人單力薄,要想救玉靜,還得是要找到接頭人才行。
於是顯玗便將白芙叫到了房間裡,並且對她說:“你把你的腰牌給我,我要在晚上出宮一趟,你就假意是我,千萬不要出房門便是。”
白芙一聽,便嚇得跪在地上求饒:“郡主,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無妨,首先皇上不會知道的,若是事發,我就說是我逼迫你的,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吧。”顯玗說道。
白芙拗不過顯玗,只能聽令,其實最主要的是看在那串珍珠的份上罷了,此刻白芙有些後悔,收了那串珍珠,就要冒着聲明的危險做這種事情。
顯玗換上了白芙的衣服,並且拿着腰牌,趁着天黑出宮去了。
顯玗出去的時候,因爲天黑,成功的騙過了守門的小太監,還算是順利。
於是顯玗便坐着馬上馬不停蹄的馬上去找接頭人,此人便是賴青,之前帶着玉靜入宮的使者。
賴青已經幾日不見顯玗,心裡也是着急,所以每日到了晚上的同一時間段都會到一個地方等着顯玗,今日終於等到了顯玗過來。
“賴大哥,我已經找到了關押玉靜的地方。”顯玗一見到賴青便急忙的說道。
“是在宮中嗎?聽說不在大獄中,所以無法劫獄。”賴青着急的問。
顯玗點點頭,然後將事情告訴了賴青。
“原來是這樣,若是在儲秀宮,這可難辦了。”賴青想到。
顯玗也是覺得此事難辦,所以纔會出宮來與賴青接頭,不然她就靠自己將玉靜就出來了。
“而且我現在住在壽康宮中,皇上也沒有給我任何的權利,實在無法有所行動。”顯玗說道。
賴青有些不解,不知道原來如今顯玗的處境竟然如此艱難,還以爲她回宮之後便得到了重用。
“還不是那個皇后,她故意與我作對,聽說鈺霖與玉靜之事,也是她做的。”顯玗咬牙切齒的說道。
賴青一驚,從來沒有想過,皇后竟然識破了文宣國所有的伎倆。
“難道她也識破了你嗎?”賴青問道,如今之際,抱住顯玗纔是對的。
“不知道,但是她處處與我作對。”顯玗回答。
賴青有些意想不到,之前每次都是派文宣國的公主過來,若是被識破了還有情可原,若是連顯玗,這個康時國的郡主也被識破了,那皇后真的是太厲害了。
賴青想起來之前與皇后也有過幾面之緣,不想她竟然是如此厲害的角色。
“接下來該如何是好。”顯玗問道。
今日顯玗給賴青帶來的資料,足夠賴青好好消化一陣子了,這些事情確實讓賴青完全沒有想到過,所以賴青一時間也說不出任何的對策來。
“你先回宮去吧,過幾日在這裡再見面,我定給你計策。”賴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