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令將林煒押了上來,才一會不見,林煒已經渾身是傷,看起來被打了,鈺霖心疼的看着林煒,“皇上,你是要屈打成招嗎?”
“還需要屈打成招嗎?你的問題已經有足夠的證據了。”皇上說道。
鈺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在說些什麼都沒有用了,於是只能靠國際救援,“我是文宣國的公主,你不能對我怎麼樣,不然我父親一定會出兵的。”
皇上和曼青都知道這一點,所以只是對林煒動手,並沒有動鈺霖一根汗毛,而曼青看着皇上對他說:“皇上,讓鈺霖會文宣國去吧。”
真是諷刺,到了這一刻,竟然是鈺霖最討厭的曼青在爲她求情,平時與鈺霖交好的瑾皇太妃和玉卉都躲在一遍,如今自然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免得連累了自己。
“皇后還真是仁慈,可是我不用你幫我求情。”鈺霖堅定的說道。
這時候,林煒爬到了鈺霖的身邊,虛弱的對鈺霖說:“所有的事情,我都承受了,你不用在說些什麼,趕緊迴文宣國去吧,永遠不要回來了。”
可是讓鈺霖一個人走,把林煒留在這裡,她真的做不到,不用想也知道林煒的結局是什麼,她肯定活不了。
“皇上,求你了,給林煒一次機會。”鈺霖哭着求皇上,她還以爲皇上是真的對她有情,其實這一切不過是皇上與皇后的又一次默契而已。
皇上甩甩手,不搭理鈺霖。
而曼青卻看着鈺霖,不忍心說道:“你想申請文宣國帶你回去,我們可以放了你,但是林煒是肯定回不去的,這個時候,你還別再考慮別人了。”
曼青的苦口婆心也確實是爲了鈺霖,就看鈺霖願不願一個人活了。
鈺霖看了看林煒,林煒這個時候的傷勢已經非常嚴重,如果不能得到醫治的話,恐怕也活不了多久,鈺霖抱着林煒。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鈺霖說着話,眼淚就流下來。
可是林煒卻微微笑,“你知道嗎,其實我本來打算畫完後就回去的,並沒有要跟你留在康時國的意思,如今我能看着你回去,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心事。”
沒想到,事到如今,林煒想得還是鈺霖,這更加讓鈺霖難過,她看着林煒,眼淚不停的流,卻再也救不了林煒了。
侍衛們把林煒帶走了,而鈺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林煒受盡苦楚,無能爲力。
“皇上,如果我不回去,你能讓林煒活命嗎?”鈺霖開始跟皇上講條件。
其實皇上看在文宣國的面子上可以放鈺霖回去,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她確實不該在奢望其他的,所以皇上只是搖搖頭,甚至皇上不想在跟鈺霖說任何一句話,只對曼青說道:“她在回去之前我就交給你了。”然後皇上便走了。
沒想到,鈺霖還是落在了曼青的手裡,當初鈺霖爲了搞垮曼青用了很多的手段,如今還是落到了敵人的手裡。
瑾皇太妃和玉卉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在她們的心裡,沒有因爲鈺霖的事情波及到自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所以更不會爲了鈺霖求情。
鈺霖也是從小在宮中長大的,自然明白這些人情冷暖的事故,所以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呆呆的跟着曼青回到了儲秀宮。
一時間,鈺霖又回到了儲秀宮的偏殿,與之前不同的事,這次還有許多的侍衛把守,如今的鈺霖就像是關在籠子裡的小鳥,根本飛不出去了。
曼青與素衣回到儲秀宮,已經渾身疲憊,昨日夜裡,林公公突然出現帶走了曼青,而皇上已經在養心殿等候曼青多時,皇上將自己的計劃悉數告訴了曼青,而曼青則是笑了笑,一切都如曼青所想,皇上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曼青與皇上之間的默契,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相信的,曼青可以在自己被冤枉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等着皇上的定奪,這就是她們之間最大的默契。
素衣對曼青說:“原來在皇上的心裡,只要您纔是最重要的。”這一點,曼青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只是曼青有時候怕皇上突然忘記了。
“給鈺霖的一切待遇如往常,不要苛待了。”曼青對下人說。
“皇后,現在鈺霖公主只是康時國的罪人,爲何還要對她這麼好,而且娘娘遇難的時候,鈺霖可是沒少欺負娘娘。”素衣爲曼青抱不平。
曼青搖搖頭,“罷了,反正鈺霖也要回去了,以後也不會見面,何必還讓她走的不開心呢。”
曼青只是不想鈺霖的計劃得逞,並不想欺負鈺霖,反正如今曼青已經贏了,何必還在一些小事上計較呢。
晚膳十分,鈺霖看着滿桌的飯菜,不僅感嘆,不論如何,她還是不及曼青,至少在心胸方面就輸了。
鈺霖的侍女過來彙報:“公主,朝廷已經傳來消息,三日之後,便會送公主啓程迴文宣國。”
“那林煒呢?”鈺霖問道。
“林大人會在三日之後問斬。”侍女回答。
聽到此處,鈺霖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她還是救不了林煒,終究是害死了她。
“公主也不要只顧着林大人了,公主在這裡與皇上私定終身的事情,國王已經知道了,公主就這麼回去了,怕是也交待不了。”侍女的話提醒了鈺霖。
可是鈺霖卻忘記了此事,因爲她與皇上之間確實是清清白白的,但是別人是不知道,當日鈺霖宿在養心殿的事情,宮中的人全都知道,如今鈺霖就這麼迴文宣國,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鈺霖想到此處,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若是這麼迴文宣國去了,豈不成了全國的笑話。
可如今所有的事情,已經不是鈺霖能夠控制的,如今她只能如此還能保命,而林煒,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去死。
第二日,在壽康宮中,瑾皇太妃與曼青聊起此事,一直誇讚曼青聰明,“原來那文宣國的公主這麼心思不正,幸虧被皇后發現了,如若不然,國家肯定要出事。”
曼青對着瑾皇太妃笑了笑,如今瑾皇太妃連鈺霖的名字也不想提起,看來是十分的忌諱文宣國的事情,尤其是她之前一直極力促成文宣國與康時國聯姻,此刻就像沒發生過一樣,煙消雲散了。
想來人人都是自私和怯懦的人,對於此刻瑾皇太妃的想法,也沒有什麼不妥。
連玉卉也隨着瑾皇太妃的說法,一直對皇后極盡諂媚之能事,“還是皇后娘娘聰慧,果然有一宮之主的風範。”
如今曼青風光無限,不在是當時被皇上厭棄的女人,自然是衆星捧月了,但曼青卻還覺得當初玉卉對自己的落井下石。
“當日淑妃娘娘與文宣國公主交好,不知道是否看出公主的心思啊。”曼青故意提到玉卉與鈺霖之事。
曼青之前嚇得玉卉臉色一下子就白了,馬上跪在地上,自證清白,“當日臣妾只是被文宣國公主矇蔽,從未與她有過親密的交往,還請娘娘明察。”
此刻自然都與鈺霖不熟了,若是今日鈺霖是皇后,則不會看着這番景象,曼青知道玉卉也猜不到鈺霖的心思,自己說這些話也不過是嚇唬她一下,免得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只不過隨便閒聊幾句,淑妃何必如此緊張。”曼青輕鬆的說道。
瑩兒扶起玉卉的時候,玉卉的腳都是軟的,緊張的坐在椅子上,冷汗不停的往下流,雙手還在不停的顫抖,想來她是真的害怕了。
曼青看的出來玉卉的緊張,也就沒有繼續跟她計較。
其實瑾皇太妃的心裡也一直惴惴不安,於是問曼青,“你打算如何處置鈺霖。”
“朝廷已經了有了決定,讓她三日之後迴文宣國。”曼青回到。
“這樣行嗎?畢竟那日她已經宿在養心殿中,說起來也是康時國的人了。”瑾皇太妃說道。
瑾皇太妃說的話,曼青倒忘記了,當日她爲了保證完成任務,不惜去勾引皇上,不過想來與皇上之間也是清白的,不過是做給衆人看得樣子罷了,但這個樣子已經成了鈺霖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皇上既然已經有了決斷,咱們又何必在多說。”曼青此刻拿出皇上做擋箭牌。
瑾皇太妃想來也覺得曼青說的有道理,既然文宣國的公主都沒有異議,而皇上也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自己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免得日後成爲把柄。
“一切由皇后坐在就好。”瑾皇太妃說道。
曼青對着瑾皇太妃點點頭,過了一會就離開了。
曼青走了之後,玉卉懸着的心才放心,嚇得一下子就哭了。
瑾皇太妃看着玉卉三言兩語就被曼青打發了,覺得她真是不爭氣,也暗暗的搖搖頭,“淑妃,你要學的大氣一點,別遇到一點事就哭哭啼啼的。”
玉卉心裡害怕,但還是向瑾皇太妃請罪,“臣妾知道了。”然後擦了擦眼淚,讓瑩兒攙扶着回長春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