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們的行動並沒什麼進展,至今爲止沒有獲得進一步的確切消息。但期間查明瞭另一件事,那個要求呂布負責下半生的塞婦實際上是個陰謀家,當天早先時候她觀察了呂布運行的軌道。
判斷出其很可能會行經自家的屋頂,所以連忙把自家屋頂的屋瓦統統掀去,換上茅草,還蓋上和屋瓦顏色相近的布作掩飾,然後就脫光了在澡盆裡等着呂布,其問換了三盆熱水,終於如願以償地等到了呂布。
三天後,呂府的大門外貼出一張告示,大意是說其實那天他牌子上所寫的“蟬”並非某位女子,而是夏日裡樹上四處可見的蟬,因爲蟬這種生物,化身飛上枝頭一季就會消亡,而變作卵在地下卻要深藏數十年之久,數十年的等待只爲了有朝一日可以飛上枝頭引吭高歌,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又所謂能忍方爲大丈夫,再所謂磨刀千日用在一時,總之蟬的精神非常值得學習,爲了漢室的興旺人類的發展,呂布以這種方式號召大家向蟬學習,希望大家不要誤會,認清形勢,分辨善惡,和他呂布一同和蟬一樣,向美好的明天大踏步前進,云云。
少女們爲自己誤解了如意郎君而感到羞愧萬分,一窩蜂地回家研究蟬的精神去了,而先前成爲衆矢之的那些人,則趁勢而起,紛紛聲稱自己是蟬之精神的身體力行者,受到衆人的擁戴。形勢轉變之快,讓人不由嘆息連人性也是盲目的。
雖然羣衆很盲目,但董卓並不是這般好糊弄的,他對於呂布。的聲明頗有些懷疑,但密探團至今爲止也沒有搞出什麼名堂來。爲了這件事就和呂布翻臉,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只好責成密探團暗地裡繼續調查,但卻沒有限定時間。所以對於密探團而言,這個任務的主體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就是時不時搞點小成果,好多要些資金。這些密探在此方面都是專業人士,做起來得心應手得很。
接下來的幾天裡,風平浪靜,呂布焦急地等着接受考驗,而小明則忙於製造考驗,或者說,忙於製造障礙,製造巨大的障礙。他費了無數的腦細胞,並且專程跑了一次燒餅學堂。這次他弄明白給他錦囊的老頭叫左慈,兩個人進行了一番深入的交流。這次交流的結果,就是左慈專門從燒餅學堂撥出一名學員,對小明接下來的計劃提供直接支援。
“這是一柄利器。”左慈遠遠地指着那名學員對小明說,“利器的意思,就是用之不當反爲其所傷。”
“去去就回來啦,你們不要太掛念我。”利器對夾道歡送的學員和教職員工們說。
“多玩幾天啊。”回答震耳欲聾。
小明有些明白,原來燒餅學堂已經被那柄利器傷得很厲害了。
“你這算是在幫我嗎?”小明問左慈。
“這……你就把他當作是考驗的一部分吧。”左慈笑得很詭異。
“他……他到底是誰?”
“他是怪叔叔的孫子。”
小明臉色有些發白,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考驗”完完全全地轉嫁到呂布的頭上去。
懷着無比卑劣的目的,冠以高尚純潔的理由,施以陰險毒辣的手段,對呂布的三大考驗已經逐漸孕育成形。與汜水關鐵人三項賽相比,區別在於,對象只有呂布一個人。
而這次考驗所形成的後果,對時局的影響,卻要遠勝於汜水關前的鐵人三項賽。
天下時局,往往並非決於陣前,而常定於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