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什麼問題嗎?”我疑惑這女人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常美娟說,“這裡面存在很大的問題。”
“什麼問題?”我疑惑不已。
常美娟搖搖頭說,“不好說,現在很多問題都沒弄清楚,我現在也不好說什麼。”
我沒好氣的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賣關子呢。”
常美娟說,“是這樣的,剛纔我去申局長的家裡根本沒有見馬副廳長。你說丟了孩子這麼大的事情,他現在一定是非常着急的。那麼,他現在會在哪裡呢?”
“對啊,”被她這麼一提醒,我恍然想起來,拍了一下腦門說,“常美娟,到底還是你的腦子好使啊。我尋思會不會是他通過別的方式去尋找孩子呢。”
常美娟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神色來,她說,“張銘,你這個就不懂了、。我辦過很多起這種孩子劫持的案件。通常而言,不管夫妻兩人因爲什麼原因毛鬧矛盾或者離婚的,一旦面對這種問題的時候,通常都會在一起。可是,現在,馬副廳長竟然不在這裡,那就很說明問題了。”
我慌忙打電話問申琳馬副廳長去哪裡了。
申琳哭泣着說,“他,他回省城去了,說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要開。”
我看了一眼常美娟,其實她也聽到了。她擺擺手示意我掛掉電話。
我掛掉後,她才說,“現在你看明白了吧。馬副廳長竟然對這個事情這麼不關心,自己的親兒子都失蹤了竟然還有心思參加什麼會議。我還真懷疑,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常美娟雖然是無意間說出來的,可是,這話卻提醒了我。我心頭咯噔了一下。
常美娟見我不說話,連忙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不好去說那個事情,隨便敷衍了一句。
常美娟也沒再過問。我們趕到薛豔豔說的那個商場,見到她正在買衣服。
我們兩個人進來,她就當做沒看到一樣,一邊試着衣服一邊和服務員討論衣服的好壞。
常美娟看不過去,直接走過來,說,“豔豔,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薛豔豔看了一眼她,故作驚訝的說,“哎呀,這不是常隊長嗎。怎麼,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可沒做什麼違法犯忌的事情吧。”
常美娟說,“不是,我們只是想要向你瞭解一些情況,不知道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薛豔豔聳聳肩,說,“當然,常隊長說出來,那我敢不遵從嗎。”
她丟下衣服,跟着我們倆走到了門口。
薛豔豔首先開口,上來就直接說,“你們如果是來問關於申局長孩子的事情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直接告訴你們,我該說的都已經給張銘說了。如果你們想要知道更多的情況的話,那對不起,我恐怕說不上來了。”
常美娟說,“豔豔,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把你知道的情況都給說出來吧,否則……”
往下的話常美娟沒有再說,但是這也最容易給人造成一種心理威懾了。
可是這一招在薛豔豔這裡壓根就不管用,人家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不冷不熱的說,“否則怎麼樣,你是不是還打算把我帶回去刑訊逼供啊。如果有這樣的的打算的話,那就來吧,現在就給我考上吧。”她說着竟然伸出兩個胳膊來,明顯就在耍無賴。
常美娟說,“豔豔,我要是想要考你的話就不會這麼和你說話了。請你配合一下。你知道不知道,那個孩子那麼小,被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帶走,現在好似多麼危險的事情。如果多耽誤一分鐘,那麼他的生命就會受到多一分的威脅。”
薛豔豔不冷不熱的說,“但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張銘,我昨天已經提醒過你一次了,說來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還想問什麼,我真的沒什麼好說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媽的,你那也就叫提醒,分明是威脅,
算了,這會兒跟她也說不清楚。我想了一下,說,“豔豔,我不想問你太多,我只想問你一句,孩子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險。”
薛豔豔笑了一笑,說,“我看着一兩天應該是沒有的,不過,時間拖長了恐怕就沒有了。所以,我覺得你們還是抓緊時間趕緊去找孩子吧,別把時間都浪費在一些沒用的事情上。”
這話分明就是在提醒我什麼的。
常美娟性情有些着急,隨即就想動手,但是被我阻止了。我拉着她的手,搖搖頭說,“常隊長,我們還是走吧。”
路上,常美娟氣憤不平的說,“張銘,你什麼意思,剛纔爲什麼不讓我動手。她就算再怎麼又背景又能怎麼樣。”
我說,“常隊長,薛豔豔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懂,就算你抓了她你也問不出什麼的,而且只會把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到時候就妨礙我們破案了。”
兩天過去了,儘管常美娟也付出了很大的精力,但是依然是杳無音訊。我這幾天只要空閒下來就會過去陪申琳。這才短短的兩天時間,她卻一瞬間衰老了很多。神情黯然,臉色也非常憔悴。申琳一整天都坐在沙發上,雕塑一般,話也不說,飯也不吃。整個人像是丟了魂魄一樣。
雖然,我對此非常心痛,但是我卻不能爲此去做點什麼,心裡就非常苦惱。
這天晚上,我又給常美娟打了一個電話。
她的聲音帶着疲憊的沙啞。這幾天都沒怎麼好好休息。常美娟一方面要關注搜尋孩子的事情,一方面同時還要抓緊對白彪的收網工作。據她說,這兩天就打算展開一次徹底的出警,一舉將白彪的團伙全部抓捕。
掛了電話,我走到申琳旁邊,嘆了一口氣。
申琳只是默默的吐了一句,“張銘,別問了,看來一切都沒希望了。”
我正想說話,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打開一看,卻是白彪。我有些意外,他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慌忙接通說,“白總,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白彪笑呵呵的書,“張校長,有一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啊。”
我笑道,“什麼事情,你說吧。”
白彪說,“麻煩你能不能對常隊長說一下,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絕了。趕盡殺絕,對大家可都是沒好處的。”
“這話什麼意思i啊,白總,我怎麼一點都不明白啊。”我裝糊塗的說。
“不,張校長,你清楚。大家都是明白人,我看你也不要裝糊塗了。”白彪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常隊長几天是不是已經打算對我展開最後的拘捕工作了。”
我笑道,“白總,這個忙恐怕我不太好幫你吧,畢竟,我在她那裡可是說不上話的。”
白彪笑道,“張校長,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有一句話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所以,我爲了讓你在這件事情上多幫忙上心一下,我就動了一些手腳,咱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我一驚,詫異的說,“白總,你這話我越聽越糊塗了。我們怎麼就成了一條船上的人了。”
白彪得意洋洋的說,“張校長,你應該不會忘記你在上第一節課的時候給學生們演示的那個轉賬吧。你知道你轉的是什麼錢嗎。那是一筆可卡因的貨款。也就是說。,你無意間用你的名義幫我們公司完成了一筆毒品交易。而且,你後來做的很多事情都與我們的公司的各項業務都有密切關係。如果常隊長真的較真的話,恐怕到時候你也逃脫不了干係。你知道就你做的那些事情會被判處什麼刑罰嗎?”
其實這些我也早就猜測到了,但我故意裝糊塗的說,“不知道,還請白總說個明白啊。”
白彪非常乾脆的說,“沒的商量,那就是個死刑。”
我大笑道,“感謝白總對我的提醒。不過隨便你怎麼弄吧。你以爲我是傻瓜嗎,其實從你一早請我給你當老師的時候我就知道這裡面有什麼端倪了。這一切都在我和常隊長的掌控中,我看你還是省省吧。”
白彪氣狠狠的說,“張銘,你個臭小子,你以爲你很了不起嗎?”
我淡淡的說,“白總,你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看你也是窮途末路了。不如直接去找常隊長投案自首吧,或許還能弄個寬大處理呢。”
白彪得意的笑道,“張銘,你以爲我就只有一張王牌嗎。如果你這麼認爲的話那可真是太低估我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是不是和你的局長情人在一起擔心你們的孩子呢。”
我一愣,詫異的說,“你,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孩子的事情。”
白彪說,“我當然知道了,怎麼,要不要聽聽你兒子的聲音呢。臭小子,我一早就打聽清楚這孩子是你和申琳的私生子。”
我心頭一驚,看了一眼申琳。申琳此時早就衝過來了,企圖和我搶奪電話,同時歇斯底里的大聲哭喊道,“你把孩子官還給我,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