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過來,慌忙給她撐住了傘。
小帆慌忙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了。不安的說,“羽靈,你這是怎麼了,幹嘛要淋雨呢。”
羽靈忽然嗚嗚的痛哭起來。
我安慰了她一句,她轉而撲到我的身上,大聲痛哭起來。
我一邊拍着她的肩膀,一邊輕聲安慰道,“好了,羽靈,別哭了。快點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羽靈輕輕抽泣着,許久才說,“我叔叔,讓我沒想到會是那樣的人,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
小帆用非常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張銘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在這裡總不是個事情。”
我想想也是,當即帶着羽靈回去了。
回到家裡,小帆和薛豔豔帶着她去換了一身衣服。
羽靈一直都失魂落魄的,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僵硬。
我給她倒了一杯水。
她喝了一口,緩緩擡起頭。我才發現她臉色非常的蒼白,看起來毫無一點血色。
小帆輕輕拉着她的手,說,“羽靈,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快說啊。”
羽靈深吸了一口氣,幽幽的說,“我總以爲是冉蓉勾引我叔叔的,其實我太天真了。我沒想到我叔叔會是那樣的人,他和冉蓉竟然是一個主動,一個自願。而主動的人卻是我叔叔。”
小帆和薛豔豔都大感吃驚。“羽靈,會不會是冉蓉在騙你呢,單叔叔可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我不相信他會做這種事情的。”
羽靈輕哼了一聲,,說,“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可信不可信的了。”
我說,“羽靈,你也不必太過失望,其實官場的人和事情都是這樣的。不過或許有時候人都是迫不得已的,你別太較真了。”
小帆狠狠瞪了我一眼,說,“張銘哥,有你這麼安慰人的,你這分明是替單叔叔在開脫呢。”
我哭笑不得,擺擺手說,“得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媽的,我這說一句話反而還說出事情來了。
羽靈說,“小帆,我這幾天不想回家,我能再你們家裡先住着嗎?”
小帆滿不在乎的說,“當然沒問題了,羽靈,你就儘管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唉,我還覺得悶呢,他們都去上班了,就我一個人在家。你來了,正好可以陪着我一起玩。”
我哭笑不得,“小帆,你這幾天陪着羽靈好好散散心,不過也趕緊去尋找一份工作吧。”
小帆衝我吐了吐舌頭,“哼,我有不要你來養活我。”
這幾天,在政府裡,忽然有一種傳聞,單市長要把政府工程承包給別人,自己會得到不少好處,而且指名道姓說的就是冉蓉的男朋友王長輝。
我看到王市長春風得意,忽然覺得這事情恐怕是和他有莫大的關係。
這天夜裡下班,我準備回家,忽然接到單市長打來的電話,說是要和我有點事情要談。
他是在一家茶館裡和我見面的。
看到單市長的第一眼我就覺得肯定是出什麼問題了,只見他愁容滿面。
單市長看到我,本來擰在一起的眉頭忽然鬆了開,他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說,“小張,你快點坐吧。”
我坐下來,慌忙問道,“單市長,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籌莫展的。”
單市長嘆口氣,搖搖頭,端着一杯茶水喝了下去,然後努力讓自己的面容看起來歡愉一點。笑道,“小張,你和羽靈現在交往的到底怎麼樣了。”
不是吧,他叫我來就是問這個事情。這聽起來未免太過扯淡,我自然不信的。我說,“還行吧,不過羽靈每天並不是很開心。”
單市長說,“我知道,羽靈那天和我吵了一架,現在一定還記恨在心裡。唉,這個要吐,怎忙一點都不理解我的苦衷呢。”
我笑道,“單叔叔,你別在意,羽靈可能還小,有些事情並不是太懂。”
單市長輕笑了一聲,說,“小張,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和你說別的事情的。”
我隱隱已經感覺出是什麼事情了,裝糊塗的說,“單叔叔,你說吧。”
單市長看了我一眼,說,“小張,相信你也聽聞了最近政府裡的一些風言風語,都說我和我和小冉有關係,而且我有意將政府的工程承包給她的男朋友王長輝。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笑話。,小張,你覺得這事情可能嗎?”
我心裡感覺好笑,這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媽的,我都那天親眼見到了,你還在這裡抵賴呢。但是想想,他爲什麼要單獨給我說呢,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自然,我儘管是知道實情的,也不能去說,我只能打個哈哈,說,“單市長,你爲官清廉,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怎麼可能會有這中實情呢。不可能,不管別人相信不相信,但是我相信這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情。”
單市長微微一笑,“嗯,小張,謝謝你的信任。唉,現在上面已經派人來調查我的事情了,在這個時候我有必要保持必要的清醒。”
我大吃一驚,媽的,沒想到這個事情竟然會捅出這麼大的一個簍子,竟然都驚動省裡了。我隱隱覺得這事情其實和王書記是有一些關係的。
媽的,真沒想到王書記做事情還真是心狠手辣啊,這是直接要把單市長往死裡g給整啊。
“單市長,那過幾天的政府招標會,那麼說你就不會出面了嗎?”
單市長說,“這是當然了,我想要向所有人都證明一件事情,我和王長輝是沒有關係的。”
我笑道,“單叔叔,我相信你的,我想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那些誣陷你的人也終究會明白的。”
我笑了笑,“單市長,你放心吧,有些事情一定會明白的,只要大家潔身自好,相信別人再怎麼誣陷那也是徒勞的。”
單市長似乎就等着我這個答案了,滿意的點點頭,“好了,小張,謝謝你今天能來。我很高興。你要和羽靈好好的交往。”
隨後我們就這麼分手了,其實我那會兒才明白單市長找我究竟是何意思了,他就是想要通過我給王書記傳達一個口號,他和王長輝沒有一點關係。
第二天我就把這個事情告訴王書記了。
王書記露出了一種勝利的笑容,他得意的說,“有時候,人終究還是要向現實低頭纔是啊。”
事情很快就出現了眉目。市政府的公開招標會開始,王書記親自授意了建設部門的人。公開招標的人也不少,儘管不乏一些出名的建築公司,但是最終,還是韓英的丈夫中標。至於王長輝,他壓根就沒出現在這個場合裡。
這算不算是王書記的勝利呢,我卻不知道,或許算是吧。但是那天夜裡,我見王書記坐着車子去應酬了,至於去的那裡我就不知道了。
這天夜裡我下班回家去,路上,出租車突然被幾個人攔住。
一個人打開車門,看我一眼,說,“你就是張銘?”
我看了他一眼,說,“是我,怎麼了?”
那人說,“好,我找的就是你。”說着不由分說就論起拳頭打到我的臉上。
很快,那幾個人紛紛上來了。
他媽的,我算是莫名其妙的被幾個人打了一頓。
這幾個混蛋下手也夠重的,我躺在血泊中完全沒有感覺了,只覺得天旋地轉。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已經在醫院裡了,但是渾身還是很疼。
一眼就看到小帆和薛豔豔,羽靈。
小帆眼睛紅腫的,顯然是剛哭過。她見我醒來,驚喜的說,“張銘哥,你總算醒來了。你讓我擔心死了。”
我摸了一下仍然還有些疼痛的頭,說,“我這是在哪裡啊。”
薛豔豔說,“張銘,我看你真是被打糊塗了吧,這不是醫院啊。”
我笑了一下,說,“我是不是躺了很久了。”
小帆點點頭,說,“是啊,你都睡了一夜了,唉,擔心死我了。”
我笑道,“好了,你趕緊把眼淚給擦了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在給我哭喪呢。”
小帆輕捶打了我一下,沒好氣的說,“哼,張銘哥,你真是沒一句吉利的話。”
羽靈這時看了看我,說,“張銘,打你的人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好像是一些地痞流氓。但是,並不是本市的人,公安局從昨天就開始去查了,可是到現在卻還沒有一點音訊呢。”
我淡淡的說,“算了,別查找了,人家既然敢下這個手,按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就不怕你去調查。”
小帆氣呼呼的說,“哼,真是太可惡了。光天化日,都敢劫持人,還把你打成這樣。你也是市委書記身邊的秘書,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調查清楚。”
我笑道,“小峰峰那,你也不用去鍾愛了。人家又不是平白無故的去打我,一定是我做了什麼得罪人家的事情。”
薛豔豔說,“張銘,那你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啊?”
我笑道,“這我怎麼知道啊。你想想,我做這種事情,這得罪人也是難免的,誰知道會得罪誰呢。”
小帆氣呼呼的說,“哼,我看這件事情一定和單叔叔有關係。他一定因爲這次招標的事情懷恨在心,所以一直想要找辦法來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