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麗娜見我這麼一說,頓時慌張了。她咬着嘴脣,遲疑了一下,這才說,“好吧,張銘,我告訴你就是了。其實,其實是這樣的,高處長出了一些事情,恐怕一時半會兒幫不上我的忙了。”
“哦,是嗎,高處長出事情了。”我故意做出非常驚訝的神色來。
“是,是的。”姜麗娜吞吞吐吐的說,神色顯得非常的難看。
我做出很好奇的樣子,盯着她的臉,問道,“姜校長,高處長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
姜麗娜被我問的有些不耐煩了,擺擺手,淡淡的說,“算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被紀委找去談話了,估計過一段時間應該會出來的。但是眼下,卻有很多問題是需要去解決的。”
我心頭一動,媽的,這速度還真是夠快的,高清揚這麼快就被紀委給抓走了。不管姜麗娜剛纔對高清揚的親切期待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很清楚,高清揚這一次被紀委請進去肯定是出不來了,估計下半輩子要在牢獄裡度過了。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高清揚被紀委雙規的事情沒多久就在東平市傳開了,尤其在我們學校裡,更是成爲了大家議論紛紛,茶餘飯後的談資了。而這幾天裡,我其實也很少見到姜麗娜,大概是四處奔走拉關係呢。俗話書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高清揚倒臺,她這個池魚看起來也難以倖免了。
這幾天我的心情是非常豁然開朗的,媽的,被壓制了這麼長時間,現在終於可以完全放開了。那天夜裡,我特地在家裡設宴,並親自下廚,宴請申琳。
當然,我叫來了幾個朋友。包括常美娟,薛秋霞。大家濟濟一堂,看着這麼幾個美女圍坐一桌,津津有味的吃着我坐到飯菜,這心裡頭那種神聖感是從未有過的。
我坐下來後一一給幾個人夾菜。她們一邊吃着,一邊微微的點頭。我給常美娟加了一個芹菜。常美娟吃了一口,頓時皺起了眉頭,然後看了我一眼,說,“這個菜,好像,好像是有些太鹹了。”
我吃了一口,媽的,一點都不鹹啊,常美娟這算什麼意思啊。我看了她一眼,說,“常美娟,我看你是口味有問題啊。”
常美娟瞪了我一眼,說,“胡說什麼呢,我口味有什麼問題。我看你就睡菜做的太鹹了。”
冉蓉笑嘻嘻的說,“張銘,這也不能怪人家常隊長,主要是你的口味太重了。嗯,這就是所謂的重口味吧。”
這三個字是有曖昧的韻味的,聽的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了。我掃了她一眼,說,“冉蓉,我的口味再重也沒對你做出什麼啊。****,捆繩,這些我可都沒對你做過,你爲何會發出這樣的感慨呢。”
常美娟彷彿對此是不懂的,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說,“張銘,什麼****捆繩的。你這話我怎麼越聽越不明白啊。你可曾想過啊,你這兒是動用私行,按照法律的程序,這是犯法的。”
靠,又對我上綱上線了。
幾個女人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常美娟疑惑的看着她們,不解的說,“唉,你們這都是在笑什麼呢,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申琳慌忙說,“當然不是了,常隊長,你說的其實是非常對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啊?”常美娟不解的看着她,或許,這會兒她心理也在犯嘀咕呢。
申琳慌忙說,“其實,其實也沒什麼了。”申琳到底還是不願意去說的。
不過顯然,她也瞭解一些什麼的。
此時,冉蓉這女人偷偷探到她的身邊,然後附到她的耳邊,對她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
常美娟聞聽,臉色頓時緋紅一片,隨即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死死的盯着我,那個目光充滿了一股強烈的殺氣,這是讓人一下就可以感覺出來的。媽的,一定是冉蓉告訴她緣由了。我心裡那個惱火啊。當即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滿的說,“冉蓉,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插嘴什麼呢。”冉蓉卻不以爲然,衝我吐了吐舌頭,對陽陽的說,“死張銘,誰讓你欺負常隊長呢,你以爲常隊長就是那麼無知的人嗎。”說着看了一眼常美娟,笑吟吟的說,“常隊長,我頂你,你想要怎麼收拾這個死傢伙就看你的了。”
常美娟輕哼了一聲,當即亮出了一個拳頭來。
他媽的,這女人的手段我是體會過的,乾笑了一聲,慌忙說,“常隊長,優化好好說啊,你可不能這樣啊。對,你剛纔自己也說的,隨便動用私刑,那可是犯法的。而且你是警察,這是不是可以算是罪加一等呢。”
常美娟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說,“算了,對你這樣的人,我是懶得動手的。你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吧。唉,你們這些男人都是一個個好色的要命。”
這下子輪到讓我吃驚和意外了,媽的,我這麼欺騙她,她竟然沒有生氣。
申琳這時說,“好了,今天是個難得的好日子,我們大家一起來喝一杯吧。”
說着,申琳端起了酒杯,向我們看了一眼。
我們幾個人趁機也端起了酒杯,衝她笑了一聲。我說,“琳姐,高清揚現在倒臺了,以後就少了一個敵人了。算起來這也是你的功勞最大了。”
申琳輕輕一笑,卻並不以爲然,只是說,“這沒什麼,張銘。”
常美娟想了一下,皺起眉頭說,“申局長,我聽說高清揚的爪牙是非常多的。濃密這麼對付他,就不擔心他的的打擊報復嗎?”
申琳笑道,“這個放心,絕對不會有的。常隊長,你沒有在廣場,對於這裡的一些東西是不太瞭解的。有一句話俗話誰的好,樹倒猢猻散。如果高清揚現在只是遭受了一點點的麻煩,那麼或許會有人出面替他擺平任何的事情。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他現在已經徹底倒臺了。自然也沒人願意再爲他去做事情了。”
我趁機說,“常隊長,申局長說的非常對。再說了,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不是還有你在身邊呢。那些打擊報復咱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常美娟看了我一眼,卻沒有在說什麼。
此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媽的,每次正吃個飯就有人打電話,真是太煞風景了。我淡淡的說,“常隊長,是不是又有大案子了。”
常美娟歉疚的看了我們一眼,說,“真不好意思啊。”說着她就接通了電話。但是隻是說了幾句,臉色驟變,不安的叫道,“什麼,局長,你說什麼,薛豔豔殺人了。”
我本來是正在喝水呢,聽這麼一說,一杯水差點灑在了我的褲子上。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常美娟的身上。
大家的神色都是不安的。常美娟點了幾下頭,隨即掛了電話,當即起身,說,“對不起,我要回警局一趟。”
我慌忙起身,一把拉住了她,說,“常隊長,你等一下,剛纔你說薛豔豔殺人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常美娟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剛纔接到她的報案,她在家裡殺人了。而且,殺的那個人就是蘇書記。”
“什,什麼,蘇磊?”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申琳慌忙說,“這兒到底是怎麼回事,豔豔爲什麼要這麼做。”
常美娟搖搖頭,說,“這個我還不清楚呢,所以我要趕緊回去看一下情況。”
“等一下,我也要過去。”我當即起身。
申琳有些擔心的說,“張銘,你和豔豔之間本來就有些恩怨,現在過去豈不是讓她大受刺激嗎?”
這個事情我當然是非常清楚的,然而現在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內心裡一定是非常孤獨和無望的。儘管我對薛豔豔是有很多的意見,然而,現在,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卻不能在身邊,這心裡總是不舒服的。我不知道這究竟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情感,,然而,那那一刻開始,我卻對她有了一種莫名的擔心。
想到這裡,我當即說,“沒關係的,琳姐,我自有分寸的。”
申琳到底還是對微微不放心,當即說,“不如這樣吧,張銘,姐陪你一起過去吧。”
我衝她笑了一聲,說,“琳姐,你要是擔心我那就不要去了。”
“不,我是擔心豔豔。”申琳的眼神裡流露出了幾許憐憫的神色來。
這時,常美娟的手機又響了,她接通只是說了幾句話,隨即對我說,“張銘,看起來你和申局長今天還是必須要去的,剛纔我們局長說,薛豔豔現在非常的平靜,她現在誰也不見,除了你們倆。”
我和申琳面面相覷了一眼,隨即同時點了點頭。
我們三個人神色複雜的趕到了警察局。
此時,薛豔豔被關押在一個惡拘留室裡。
我們三個人走過來的時候,卻見她坐在椅子上,一直低着頭,長長的頭髮一直垂到了膝蓋上,完全看不清她的面容。
我們走了過來,然後坐下。常美娟此時說,“豔豔,你擡起頭來。”
薛豔豔沒有太逗,而是不冷不熱的說,“我說過,如果那兩個人沒來,我沒什麼好說的。”
“豔豔,,我和申局長過來了,你有什麼就說吧。”
薛豔豔觸電一般擡起頭來,看了看我們,那會兒我發現她的眼神裡充滿了絕望。
她的眼角忽然泛出了淚花來。
我心頭震動了一下,輕輕說,“豔豔,你你,你這是怎麼了。”
薛豔豔擦了一下眼角,輕輕說,“張銘,申琳,你們終於來了。我能在死之前看你們一眼也就很知足了。”
我說,“薛豔豔,你和蘇書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要殺他。”
薛豔豔深吸了一口氣,輕輕說,“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做這一切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薛豔豔說完這一句話後就不再說話了,放佛什麼話都說完了。
從拘留室出來後,我們才瞭解了具體的情況,原來,薛豔豔被蘇磊強迫和他行房,被她一氣之下將那玩意兒割了下來。結果,蘇磊當時就失血過多死了。
對於這個事情我沒不好在說什麼,
夜裡,我和申琳走在大街上,相互依偎。那一刻,我們其實是有很多感受的,然而,千言萬語,卻在那一刻化成了無限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