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句,“吃早餐,然後回房休息!”
“雷總,今天是週末!您無權干涉我的私事吧?”
“我有權要求我的助理,必須以飽滿的精神來完成工作。所以,你今天必須,在家,休息!”
她冷笑一下,不理會他,徑直朝大門口走去。吳大叔突然推門而入,對她低聲道,“蘇小姐,您要出去?”
“是呀,吳大叔!”
“可是,雷總說,您今天在家休息,所以我給你的車做保養去了!”
“什麼?”蘇米瞪大眼睛看着吳大叔,“我的車買沒到一年呢!做什麼保養?”
“要明天才能取回來!”吳大叔點了點頭。
荒郊野外……難道要腿兒着去嗎?
她轉過身,氣急敗壞地走向雷震道,“你憑什麼……”
“我有權讓我的助理在工作中,無任何後顧之憂。怎麼?”他側過臉,擡眼看了看她,儼然一副“別問我叫什麼,我是雷鋒”的高姿態!
“……”
金允安發來短信,她忙低頭打開手機查看。他皺眉看着站在一旁的她一臉的焦急、不安,思忖着到底是誰,讓她如此執着地非要拖着病體前去赴約!
“姐姐,如果你不方便,就不要來了!我一定會贏的!【笑臉】”
她想了數秒,飛快地敲打着屏幕,“我臨時有點事,趕不過去了!祝你成功!”
他見她神色黯然,心裡好不暢快,低頭繼續自己手裡的工作。
蘇米賭氣跑回房間,把房門反鎖,換上家居服,坐在桌前支着腦袋冥想、放空。
金允安低頭看了一眼短信,無可奈何地撇了撇嘴。黃子凱拍了拍他肩膀道,“行啦!雖然你姐姐沒來,但是莊金主來了!”說着,就爲他向一處指了指。
金允安白了一眼沒心沒肺的死黨,無奈地隨着他走向賽道。兩人走到半路,莊哲迎面走過來,陽光燦爛地笑了笑,“嗨!兩位小朋友!”
“莊總好!”黃子凱笑嘻嘻地對着他擊掌問好。
“喂,怎麼垂頭喪氣的?”莊哲看着金允安,關切地問道。
“……”
“昨天沒睡好嗎?”
“他那個姐姐臨時有事來不了了。”黃子凱快人快語地替金允安解釋。
“多事!”金允安終於吐了幾個字。
“哦……”莊哲心裡也很失落!今天來,除了比賽,更大的動力,就是想要再次見到那個小暴脾氣的俞小荷。可惜……
他皺了皺眉,拍了拍他的肩,“沒事兒,以後還有機會。”
這句話倒更像是對他自己說的似的。
……
蘇米在房裡悶坐了一上午,冰姨敲門數次送餐都吃了閉門羹,她不得不去書房請雷總再次出山!
雷總看着冰姨訕訕地敲門進來,就知道那個臭丫頭又在變着法地耍花樣!
他根本無需冰姨再費心思寫字,而是站起身,徑直走出書房,直奔她的房間!
冰姨見他如羅剎一般的黑臉冷麪,趕忙緊隨他一起走了過去。他腳下生風般前面走着,冰姨碎步小跑緊緊跟住!
手機鈴聲卻毫無徵兆地響起……
是莊哲!
他忽然止步,接通電話——
“雷老弟,謝謝你咯!”
他一怔,立刻知道了是什麼事,垂首低聲道,“客氣!”
“哦,一會送一個朋友,正好路過你家,今天方便我過去嗎?”
他哼笑了一下,“好啊!”
“OK,一會兒見!”
他笑着掛上電話,忽然一怔!今天哪裡有時間,還要調教調教那個無法無天的臭丫頭!
想他一個堂堂的跨界翹楚,連一個小丫頭的毛都捋不順,是不是有點……太失敗!
他拿起鑰匙,打開她的房門,推開閃了進去,步驟一氣呵成,未等冰姨走到門前,那扇高級定製實木雕花房門早已關緊,被人在房間裡面反鎖!
蘇米被這一系列的連貫動作嚇了一跳,未等醒過神,就見他冷酷的眼神朝她的臉上狂虐地掃過!
寒……
“下樓,吃飯!”
“我不餓!”她那大義凜然的姿態,躍然紙上。
“你不吃,我餵你!”
冰姨端着餐盤,剛走到門前,門突然打開,雷震暴躁地接過餐盤進到房間,甩手將門踢上。
她如參禪入定一般,絲毫不理會他的暴躁。他將餐盤放在她面前,她要站起身,被他牢牢地按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你不是想和‘那個人’去約會嗎?”他陰冷地笑了笑,“不吃,哪有力氣去?”
她側過頭看向他,眼裡流露出,一個大寫的憎惡!
“說不定,我會親自開車送你去!”他的表情,轉瞬變成溫雅、紳士,語調卻異常冷寒,“怎麼樣?”
無聊,無聊!
昨天半夜,把本小主一把推到門外挨凍受風,難道太陽照常升起,她蘇米就會忘了嗎?
別裝了!
蘇米看着他不容爭辯的霸道眼神,心略微一顫。但到底倔犟的壞脾氣佔了上風!她看他越來越……不順眼!
他見她竟然是無所畏懼地瞪着他,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小火苗。他舉起碗,喝了一口粥,低頭捏住她倔強的小下巴,她被這忽如其來的陣勢一驚,嘴脣微開,他順勢狠狠吻住,將那口粥強行灌進她的口中。
好惡……
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雖不能擺脫他殘忍的對待,但仇恨的目光足以將他殺死一萬遍!
他,心碎成渣!
“哼……既然你喜歡這麼吃,我,在所不惜!”
她聞聽此言,渾身戰慄不已,顫抖的雙肩,在他盛氣凌人的鼻息下,顯得異常纖弱、單薄。她忍住不讓眼淚流下,咬着嘴脣,斜看向他,嘲笑道,“你,贏,了!”
求放過吧!欺負病人,很磊落麼!
他一怔,鬆開捏住她下巴的手,忽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趁他失神,她連忙舉起那碗粥,在他面前鄭重地喝了下去,又將空碗放在餐盤中,才高傲地斜睨他一下。
有點兒意思,看來是要和他死磕到底了!
他微笑地點了點頭,灼認的目光在她粉嫩的脣上徘徊,“想吃什麼,告訴我!”
“謝謝!”她似一陣香風從他面前撲過,直奔臥室飄窗。
這是再明白不過的逐客令。
她俯視別墅前的晴日景色,正閒心氾濫之時,忽然發現從遠處駛過來一輛車,停靠在他家別墅門前,從車上闊步走下來一個人,正愉快地朝別墅裡進入。
她瞳孔瞬間放大,僵持在窗前,臉色蒼白如紙。
門鈴此刻忽然響起!
雷震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對她命令道,“你在屋裡養病,不要下樓。”
正中下懷!她不露聲色,全然是不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莊哲在客廳沙發上剛一落座,雷震就從樓上穩步走下來,邊走邊朝莊哲笑了笑,“莊總,今天怎麼有空過來?”話音剛落,冰姨早已送過來兩盞茶。
“也沒什麼……”莊哲舉起茶杯,輕啜了一口,“不錯!明前茶。”
“你還是,不要糟蹋我的茶了!喝什麼茶,你只會說‘明前茶!’”
“你也知道,我只喝咖啡。哪裡懂得你那些茶道學問……”
“哼!”雷震沒好氣地嘲笑了他一番。
莊哲端起茶杯,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欲言又止。
“這天底下,能有什麼事會讓莊總這種只熱衷於吃喝玩樂,又如此率性而爲的人,如此掛心?”
“你記不記得,我和你說的,玩快閃的時候,吐我一身的那個女孩?”
雷震不屑道,“大街上碰見個女孩,你就這麼念念不忘啊!老莊,你今年幾歲了?”
“我們見過三次面,算不算是有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