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水的困惑

比靈在能量廳內巡視一遍,看着那些曾經讓自己敬畏的外星人匍匐在自己的腳,他感到有些自豪,心裡想,“真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可見俗話說得不錯,今日河東,明日河西。黃河自有澄清日,人生豈無得運時。人不出身,身不貴。無限風光在險峰。不探險,怎麼能到太空來。來了,不敢探索,怎麼變成樂星人。不變成樂星人,如果與花瓶接近。花瓶不死,我何以得到這麼大的本領。沒有這樣大的本領,怎麼救得了子爾樂。哈,哈,我這性格決定了我走到今天。我要繼續追求更高的層次,我要打敗毛筆,要打敗Liuwu,我必須取得地球的參數,必須能夠掌握自由出入宇宙和地球的本領。”比靈又在廳裡巡視了一圈。他要等到子爾樂補充完能量,然後,還有帶一組樂星人,就是一個樂星人去調查樹星系,然後完成三百六十七個能量監獄的巡視,才能回到毛筆那裡,把參數給他。他現在已經知道,毛筆是一個樂星人,具有二十四個分身體,他的能量更大,收集信息,儲存參數的能力更強。他們可以見到Liuwu, “見到了Liuwu,還會誰更有本領呢?”比靈又開始追問自己,“那一定是個毛筆變爲一體的樂星人。他是不是就相當於上帝呢?但是,我相信那個螺旋星有更強的威力,如果說戰鬥,我可以造出那顆螺旋星,一片刻就可以將樂星及整個樂星系吃掉。可惜,我不知道地球離樂星系究竟有多遠。如果不怕誤傷地球,我現在就可以毀滅樂星。不過,還不是時候,他們沒有造成對我的傷害或者威脅,我還要從他們身上獲得更強大的本領。我可以長生不老。”想到這裡,比靈變得有些激動。可當他意識到了,“路還漫長,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必須平靜。平靜地向目標努力。”

他邊走邊想,邊想邊走,到了能量梯旁,突然想起了丘靈。“丘靈,你現在怎麼樣了?我有自己的參數了。我可以變成自己了。對,我回去看看她。我離開她好像很久了一樣。她怎麼樣了?走,去看看。”他下了能量梯,出了能量庫,下了能量垂降梯,出了“M”通道,到了樂星外面。他只需要啓動一級速度,只不過四五秒的時間,直接到了丘靈的能量監獄。他看到了丘靈,但丘靈什麼也沒有看到。丘靈趴在地上,好像是在數着草。

比靈走到丘靈前面,他用不着低頭,他的腳也相當於眼睛,能看到丘靈朝下的面孔。果然,丘靈是在數着那地上的草。

比靈知道她一定很無聊,於是想跟她開個玩笑。“怎麼開呢?”他想了想,“合成一些水,放到草上。”想到這裡,他找出水的參數。合成了大約一杯水的水量,放到丘靈手上。丘靈嚇得一驚,猛然站了起來。她呆在那是片刻,然後看看手,手是溼的。她聞了聞。什麼氣味也沒有。她用舌頭添了添手上溼的地方,輕輕地說:“是水?哪裡跑來的水?下雨嗎?”她擡起了頭,看了看頭頂,“從來沒有下過雨。”她把雙手伸了出來,做着接水的樣子。比靈趕緊合成一杯水,放到了丘靈的手上。丘靈的手捧不了那麼多的水,多餘的水一下子洋溢到了她的腳上。她尖叫了起來,“真下雨了。”她的手,還伸在半空。可是老半天,也不見有水下。她把手收回來了。再放到鼻子前,聞了又聞,舔了舔,然後把水倒了嘴裡。“啊,真好,水的味道真好。好久沒有喝這樣的水了。天天喝麪包水,就要喝出糖尿病了。”

比靈還想開個什麼玩笑,他想了又想,“可惜沒燒雞的參數,如果能變一隻燒雞多好。變什麼呢?”他實在想不出可變的東西,“多變些水。讓水過她的膝蓋。”他看看監獄的底面積,估計着水量。然後,合成水。一下子,水合成了。水一下子充滿了能量監獄,水深到了丘靈的腰部。把丘靈驚呆了。“不要再下了。再下,我就被淹死了。”

比靈自己也嚇了一跳,“怎麼那麼多水?我覺得不多,只想沒過她的腳就行了,怎麼將他的腰也淹沒了。這樣會不會生病呀?不好,很可能生病。”想到這裡,他想知道將水減少的方法。他可不會讓東西減少的本領。比靈真有着急了,“想一想,怎麼辦?怎麼辦?壁是能量壁,水出不去,物質的東西都出不去。”

丘靈看到地上的麪包也浮在了水面。便將麪包抓了起來。口裡罵道:“這玉皇,真是不會做事,做好事,做過了。下這麼多的水。我會被泡燦的。”

比靈實在沒別的辦法,他想到了最近有一顆行星,“上面有水,和水氣組成的大氣。也有冰凍的兩極和背陽面。沒有適宜的空氣,可以先讓她到那個星球上住上一段時間,等我想出減水的辦法,我再把她接回來。”想到這裡,他將能量調節服幫丘靈穿上了。丘靈看見花瓶在她的面前,高興起來了。可是,自己已經變成了雙腿樂星人的樣子,不能說話,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比靈將丘靈裝到了自己的身體裡,轉眼就到了那顆行星上。比靈將丘靈放了出來。丘靈一看,她在一座島上。島的四周波光粼粼,水面上倒映着遠處的山峰。天空中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太陽,大約也就月亮大小,只是亮度大一點,照得山峰有影,水面閃光。丘靈感覺回到了地球一樣。她看着旁邊的花瓶,感覺花瓶與原來的花瓶也有一些差別,只不過差別不大。但還是很親切,她希望花瓶將她變回人。

比靈明白丘靈的思想,但是那不可能。這裡遠離太陽,地面溫度極低。沒有氧氣,只在大量水氣,水氣的壓強很大,星球的萬有引力也極強。現在的人不可能在上面生存。

丘靈也明白了花瓶的意思,知道了這裡不是地球。但是前面的一條大河,讓她聯想起長江和黃河,讓她想起了家,想了爸爸媽媽,更想起了比靈。她想問一問花瓶關於比靈的情況,只是她不知道如何表達。她只好把淚水往心裡流,她現在還是一條螢蟲。

比靈突然想到,“在能量廳裡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能量監獄,將它送過來,把這個不用了,不就行了嗎?”

想到這裡,比靈開啓一級速度,離開了行星。直奔那個能量廳。他看到了那一個能量監獄。他準備獲取它的參數,然後消耗些能量,合成一個新能量監獄。他收集了一次,發現參數是空的,沒有參數。“啊,這是怎麼回事?沒有參數。”他不相信,再次嘗試了一下,還是如此。他突然想起來了,“我能獲得物質世界的參數,物質以外的參數是獲得不成的。我想要從子爾樂那裡獲得參數,那也是不可能的。相反,如果我能夠獲得樂星人的參數,那麼樂星人之間會相互爭奪有價值的參數,那樣就會發生內部戰爭。”他想到了這些,自然就不再把希望放在這裡了。他把目光放到了其他樂星人的身上。

比靈再次來到對面生產區,看樂星人生產各類能量設備。他看了好久,沒有看出什麼秘密。他站到那裡又想,“能量監獄是設計者的,因爲每個星球上的人,生活的監獄是不一樣的。他們的監獄都是一個人設計的嗎?這設計者實在太高明瞭。”

比靈知道子爾樂補充能量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他在能量廳裡琢磨着如何從毛筆那裡取得地球的參數,越早越好。突然又想到將丘靈放在那個行星上,用不好多久,她就會被餓死的。他便漫步下了能量梯,出了能量庫,他站到了能量區的彩色地面上。

丘靈被一個放在了行星的孤島上,見花瓶獨自一人離開了,心裡有些害怕。她似乎總看到水面在動,冒出許多的氣泡。她幻想裡面有水怪,便害怕起來。可是,她也無處可藏,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水面上冒出來的氣泡不斷地變大,變寬。

丘靈退到了島的另一側,離得遠了一些,水裡突然翻滾起了泥沙,水面變得混濁起來。丘靈卻失去了害怕,她覺得如果有水怪,水怪是普通的生物,水怪是看不見她的。她的膽子壯起來,湊近過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麼。那有氣泡的水面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漩渦,湖裡的水很快地消失了,露出了許多的小山峰,並沒有平面的湖底。沒有多久,水又開始上漲,是翻滾着上漲,中心的水柱高出周圍十多米,湖面的水似乎比剛纔多了起來。很快水漫過了小島,水衝向了丘靈,正當丘靈驚慌的時候,她自己卻發現,漂浮在水面之上,而且她還可以自由地在水面爬行。她一下了輕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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