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沒有說話,但是那表情卻是說明了一切,四爺先是給自己女兒一個大的玩具鈴鐺,接着道,“福晉,她說什麼你就不用理她,若不是爺府上需要一個人在這位置上坐着,她這些年又還算是沒有喪盡天良,爺非要……”
年秋月低頭看了下自己兒子,弘晗小阿哥果然臉色都變了,她拍了拍小湯圓的背以示安慰,“爺,您這麼說我心裡可就寒心了,福晉怎麼也是您的結髮之妻,這麼些年了,您卻……其實,她只要不動什麼心思,我還真心當她是福晉,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她嘆口氣,“總之,
四爺看了看她,“爺總歸讓你受委屈了,以你的家世,做嫡福晉都綽綽有餘,又是才華橫溢、美貌過人,朝中上下都說我福運好,爺也這麼覺得。”
“做福晉又如何,還要端着個架子,我纔不稀罕呢”,年秋月撇嘴,“還好我是給爺做小的,如果不是,爺說不定和我還不是這樣和樂的相處模式呢。我現在想任性就任性、想耍小性子就耍小性子,多好。”
她越是這麼說,四爺心裡越發覺得對她虧欠,“也是,也就爺收了你這惹禍精,沒事那麻煩是一個接着一個的。只要你沒捅破天,爺都替你兜着。”
年秋月笑笑,這時候,錦屏他們進來擺飯了,年秋月就將孩子交給嬤嬤,自己和四爺一起用了飯菜,期間,四爺隨意地將菜夾到年秋月碗裡,弘晗小阿哥瞪圓了眼,阿瑪他.....繼而他心裡 隱隱有些發酸,阿瑪當年從來沒有給自己夾過菜.....怨念好深......小湯圓吸吸鼻子,很是哀怨地看着兩人,年秋月在四爺沒有注意的時候衝着小阿哥挑了挑眉毛,看得弘晗小阿哥更是酸楚了。額娘她這是顯擺,絕對絕的。
年秋月心裡知道這一幕在小湯圓眼中應該是具有一定的衝擊力的,她不是沒有和四爺一起參加過府上的家宴,四爺表現的跟現在感覺絕對不是一個人好看的小說。那一副拽氣沖天的樣子,簡直想讓她當衆翻白眼,這位大爺也就在她這兒能表現得跟正常的普通的夫妻父子一樣了。
飯後,孩子們被奶孃給抱走,四爺又特意讓年秋月拿出今天找到的證據仔細看了看。那臉色黑得幾乎能和屋裡爐子裡的炭灰一樣了,年秋月在旁邊看着好笑,“這會兒氣成這樣了,我還以爲爺有多淡然呢。”
“爺方纔那是沒看到這些,這麼光明正大、朗朗乾坤的就算計起爺的孩子來了,郭絡羅以蘅她該死!”
“消消氣兒,爺打算怎麼做?這裡面可是牽涉到福晉呢,您要是拿給了汗阿瑪......可不見得有多好。”年秋月走到他身邊,將紙從他手裡抽出,已經皺巴巴得了。她放在桌子上,隨意地就坐在了四爺的腿上,“郭絡羅以蘅如今懷着身孕呢,那也是愛新覺羅家的子嗣,這自來,沒有事兒的比起沒有出生的還真不佔便宜。”
四爺陰沉着臉,“不一樣,弘晗和虹嫺是汗阿瑪的孫子孫女,而郭絡羅氏懷着的只是宗親子嗣。”
“老康郡王還在呢”,年秋月似乎一點兒也不受他身上冷氣影響。“爺,您不如先忍下這口氣,但咱們也不能白認栽了,將康郡王夫妻約出來談談。咱們四個坐一起說說,今日這樣的事兒動靜也不小,汗阿瑪若是以後問起來,您也賣給康郡王一個面子,反正,該報的仇也已經報過了。將來孩子生下來長几個月發現是個傻子,也夠康郡王府受的了。”
“那太便宜那個賤婦了”,四爺有些不大滿意,年秋月撇嘴,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四爺臉色才和緩,突然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下,“爺發現還真是娶回了個了不得的軍師!”
“那可不敢當,有戴先生他們我哪裡敢比肩啊,爺脾氣就是太急了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呢。”年秋月先是被四爺突然的舉動給驚住了下,繼而咯咯笑了,四爺長聲一嘆,“爺不是脾氣急,是這幾日事情有些多,十三弟還被關着,誰給汗阿瑪說這事都會捱罵,爺和十三弟自來關係很好,如今卻是一個字都不敢多提全文字小說。”
“爺希望汗阿瑪放出來十三阿哥?可是...如今汗阿瑪正在氣頭上,並不好辦啊。”年秋月剛說完這一句,系統就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了,在屏幕上直蹦躂,“有辦法,妞,有辦法啊,請聽新任務,想出一個萬全之策解救愛新覺羅胤祥,獎勵值五分加抽獎一次,並可激活時政分析技能。”
四爺就見到正皺眉的年丫頭突然額角的青筋似乎是跳了下,事實上,如果年秋月在屏幕上也有一個虛擬小人的話,一定能看見Q版年秋月要打死系統君,你以爲是你上下嘴皮一動我就什麼都解決了,你當我多啦A夢啊。康熙皇帝正在氣頭,誰開口誰給自己找事兒,你.....誰又開啓的任務啊?
“你自己”,系統君淡定地在給扇子上畫圖,一邊上色一邊回答,“誰讓你和你們家四爺談論到了十三阿哥,目前就這一個是難題。”
年秋月正要繼續吐槽,就聽四阿哥道,“丫頭,丫頭,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該不是着了涼了吧?”
她關閉屏幕,將四爺放在自己額頭的手拿下,“沒事,就是突然想到了兆佳姐姐和富察姐姐,宮裡那些人就是看人下菜,十三爺府沒有了男主子撐腰,這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過兩日解決了康郡王妃的事情後我得帶上孩子去瞧瞧他們。”
四爺點頭,“你說的有道理,爺一個爺們兒也不好去瞧瞧他們,你去了給他們些銀兩和貢品,內務府那羣狗奴才可是連主子的銀錢物品都給以次充好的。”
“這點我還真的深有體會”,年秋月笑笑,“想當初四爺你重症的時候,我不在府裡,等回來才知道那一個月我這院子裡跟着您都分配了些什麼物件。”她譏諷地道,“那羣欺軟怕硬的,真是一羣勢力的小人,最好別犯到我手裡,否則,我要他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