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均勻的眉,鋒利的眼,菲薄的脣……從額頭到下顎,勾畫出蠱惑人心的線條。
秦洛洛的素指漸漸往下,一顆顆解開厲黎川的襯衣鈕釦,動作輕巧而嫵媚。
她的手指探入他的衣內,觸及那塊塊緊緻腹肌,她體內竄起一股難以表述的激越,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四肢開始發軟……
天哪,原來她已這麼想要他,她的英雄。
秦洛洛情難自禁地傾身,吻住厲黎川的薄脣,輾轉,隨即用舌尖悄悄撬開他的脣齒……
厲黎川正醉的難受,突然嘴裡鑽入一個很軟滑的東西。
“媽`的,搞什麼?!”
一道重力將秦洛洛推下,伴隨而來的是一聲暴躁怒吼。
“你惡不噁心啊,我`操!”厲黎川搓了一把醉意朦朧的臉,邊系襯衣鈕釦邊怒罵,他很快就係好鈕釦,走出房,怒吼叫人。
“誰準這女人進來,自己去領罰,還有,”厲黎川冷冷掃了眼房裡裸的秦洛洛,聲若冰川,“把這個女人拖出去。”
秦洛洛抓過單裹住自己,小聲涕泣,淚水顆顆滑過臉龐,璞玉般的臉龐美得讓人心碎。
厲黎川的那些個手下,人粗了點,但還有點憐香惜玉之心,等秦洛洛穿好衣服才進屋。
秦洛洛隨着厲黎川的手下離開,她在步出房門時,往厲黎川的方向看了眼,只看見他冷硬的後腦勺,脖頸間的根根青色經脈,挺括的襯衣領口。
是她親手推開他的,她好悔!
“黎川,我會等,一直等下去。”等到你願意原諒我。
厲黎川劍眉冷冷蹙了下,無情又厭煩。
待秦洛洛走後,厲黎川狠狠搓了下臉。
爲什麼,他現在根本沒法接受其他女人?
……
秦多寶如常下班,經過“那條街道”時,腳步不自覺慢下來。
前幾天,厲黎川總是會坐在“那條街道”的馬路邊喝酒,而她遠遠地望一眼,就會繞遠路離開。
今天他還在那裡嗎?
爲什麼喝酒?
是工作不順心嗎?
去看一眼吧,看一眼又不怎麼樣。
秦多寶深呼吸一口,躲在障礙物後,只看厲黎川慣常坐的那位置並沒有人,但地上有碎掉的玻璃瓶。
她心頭竟微微慌亂起來,於是疾步走到長椅後的那家小超市,指着長椅問超市老闆:“請問前幾天坐在長椅上的那男人呢?他今天有沒有在?”
不會是又跟人打起來了吧?
爲什麼三十幾歲的人了,還那麼意氣用事?
“哦,那啊,我看見他突然砸了酒瓶,然後有個女人把他扶走了,”超市老闆一愣,隨即驚訝道,“咦,不就是你嗎,你怎麼一會兒的工夫就換衣服了,還跑來問……”
秦多寶全都明白了,心尖像是撒上一把鹽,泛起難言的酸澀,她邊道謝邊往外疾走,“謝謝老闆,沒事了。”
原來是秦洛洛把他帶走了,只要他喜歡,就是最好的結局。
只是,秦洛洛不是對溫涼年一心一意嗎,不是說不稀罕厲黎川嗎?
還是說其中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秦洛洛終於意識到厲黎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