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厲寶姿有很多次,都想要向父親坦白。
她爲什麼不做警察的真正原因,再向他尋求解決辦法。
在她心裡,她父親是最偉大的,最無所不能的,任何難題,到了他的手裡,都會迎刃而解。
“爸,你沒有對不起我,其實,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曾經那套警服。你還不知道,我在keen哥真正走之前,還見過他一面,我真的好……”
厲寶姿本想找個詞來形容自己的過分,哪知詞窮,一時尷尬又羞憤。
“爸,你要罵就罵我吧,他是你手上的犯罪,我卻和他牽扯不清。”厲寶姿視死如歸般閉上眼睛,臉色蒼白,脣瓣還在簌簌發抖。
哪知,她等的恨鐵不成鋼和斥罵完全不存在。
厲黎川只是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輕輕撫摸了一下厲寶姿的額頭。
“回去睡吧,這不怪我,我都明白,是他纏着你。”
“不,爸爸,其實,我……”厲寶姿衝口而出,想將自己真正的心情袒露在父親面前。
其實她也有動心啊,要不然怎麼有那樣一句話,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哪知,厲黎川根本不樂意聽,他淡淡的呵斥,打斷了厲寶姿的話,“好了,快去睡覺吧。爸爸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
厲寶姿滿腹的心裡話被打了回來,鬱悶的回到房間。
拉開抽屜,看見那顆石頭,普通的鵝卵石罷了,卻在keen哥的言語渲染下,變的不知有多了不起。
思罷,厲寶姿拿着那塊石頭走到窗
邊,推開窗戶,就這麼扔了出去。
這樣就乾淨的。
厲寶姿回到牀上,關燈睡覺,未料眼睛閉上了,卻怎麼也睡不着。
這一夜,她連蘇銳大哥哥都沒有夢見。
凌晨四點時,天色灰濛濛的,亮了一丁點。
厲寶姿刷的一下睜開眼,披上薄外套下樓,溜到了後院。
她打了個手電筒,在後樹林翻找,越找越急。
試問,要藏一顆綠豆的最好辦法是什麼,將那顆綠豆扔進綠豆堆裡,保管誰都找不出來。
厲寶姿現如今便陷入此刻困境,她將石頭扔到後花園,現在想找回來,簡直是難如登天。
但讓她就這麼算了,回來接着睡,厲寶姿又做不到。
昨夜,她閉着眼睛躺在牀上,腦袋卻是清明一片,睡不着,怎麼着都睡不着。
一直在想着,那塊石頭,那塊石頭……
如果不將那塊石頭找到,恐怕她的這種失眠狀態會一直持續下去。
後來,也是無解了,厲寶姿彎着腰,在地上一顆石頭一顆石頭的撿起來看,仔細回憶,那到底是不是她的那顆。
在清晨六點時,下人陸陸續續走動,見梨子一個人在那奇奇怪怪的,不由上前詢問,“小姐,你是幹什麼,是找什麼東西嗎?”
厲寶姿滿心尷尬,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散步,你去忙吧,我再散會步。”
說話間,厲寶姿做出散步的動作。
下人覺得奇奇怪怪的,但也沒有說什麼,轉身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