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門出來一輛車!”人在車裡喊道:“還有一個人一起!”
聶清規沒有動,他的眼睛仍然在人羣中搜尋。當他舉起手時,鹿言琛走了:“派個人跟過去!”
向藍元知道聶清規野獸般的直覺,一句話沒說就下了車去配合他,而向雀羅則在監視器前觀察着每個角落。
這裡比較開放,平時很容易找人,但是祁南昇看中了這裡的蝴蝶展,利用人羣和虛驚一場來煽動這些路人陪他一起玩。
雖然之前已經部署在展廳周圍,但是人太多了,這才讓祁南昇鑽了空子!
聶清規知道祁南昇會在他眼皮底下偷走季白榆。
上次輸了,所以不甘心。這個人樂於挑戰權威,所以他不厭其煩地挑戰自己。
然而,這一次聶清規想讓他知道,挑戰失敗的結果將是萬劫不復!
“跟上!”他突然轉身上車,迅速發動汽車,跟向藍元說。
幾乎就在他說話的同時,向藍元上了另一輛車,跟在舒舍予鹿言琛後面,向雀羅留下來做後備支持。
季白榆恍惚間被什麼東西嚇了一跳,馬上就醒了,本來不清醒的眼睛隱約看到了眼前的人。
祁南昇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帶着激動的沉思。
季白榆動了想起來,才發現手腳被捆住了,臉上溼嗒嗒的感覺讓她想起剛剛是被酒潑醒!
而下面的地面在晃動,窗外還有海浪的聲音,充分告訴她,她在海上!
她扭着腿坐直了,仔細看着祁南昇。
她說:“我沒想到祁南昇是這樣一個膽小的人,綁一個女人!”
祁南昇沒有被嘲笑的不惱羞成怒,而是蹲下來用一隻手夾住她的下巴:“我喜歡聰明的女人,尤其是你!”
季白榆下巴疼,但是甩不掉他的手,感覺很重。她說:“我想見我女兒!”
祁南昇鬆開了手,捲起袖子,撫摸着手臂上的一個圓形傷疤,說道:“每次我在淋浴時看到這個傷疤,我都忍不住希望有一天我能把你徹底征服,直到你求饒!”
“噁心!”季白榆厭惡地罵了一句,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
她認爲祁南昇是個瘋子,但從現在開始,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祁南昇的手在她的脖子上徘徊,他的眼睛像野獸一樣閃閃發光:“只要想到你,就能讓我興奮。我等不及要嚐嚐你的味道了!”
羞愧和噁心同時涌了上來。季白榆還是沒有避開他的目光,只是重複道:“我要見我的女兒!”
祁南昇終於把手拿開,拍了拍手。站在不遠處的保鏢立刻把卿卿從隔壁房間帶了出來,遞到她面前。
季白榆擡起頭想看一看,但祁南昇像是在逗逗一隻寵物,在她面前踱步,就是讓她看不到!
幾次努力失敗後,季白榆乾脆不再掙扎,而是看向他。
“你女兒真漂亮!”祁南昇稱讚道,他的手指撫摸着卿卿的小臉。
季白榆感覺後背涼涼的,她恨恨地說:“別碰我女兒!”
祁南昇停頓了一下,然後放聲大笑,就連卿卿也被驚醒了,她用小手揮舞哭泣着。
笑聲戛然而止,他面無表情地盯着哭泣的卿卿。
季白榆呼吸急促,擔心他下一刻會轉過臉去,做出傷害卿卿的事情
然而,祁南昇似乎很高興看到她緊張的樣子。
突然,他揚起眉毛笑了笑,把卿卿遞給僕人,然後走到季白榆說:“別擔心,我只對你感興趣!”
禽獸!季白榆只覺得氣血上涌。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如果你想報復,就來吧,”她說。“但規矩是,有仇報仇,衝我來。你不能傷害卿卿!"
“果然,你和聶清規在一起很久了,連說話都變得有味道了。”
祁南昇轉身坐在沙發上,慢慢倒着酒,看着季白榆,“跟着我,我可以放了你女兒!”
“不可能!”季白榆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祁南昇胡亂搖了搖紅酒,說道:“沒關係。你可以慢慢想。我們有的是時間。”
從他的語氣中,季白榆似乎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他想做的恐怕不止是報復。
突然想起那天遇到葉家時那種令人心寒的感覺,她忍不住問道:“你在和葉家合作嗎?”
祁南昇擡起眼睛,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但這無疑驗證了季白榆的想法。她補充道:“葉家的目的不是我.,是聶清規,對嗎?”
季白榆大膽推測,她知道葉家來到c市,威脅聶家,威脅聶清規,根本得不到任何好處,甚至可能被一夥人攻擊。那麼葉家目前的舉動是有不同的目的的。不,他們想扳倒聶清規?
祁南昇一直不願表明自己的立場。但季白榆已經猜到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現在她冷笑道:“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祁南昇問道。“你和葉家想搞垮聶家,”季白榆問道,“你認爲這可能嗎?“爲什麼不可能?”祁南昇道:“聶家是代言人,政府的代言人,在c市的地位就像花瓶。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可能值不少錢,但一旦打碎,主人會馬上拿出另一個花瓶。"
黑市武器相當於一條國家利益鏈。從國內到其他國家,都是有差距才能受益的。
雖然他們的國家可能不支持戰爭,但他們希望外國戰爭會肆虐。
一個龐大的軍火組織甚至可以對世界產生影響。
國家保護這類人,同時也控制這類人。這可以說是聶家成長的根源,也是聶家令人垂涎的原因。
如果聶家下臺,政府真的會派別人來接管嗎?
看到季白榆猶豫不決,祁南昇笑道:“看,連你自己都懷疑己。”
“不可能!”季白榆這次搖頭。“這就像內外的關係。與外界保持一致是最簡單有效的生存法則。葉家太自大了!”
祁南昇眼神沉重,她只有二十歲。很難想象她能如此徹底地看清形勢,但是,
“那又怎麼樣?”他冷笑道:“我不在乎葉家。這個遊戲只是我和聶清規之間的一場生死遊戲!”
“而且我很有機會贏!”
果然,季白榆的臉色暗了下去。他搶了卿卿,還把自己抓住了。最終目標是讓聶清規來,他想讓聶清規死!
“不要那樣看着我,”祁南昇拍拍她的臉頰說,“聶清規死後,我會愛你的……”
他笑完走出房間,身邊的男人也一起出去了。季白榆被單獨留在房間裡。她剋制住自己的思緒,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