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昏睡了兩天兩夜的夏子墨終於清醒了過來。
看到守在病牀前滿臉倦容的夏念和墨希澤,夏子墨有些不解地問,“爹地。媽咪,我怎麼啦?”
看到夏子墨終於開始好了起來,夏念喜極而泣,墨希澤摟住夏唸的肩膀,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然後又寵溺地撫了撫夏子墨的頭,疲憊的臉上揚起慈愛地笑容,“你只是得了一場重感冒,昏睡了兩天,現在好了,沒事了。”
夏子墨仍舊虛弱的臉上揚起笑容,擡手也去拭夏念眼角的淚水。“對不起,媽咪。讓您操心了。”
夏念握住夏子墨的手,轉淚爲笑,“傻孩子。你沒事了就好。”
夏子墨點點頭,“爹地,媽咪,我沒事了,您們去休息一下吧,不好好休息,很容易老的。”
“你都成大姑娘了,爹地媽咪又怎麼可能不變老。”
夏子墨搖頭,“媽咪永遠是最漂亮的,永遠也不會老。是吧?爹地。”
墨希澤疲憊的臉上揚起俊朗的笑容,“是啊,老婆跟女兒一樣,永遠十八歲。”
夏念一笑。滿臉滿足地嗔了這兩父女一眼。
“子墨,在你生病之前,你有沒有見過什麼陌生人?”
墨希澤讓人查了在b跟夏子墨有接觸的所有人。但是唯獨在夏子墨生病的前一晚,有一段視頻消息了,在那段時間裡,沒有人知道夏子墨幹了什麼,見了什麼人。
夏子墨蹙着眉頭努力回憶,腦海裡浮現出一些零碎的片段,但是怎麼努力也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畫面。
“爹地,前兩天晚上我好像確實有見過一個陌生的男人,不過,我想不起來那個男人長什麼樣了,叫什麼,甚至是和他說了些什麼我都完全記不起來了。”
怎麼會這樣?
墨希澤不由眉頭輕擰一下,“子墨,你再好好想想。”
“爹地,你是在懷疑什麼嗎?”
墨希澤點頭,“子墨,你這次生病有些奇怪,並不是一般的感冒
。”
夏子墨蹙着眉頭又努力回憶,可是,真的想不起來生病的前一晚她見了什麼人。
“可是,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夏念慈愛地撫上夏子墨的長髮,“想不想來就別想了,但是你要記住,以後在外面,一定不可以一個人,晚上讓小雯或者安暖跟你住同一個套房,還有陌生的人,你千萬不要親自跟他們接觸,有什麼事情讓安暖去處理就好。”
夏子墨點頭,確實是她太大意了。
“爹地,媽咪,我生病住院的事情,外界知道嗎?”
夏念點頭,怕夏子墨擔心什麼,所以安慰道,“嗯,不過大家知道你生病住院並不會對你產生什麼負面影響。”
夏子墨垂眸,她想的,當然不是這件事情對自己的影響,而是......“那我昏睡的這兩天,有沒有什麼人來看過我?”
“子墨,你希望誰來看你?”墨希澤問。
“沒有,除了你們,我當然不希望再有別的人來看我,我只是隨便問問。”夏子墨揚脣一笑來掩飾自己的心虛與失落,還有心裡隱隱的痛意。狀呆圍扛。
她生病住院,既然外界都已經知道了,那麼尚家和尚方敘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如果尚方敘在她昏睡的這兩天裡有來看過她,那夏念和墨希澤又怎麼可能對她隱瞞。
她和尚方敘,真的已經結束了,徹底結束了。
只是,她真的不明白,爲什麼,這一切都是爲什麼?
爲什麼一切悄無聲息的就結束了,沒有任何的預兆,沒有任何人跟她說,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子墨,你是不是想問尚方敘有沒有來過?”夏念當然一眼便能看穿女兒的心思。
夏子念即刻收回思緒,努力笑着搖頭,“沒有,不是的,我和他早就沒聯繫了,我幹嘛要希望他出現啊。”
夏念在心裡嘆了口氣,其實她也不明白,這兩個孩子倒底是怎麼想的,也更加不清楚尚方敘爲什麼突然就這麼絕情了。
“子墨,有些事情是一定要靠自己去爭取的,爹地和媽咪也幫不了你,知道嗎?”
夏子墨笑了笑,“我知道,媽咪,你放心吧。”
又在醫院裡住了兩天,因爲夏子墨一個人生病,整個劇組差不多都跟着放假了。
爲了按進度完成電影的拍攝和製作,兩天後,夏子墨堅持出了院。
出院後夏子墨便又立刻投入了電影拍攝當中,不過在b市影視城的戲份不多,差不多一天半的時間便結束了。
因爲夏子墨生病住院的時候收到很多b市粉絲的祝福與禮物,爲了答謝粉絲,也爲了未上市的新電影造勢,公司決定在b市爲夏子墨舉辦一場粉絲見面答謝會,時間就定在夏子墨離開前b市的當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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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見面會上,人山人海,夏子墨站在不大的舞臺上,因爲大病初癒,再加上醫生的叮囑,所以今天的夏子墨穿的很保暖,一襲粉嫩的休閒衣褲顯得她就像個鄰家小妹一樣,特別可愛容易親近,完全不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大明星,更加不像一個讓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墨家大小姐。
臺下,激動的粉絲和記者們爭先恐後地問着夏子墨各種問題,夏子墨始終保持着爛漫純真的笑容一一回答。
突然,臺下傳來一陣燥亂,有幾個粉絲尖叫着推動人羣往舞臺上涌來。
保安見到有異常情況,立刻上前去制止,可是人實在是太多,保安還沒來得及去制止躁動不安的人羣,就已經有人羣衝破了保安的防線涌向了舞臺,臺下尖叫連連。
主持人見狀,立刻安撫臺下的粉絲,有保鏢也衝向舞臺將夏子墨護住。
“大家不要激動,不要擠,小心受傷。”夏子墨看到場面的些混亂了起來,試圖安撫臺下的粉絲們。
可是人羣躁動,哪裡有人聽得進夏子墨的話,場面越來越混亂。
一直站在後臺的葉俊宇看到這種時候還不知道離開的夏子墨,眉頭一蹙,大步就來到臺前走向夏子墨。
看來越來越混亂的人羣,夏子墨還想要試圖做些什麼,可是就在她拿起話筒想要說話的時候,有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靠近了她。
就在人羣衝出舞臺的那一刻,葉俊宇長臂一攬,將夏子墨及時的護進懷裡。
“夏子墨,跟我走。”摟住夏子墨,葉俊宇不由分說地就要將她帶離舞臺。
夏子墨倏然轉身,側頭去看摟住她的葉俊宇,可是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一道無比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簾。
人羣外,一道修長如玉的身影立在那裡,彷彿神祗般,光芒萬丈,瞬間就灼痛了夏子墨的雙眼。
雖然很遠,但是夏子墨卻能清晰地看到他的一眉一目。
三年多未見,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稚嫩的男孩,此時眼中男人的面部輪廓深刻雋永,如刀削斧刻般,好看的讓人眼睛泛酸。
他的眉宇緊蹙,雙眸微眯,墨色的眸底深邃浩瀚如星空般,灼熱的目光更是如閃電,四目交織的那一瞬,便亮光四射。
尚方敘?
怎麼會是尚方敘?
尚方敘怎麼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夏子墨鼻子莫名一酸,瞬間就溼了眼眶,怔在原地,忘了動,忘了臺下的躁動,忘了朝她靠近的危險,甚至是忘記了呼吸。
此時她的世界一片寧靜,她的眼裡心裡都只有遠處的那個身影。
“夏子墨,你幹嘛,快跟我離開。”見到一動不動的夏子墨,葉俊宇心裡着急,想都不多想便摟緊她大步離開。
夏子墨怔怔地看着遠處的尚方敘,大腦一片空白,任由葉俊宇用力摟着自己在保鏢的護衛下離開舞臺,漸漸地,尚方敘的身影淹沒在人羣裡,消失不見了
。
遠處,一直靜靜地注視着舞臺上那道清麗身影的尚方敘淡淡扯了扯脣角,直到夏子墨被帶離舞臺,才收回了那彷彿已經粘貼在夏子墨身上的視線。
病了一場,她瘦多了,此時的她比起小時候那個四處尋找媽咪的女孩更讓他心疼。
但是今天站在舞臺上的她卻又是那樣的意氣風發,笑語飛揚,可是她的眼底卻再不似曾前的那樣歡樂無憂,再也不像是從前那個任性的女孩。
是她變了嗎?還是說,她只是在他的面前纔會那樣任性,而她任性的原因,只是因爲她對他的信任與在意,而剛剛她眼底的那一層倏然氤氳而起的霧氣就說明了一切。
三年多的不見不聞不問,就算是要懲罰,就算是想讓她成長,是不是也夠了。
就算害怕她成爲raymond要挾他的人質,那他是不是也該讓她知道,其實他對她,一如往昔,從未變過。
“安排一下,我要夏子墨,馬上。”
一旁的朱曄沒想到尚方敘一下子就想通了,因爲尚方敘心裡對夏子墨的感情,他看的清清楚楚。
心中一喜,朱曄立刻便點頭道,“是,我馬上去安排。”
活動現場的vip休息室裡,夏子墨愣愣地坐在沙發裡,垂着雙眸,整個腦海裡全部都是尚方敘的身影和麪容。
他的擰眉,他的揚脣,他如電的目光,他眼底的憐惜與淡淡心疼,還有他愈發清俊鐫刻的輪廓。
他一切的一切,充斥着她的整個大腦,讓她沉寂其中,無法自拔。
一旁站着的葉俊宇看着發愣的夏子墨,以爲她是被剛纔混亂的場面給嚇着了。
俯身,葉俊宇雙手有些小心翼翼地握住夏子墨單薄的雙肩,注視着她,語氣溫和的如三月的微風般。
“子墨,沒事了,別害怕。”
聽到聲音,夏子墨有些遲疑地緩緩擡頭,看着眼前的葉俊宇,夏子墨倏地笑了。
她想,她剛纔一定是看錯了。
尚方敘怎麼可能突然出現,而且用那樣疼惜的目光看着她。
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前幾天被燒壞了腦子,所以纔會突然出現那樣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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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報導她重病住院的時候,尚方敘都沒有去看過她一眼,現在她好了,沒事了,尚方敘又有什麼理由還會出現。
是她還愛着他,是她太想他了,所以纔會出現那樣唯美的畫面,差點都讓她以爲那是真的,那是真的尚方敘。
看到夏子墨只是看着自己傻笑,眼裡竟然還噙着淺淺的淚意,而且什麼也不說,葉俊宇有些急了
。
“子墨,你怎麼啦?沒事了,我們安全了。”
夏子墨仍舊傻笑着,眼淚忽然就奪眶而出,“葉俊宇,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曾經也有一個男孩對他這麼好,她義無反顧地愛上了他,交付真心,想要拼盡一切只爲追隨他的步伐。
可是,他卻突然不要她了,連一句分手的話都沒有留給她。
葉俊宇有些癡癡地看着眼前的夏子墨,她那如一潭碧波般的眸底突然涌出的淚水讓他手足無措。
此時夏子墨那嬌俏的容顏是如此的動人,梨花帶雨,又滿面笑魘,美的讓他無法形容。
片刻的怔然之後,葉俊宇才清醒過來,揚脣一笑,擡起手輕輕地去拭夏子墨眼角的淚水。
“因爲我喜歡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
夏子墨笑,眼淚更加大顆的掉了下來,“你會喜歡我多久,一年,兩年,三年,還是五年,十年?”
聽到夏子墨這樣問,葉俊宇心中狂喜,這是不是代表着夏子墨願意接受他了。
“子墨,我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如果非要在這個喜歡前加上一個期限,那這個期限就是我的一輩子,從現在開始到我生命終止的那一天,我只會喜歡你一個人。”
“葉俊宇,你會騙我嗎?”
在夏子墨的記憶裡,尚方敘從來就沒有說對他喜歡她的話,從來都沒有。
他從來都不說,是因爲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嗎?
葉俊宇搖頭,那樣義無反顧地搖頭,“不會,我永遠也不會騙你。”
夏子墨燦然一笑,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有這麼好的男人陪在她的身邊,她真的好想就這樣把自己交付了。
可是,爲什麼她的心會那麼痛,會那麼捨不得放不下。
看着眼前的楚楚動人的夏子墨,葉俊宇忍不住就要低下頭去吻她的眉心,只是此時敲門聲驀然響了起來。
葉俊宇的動作頓住,看着夏子墨笑了笑,擡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應該是安暖,要讓她進來嗎?”
夏子墨點頭,止住了眼裡的淚。
“進來吧。”葉俊宇說道。
聽到是男人的聲音,門外的尚方敘眉宇微蹙,擡手擰開門鎖,推門而入。
一眼望去,尚方敘看到的是夏子墨還掛着淚珠的臉,以及葉俊宇俯身握着夏子墨的雙肩,呼吸可聞的親暱姿勢。
尚方敘早就明白了一件事情,夏子墨就是一顆耀眼的明珠,喜歡他的男人趨之若鶩。
所以,見到這樣的畫面,他一點都不奇怪,只是,心裡卻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舒服
。
脣角微揚,尚方敘聲線清淺地喚道,“夏子墨。”
夏子墨看着門口長身玉立的尚方敘,有些不敢相信,努力想要看清楚,證明這不是她的幻覺,而是尚方敘真真正正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聽着那低沉醇厚的嗓音緩緩地喚出自己的名字,夏子墨怔然,又瞬間回過神來。
真的是尚方敘,真的是他。
他的聲音雖然變了,可是這個世界上,只有尚方敘這一個男生在她的面前能這樣不急不緩,不卑不亢又無喜無憂地喚着她的名字。
收起眼底所有的情緒,夏子墨的臉上揚起一份倔強,語氣裡帶着一絲不屑地道,“尚方敘,你來幹什麼?”
葉俊宇看着門口的尚方敘,第一眼他就感受到了來自尚方敘身上的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那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尚方敘?!
就是夏子墨成年舞會那晚,她整整一夜低低喃喃在夢魘中喚着的那個名字。
他就是尚方敘,夏子墨喜歡的男人。
葉俊宇一笑,脣角揚起一抹挑釁,在夏子墨的身邊坐下,然後自然而然地將夏子墨摟進自己的臂灣裡。
“子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離開這裡了。”葉俊宇在墨希澤耳邊小聲提醒,溫柔至極。
夏子墨側頭看着葉俊宇,臉上絲毫都不排斥他的親近。
淡淡一笑,夏子墨點頭道,“好,我們走吧。”
尚方敘眼底閃過一絲不悅,走進房間,反手將門關上,毫不避諱地看着夏子墨和葉俊宇的親暱姿態,聲音仍舊清淺地道,“夏子墨,我們好好談談。”
夏子墨看都不看尚方敘,對他的話仿若不聞般,甚至主動牽起葉俊宇的手,然後兩個人一起站了起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有人曾對我說過,跟我呆在一起是浪費時間。”夏子墨故作吝惜地瞟了尚方敘一眼,繼續賭氣道,“既然如此,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話落,夏子墨就拉着葉俊宇越過尚方敘往門口走。
只是在她和尚方敘交錯的那一瞬,她的手腕就將尚方敘握住。
“夏子墨,你確定現在不想跟我好好談一談嗎?”
夏子墨一臉絕決,頭也不回,很是堅定地回答道,“是,確定以及肯定,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尚方敘心中彷彿被針紮了一下般,微微顫了顫。
他沒料到夏子墨會如此生他的氣,或許之前真的是他傷了她,而且傷的不淺。
“夏子墨,如果你現在還在生我的氣,什麼也不想聽。好,我等你,直到你氣消了,願意聽我解釋的那一刻爲止。”
夏子墨聽着耳邊響起的低沉醇厚的聲音,明明心在顫抖,可是卻倔強地不肯回頭
。
用力甩開尚方敘的手,夏子墨什麼也沒有說,因爲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是邁開步子,和葉俊宇大步走了出去。
她不是不想聽,不是不想跟尚方敘好好談,只是,她有她的自尊和驕傲。
她不是被人呼之既來,揮之既去的一件東西,她是人,是除了尚方敘外被所有人捧在掌心的大小姐。
尚方敘矗立在原地,聽着房間的門被拉開然後又“砰”的一聲被關上的聲音,他的整顆心彷彿瞬間也被挖了一個洞般,空蕩蕩涼颼颼的,很不舒服。
夏子墨,看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真正長大。
既然你還任性的像個孩子,那就由我陪着你長大吧。
車上,葉俊宇看着彷彿丟了魂魄似的,從上車之後便一言不發,一直看着車窗外甚至是一動不動的夏子墨,想起剛剛那有些絕決的畫面,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該慶幸吧,因爲在夏子墨最需要的時候他陪在了她的身邊。
該失落吧,因爲夏子墨心裡深愛着另外一個男人,而他在她的心中,應該可有可無。
但是他是葉俊宇啊,堂堂珍世集團的繼承人啊,他怎麼可以在他心愛的女人心中可有可無呢?
擡手,葉俊宇摟上了夏子墨的肩膀。
“子墨,等下你是想回家,還是想去公司?”
夏子墨收回視線側頭看向葉俊宇,明明眼前的葉俊宇是那麼英俊溫柔,可是爲什麼她卻要覺得尚方敘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
淡淡揚脣,夏子墨擡手將葉俊宇摟住自己的手拿了下來。
“葉俊宇,謝謝你喜歡我,不過......”夏子墨知道自己的話可能有些殘忍,不過,她不想跟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糾纏不清,甚至是去傷害別人,“對不起,我喜歡的人不是你人。”
葉俊宇沒想到夏子墨會在這種時候也同樣對他說出如此絕決的話來,眉宇微蹙,有些詫異地看着夏子墨。
“子墨,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還不喜歡我。但是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你不要這麼快就拒絕我,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夏子墨一笑,又將視線投向了車窗外,“葉俊宇,我已經說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至於你要怎麼做,我阻止不了你,你自己看着辦吧。”
“子墨,從現在開始,我會一直陪着你,不會讓你難過,不會讓你孤單的。”葉俊宇的聲音鏗鏘有力,彷彿誓言般。
夏子墨淡淡扯了扯脣角,揚起一絲苦澀,什麼也沒有再說。
她只希望,葉子俊能很快知難而退,因爲她不想傷害他,她很明白,這種愛而不得的滋味,很苦很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