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美國洛杉磯,好萊塢。
站在酒店頂樓房間的陽臺,眺望洛杉磯這座燈光輝煌的不夜城,夜裡的冷風吹在夏子墨的身上,讓她不禁打了個冷戰,不由地裹緊了身上的披肩。
“子墨,明天頒獎典禮的禮服已經送來了,你要不要先試一試?”安暖的聲音在夏子墨的身後響起。
夏子墨搖了搖頭,這幾年來,她所有的禮服都是由最專業的團隊量身爲她打造,走了無數次的紅毯,參加了不知多少次各種典禮,禮服沒有出過一次差子,相信這一次也不會,雖然這次比以往都要重要。
安暖挑了挑眉梢,這兩年來,夏子墨的風華在國內已經無人可擋,國內的各大影視獎項已經拿到手軟,在國際上也已經是炙手可熱的明星大腕。
這次,她被奧斯卡提名最佳女主角,安暖相信,夏子墨一定會是最後的入圍者。
不過,這兩年來,夏子墨也愈發沉靜內斂了,做事也愈發低調,除了像這樣盛大的頒獎典禮和一些公益慈善活動,其它的場合她基本都不會再出席。
“那首飾呢?這次你也什麼首飾都不戴嗎?”雖然安暖也覺得,只要夏子墨站在哪裡,哪裡便是最獨特最吸引人的一道風景,首飾對夏子墨來說,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夏子墨收回遠眺的視線轉身看着安暖,淡淡揚了揚脣,眸子裡彷彿盛滿了整座洛杉磯的光火,無限光華流轉。
“你不用操心了,這次我自己準備了。”
安暖一笑,打趣道,“我覺得,明天的太陽一定會是從西邊出來的。”
從來都不操心自己要穿什麼人夏子墨這次居然自己準備了首飾,真的是個奇聞。
夏子墨睨了安暖一眼,“不早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明天有得你們忙。”
安暖點點頭,明明明天要走紅毯的人是夏子墨,可是緊張的人卻是他們,夏子墨卻好像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好,那你也早點休息,好好睡個美容覺,明天亮瞎所有人的眼。”
夏子墨揚脣一笑,“知道了,快走吧。”
等着安暖離開後,夏子墨又站在陽臺上吹了十幾分鐘的冷風,等到打了個噴嚏,意識到自己明天是絕對不能感冒後纔回到了房間。
來到牀前,牀頭櫃上放着那個黑色絲絨的盒子,盒子裡裝着尚方敘送給她的星星項鍊。
打開盒子,拿出裡面那沉甸甸地星星項鍊,夏子墨的思緒不由飄飛回兩年前。
雖然Kathy不在了,但是她從來沒有忘記過她和Kathy之間的比試約定。
那場騎馬射擊的比試,她輸了。所以,她和尚方敘沒有訂婚,不僅如此,兩年來,她斷了和尚方敘的所有聯繫,沒有和尚方敘見過一面。
記得那時,尚方敘處理完了Kathy的事情,來到S市,在她的公寓門外站了整整一天一夜。
他告訴她,Kathy的死和她沒有關係,Kathy身上早就植入了致命的病毒,而那場比試,其實也是Kathy希望早點結束自己的生命而故意設計的。
Kathy的死,沒有人怪她,也完全不是她的錯。
可是,夏子墨一直都記得Kathy在臨死前看她的眼神,以及問她的那句話。
就算那場比試是Kathy故意設計的,就算她擋住她的子彈也是Kathy自己故意的,可是那場比試裡,她們的賭約卻是認真的。
哪怕只是尊重已經死去的Kathy,夏子墨也會說話算話。
那天,夏子墨沒有見尚方敘,只是將她和Kathy的約定告訴了他。
固執地兀自下了決定,說兩年之內,別再去找她,也別再聯繫她,她也不會見他。
想不到,尚方敘做到了,她也做到了。
兩年來,他們就像兩隻都斷了線的風箏,彼此杳無音訊,沒有聯繫過一次,更加沒有再見過。
這兩年來,她拼命地工作,拼命地掙錢,拼命地將任何事情都做到最好,讓任何人都無可挑剔的。
如今,她名下的基金早就已經重啓,現在正在幫助着數百名需要幫助的孩子。
兩年,時間過的好快,又過的好慢。
如今,兩年之期已到,可是尚方敘卻仍舊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彷彿把她遺忘了般。
難道,他真的遺忘她了嗎?
不知不覺間,一滴眼淚滑出了眼眶,滴在了那閃爍着璀璨光芒的星星項鍊上。
夏子墨揚脣一笑,抹掉眼角的淚,合上了盒子仍舊放回牀頭櫃上,縮進了被窩裡。
她不應該哭的,她的世界裡應該充滿微笑,這兩年,她不是一直都是笑着到了現在嗎?
就算再也沒有了尚方敘,她也可以活的很好的,她一定可以的。
第二天,一切準備就緒,就在出發去奧斯卡金像獎頒獎現象的時候,夏子墨取出了黑色絲絨盒子裡的星星項鍊,捨不得讓別人碰,對着鏡子,夏子墨將項鍊戴了起來。
團隊的人員看到項鍊,瞬間都不約而同地張大了嘴,不是因爲項鍊的貴重,而是今天夏子墨的這一身穿着打扮配上那裸鑽製成的星星項鍊,美的無可挑剔,讓人窒息。
“哇!”安暖驚歎,“子墨,這項鍊跟你簡直是絕配,怎麼以前沒見你戴過?”
夏子墨笑了笑,“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只能是在最重要的時候才戴。”
戴上這條項鍊,夏子墨只爲給一個人看。
希望那個人看到後能明白,他在她的心裡,就如這星星項鍊般,永恆不變。
安暖點點頭,“也是,這項鍊,太霸氣太土豪了,我估計今天很多人都會看到傻眼,毫無疑問你一定會震懾全場,就算拿不到最佳女演員獎,你也鐵定是頭條了。”
夏子墨微微眯起雙眼斜睨了安暖一眼,安暖立刻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呸,今天的最佳女主角,也鐵定是你的,要不然我一年不領工資,白乾。”
夏子墨一笑,“走啦,出發吧。”
車子緩緩駛上紅毯,紅毯兩側,人涌如潮,全球所有的媒體聚集一堂,無數閃光燈更是沒有一刻停歇地閃着。
夏子墨坐在車內,心情平淡地彷彿就是在拍電影一樣,一絲激動緊張的心情都沒有。
安暖在車裡整理着夏子墨的裙襬,低着頭道,“子墨,呆會別緊張,只要記住你今天是這裡女王就好了。”
夏子墨看着安暖滿頭的大汗,不由噗哧一笑,“我看是你比較緊張吧?”
安暖擡起來頭看向夏子墨,抹了把額頭的汗,這才意識到,好像確實是她比較緊張。
夏子墨這兩年的成長,實在是太讓人望塵莫及了,就連她這個天天跟在夏子墨身邊的人也不得不驚歎。
“子墨,要是我是個男的,我一定會爲了你而終身不娶。”
夏子墨嗤了安暖一聲,視線轉向車窗外。
此時,車子也緩緩停下,安暖默默地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之後,車門便被人拉開了。
夏子墨的腳邁出車門的那一刻,無數的閃光燈不約而同地朝夏子墨開始不停地閃爍。
夏子墨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不緊不慢地下了車,然後迎着萬千的閃光燈,從容優雅地輕揚嘴角,露出無盡風華,立刻引得一片尖叫聲。
所有的鏡頭,無不對準了夏子墨瘋狂地閃爍着。
夏子墨保持着優雅得體的笑容,慢慢走向紅毯的那頭,踏上那頒獎典禮宴會大廳的臺階,所有的鏡頭跟隨着她的身影,完全拋棄了後面踏上紅毯的明星們。
等到走向臺階最後一級的時候,夏子墨回眸駐足,視線在人羣着快速地梭巡,她是多麼希望,今天也能像以前那樣,當她意外擡眸的剎那,那道熟悉的身影就在人羣之後,如玉的身姿靜靜地立在那裡,只爲靜靜地看着她。
可是,沒有,紅毯外,沒有她期待看到的那個身影,只有熱情如火的粉絲們和無數朝她閃爍的鎂光燈。
嫣然一笑,夏子墨收回視線,即使失望,卻也沒有絲毫表現在臉上。
或許,他真的站在某個角落裡,只是她沒有發現罷了。
頒獎典禮上,夏子墨和被提名的電影導演還有其他的幾個劇組人員被安排坐第五排的靠邊位置,嘉賓致詞,頒獎儀式開始,各類獎項一個個揭曉,一座座小金人被頒發給獲獎者,可夏子墨的節奏卻完全是脫節的,她沉寂在自己的思緒裡,完全就沒有留意頒獎典禮進行到了哪一步了,直到導演用力的推了推她的胳膊,然後一臉興奮地在她耳邊大叫,“子墨,是你,是你,最佳女主角是你,趕快上臺啊。”
夏子墨這纔回過神來,有些錯愕地看向導演,導演只以爲夏子墨高興地傻了,又重複道,“還愣着幹嘛,趕緊上臺領你的小金人啊。”
夏子墨眉目輕蹙一下,看向舞臺,此時無數的視線都投向了她,臺上的頒獎嘉賓看到夏子墨有些遲鈍的反應,又重複了一遍夏子墨的名字,然後請她上臺。
夏子墨明媚一笑,在衆人的注視下站了起了,前面幾個擋住她去路的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主動給夏子墨讓路,並且向她露出了恭喜的笑容。
夏子墨禮貌地笑着迴應,不卑不亢、優雅從容地走向舞臺。
當她走向舞臺正中央停下,轉身向舞臺下看去的那一刻,站在兩個頒獎嘉賓中間的夏子墨徹底愣住了。
舞臺下,那個****夜夜讓她眷戀的人就坐在第一排的正中央,長腿交疊,緋薄的脣角揚着溫暖人心的笑容,深邃的眸光望着她,是從未有過的繾綣溫柔,將她纏繞,包裹。
只是剎那,夏子墨的眼淚便不受控制地奪出眼眶,滑了下來。
他來了,他果真來了。
兩年之期,他果然沒負。
臺下,尚方敘的視線一縷不漏地落在夏子墨的身上。
今天的她,真美。雖然兩年來,他從未有一天停止過關注她的消息,更是沒有錯過任何一場她的頒獎典禮,可是,今天的她卻是最美的。
一襲淺紫色的裹胸魚尾長裙,烏黑的長髮隨意地綰在腦後,清新淡雅的妝容,還有她脖子上的星星項鍊,這一切,都好美。
可是,最美的卻不是這些,而是她在發現他的那一刻,眼裡奪眶而出的淚水。
那淚水,比她脖子上的鑽石都要閃爍千倍萬倍,瞬間便灼痛了他的雙眼,讓他的心痛了,亂了。
夏子墨,你說兩年之內不會見我,但是你可知道,這兩年之內,有多少的時間,我是像此刻一樣離你如此之近,又有多少時間是像此刻一樣,看着你的一顰一笑,就陪在你看不見的最近的地方。
今天,兩年之期已滿,所以我坐在最顯眼的位置,只爲讓你第一眼便能看到我的存在,讓你知道,我從來都未離開過你。
看着臺上掉下淚來的夏子墨,大家都只以爲她太激動了,都不約而同地開始鼓掌,想給夏子墨一些鼓勵。
陣陣雷鳴般的掌聲將夏子墨和尚方敘兩個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來,尚方敘看着夏子墨輕輕頷首,嘴角揚起俊逸的笑容。
夏子墨心領神會,也是揚脣一笑,擡手抹了把臉上的淚,立刻就進入了頒獎的狀態模式。
從頒獎嘉賓手裡接過沉甸甸地小金人,夏子墨的心裡是從未有過的通透明澈,安寧沉靜。
走到話筒前,夏子墨看了眼尚方敘,然後視線又擴散到臺下的衆人,把心中感激的話一一念了出來。
等到夏子墨致完詞捧着她的小金人走向舞臺的時候,第一排正中央的那個位置已經空了出來,已然不見了尚方敘的身影。
夏子墨按奈有些焦慮的心情,一直靜靜地坐到整個頒獎典禮結束才和大家一起散場離開。
除了夏子墨獲得最佳女演員獎之外,他們參加的電影還獲得了最佳技術和最佳導演獎,整個電影算是獲得了最大的認可。
整個劇組可以說是滿載而歸,大家都異常地興奮,提議去慶祝,不醉不歸,只有夏子墨一個人心不在焉,目光時不時地在人羣着搜索着。
夏子墨不信,尚方敘既然來了,就不可能這樣甚至都不跟她說一句話就消失了,他一定還在某個地方看着她,等着她。
果然,等他們一羣人走出頒獎大廳,走向等着他們的車旁的時候,那道欣長如玉的身影便又立刻躍然夏子墨的眼前。
夏子墨心裡倏地就輕快了起來,輕舒了口氣,淺淺地抿着脣角,靜靜地看着尚方敘,眼底流光溢彩,光華灼人。
因爲兩年半前和尚方敘一吃過一頓飯,而尚方敘那清雋的輪廓、深邃的眉宇和他大氣天氣的氣度更是讓人過目不忘,所以導演一眼便認出了尚方敘,立刻便笑着向前跟尚方敘打招呼。
尚方敘禮貌地伸手和導演握了握,“恭喜!”
導演喜笑顏開,“謝謝,謝謝,我們有今天的成果,也全是託了你這個大手筆的投資人的福份。如果尚方先生不嫌棄的話,等下便和我們一起去喝一杯。”
尚方敘當着大家的面毫不避諱地看向夏子墨,徵詢她的意見。
雖然兩年不見,可是此刻,夏子墨卻絲毫沒有仿如隔世的感覺,就彷彿他們昨天還親暱地呆在一起般,兩個人默契的不像話。
淡淡揚脣,夏子墨一笑點頭,算是同意了。
大家看着尚方敘和夏子墨眉來眼去,情深不許的樣子,一下子便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雖然這麼多年來,他們從來沒有人聽夏子墨提起過尚方敘,更沒有聽她說過自己有男朋友,而這個男朋友就是尚方敘。
“好,大家今晚只管盡興,所有的消費,我來買單。”得到夏子墨的默許,尚方敘笑着回答道。
有人買單,無人不歡呼雀躍,紛紛涌上了車,爲今晚的狂歡慶祝躍躍欲試。
看着大家都上車後,尚方敘才走向夏子墨的身邊。
安暖和小雯都看的有些傻了,消失了兩年的尚方敘突然出現,而且兩個人還默契的不像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她們說話的時候,現在她們要做的,就是默默地飄走,把空間留給夏子墨和尚方敘兩個人。
於是,安暖給夏子墨遞了一個眼色,然後拉着小雯上了車。
看着消失的大家,夏子墨挑了挑眉,側頭去看尚方敘裡是,他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擡眸視線便撞進了他那浩瀚深邃如星空般的墨眸裡。
尚方敘脫下自己的風衣,裹在夏子墨的身上,然後拉起她的雙手,握進掌心裡。
其實他真的好想好想一把抱住夏子墨,將她按進他的胸膛,揉進他的血肉,再也不要分開哪怕一分一秒。
可是,他害怕,他心疼。
心疼夏子墨這兩個的安靜與淡然,害怕在他將她扣進胸膛的那一刻,她會用力地將他推開。
低頭,尚方敘看着夏子墨,脣角和眼底的柔情暖意及濃濃情意甚至可以將人融化。
“子墨,對不起。”
尚方敘的聲音很輕很輕,卻又很重很重,很沉很沉,沉重的讓夏子墨瞬間就心疼了。
仰頭着着尚方敘,兩個人這種呼吸相聞的距離,實在是讓夏子墨覺得太溫暖,太美好。
揚起脣角,夏子墨燦然一笑,“對不起什麼?”
尚方敘看着夏子墨脣角擴散開來的笑容,再也控制不住地將她抱進懷裡,手臂收緊,牢牢的扣住,埋頭在她的頸窩,在她的耳邊幾近哀求地低喃道,“子墨,再也不要離開我,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嗎?”
夏子墨整個人緊緊地貼在尚方敘的胸膛裡,他的手臂收的很緊,緊的讓她甚至有些呼吸困難。
可是,她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被尚方敘需要和依戀的感覺,是她長久以來做夢都想要的。
伸出雙手摟住尚方敘,夏子墨順着自己的心意,點頭,她再也不說任何嬌情的話,“好,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得到夏子墨毫不猶豫地回答,尚方敘鬆手,捧起她的臉,下一瞬就低頭吻了下去。
這個吻,隔的時間太長太長了,長的他已經迫不及待,心急如焚。
如果可以,他要將這個吻進行到天長進久,永遠也不要停下來。
四片火熱的薄脣交纏在一起,完全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了般,他們只能感覺到彼此的存在。
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夏子墨的呼吸紊亂,整個人無力地軟進尚方敘懷裡,尚方敘才意猶未盡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夏子墨的丁香小(舌),退了出來。
看着有些氣息不穩地軟在自己懷裡的夏子墨,尚方敘完全不顧周圍人詫異的目光,打橫便將她抱了起來,大步朝自己的車走了過去。
夏子墨雙手摟上尚方敘的脖子,側臉緊貼在他的胸膛,聽着他那強健有力的心跳聲,心跳也跟着亂了節奏,臉頰跟被火燒般的燙。
她以爲自己在任何時候都能心靜如水,可是這看似毫無波瀾的一潭湖水卻只因爲尚方敘而輕易地盪開無數的漣漪,讓她悸動不已。
事實再一次證明,尚方敘,便是她此生的唯一。
唯有他,才能輕易地擾亂她的一池春水,讓她毫無防備地淪陷。
靠在尚方敘懷裡,夏子墨用心說道,尚方敘,我是真的真的好愛你。
車上,尚方敘低頭看着自己懷裡的嬌俏美人兒,她櫻紅的雙脣,緋色的臉頰,瀲灩的雙眸,還有她眸底的灼灼光輝,夏子墨一切的一切,哪怕只是一根髮絲,都讓他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低頭,尚方敘的雙脣落在夏子墨的眉心,心中感激悸動,居然溼了眼眶。
是什麼時候,夏子墨的一回眸,一駐足,卻已經能牽動他的全部心緒。
兩年裡,七百三時個夜晚,他都只能看着她演的電影入睡。
她的聲音,她的笑顏,已經成了安撫他入眠的最好藥劑。
兩年裡,當每次都只能站在最遠又最近的地方看着她倔強的笑容,他的全身每每都會有種鑽心噬骨的痛。
原來,夏子墨早就是一種植入他體內的無可救贖的病毒,當他感覺不到她的氣息的時候,這種病毒便會發作,時時刻刻地折磨着他,讓他幾近瘋掉。
此刻,這樣踏踏實實地抱着夏子墨,吻着夏子墨,尚方敘覺得,整個世界都圓滿了。
夏子墨閉上雙眼,臉貼在尚方敘的胸膛,任由他的雙脣久久地停留在她的眉心。
她真的有好多話好多話打算對他說,可是,此刻,她卻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想就這樣被他抱着,吻着,感受這份萬籟俱寂的寧靜與美好,讓一切在無聲中釋然。
什麼都不用說,彼此的心意,他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