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的屋檐下,歲月的酸甜苦辣,一樣不少,人,沒有完美的人生,所以有些傷痛也切割着貪婪的慾望者,生命有多遠,路就有多長,夢有多美,就有多憂傷……
夏,就如同小孩子的臉一樣,沒有徵兆地變換着。
本來還是陽光明媚的好天氣,說變就變了,此時外面,卻滴滴答答的飛起了雨點兒。
陳可兒走到窗邊,看着霓虹燈下雨點迷離的S城,眼前的世界好像被封鎖在如珠的雨點中,有點迷迷茫茫的,遠處的,街道、樓房、行人,都只剩下了一個個有些模糊的輪廊。
夜色漸濃,陳可兒輕輕地走到沉睡中張輝的身邊,輕輕地在他額頭上探了探,嗯…燒已經完全退下了,他的臉色也漸漸地回覆正常了,於是,她也就放下心來了,把自己包裡預帶的一件純白繡着蕾絲邊的薄外套,輕輕地蓋在他的身上。
轉身,看着窗外的雨點紛飛,此時的夜是沉寂的,沒有了喧囂和吵鬧,寂寂然只聽到雨點飄落的沙沙聲,伴着風聲淺淺的入了心,窗邊,有些綠色的藤蔓正在興奮攀爬着向上,那一朵朵黃白兩色的小花朵兒,散發着醉人的幽幽香氣。
陳可兒掏出手機,想給弟弟陳宇揚掛個電話,免得他擔心,拿出來才發現,手機已經又睡着了,那黑黑的屏幕帶着冰冷,似乎又帶着點點委屈說:“主人,你又不理我了,又忘了給我補充能量了。”
陳可兒輕笑了下,把手機放回包裡,坐在沙發上,她發現,現在自己真的有那麼一點粗心大意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不是忘了這就是忘了那,甚至有時候那從小就潛伏在骨子裡頭的路癡症也會隨之而來。
雨夜迷離,花香襲人,清風盪漾,是如此的靜而美,又是如此的遠而憂傷,隔窗聽雨,不捨入眠,任一顆心在雨夜裡恣意走動,此刻,她就會想起很多故事,暖心的,憂傷的…
夜深了,無眠的陳可兒輕輕地走了出房間,發現咖啡館的門已經由裡面鎖上了,她四周看看,發覺有二個窗子可能是他們忘了關上了,有絲絲雨點飛了進來,她輕柔地走過去,把窗子輕輕關上。
轉身,看見黃維斌他們幾個都躺在咖啡館裡一角寬闊的沙發上睡着了,可能是太過疲憊了,他們都睡得很香很香,連蓋在身上薄薄的外套也掉地上了,陳可兒輕柔地幫他們一一蓋好,才轉身走回那個刻有特殊標誌的房間。
她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輕倚在窗邊一角的沙發上。
一縷清柔的霓虹燈透過窗子,灑在了窗臺上,窗臺宛若鍍了一層銀白色的光芒,陳可兒看着看着,耳邊聽着張輝沉而有力的呼吸聲,忙了一天的她又剛經歷瞭如此矚目驚心的場面,真的已經疲倦不已了,慢慢地睡着了……
就在陳可兒睡着的時候,睡在沙發上的張輝卻醒了過來,那雙冷峻如鷹般銳利的眸子不由警惕起來,發現自己竟身在自己咖啡館的房間裡,他回想起今天的一幕,那雙俊美的眸子不由自主地泛上了冷傲嗜血的光芒。
他動了動手腳,發覺自己受傷的手肩已經被處理好了,雖然還是痛着的,但對於身經百戰的他算不了什麼,他理了理思緒,腦子裡浮現出今天的場面和其中一個蒙面人說的話:“我們老大說了,不管你在S城有着什麼樣的勢力,阻他發財者都要死。”
張輝俊美的臉上帶着傲視天地的冰冷,輕輕冷笑着言道:“趙老三,你這老狐狸終究坐不住了,這樣正好,正合我們的計劃,你既然自取滅亡的,那就不要怪我們了!”
張輝輕輕地站起來,身上蓋的那件外套也隨之而滑落下來,他銳利的眸子不由地盯着那件外套,輕輕地把它撿了起來,一股熟悉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張輝心神一蕩:是她的,難道她也在?
張輝俊美的眸子橫掃四周,只見房間的一角下的沙發上,一抹美麗纖弱的身影輕倚在那裡,他心思一動,不由自主地隨着那抹美麗的身影走了過去。
她睡得很香很香,微弱的霓虹燈從窗外射了進來,照在了她那清美如畫白皙的臉上,把她精緻的五官襯得更加美麗動人,她真的很美,她有着一雙令人心動水汪汪的眼眸,雖然是閉上了眼,卻也絲毫不折損她的美,因清冷的霓虹燈光的調皮,所以她的眼皮動了動,密而翹的睫毛也隨之眨着,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又給她的美貌多加了幾分,她那微翹的小嘴不抹自紅,看起來特別性感,柔軟,真的令人想趁她睡覺時偷個香。
此時冷峻的張輝的目光深情地注視着眼前的她,不可自拔的,眼光也無法從她身上把視線轉移……
張輝忍不住輕輕地蹲了下來,輕拾起她散落在沙發上邊上的幾縷的黑髮,那髮絲是那麼的柔軟,捧在手上感覺是那麼的令人感到細膩舒服,令他不想放開,好想就這樣握着一輩子,看着她微微的翹起小嘴,張輝冷峻的目光越來越溫柔了,他想:這小傻妞,真可愛,瞧她那模樣,可能正在做着什麼美夢吧!張輝輕輕地,不捨地把抱在懷裡的那件原本屬於她的外套蓋在她纖弱的身子上,那動作是如此的溫柔,好像怕吵醒美夢中的她一樣。
當清晨,燦爛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咖啡館的每個角落上時,黃維斌他們第一時間就醒來了。
黃維斌一下子跳了起來,說:“哎喲,我的媽呀,竟然一覺睡到天亮了,不知我大哥怎麼樣了?你們快起來!”說完也不管他們了,直往那特殊標誌的房間就衝了過去。
黃維斌一把推開了房門,看見已經醒過來,正坐在沙發上的張輝,他正想說些什麼,只見一道冷峻如鷹般銳利的目光直射過來,他不由得打了個顫,不用說也知道這人是誰了,因爲在S城裡可以讓他這個有着“奪命羅剎刀”之稱的黃維斌打冷抖的除了他張輝就沒有別個了。
張輝對着沙發那邊指了指,向着欲言的黃維斌打個安靜的手勢,黃維斌不由地捂住嘴巴,把剛想要說出來的話,硬硬地咽回肚子裡去。
黃維斌不由自主地隨着張輝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哎喲,我的乖乖呀,我的老天呀,這…這一大清早的…這睡姿也太讓人血脈僨張了吧,還讓不讓人活呀!”
只見睡在沙發上的陳可兒,用手輕託着自己清美的臉,嘴邊輕散落着幾縷如墨青絲,那微翹的粉嫩小嘴帶着微微的笑意,彷彿在做着什麼美夢,但隨即又不知想到什麼傷心的事一樣,長長的脻毛微微顫動了下,一抹淡淡的憂傷隨之浮現在她那清美如畫的臉上,在幾縷清晨陽光的微照下,她是那麼的嫵媚,又是那麼的惹人憐愛……
正在黃維斌呆呆出神地看着眼前這一幕時,一隻有力的手直接把他拽住拖出了這個房間……